为什么会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药效没有过,头沉沉的,思考的余力有限。
这边江晖大力地甩了几巴掌后有些气喘,看她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他蓦地转身,朝后面待命的另一个人一巴,直甩得对方趔趄几步:“你他妈的怎么gān事的!让你给她下一点药,你把她弄昏到现在都不醒,我怎么gān事?”
“江总!”打下手的被打了,还得跪地求饶,“我真的只是用平常的药量,根本没有想到她会这样。”
“不是你药量用大了,你说她这是怎么回事!”
“我——”面对江晖的质问,打下手的硬着头皮,“我觉得她会不会是对药过敏了?”
药物过敏?
眯起的眼,其中是隐藏按捺许久的猥琐,此刻都蠢蠢yù动,眼前的娇嫩身躯,好像一头软绵绵的羊羔,白里透红的皮肤,有些薄透的衬衫底下微耸的云峰,圆润诱人,敞开的衣领子里微微泄露的chūn光,都在极度地诱惑他,一派怡然chūn色让他小腹顿然烧热。
没想,以前这个毫不起眼的女生,如今变得如此诱人,害他不想犯罪都难。
嚓,一排前胸的扣子由于两边qiáng大骤然的拉力全线掉落,掉不下的扣子被他使劲儿撕拉,把衣服下面硬生生撕成了几道碎片,如凋零的花瓣落在大片外露的皮肤上,无疑增添了几度罪恶的诱惑。
蔓蔓想:若不是药的关系,她现在只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如果现在被这个男人动了手的话——
陌生的男人的指头,冰冷地残忍地在她身体上从上往下勾画,若一把jīng准的刀子,是要把她中间给切开了美味品尝。可是,当刀子从上切到下,发觉这根本是条死鱼,而不是一条能活蹦乱跳给他无限刺激的鲜鱼时,男人小腹里刚才火烧的热qíng顿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的恶趣味,只对极力反抗的女人有兴趣,越是反抗的女人,越是能引起他的yù望。现在,一条死鱼般的女人,只让他仿佛触到尸体一般的僵冷,令他感到厌恶。
“你看看她这样,你还让我怎么gān事!”不能品尝美味的怒火,令他又一巴掌甩到下药人的头上,接着拳打,脚踢,不然体内的这股余热不知道找谁泄除。
蔓蔓这幅样子,别说qiáng,即使是拍照都很有问题,一看,就知道不是主动的,而且拍起来,更像她是被人陷害的,被人绑架的,这简直是让他自己录制犯罪事实。
他怎能不气,怎能不焦急!好不容易调查了几天后,因为她住在部队大院里很难摸进她房子找到机会向她下手,最终只能选择她经常关顾的小卖店,费尽心机,却是这样的结果。
只能说蔓蔓太好命,嫁了个军人,住进保卫森严的部队大院,比当年弄范淑霞等一批富家千金更棘手。
“她什么时候能醒?”
打下手的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被他再一脚踢中肚子,在地上打滚。
“我问你,她什么时候能醒来!”咆哮,如龙喷火,眼角看到她一动不动被冷风chuī都不起反应的身体,眉头紧锁,感觉到事qíng似乎不太妙了。
不会真是药物过敏吧?
若真是药物过敏,说不定会死人的。
“我看,还是把她随便扔一地方吧。”手下的人建议。
那是他们绝不可能把她送去医院的,不定她家人已经发现她失踪四处找寻报案。
把快要死的人扔到荒郊野岭里,是最坏的打算。可他现在还对这幅躯体很感兴趣,再加上她手里握有的能让天下第一饭庄起死回生的技艺,暂时不是“弃尸”的时候。
冷静下来的qíng绪,不能发泄的yù火,让他一下又捉起了她的下巴,仔细地瞧了两眼。这张脸,怎么看,都挺平凡的,似乎她的美,只有在她活灵活现的时候。一时趣味又没了,头一低,看到了她脖子上悬挂的一条细长红绳,垂落到身体侧外,系戴的是一块玉佩。
玉佩的玉质看起来是真怕,有点儿瑕疵,但瑕不掩瑜,尤其这个六仙桃造型,让他眼前一亮。
似乎在哪里听说过?
“拿把剪刀来。”
立马有人递上把大剪刀。他拿起,咔嚓,齐齐剪断了红绳的两端,只留一截线头的玉佩落到他掌心。
掂了掂,有些重量。
未想她身上居然带着块宝!
有意思。
罅隙的眼微眯:她身上似乎带了不少秘密。
“你帮我把这东西,送回美国江家。”将玉佩jiāo给最信赖的人要他急速去办这事后,站起来看看表,扫一眼仍一动不动的人影,冷哼,“把人带上,这里是城里不能久留,先出城。”
一声令下,一个大口袋把蔓蔓罩上,两个人抬起人,这次把人送进到了兰博基尼的后座。
观察的温世轩,看到几个人将一条大口袋扔进高档轿车兰博基尼的后座时,心尖发颤狂跳起来,像是要告诉他什么。
可惜他现在一个人,是没法赤手空拳与对方好几个大汉对打的。
眼见兰博基尼要开走,他赶紧溜回到了小货车。
小货车一路小心谨慎继续尾随兰博基尼。
密汗在温世轩的额头上聚结,他一口气都不敢喘,这么长的距离,都怕被对方发现,他大女儿的命可能就没了。
陆家,吃中午饭的时候
大儿子小儿子丈夫都没有回家吃,陆夫人走到对面敲女儿家里的门,敲了许久,等了许久,没有听到女儿回应的响声。
“囡囡——”
屋子里面似乎空dàngdàng的,只剩她的声音隔门chuī进去,又被chuī出来。
女儿不在家?
没有和她说去哪里啊。
慌张是回到家里拨打女儿的手机,只听手机铃声,是从对面屋子里面响起,响到最后,仍是没有人接。
怕女儿在自己家里摔跤了,还是怎么了。陆夫人跑下楼去叫值班的哨岗帮忙,试着踹开门。
门踹开后,陆夫人冲了进去叫:“囡囡——”
客厅,卧室,厨房,洗手间,阳台,哪里都没有女儿的影子。
站在阳台上眺望楼下,她眼花头晕,这种哪里都找不到的感觉,让她身体骤然间是掉进了冰窟里的发寒,从心头冒起的是很多年以前失去女儿的那种滋味——近乎绝望的滋味。
跌跌撞撞跑到了电话旁,拿起话筒,按下按键的指头一直抖,连声音都在哆嗦,在旁人眼里,她就如一条随时被大风折断的树枝,风中零落的姿态。
君爷在办公室里工作告一段落,被姚爷等人招呼着一块去吃饭。
母亲突然的一通电话打来,令他一惊。
“陆君,囡囡不见了,不见了——”电话里的陆夫人说话语无伦次,像是一种着魔的发疯的状态。
乍听妹妹不见,君爷心头也是一震一吓,但是,想到上回妹妹已有过和东子一块失踪的前例,他先安慰母亲的qíng绪:“妈,你先冷静一下。你都四处找过没有?比如,她有没有去她老公二姐那里串门,找东子玩。”
“不是的,不是的。”陆夫人喋喋不休地说,她没有找,但是,她知道这种感觉和上回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囡囡她每次出门都有和我说的,但她这次没有。”
“妈!”能感觉到母亲现在是完全六神无主了,倒是生怕母亲在慌乱之中出了什么意外,君爷果断地打断了母亲的话,“你别急!我回去,现在就回去。”
是,等他回去,找到他那个不听话的妹妹,先打一顿屁股再说。
“出什么事了?”看到他急着拿车钥匙要走,实际已在一旁听了些许的姚爷,微夹起狭长的眼睐,眼底露出深许的疑惑和点点焦虑。
君爷是气得要死的样子,道:“她出去没和我妈说,我妈这找不到人,快疯了。”
“囡囡出去没有和gān妈说吗?”姚爷紧跟在他后面,一步三问。
“我妈说她没有说!”怒气冲冲地冲不知在哪里的人发完一顿火,君爷想起了要打妹妹的手机,这一拨,接听的又是自己母亲,明显她是把手机落在家里了。
亏他妹婿,给她重新买了个最新型的绝不会像上次那样电池坏掉的手机,结果,她连手机都不带了。
气得,他是想把自己手机都摔了。
这次回去,要拿把锁头,把手机像拴狗的链条系挂在她脖子上才行。
一路看他生气,姚子业一句话都没有说,长眉深皱,微蹙紧抿的薄唇,都充分说明他的焦虑和不安。
“你留在单位可以了。”见他要跟来,君爷说。
想着没有必要,八成她是和上次一样,和小孩子不知道到哪里玩去了。再说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丢不?
“不,我跟你一起去,gān妈这样,有个照应也好,不是吗。”姚子业边说,边是先打电话找母亲姚夫人。姚夫人在外头,所以不知道楼下邻居陆夫人出了这么大的事,听到儿子说,立马答应好赶回来陪陆夫人。
两爷开着车赶回去。姚夫人这时已经先到了,拿着毛巾给陆夫人擦汗擦泪。
“你别急啊,陆君很快就回来,再说囡囡都这么大的人了,不是当初那个连说话逃跑都不会的小孩子,能出啥事啊!”姚夫人与君爷一样的观点,觉得陆夫人是杞人忧天。
“我不知道,可我这心里告诉我不是这么回事。她不是这样的人,她回来后,一直都很注意不让我担心的!”陆夫人抓住闺蜜的手,用力地述说。这个女儿是贴心,知道她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后,不用自己哥点明,处处只怕她再犯病了。
姚夫人看她这样惊惶无措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里安慰起好,而且,蔓蔓确实找不到,打了电话去给蒋家,蒋梅蒋父都说蔓蔓没有到他们那里。东子在家吃饭,也说一个上午没有见过舅妈。
害怕是去初夏那里,初夏那头也找了。初夏一问三不知。
找来找去,蔓蔓的圈子里,也就这么多人了。
最终,电话都打到了她老公在的部队学校,唯恐她是有什么心事跑到学校去找老公。本来以蔓蔓的xing子,蔓蔓绝对是天打雷劈,都不会以自己的私事去烦恼在工作中的老公。
蒋大少得知老婆不见了的消息,从部队学校里赶回了家。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处几乎都找遍了,没有蔓蔓去哪里串亲的蛛丝马迹。就是一开始火冒三丈想回来打妹妹一顿屁股的君爷,已经完全颠覆了开始的想法。
能问的人都问了,最后剩下蔓蔓最有可能偷偷去的地方——温世轩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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