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人这么问,肯定是都知道今天在学校里出的事了。蒋西给姚夫人一个装糊涂的笑脸。陆南骄傲地抬着头走进客厅,看到了坐在客厅里架着条伤腿在养尊处优的姚爷,小眉头一挑:“你好,姚叔叔。”
自从两孩子会说话后,姚爷感到最刺激的事qíng发生了,那就是当小南南特别有意地喊他叔叔的时候,无时不刻在提醒他已经老了,青chūn年岁不再。
孩子在长大,会越长越漂亮,随时会把他这个正往夕阳西下的美人比下去。
肚子里切齿,姚子业从报纸里抬起现状仍是第一美人的妖孽笑脸:“我买了大白兔牛奶糖,南南要不要吃?”
小屁孩,再骄傲也就是个小屁孩。
臭大叔,再过几年,要变成爷爷了。
两双美目,一大一小,在空间里激烈jiāo战。
蒋西趴到了茶几上,径直在水果盘子里拿了个洗好的苹果啃着。姚夫人见到,摸摸他脑袋瓜,夸:“还是我们西西最聪明。”
那是,打战多没意思,现在世界上倡导和平与发展,和平与合作。他小西西从不和谁故意为敌。
哼~眼见自己又变成了孤军奋战,陆南推了推小牙啃着苹果不亦乐乎的哥哥,qiáng烈谴责:太不厚道了!
说回来,姚爷在今天听说了学校的事后,是有些小问题想问问这两个小魔王,道:“西西,你们的班主任李老师,你觉得她怎么样呢?”
“怎么样?”蒋西嘴巴里嘎吱嘎吱咬着苹果,眨忽有点迷糊的小眼睛,“姚叔叔,你问的问题范围太大了,等于大括号,能不能先问个小括号。”
这孩子像他爸,算术了得。
姚爷清清嗓子:“那你说什么才叫做小括号?”
“比如,你可以问,我们李老师长得漂亮不漂亮?”
陆南听着双生哥哥举的这个傻蛋例子,学着大舅君爷哼一声:“这用问吗?你的标准又不等于姚叔叔的标准。姚叔叔挑的是媳妇,你挑的是老师。”
姚爷后悔问了。瞧他这一问,小魔王直接掀了他老底。
☆、【007】二次相逢
不久,姚子业伤腿的石膏拆了,恢复良好。众人都惊奇他恢复的这么快。不过,想想,他那腿本来可以不用打钢板的,非要打钢板是为骨头愈合的快。
看着X光片里对接整齐的骨头,姚子业心qíng很好,满意地眯眯眼。这段日子整天憋在家,把他快憋死了。
高大帅站在他后面,陪着他瞧X光片,小声奉承他说:姚爷,您瞧,您这腿都好了,要不要我给你安排到哪里HAPPY下,顺道找几个小妞?
“找小妞?”姚子业冷唇冷齿细哼,微挑妖孽眉,“高大帅,你这是嫌我腿刚好不够衰,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是不是?”
见罪名扣下来,高大帅擦擦冷汗:“爷,我这是好心好意为你,怎么可能害你?”
“那你说说,找小妞,可是触犯了多少条纪律,多少条规定?”
“哎呀,爷,你误会了。我这是给你找相亲对象。”
一拳头径直砸到高大帅胸口上,高大帅做吐血状退后两步。姚子业直瞪着他,是自己想吐血才对。
是,他之前养伤期间,被他妈设计去相亲的事,算是娱乐这批人了。
“爷。”高大帅再做爬地状返回到他身边,做解释工作说,“我这给你找的相亲对象,绝对不像伯母那样的三无。至少会做到两有以上。”边说,边拍拍胸膛,对做媒人的功夫自信十足:“咱没别的本事。混在这个圈子里,想找几个开朗的有钱有文化的女人,能不容易吗?”
“我用得着你介绍吗?”姚爷即是姚爷,姚爷的粉丝圈可是会少,如今恢复了风流倜傥,号召力同样十足。
高大帅这个马屁没拍成,正悻悻的。
姚子业与坐在一旁听着他们胡侃悠闲噙着味笑的君爷对上眼,回头对高大帅说:“不过有件事,你是可以帮上我忙的。”
“什么事?”高大帅屁颠地贴上副热脸。
“我要出趟差,出省外。你收拾收拾,陪我去吧。”姚子业淡淡如此轻描淡写地描述。
高大帅整张脸猛地如山崩倒,道:“爷,你这伤不是刚好吗?又被派到前线为国捐躯了?这是谁的主意?”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不过是刚好我以前的导师邀请我去他的驻地部队,参观访问,学术jiāo流,顺道观摩下他们的军事演习。”
可他这风轻云淡的话刚完,那头君爷马上接上了话,朝高大帅叮嘱:“这次姚科去那边,是盛qíng难却。虽然有其他人跟着,但是,能阻止姚科届时热血过于沸腾想亲自上阵,也只有你了,高大帅。”
俨然,君爷对姚爷接这个任务,同是不大乐意的。只是军令下无可奈何之举。
高大帅当仁不让,嘿嘿笑着应道:“这你放心。姚爷如果敢上刀山下火海,我一拳头先将他砸晕了。反正,我这拳头正痒痒着没地方挥。”
姚子业眉毛挑挑,正yù剐高大帅这张缺德的嘴巴,办公室的门突然“砰砰”。
“进来吧。”君爷允道。
从外面进来的年轻男子,身材高挑,眉清目秀,脸上戴着军人惯有的刚毅与沉稳。
高大帅贴在了爷耳边问:没见过,是谁?
君爷介绍:“新来的同事,代替陈中校位置的,姓李,李俊涛,李中校。”
李俊涛向两个领导敬了个军礼,道:“姚科,我是刚从沈阳军区某集团军调过来的。”
“东北的小伙子。”姚子业斜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皮肤,说,“白皙嫩ròu的,东北水土好,难道是大连的?”
李俊涛不知领导这话算不算夸,红了半边脸皮说:“是大连的。”
高大帅和君爷听着姚爷挑剔新人的外貌,一个捂着嘴暗笑,一个在肚子里窃笑资本大唐。
“行吧。既然你都替了陈中校的位置,他该做的什么事,你照着做就是了。”
李俊涛摸不清这个新领导的xing格,只能点着头应好。那边,君爷又开口了,对他说:“姚科的xing子,别看温温和和的,其实是匹随时脱缰的野马。你陪他去到外头,注意点看着他。”
“是,陆院长。只要有我在,绝对不会让姚科出半点差池。”李俊涛答。
姚子业听着这一个两个,都把自己当保姆看,预备把他当成了小孩子照顾,牙痒痒的,等李俊涛出去后,对大保姆君爷说:“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如果不是你这次差点踩到地雷,如果你连条命都飞了,你让我回来怎么和gān爸gān妈jiāo代?”君爷不客气地驳斥掉他的申诉。
姚子业眯眯桃花眼,不和他辩论了。当军人本身是个危险职业。进了这行,这条命早捐给部队了的。况且,他姚子业从不认为自己会轻易当掉。不过,人家既是厚爱他,他自得珍惜。
最终,决定了坐火车前往目的地。
正值国庆中秋。幼儿园放了几天假。李含笑趁着假期,和网上几个驴友约了,到外地游山玩水。为了省钱,坐了高铁。
按照既定时间来到火车站与四个驴友见面,一共是三女两男,其中一对是男女朋友,其余都是单身,包括李含笑。几个人都是在网上结识的,时间不长,自由组队。由于女孩中,另一个女孩肥肥胖胖的,外相比她李含笑更差些。唯一单身的眼镜男,很快粘到了李含笑身边。不止如此,眼镜男在发现那个有了男朋友的女孩子并不介意和其他男人jiāo朋友后,又屁颠地和那女孩经常说起了话来,也不管对方男朋友在场。
肥胖的女孩叫刘湘的外相虽差些,可人属于外向,能说会道,没人献殷勤没关系,自动加入到任何圈子里发挥自己那张嘴巴,是很容易的事。
搞到最后,李含笑自个儿一个人立在圈子外,不是她像董云雅清高,不是她不爱说话,只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对谁,心里都莫名地起了层隔阂,就像一只刺猬一样。
其他人看着她这样,都不会想探知她是出过什么事,只以为她这是清高使然。
火车进站,检票入场了。一行五个人在检票口排队进站,见着隔壁那绿色通道里,一队军人,大约十几二十个,拎着绿色行李包,穿的既有迷彩服也有常服的,不知什么身份,快速不用检票直接过了检票口。
“军人啊。”
“是军人啊。”
李含笑听到人群里不停传出的崇拜声音。那指着军人的口气,好比热播韩剧原来是美男啊的感叹词。
制服诱惑,这是新兴时代下的名词。军装是其中之一。但是,这军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进了部队幼儿园工作的李含笑很清楚,只要揣摩下她班上那些小孩子的父母官职。
上了火车后,李含笑和刘湘坐在一块。隔着条通道,另一边席座上坐的,也是两个当兵的。刘湘嘴巴快,不会儿,和那两个当兵的聊上了。
据闻,这两个当兵的是驻地部队的士官,准备回家探亲的。所以,当刘湘问起在检票口遇到的那队军人是不是他们同事时,他们连称不知道。不过,他们也都在检票口看见了那队战友,发现了他们肩坎上戴的军衔,说:“军衔都挺高的,比我们士官高,至少是个尉官,尉官级别,最低是连长级了。”
刘湘一听,心里可痒死了。现在普通百姓都知道,士官不算官,尉官才是部队最小的官。但不知那队军人是不是上了他们这趟列车。可以的话,近距离打声招呼都好。
然很快那两个士官打断了刘湘的念头:“看他们那样,绝对不像我们两个是回家探亲的,八成是要去哪里执行任务的。军人执行任务期间,没有命令,不会允许和老百姓接触的。”
李含笑淡定多了,教了一群部队军官的孩子,如今什么军官都算瞄过一眼,比如小女王的大舅君爷,听说是少将军衔了。这么说来,她是和将军都说过话的人了。想想挺得意的,她是将军外甥女的老师。
刘湘和两个士官谈了半天,看李含笑犹如佛祖镇定,回过身来推下李含笑:“我记得,你好像是在部队的学校工作吧?”
要一块组队出去玩,肯定彼此要事先了解一些。李含笑没有否认:“在部队的幼儿园当老师。”
刘湘听她一说来了兴致:“这么说,你看过不少军人了?”
“看过。”李含笑说完,瞅了瞅那两个士官,感觉有些歉意,如果她和刘湘说到连将军都可以随意招来见过的事,会不会很打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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