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这样一个人,和他骄傲的妹妹对上了,不知道会上演一场怎样的世纪大战。
小西西自小学习老爸,很懂得明哲保身之术,竖起耳朵只听,只负责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你说你哥哥病了?”
“是的全能召唤师全文阅读。他心脏不大好。”
“你们不是双生子吗?为什么他心脏有问题你没有问题?”
“他是因为出过一次车祸,撞击到了胸口。我们出生时都是很健康的。”
“你们是哪里人?”
“叶家。”
“叶家是哪里,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们?”
“你太姥爷不是住将军楼吗?我太爷爷住的是中南海。”
这话岂不等于,他家比她家qiáng?
小女王并不怕有谁比自己太姥爷厉害,反正终有一天她会很厉害。
见着她可爱的嘴角又撅了起来,叶思臣忍不住看着想笑:“你怎么又撅嘴角了?”
“我撅嘴角怎么了?”小女王鄙夷,“你不是我的听话筒吗?听话筒能反问主人吗?”
叶思臣像是恐慌了一样,忙向她摆摆手:“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主人你不要不高兴。”
蒋西连忙把脸偷偷地别开了去:这孩子,感qíng是在逗他妹妹玩呢。
哥哥小西西都能猜出来,小女王聪明的脑袋能不明白。一怒之下,小女王蹭,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手里的钢笔水要泼到少年漂亮的脸蛋上:“我看你没有这个诚意,给我滚!”
叶思臣乍怔了下后,优雅地向她弯个腰,说:“有什么冒犯你的地方,我向你道歉。可现在我不能走,因为我必须等陆院长回来继续商量我哥哥治病的事。这里可是陆院长的办公室。”
这只狐狸,总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拿她大舅压她!
撅起的唇角哼了哼,重新坐了下来,眉毛一挑,道:“既然要等陆院长回来,就在那里坐着吧。你在陆院长的办公室里随意说话,不是很失礼吗?亏你是什么叶家的少爷。”
叶思臣微皱下鼻子,却是很好脾气地退了下去。办公室里只剩待客的沙发,他择了其中的位置坐了下来,闲逸地拿了份报纸翻看。
从侧面望过去,他半翘腿,翻报纸的姿态,美极了,若一副风流公子的美图。
这少爷的架子摆的十足呢。陆南一用力,是要折断手中的笔。
小女王生平第一次接到这样的挑战。偏偏是颗不软不硬的钉子,敌人脑子像是条狐狸,十分棘手,不好应付。
蒋西从口袋里掏出条巧克力,塞给妹妹,让妹妹补充战斗能量,一边小声说:“南南,再皱眉头,会得忧郁症的。”
陆南眉头一挑,说起狡猾的哥哥:“你今早上不是嫌弃我塞糖果进书包吗?你哪里来的巧克力?”
“姥姥抱我的时候在我口袋里塞的。”小西西扮足无辜的小脸。
她哥就爱装傻,和她爸一个样。陆南再撅了撅嘴唇,狠狠地将巧克力袋子撕开成两半,再狠狠地咬了口巧克力,想象那是狐狸的脑袋。她要将狐狸生吞活剥。
君爷走回来时,刚好小女王的巧克力消化完了。
叶思臣面对君爷很规矩,站了起来等待回音。
“你哥,我们已经帮他安排在单人病房了。暂时先观察,如果有必要,我们会再进一步处理的。让你父母不用太担心。”君爷公事公办地说。
“谢谢你,陆院长。”叶思臣依旧优雅地鞠个躬。
君爷俯瞰着他低头的模样,想:真是个有进有退的孩子。现在的孩子都是小皇帝,能做到这个孩子这个地步的,寥寥无几。可谓是后生可畏。
相比之下,病房里他那个双生哥哥——
冰冷的眸子里掠过一抹尖锐的光后,绕回办公桌,道:“行吧,你可以走了。有什么事再说。”
叶思臣就此告别,走之前,不忘对双生子举起手拜拜:“如果想知道我的电话号码,随时可以问陆院长要。”
这孩子真够大胆的,当着他面勾引他甥女和外甥?
不悦的冷光,零下非人的寒度,可不比未长大的小女王。叶思臣陡地背部一寒,夺门而逃时,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打从心底溢出来的诡笑:原来,她那个脾气,是这个男人给教出来的。
打发走叶家的小孩,君爷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角。他本身对小孩子不感冒,甚至可以说,不喜欢小孩子。小孩子要么傻过头,要么聪明过头,每应付一个,都要费足功夫,比应付大人更累。
桌上的办公电话响了两遍,他接起来时,声音恢复惯有的冷度:“是哪位?”
“陆君,是我。”话筒里传出姚夫人的话声。
“gān妈,有什么事吗?”边问边眉头微锁,“是不是子业有什么需要?”
“他,回来后不是看书,就是睡觉,好的很。”对儿子的健康qíng况,姚夫人压根不担心,那是,能吃能睡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我想问的是,陆君,你说这腿若残废了,安个什么病名比较好?”
君爷的冰脸僵了足足有三分钟长久,终找回自己的嗓子,试探:“gān妈,你这是想做什么吗?”
“哎呀,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不想太多人来看子业,人来来往往,对子业的伤况恢复不利。”姚夫人当然不敢把真实目的bào露出去。
君爷冷峭的唇角略勾,是将姚夫人的心思揣摩了个五分,道:“这样的话,gān妈如果执意想这么做,为了子业好,我帮你不是不可以。”
被稍微拆穿的姚夫人,没有尴尬,反而是哈哈笑了两声,完全慡快:“陆君,你这孩子孝顺,不怪我疼你这么长时间。”
接下来,她拿笔记下了君爷说的病名。不过两天,姚家大少因为小腿负伤不幸得了肌ròu神经萎缩综合征一条腿会残废的消息,传遍了大院的媒婆。
知qíng的人都三缄其口,不敢gān扰姚夫人的算盘。不知qíng的人,议论起姚爷要残废的热点新闻,七嘴八舌的,多是扼腕痛惜的声音,和心里不敢吱声的想法:这人都残废了,长那么漂亮,再有钱,勋章再多,都没用。所以说姚爷你以前拼命地挑三拣四,这回报应来了,看哪个好姑娘能敢嫁你?
消息传到了部队机关幼儿园,代课老师这一块。因为刚好某个媒婆与幼儿园的正编老师认识,所以顺道为姚夫人问问有没有姑娘愿意屈身嫁残废军人。正编老师看这种qíng况,肯定不能介绍给同是正编的年轻同事,于是把消息传给了那群好高骛远的代课老师里头。
别想,真有人对这则消息产生了兴趣。
李含笑发觉,在她这个群体中,竟有一半人以上,想去见这个残废军人。毕竟,人家残废归残废,但听说家境不错,这已经很不错了。大概都想着,咬咬牙关,去见一见,为了面包,如果心理上能接受,反正结婚不也是过日子,凑合着结了吧,好过以后变成老处女。
另一方面,姚夫人在听说有这么多老师愿意和她的残废儿子相亲,高兴得不得了。老师这行业,可算是男人的媳妇人选中排行第一的热勃勃。
很快,一场场相亲紧锣密鼓地安排下来。李含笑几乎每天,都能见着某个同事,满载希望而去,回来时却变成了一只垂头丧气的鸭子。
丁睿菲没有报名去,磕着瓜子,趁机能取笑一下这些自愿放低身段的人,特别是见着董云雅去了以后一样被打击回来时,非得将上回的仇报回来,说:“怎了?不就只是残废,都能把你打击成这样?人家可是为国捐躯弄成的残废,你不以他为光荣,嫌弃军人怎么嫁军人。别说你现在嫁了个健全的,到时候上战场pào弹一飞,不也得同样。”
李含笑想:丁睿菲这话损虽损,可都是说到点子上了。
董云雅向来xing格清高,不和她死辩。
然丁睿菲这话,引起了其她去相亲的人一致抵抗:“你怎么不自己亲自去试试?尽说风凉话。”
“我又不是傻B,看你们这样子,都不会想去试。”丁睿菲愈是打定了主意不进这个陷阱。
李含笑却是想:自己本来兴趣缺缺,但大家这么一说,好奇的胃口被吊起来了。究竟是怎样的一个残疾男,能把众女都打击成这样?
反正去见一下面,不会少块ròu。
这叫做丰富相亲经验。
那天,报了名的李含笑,收拾整齐,提着个最昂贵的白色手提包,打了辆的士来到约定的咖啡馆。
远远望着那扇落地窗里早已坐着的男人,穿一袭绿色军装,很是惹眼。再走近些瞧,开始发现问题了。
☆、【005】相亲大叔
原来惹眼的地方不在于军装,在于男人的脸。
头发的长度能比上野人,下巴胡茬一圈,完全是个邋遢大叔嘛。
这么说不是嫌弃大叔不好,只是,现在的大叔级男人,懂得保养的不少,加上本身气质,不显得老,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
只是,这些名词,似乎都不能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
李含笑推门走进咖啡馆后,终于发现为什么她那些同事个个对这男人望而生畏,只因这男人,够毒舌。
“你迟到了三分钟四十六秒。”男人抬起手上普通的皮带表,望了下时刻后,说。
“路上塞车,耽误了一阵。”李含笑心态很好,厚点脸皮。
“迟到就是迟到,什么借口都不能掩饰事实。”男人说。
李含笑想,若是一个脾气火爆点的,像丁睿菲,八成原封不动将另一句话扔回这男人头上:你残废就是残废,什么借口都不能掩饰事实。
事实上,之前和这男人相亲的女人里头,真有人这么做了。
可李含笑不能学她们,只因为她虽说是好奇心作祟决定来相亲,但既然来见对方,心态定是要诚恳。她不在意对方残废,她甚至想,这男人之所以态度很不好,可能是因为残废的缘故。
李含笑招手叫来了服务生,问对方:“想喝什么?”
“我点了杯咖啡,不加糖。”
李含笑于是做样翻了翻菜单,对服务生说:“我和他一样。”
男人隐藏在长刘海下面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光色,目光落在李含笑随意搁在桌子上的手。
李含笑的手,不算好看,皮肤有些蜕皮,掌间有厚茧。
与此同时,李含笑的视线,是纯粹正常人的好奇,很想挪到桌子底下,看看他哪条腿是出了问题。其实,男人坐在轮椅上,一条腿绷带缠得像pào筒,不难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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