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3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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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敏的名气,只要业内的,都知道。不觉得方敏会做出这样错误的医学判定。

  赵文生捉着茶杯绕圈圈,为方敏苦悲:“病人及家属无论如何都不同意,当医生的,总不能架着病人去做流产吧。”

  外人听了只觉更奇怪了:明明都知道危险极大,可能是母子都会死于非命,为什么坚持生?当老公的难道都不怕失去老婆?

  两爷是冷冷一笑。

  蒋飞能心疼这个老婆?

  蒋飞是巴不得这个老婆死掉呢。

  至于金美辰,自己知道,如果这回她不能靠着孩子翻身,革命不成功,她自己早晚都得完蛋。

  蒋母,是只要孙子的人。

  赵文生对岳母忌讳不提。

  “这样的qíng况,若是迫不得已保到最后,肯定是要提前引产早产,三个孩子的存活率难说。”陈孝义只是就事论事,不知道其中的复杂关系。

  赵文生一听,冲他道:“你别乌鸦嘴。”

  到时候新生儿真是出什么毛病,蒋母不管三七二十一,这把老脸都能在赵文生面前拉下,来缠赵文生。

  徐美琳好不容易接通了方敏工作地方的电话,对面是嘈杂声一片,不时能听到里面夹杂了一些不善的rǔ骂的话语。于是她捂住话筒,对领导说:“好像那边出了问题。”

  两爷面对面一看。

  姚爷伸出手,接过徐美琳手里的电话。

  “是谁?有什么事?”电话对面接电话的护士,声调紧张,不耐烦。

  “我找方敏。”

  “方医生?方医生她忙着呢,没空。”

  “她忙什么?”

  “你是她什么人?”姚爷的口气,引起了护士的注意。

  姚爷吐口气:“我是她领导。”

  听到领导两个字,护士是更紧张了:“方医生她在忙着抢救病人。这样,我等她出来,会告诉她。”

  “她抢救哪个病人?”姚爷并不让对方把电话挂断,一直追问。

  对方是无奈至极,只好把事qíng的概况全部说出来。

  原来金美辰的治疗是一回事。然金美辰不是军人,只是军人家属,并不享受国家军人的医疗费用报销规定,她又是没有了工作,没有jiāo医保,所有医疗费用只能是病人或病人家属自掏腰包。随着金美辰病qíng的进展,用药越来越多,用的好药越来越贵,逐渐,超出了蒋飞和蒋母的预计。

  最近一期医院方面给他们结完账目催他们缴费,总额达到了十几万。

  孩子都没有生,离生产还有这么多个月。蒋飞和蒋母感到吃不消了,合议之下来到医生办公室找方敏,要求减免医药费。这些药费不是方敏定的,方敏怎么可能给他们减。而且每次给病人使用昂贵药物时都和他们母子说明了,药很贵。他们母子当时说药费多贵都没有问题,然而现在用完药了,就来反口,赖账。

  方敏听着他们的话挺气的,他们并不是真正看不起病的贫困家庭,只是有钱舍不得花而已。因此,帮他们去申请贫困病人救助基金这样的事,肯定是不肯的。基金要用到真正有需要的病人。

  蒋飞和蒋母,一不做二不休,堵在方敏的办公室里,方敏若不答应,不让方敏走。

  从耍赖,到缠死你,到骂死你。

  这不,电话里传出的争吵声,是蒋飞和方敏在对骂。

  蒋母则够狡猾的,一会儿帮儿子说话,一会儿帮方敏说话,搞得外围的人看了,都不知道谁对谁错,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姚爷听完事qíng的来龙去脉,要护士去和方敏说自己是谁,让方敏打电话回复给自己。接着,挂完电话,与君爷说:“她来不了。”

  这一说,所有知qíng的人都闷闷不乐的。

  只是医药费,都闹得不可开jiāo。若一旦之后病人的病qíng真出了什么问题,后果可想。何况,这病人的病qíng预后凶险。

  直到酒店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可以上菜时,已经拖了半个多钟头,方敏都一直没有能打电话回来。姚爷看着方敏回来无望,jiāo代服务生可以上菜,一边是与君爷继续合议。

  “从今天开始,让方敏把所有金美辰的就诊病历病案都传真一份到我们这里备份,我们要时时刻刻盯着,避免出错。到时候免得对方想打起官司,我们会措手不及。”

  两爷合计了这么办后,刚好陈孝义回来暂时比较空闲,让陈孝义继续跟踪这个事的进展。

  服务生来来往往,陆续上菜。不会儿,满桌的丰肴,琳琅满目。色彩鲜嫩的菜色盘饰,引人直流口水。

  在吃过饭的,都知道这里设计的菜品不会差。今是夹起来一尝,果真高端消费的要比平日里的更胜于一筹。一分钱一分货。

  其他未曾尝过饭食的,仅一口,都已露出惊诧的神色。

  “好吃。真是好吃。”

  众人赞不绝口。

  陈孝义贴了赵文生的耳朵问:“都说你能在这里吃饭拿折扣,你和这里的老板什么关系?”

  赵文生心中这个苦bī,小心指着君爷的方向:“你问陆科吧。实不相瞒,他和老板的关系比我更亲上不知道多少倍。”

  “是吗?”陈孝义是个聪明人,赵文生这一暗指,再加上姚爷说过的话,马上联想到了答案,这下更惊了。

  姚爷说的话不是夸张,蔓蔓真是个大老板,完全看不出来!

  “那怎么是你拿折头?”陈孝义再问。

  “别问我。”赵文生只觉自己是yīn差阳错踏进了他们兄妹的浑水,倒霉透顶,只能认栽。

  陈孝义拿纸巾擦下嘴时,观察两爷边吃边说。君爷那张冷面孔,夹着菜送进口里时,眉宇是一时松一时紧的,可见其心里的qíng绪是有多复杂。

  他们兄妹俩是怎么了?

  “对了,听说陆科的妹妹是你媳妇的弟媳?”

  “是。”赵文生话匣子打开,“蒋衍也是军人。”

  “蒋衍?”

  “蒋中校,现是调进国防大学里当教官。”见他思索的模样,赵文生挑下眉,“怎么,你认得?”

  “好像认得。”陈孝义模糊的一声答应,却是就坐在旁边的姚子业眯了下眼睛。

  “认得?”赵文生来了兴致,眉眼雀跃,追问究竟。

  “几年前长江发大水时,运送伤病员时认识的。”陈孝义低着眉,低调地说,“他人挺不错,后来一直有联络。是有听说他今年年初不吭不声娶了媳妇,但没有想到是陆科的妹妹。”

  说到几年前那场抗灾,赵文生感慨地说:“当年我预备着出国了,就没有去成前线。陆科和姚科当年是去了。陆科好像是去到最前线,在一线做了很长时间。”

  “听说陆科遭遇了不少危险。”陈孝义说完这句,警惕地闭住了口,对自己无意露出的话很不满意。

  应说是没想到兜了一圈,这几年自己认识的人都牵连在了一起,导致自己神qíng有些恍惚。

  现在回想当初认识蒋衍时,蒋衍的伤,好像还是陆科第一时间给处理的。那时候伤病员那么多,不知道陆科是否自己记得,大概是都不记得了。而蒋衍当时转运到后方时,因为是木桩砸中了后脑,一时昏迷不能醒。他作为转运伤员的负责人,把蒋衍送到后方这一长途线路中,十分清楚蒋衍从昏迷到逐渐清醒的整个qíng况。

  蒋衍一开始醒来时,是连自己的名都记不清楚的。而且,他穿的军装上没有任何部队的编号标志,是老百姓把他从受伤的地点送到部队的,导致了一时都不知道怎么找寻自己的身份。

  可是很奇怪,在蒋衍一切都似乎忘了的qíng况下,却始终记得是一个女的在最后关头救了自己。

  “她喊了我一声,不然,我不止是被木桩砸到,是要被落下的电线给卷中,触电。她救了我一命,但我不知道她是谁。不过,绝不是我认识的女孩子。”

  蒋衍这段奇妙的清楚的记忆,到后来找到救他的老乡时得到了亲口证实,是个女孩子第一时间发现他找人救了他。

  至于蒋衍后来怎么都记起自己的事qíng,则要追溯到蒋衍的所属部队和家人都未找到时,有个自称是蒋衍的朋友的人,先找到了蒋衍受伤所在的医院,刚好是他接待。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诧异的感觉,因为对方是个有钱的生意人。

  军人是不能经商的,而富商的子弟,极少会参军。

  后来都确定了蒋衍是出身于军人家庭后,他与蒋衍算有点jiāoqíng了,问起蒋衍那个朋友是谁怎么会认得。蒋衍自己才说出,未参军之前,自己与一两个生意人是有些jiāo往。

  “这么说,你与我老婆的弟弟,是有五六年jiāoqíng了?”赵文生稍感惊讶地扶起纤巧的眼镜架。

  “有吧。”陈孝义思摸着说。

  “现在还有联系?”

  “蒋衍是那xing格,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到哪里都是人缘特好的人。不会有人不喜欢他。他是和你jiāo了朋友后,哪怕是相隔两地甚远,都会常记得和你通过各种方式打个招呼联络下感qíng的兄弟。”陈孝义说起蒋大少,评价还挺高,“我不是一直在石家庄不在京城吗?他上次不知道找谁,到过石家庄时定是要来找我叙个旧,说念恩,一辈子没忘当初我救了他的命。”

  赵文生对老婆这个弟弟,也没有任何意见。蒋衍集中了蒋父完美的道德品格,xing子开朗,到哪里都能说会道,这样一个帅小伙子,谁会不喜欢呢。

  他们两个说话时,两爷其实都在旁竖起耳朵听着的。

  君爷冷冷地在心里一哼:他妹妹那颗心,就是被妹婿那张太能说话的嘴巴,和一副热血心肠给钓走的。

  而且妹婿那张嘴和聪明的脑袋瓜,颇能讨得他爸的欢心。连他弟弟欢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学会甜腻腻地叫着“姐夫姐夫”的。

  “你回来怎么不找他?”

  “找。怎么不找?可之前不是还得跑石家庄吗?都没有个空。这回放假本想去找他,但有事。不过上回和他通过一次电话时,我说,现在正式回京城工作了,会去找他。”陈孝义坦白地说,“当时我还说他娶老婆,娶到像游击队躲躲藏藏的,没有人知道。他一口说要补偿我,说让我上他家让他媳妇做饭给我吃,说他媳妇做饭特好吃。”

  提到蔓蔓的厨艺,现在都知道了蔓蔓是饭馆的大老板,陈孝义更是感慨万千:“多有能耐的人,虽然他身边的人都说他运气好,但我还是没有能想到,他居然能娶到一个饭馆大老板当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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