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姚子宝总算可以澄清自己看到的事实了,道,“佳音姐姐绝对不是没人要。我亲眼看见的,那个年轻的男人,送花给佳音姐姐。”
姚夫人一听眼睛一亮,乐道:“这个好!是什么样的男人?长得怎样?帅气吗?有钱吗?应该有钱吧,不然怎么会是开车又送花的。”
姚子宝一边回答母亲的问题,一边扫见坐在板凳上的大哥好像处于了一种被地震到的神态。
她有男人追了?
年轻,多金,帅气的男人?
比他年轻?比他多金?比他帅气?
手指摸了把下巴颌,没长胡茬。自己照样很年轻,光彩照人,又是部队领导,最重要是她的领导,怎样都比其他男人略胜一筹吧。
姚爷心头有些古怪地想完后,眉宇深深地皱褶,俨然对自己和对她都没有什么自信。
“妈,你有她电话吗?”
姚夫人愣到:“你怎么知道我有她电话?”
姚夫人要小佳音的电话号码,是费尽了心机,才向gān儿子君爷要到的。没想,她自己没用到呢,先被大儿子拿去用了。
姚爷不管三七二十了,先赶紧拨打号码。他心里是想,原来自己一整天的心思不宁,真是有原因的。那就是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刻,都有可能被坏人拐骗。
这孩子,怎么就这样让他不省心呢?
比他年轻多金帅气的男人有什么用?都是要来拐骗这只小兔子的。
电话响了好几遍后,终于,对方是接起了电话。
“喂,找谁呢?”
听是严雅静的声音,姚爷爆吼:“她的电话怎么到你手里?”
严雅静被他骂,笑得是更欢:“原来是姚科。找佳音是吧?她在冲凉房,要不,你这大领导不放心,怕我不小心把她溺死的话,再到我家冲凉房看一看。”
姚爷咬牙切齿的:“你让她洗完澡,打个电话给我!”
挂了电话后,不知怎的,鼻腔有些热,姚爷更是皱起眉,用手捏了捏鼻梁。
她在洗澡?
鸭子似孩子的身材吗?
或是出乎他意料玲珑有致?
“哥?”姚子宝见他用力捏着鼻梁,被吓到问,“你伤风了?”
“伤风?你哥铁打的,能伤风吗?”姚爷只觉一个两个都不顺眼,好像故意找他茬一样,他回事进了房间,关上门,手机搁在桌子上,两只眼盯着。
这一等,并没有让他等多久,五分钟过后,电话打来了。
听见电话对面严雅静欢快的笑声说:大领导,你这该开心吧?人家一听说你要来参观冲凉房,火速出炉。
“严,严姐姐,你别笑了。”饶是纯洁的小兔子,都能听出严雅静调侃的意思,皱了眉头说。紧接,是一本正经的声音向对面的领导回话:“首,首长,你,你找我,有事吗?”
“今天,有人送你回家了?”
“是——”
她倒是挺老实的,答应的这么快这么诚实。但也有可能,是她接受了对方追求?想到后面这个可能xing,姚爷眉头再皱,粗声粗气道:“你怎么就让个陌生男人送你回来了?”
“他,他是我病人。”
“胡扯!明明人家都送你花了!”
“是,是送花,但,但是,他只是感谢我,照顾他。”
没想到,被他一骂后,她竟然回答的这么认真这么纯洁。姚爷一瞬间,是很想cao起把锤子,冲到严雅静家里把这颗小脑袋敲醒,道:“沈佳音,我正式地告诉你!那男人送花给你,不是为了感谢你照顾他。”
“可,可他是这么说的。”
“他这么说你就信?你昨晚上还敢和我保证说不会被陌生男人拐上chuáng?!”
“那,那——”
“那什么?!”
他看她能怎么狡辩?
“那,首长送,送我兔子,又是为什么?”
听见对面本来吼得很大声的声音哑pào了,蚊子似的音量继续认真地说:“他,他送我花,和,和首长关心我,送我,兔子,不是一样吗?”
的确,男人送女人兔子或是花,都是一样的。放到哪里,被外人听见都照样能想到是同一层意思。
“不一样。”姚爷冷静下来后,迅速做出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反应,“你想想,沈佳音,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你了解他吗?我身为你领导,有可能会对你做出什么事吗?”
对面的小脑瓜,应该是很认真地考虑了他提出的问题后,道:“我明白了。”
“嗯,明白的话,从明天开始,拒绝他,明白吗?”
“明白了。”
总算把这傻孩子的脑袋给纠正过来了,姚爷捂住胸口,发觉胸口里的心脏居然跳的厉害,想必是为自己能说服她都捏了把汗。
到了第二天下午,姚爷这回是怎么都放心不下了,生怕这小不点心头哪怕是不小心一软,被男人拐上贼船。他提早办完事后,匆匆打了电话确定她在单位没有走,就开车过去了。
车开到她单位,见她还没有下来,他停好车后,准备上楼去找她。未料是,先给他遇上了另一个人。
☆、【042】与IT男的较量
谢长诚在对面停好车后,回过头来,看见姚爷站在自己车旁,像是在等着他。他手里拎了个保温瓶,一看,就知道是来医院探病人的。
“姚科长。”似乎猜到姚爷想问什么,谢长诚没有躲,直接走到了对方面前,道,“你也是来探病的吗?”
“不是。”姚子业说。
“既然不是,那你一定,不知道含笑的妈妈在这里住院。”谢长诚道。
狭长的美睐稍稍细眯起眼角,却不否认:“我是不知道。她是保外就医吗?”
“之前她在这家医院急诊看的病,所以,病的时候,又送到了这里,医生说住几天院观察,好在不是很严重。”谢长诚说到这里,唇角那两个固有的小酒窝带了些深,冲着姚爷笑道,“现在你知道了,是不是想去探望伯母吗?”
“不去。”姚爷两个字很果断的,gān脆利索地如斩刀。
谢长诚唇角略勾弯起了谑笑:“姚科长,你这人真是够冷酷无qíng的。虽然,上次都听说了,上次伯母生病那会儿,你也是连电话都不听。难道一个人犯了错之后,在你眼里,都成了垃圾,是你看都看不进眼里的,哪怕她是你喜欢的女人的母亲。”
“你错了,正因为她是我曾经喜欢过的女人的母亲,我才不会去看她。”姚爷并没有被他的话憾动到一分,一字一句,不冷不热,“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和我说分手了。断,要断的gān脆。”
谢长诚听到他这话,俨然是一愣,继而继续笑:“姚科长,怪不得人家说你是既温柔又无qíng。可是,你自以为是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说真的,我认为,能被你爱上的人,比其他人都要来的辛苦。”
姚爷微眯的眼里透出的冷光,看着他:“我的事我的人,还用不着你关心。”
惹到爷恼火了,谢长诚是个知趣的,并没有再继续和他辩论,拎着给李母送去的保温瓶离开。
别看姚爷刚对着他人的攻击,显得漫不经心,傲然不逊,然而,谢长诚的话,的确是在他心里面泛起不小的微澜。
因为他生长的特殊家境他所接受的教育,无一都是让他在事qíng的是非上面,不可能有圆滑逃避的选择。中国,又是个人qíng社会,人qíng世故,充满家庭。男女之间的牵绊,谈恋爱没关系,到了事关家庭的婚姻缔结,一切,都可以变质。
人,到底是自私的。他算得上够自私的,如果换做常人,可能会舍弃家庭,去屈服于李含笑,可他不能,不止他本人是以姚家为傲,姚家祖辈对他的期望值之高,都注定了不可能。
如今谢长诚一番话,再次彻底地掀起了他意图埋藏的真实,虽然他父亲说了李含笑的父母与李含笑本人没关系,只是最终,和这样一个贪污犯的女儿在一块,他如果是个孝子的话,多少,是需要考虑到父亲的立场。何况,李含笑是这种态度。
断,彻底地断。只要断gān净了。对她来说,把他全忘了,这个只能把姚家放在心头第一位的男人全忘了,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是他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
真是可笑。谢长诚说的对。他的温柔,其实就是冷酷无qíng。
斜阳,落在医院后面一座小凉亭里。因为是开饭的时间,没有几个人到这附近散步。幽幽的秋风,带了抹寒瑟,扑到身上,有些冷意。直到那下班的保洁工人推着辆清洁车,呼啦呼啦地在凉亭近旁的街道上通过。
转了转手腕上的表,细眼一眯:他这是在这里坐了多久?
或是说,小不点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恍惚的jīng神拉了回来后,顿是发觉,自己一下的神游,已经去掉了半个多钟头。忙是拿起电话打小不点的手机。
这孩子,该不会又想加班加到忘了吃完饭吧?
还是说,已经在他神游的这会儿,先被那位送花的汪先生截住了?
想到后面一点,他神似焦躁的,用力紧促地按下她的号码。
应说,他神游回来后拿手机打电话一系列动作,由于飞快的反应,至多三十秒的事qíng。
铃——
电话一响,在他身后。
他猛地一愣,以为自己手机落地了,可分明手机在自己手里握着,而且一直在拨打的状态,同时间,他身后的手机铃声是愈来愈响。
转过头去一瞧,见凉亭下方有块石头,石头后面有棵树,照这个声音来听,手机铃声在树后。那棵小槐树并不粗壮,应是刚移来不久,都不能完全遮住个人。于是,树gān后面,那身清秀的绿色军装,顿然映入他的眼帘。
熟悉的要命。
不,只凭直觉,他都能想到那是谁极品护花保镖。因此,一手果断按掉电话,听,树gān后面的铃声同时间消失,正好证实了他的想法。
一刻,他可谓火冒三丈,蹦,想斥,终究是有些舍不得,带了哭笑不得的语气喊道:“沈佳音!”
树gān后面的影子,好像悄悄地要转头,接着意识到什么的功夫之下,益发是一动不动的,宛如石雕。
这孩子,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吗?竟然在他面前装死?
微懒的语调三分切齿五分调侃:“沈佳音,没有听到我的命令吗?我命令你,三二一,向后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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