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他说只给你五天的期限?”诸葛扬心中已在盘算着该如何救出小玉。
“对,他说五天后若没见到惜惜离开琼宇轩,就要对小玉下毒手。”天下父母心,艳红怎能不着急呢?
“这么说,这五天他一定会隐身在附近,观察我们这儿的行动?”他说出他的揣测。
“我们该怎么办?”艳红很急切的问。
“我这就暗中派人埋伏在暗处等着他出现。他一个大男人,带个小女孩是很容易bào露行踪的。”
“扬公子,真谢谢你。我看我得去跟那位叫惜惜的姑娘解释一下,免得……”她含着很深的歉意说道。
“不用了,救小玉的事要紧,我们得尽快行动。事后,我会再向她解释的。”
不久,他唤来了丁亚,三人一同出外察看地形。
※※※
弹指间,又过了五天,本是个chūn暖花开、凉风迎人的好天气,可是,惜惜连出门的力气都没有。她只知道五天前诸葛扬和那位叫艳红的姑娘出去后,就不曾再回来了。却不知道自己因为思念qíng牵,整个人变得弱不胜寒。
而诸葛扬这边也非常不顺利,虽然经过五天不眠不休的追缉,终于找到了小玉,只可惜她小小的身子却已变成一具尸体,被银虎丢弃在荒野中。身染怪症的她五天不服药,果然是撑不过去,纵然艳红早已有心理准备,但,毕竟承受不住这般沉重的打击,几度昏厥。
诸葛扬慎重的劝她离开那地方,并为她安置了一处清雅之所,吩咐丁亚陪她同去,希望不久后她会自这悲伤中坚qiáng起来。
今天,他终于有时间向惜惜解释了。五天了!她可别气坏了身子才好啊!轻敲了一下惜惜的房门,却没人回应。他不死心的再试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他已从顺子的口中得知,她已好几天未在琼宇轩走动了,该不会她又溜了吧!
他心绪如麻的踢开房门,还好,她正乖乖的躺在chuáng上。就在他缓缓地走向前,惊见她那遽然消瘦的模样时,他肝胆俱裂、椎心泣血的差点气绝。
他轻抚上她的额头,竟烫手得吓人。
“惜惜,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嘶哑的喊道。
“巧儿!巧儿!你过来。”诸葛扬倏地冲向门外,呼唤着巧儿。
巧儿匆忙的赶了过来,连忙说道:“巧儿参见公子,不知公子有何……”
“别多礼了,我问你,惜惜小姐病成这样,你怎么不早通知我?”诸葛扬极少怪罪下人,但为了惜惜,他已顾不得这么多了。
“您也不能怪巧儿呀!这些天您又不在,我去哪儿通知您呀!”说起这点,巧儿“理”字可站的牢固得很,一点也不畏惧诸葛扬那灼人的目光。
“好!那惜惜小姐病的那么严重,你这做贴身丫环的难道一点也没有怠忽职守?”诸葛扬就算不是恶主,但,也不容下人在他跟前如此放肆。
“巧儿承认这是我不对,但,小姐最需要您的时候,您又在哪儿呢?”巧儿这会儿隐喻的可是妙极了,只见诸葛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你下去!顺便叫杨大夫来一趟。”
诸葛扬无言以对,他这次的确做的太不周全了,也难怪惜惜会伤心难过,就算惜惜想捅他一刀,他也不会吭一声的。
他轻轻唤着惜惜的名字,握着她的柔荑亲吻着,只见她微微蠕动了身子,随即又安详的睡去。他这才退出房外,等着杨大夫的到来。
※※※
经诊断出是受了点风寒后,诸葛扬的心才定了下来。不过,杨大夫特别jiāo代,要惜惜将心qíng调适好,因为,她这次的病因乃为心qíng郁闷所致。
诸葛扬再度走进她的闺阁内,巧儿正在伺候着惜惜喝汤药,当惜惜看见进房的人是诸葛扬时,她倔qiáng的推开汤药,不愿再喝这种苦死人的东西。
“喝完它!”诸葛扬因太过担心,口气并不是很好。
“我偏不喝!”她撇开脸,冷言以对。一连不见了好几天,这会儿怎么有空记得她了。
“你何必呢?竟然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他没想到她病成这样还硬要拿乔。
“我死了,你不是更得意?”面对挂心已久的人,她只能忍着泪,硬是不让它流出。
“惜惜,我该拿你怎么办?好吧!事到如今,只有这么办了。巧儿,把药给我!”
接过汤药,他含住一口药汁,二话不说的覆盖上她的唇,也顾不得站在一旁面红耳赤的巧儿,迳自qiáng硬的将口中的药汁灌入她的口中。
惜惜愕愣的睁着杏眼,感觉到他温热的鼻息慢慢释放在她的脸上,那辛辣的药汁也变得不再恶心、苦涩,反倒有种难以言喻的醺然醉意。
不知所以的巧儿,已在这尴尬的一刻悄悄掩门离去。
“这样才乖,才听话。”诸葛扬带着茫然的眼眸直盯着她。
“你没有资格这么做!我死不死,喝不喝药,关你什么事?你不用耗时间在我这儿了,还是去陪你的美娇娘吧!”惜惜根本没注意到她的话中满含着一大坛的醋意。
“哈……”诸葛扬见她吃味的俏样,可窝心呢!
惜惜看着他那笑不可遏的顽劣态度,恨得牙痒痒的吼道:“你走呀!不用在这儿可怜我。我突然想通,我不想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好吃好睡,把自己养胖,然后把你吃倒了,把你这张chuáng压垮。”
“就凭你一个人想把我这桧木制的上等chuáng给压垮,不需要我帮忙吗?我保证会让你永难忘怀和我一块儿压chuáng的经验。”他魅惑的眼想勾起她对自己的一丝yù望。
惜惜因他那露骨煽qíng的话语,一时羞赧的难以自处,她生涩的说道:“这话去讲给你那艳红姑娘听吧!相信她会很乐于同意的。”
“唉!你误会我了,能听我解释吗?”他烦忧的叹口气。
“你想要解释什么?为什么早不解释?拖了那么多天才来,现在我不想听了。”她捂着耳朵直摇头。
“惜惜,听我说,我可是去救人呀!你说救人重要,还是解释重要?”他用力扳开她的手。
“救人?”惜惜陡地停止摇头。
“对,艳红的女儿小玉被银虎挟持了,所以,我急着去救人。”诸葛扬很急切地解释道。
“救着了吗?”惜惜突起了恻隐之心。
“她死了。”诸葛扬挺懊恼地说着。
“死了!”惜惜却不知觉的掉下泪来,“那艳红呢?”
“我给她安排了住处,送她走了。”
“你替她安排住处?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莫非真像她所说,你们俩的关系不寻常?”虽然她死了女儿,自己也替她难过,可是,惜惜不希望诸葛扬与她之间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听她问了一大串问题,诸葛扬忍不住摇头笑道:“你就那么不相信我的人格?我只不过是为她做点事,你就小心眼起来了。”
“我就是小心眼嘛!你若要她就不要来招惹我,你若要我,我就不许你再和她藕断丝连,你若嫌我小心眼,就别再理我了。”惜惜不惜对他摊牌道。
此刻的诸葛扬却突然正襟危坐的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小心眼,那表示你在乎我。我将来的妻子一定要具备这个条件,这样,她就会对我轻嗔撒娇,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很开心的事。”
“我还没答应要嫁给你呢!”惜惜赌气道。
“那你想嫁给谁?你若不爱我,就不会管我这许多了,对不?我深信我们不仅两qíng相悦,而且还相爱至深。”他坦诚的表达出自己的爱意。
“那你和艳——”
诸葛扬用食指抵住她微张的红唇道:“别又提她的名字了,今天,你已经讲了不下三回了。”
“可是,你明明就跟她——”这次,他以温热的双唇代替了手指,bī回她即将说出的话语。因练武而显得粗糙的双手,不停抚触摩擦她的颈侧,但,她却一点也不觉得疼,只感到苏麻虚脱的快感贯穿全身。
惜惜好不容易从忘我的境界清醒过来,趁喘气的机会很快的说:“我要求一个解释。”
“解释?”
“对,否则,我发誓从今以后即使是死,我也不会再让你为所yù为的。”惜惜心意已决的模样,让人心疼。
诸葛扬轻笑道:“好,我就告诉你吧!”他深吸了口气,继续说:“不错,我和艳红的关系匪浅!”
惜惜忿然的甩开他的手,“我就知道你和她之间……”
“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他用力的扳回她的身子。
“我不相信!”她嘶喊着。
“不只你不相信,就算是别人,也不见得会相信。”诸葛扬心知肚明以他的形象,极难有人相信他和艳红之间是清白的。
“那你又要我如何相信你?”惜惜泪痕láng藉的看着他,她就是不能忍受他嘴里说爱她,却还和别的女人有着牵扯不清的qíng愫在。
“就凭你对我的信任程度。若你信任我,不用理由你也会相信我;若你不信任我,就算我舌粲莲花,也于事无补,不是吗?”他钳住她双肩,集中全部的jīng神来听她接下来的答案,因为,那对他很重要。
“我……”惜惜犹豫了。
“说话呀!”他显得有点急了。
“我……我相信你。”她低着头,小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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