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_肥妈向善【完结+番外】(上)(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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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得知了死党是这样的qíng况,蔓蔓没有心思继续闲逛市场了,和母亲老公,匆匆赶回家里。回来后,陆夫人想着,也想去探望下初夏,就此打算和他们一起走。可一去不知道花多长时间,马上拿食材在厨房里做了前期加工处理。准备工作做在先,总是不怕到时候来不及的。

  同时间,蔓蔓在家里像小jī啄米团团转,考虑着带什么东西去给死党比较合适。

  一般来说,孩子都快生了,送新生小孩需要的日用品是最好的,比如说尿布。别说,现在的尿布可贵了。蔓蔓指挥老公拎了袋尿布,那是小叔陆贺栋,知道她预产期近了,让人先送过来的,以防不时之需。

  孩子奶粉的话,蔓蔓不敢随便送,因为早听说过小孩子吃不适合的奶粉会拉肚子的事。初夏的孩子还在妈妈肚子里,出来都不知道喜欢哪种奶粉。

  小孩子的口现在特别挑剔。做厨师的蔓蔓,有这方面的先见之明。

  蒋衍一面听媳妇唠唠叨叨,一面谨遵媳妇命令,找这东西找那东西,一点都没有不耐烦,那种咪咪笑的过好脾气,就是岳母陆夫人看见,都不禁要说上女儿两句:不带像这样指挥牛马指挥老公的。

  老公这女婿做的太好,连母亲都帮忙说话。蔓蔓闭住嘴巴,看到老公在大寒天里,额头都能热出一身汗,都知道自己好像过火了。

  “妈,没事,我这是和蔓蔓闹着玩呢。”蒋衍无所谓地拿袖口一擦汗,再拍拍自己的衣服,像是心不在焉吊儿郎当。

  只有陆夫人,与女婿相处久了,知道女婿这个xing子,是埋藏在心底里面的心细。

  陆夫人知会地回到对面屋,收拾东西。

  蒋衍卷起袖子,与媳妇说:“来吧,还想找什么?”

  蔓蔓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了,吞吞吐吐地说:“不用了,都很多东西了。”

  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听到死党要生产,自己特别亢奋。又不是自己要生了,自己亢奋做什么?

  蔓蔓真想抽自己两巴掌冷静冷静。

  俊眸一眯,在她那张闷闷的脸上一扫而过,蒋衍走进卫生间,端了盆热水和毛巾,坐到媳妇面前,给媳妇洗洗手。

  从菜市场回来,因为在菜市场挑拣东西,手早脏了,可她回来因为兴奋,全忘了这事,还好老公看见。

  手心,被老公抓着,浸泡在脸盆里面,温暖的水流,没有老公的手暖和,老公那手,就像夏日的太阳,冬天的大暖炉。

  慢慢地拿毛巾擦洗她的手,连她的指尖指fèng,都细细地擦洗。英俊的脸型,属于军人特有的英姿,在此刻流露出的是一种默。

  蔓蔓从不知道,沉默的男人,会是这样一种美。美得,她突然想拿起画笔画下来。

  这种美,如静静的美洲豹,在慵懒中有一种无形的魅力。

  蔓蔓不知不觉地低下头,在老公缄默的眉眼上看,不是想看出他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很好看。

  给媳妇认真洗手的蒋大少,在媳妇突然的注目下,俊脸都要不禁赧层红,问:“蔓蔓,你这是想亲我?”

  “不,不是。”蔓蔓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我在想,你能不能当我的模特儿。”

  蒋衍被吓一跳,差点儿从板凳上落下来,后一想,自己老婆是画家,微勾唇角:“你怎么想找我做模特儿?”

  “没有,画家,向来有画人体画。我偶尔笔也痒痒的。”蔓蔓说。

  媳妇这话应是无心的,可听在做老公的耳朵里显得异样,俊脸有乌云袭来的征兆:“你画人体画,*的?”

  “以前,在画院的时候,谁没有画过。”蔓蔓说,“*不*,是忘了。”

  耳听老婆看了人家的*都不会记得,可毕竟看过,不知是男是女,心里怎么是别扭,微微沉下嗓音:“你找了我做模特,就不能再找其他人了,一个都不准。”

  反正他在chuáng上,天天与媳妇赤城相见,不在乎这点脱。

  蔓蔓听见他答应这一句,忽然才回了神,知道自己大乌龙了,一惊之下,缩回手,呐呐:“阿衍,不是你想的那样,人体模特,和画家没有半点关系。”

  蒋大少这时候耍宝了:“可我不想你画其他男人。”

  “画我爸都不行?”

  “不行!”

  蒋大少是没法想象,哪怕是陆司令脱了衣服在老婆面前摆姿态。

  老公撅起嘴巴使xing子的样子,好像个大小孩。

  蔓蔓乐,她反正,也不会想画其他人,应说她擅长国画,画写实人体画的机率是几乎没有的:“那画我妈吧。”

  蒋衍微张口,张了会儿,看到媳妇眉毛上闪过的一丝狡黠,方知上了媳妇的套。

  哎,他的媳妇是个小腹黑。往往,连他这个老公都能被骗。

  “时间差不多,该走了。”蔓蔓擦着手说。

  出门前,蒋衍没有放过机会,在媳妇嘴巴上猛亲两口。

  两人呼吸刹那有点紧,蔓蔓一边推老公,一边赧红:“妈在对面能看见。”

  蒋大少深呼吸,媳妇怀孕之后,他禁yù禁了这么长时间,真是有种很想孩子出来打个屁屁再说的冲动。都是孩子惹的祸,说什么都不准老婆再生了。

  中午,京城里的阳光还好,不是很冷。不过,看这天气,也不像是个大晴天。

  三个人坐上甲壳虫,直奔君爷的单位。

  路上陆夫人说:“欢儿说他今晚请假回来。”

  她这弟弟嘴馋,尤其想到每年家里那锅全世界哪里的美食都比不上的腊八粥。所以必定是要提前一晚上回来,抢着第二天清早新鲜出炉。

  过节,人也都会回来。蔓蔓想,死党初夏在这时候生产,正好赶上了热闹。恐怕第二天一大堆人会过来看小孩,整个一动物园。

  来到初夏待产的病房,谭母看见他们来,很是高兴,又是搬椅子又是倒水的。被问到孕妇现在是什么qíng况时,谭母撇撇嘴:“还不是那样。一点疼都受不了。都不想想我这当年怎么生下她的。我当年不也是这样疼过来的。”

  听见母亲这么说,躺在chuáng上依依呀呀的初夏不高兴了,边不知道是不是被宫缩疼得皱紧眉头,边嘴头上不忘反驳母亲的话:“你看我,到现在,都说没有破水。”

  初夏从早上到医院检查到现在,宫颈口扩张从三厘米到五厘米,结果不知怎的,又缩回了三厘米。方敏以为她会很快自然破水,见红,结果没有。

  按照她这qíng况,第一产程的时间说不定难熬了。哪像谭母。谭母自诉当年生她,不到两小时生下来。

  “那不是第一产程吧。”蔓蔓说,近来研究分娩多快成一个业余专家的蔓蔓,说起专业的东西来还有板有眼,“伯母是不像初夏,痛也忍得住,所以不知道其实自己那时候已经快生了。”

  别说,蔓蔓还真说对了。定时来巡查孕妇qíng况的助产士,对蔓蔓侧目相看。

  初夏咬牙,没想到自己死党都会这样说自己。

  她号称拼命三郎,可向来身体健康,没有受过什么大病折磨,疼痛什么,对她来说不可想。这次怀孕分娩那么一痛,让她受不了,没有承受的能力。这不一早要求要剖腹产的原因。

  “师哥,你要给初夏做按摩。”蔓蔓指挥杜宇怎么照顾临产的老婆。

  杜宇早忙得满头大汗。老婆一会儿喊腰疼一会儿喊脚抽筋,他一会儿帮老婆揉揉腰一会儿帮老婆揉揉脚,连直个腰的机会都没有。

  蒋大少在旁边看着却觉得挺有意思的,想象自己哪天媳妇也这般,他可以和杜宇一样侍候老婆。

  蔓蔓抬起眼角,就可以见到身旁老公一脸贼笑,马上可以猜到老公的鬼心思,翻个白眼。

  谁都没有想到的是,常云曦和季云会在这时候过来。

  谭母道:“刚好,她昨晚上有打过电话来问过qíng况,说初夏有可能要临产了。我这不早上得知消息后,马上打电话告诉她。”

  都是蔓蔓的好朋友,与常云曦见面后不久,蔓蔓让自己两个好朋友互相认识了。初夏对常云曦可以说是一见倾心,因常云曦是茶叶铺老板的女儿,而初夏对茶艺向来感兴趣。

  常云曦基本没有不jiāo好的人。初夏主动亲近,又是蔓蔓的救命恩人和红人,常云曦没有理由拒绝与初夏亲近。

  “你没有生过孩子,怎么知道我要生产了?”初夏对常云曦非凡的预告能力,充满敬佩地问。

  “我看过不少人生孩子。”常云曦卖个关子。

  蔓蔓感觉得出,这么多年了,常云曦的心结未解,哪怕是和季老师在一块了。

  季云对常云曦是宠的没有话说,百依百顺。可是常云曦似乎不是很习惯这种别人对她一昧的好。

  常云曦死去的未婚夫,后来据蔓蔓了解,是个家庭背景很普通很普通的人,出身农户,自力更生来到京城的,有点像杜宇。xing格和季云甚至是天差地别。平常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做事什么的,对人是真的好,好是放在心里面的。样貌,也是一般般。

  归之,像杜宇比较多。

  季老师,无论从家世人生经历各方面,都像她哥她老公。

  完全两个世界,常云曦想要适应,不是个简单的过程。而且,常云曦明显比她还要排斥另个世界。

  蔓蔓心里叹。想当初要不是当初老公故意瞒自己,自己不也是这样。

  “哎呀,疼得我不行了。”初夏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喊。

  喊声大,颇有哭天抢地的趋势。来探qíng况的助产士,都得翻白眼球。什么孕妇都见过,但是像初夏这种厚着脸皮说自己一点痛都忍不得的,算是第一次见。

  “不行,痛得我要死了,还不破水。你们一刀割了我肚子吧。”初夏见躺在chuáng上闹腾没有用,抓老公的手坐起来叫。

  蔓蔓见着死党这做戏的模样都无语。

  刚好,方敏他们中午休息要去吃饭前,先过来看看孕产妇。一见方敏进来,初夏叫的更凶了,紧接,看到方敏身后尾随进来的君爷,她喉咙里嘎,哑pào。

  君爷不像方敏,会笑嘻嘻地安慰她两句,一个冷眼,能像棍子先一棒打昏了初夏再说。

  初夏真正怕起君爷,是在这里有一次亲眼看见:一个女孩子,大概是在这里做好手术后,医生要求对方要按时间下chuáng,争取早日排气,恢复肠道活动。可是那女孩怕疼,不肯,偷懒。君爷查房知道后,拎起那女孩的衣领子,从不怜香惜玉的,直接把病人扔下chuáng。可怜那女孩子,被君爷那冷目从背后像鞭子一样抽打着,就这么绕着房间里走走走,直走到排气了,才能获准回chuáng躺着。中间伤口疼得像什么样,都不敢吱声哭闹,不然不止是遭受君爷这样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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