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非那丫头在你手上?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是我们gān的。”银虎一双眼闪着邪光,似乎正想耍什么把戏。
“这座摩天岭四周我都已布满人手,你们别想耍什么花样。”诸葛扬特别注意银虎的动向。
因为,银虎这家伙在江湖上素有“毒君子”的别称,也就是说,他满脑子的邪门歪道常常使人防不胜防,身上一对“天眼星”更是奇毒无比,只要一不注意,马上见血封喉。
“大哥、三弟对不住了,来世再向你们赔罪!”此话一出,银虎疾风跃起。
诸葛扬岂能让他称心如意,如电掣般的速度由后追赶,正当诸葛扬要拿下他之际,银虎双星一出手,立刻she入金虎及铜虎的胸,这让诸葛扬诧异不已,他为何要手刃亲兄弟?
救人要紧!这是第一个闪进诸葛扬脑中的念头,因此,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银虎由密道中逃逸无踪。
诸葛扬提神运气,锁住他两人的的经脉,只可惜血已逆流、为时已晚,铜虎早已断气。金虎撑着最后一点力气,用沾着血迹的手,在地上写了“北风”二字后也回天乏术。
北风!这是什么意思?
遽然间一阵轰然巨响,打醒了正沉思于此二字的诸葛扬。在这紧要关头,他飞身一跳,逃离了这天崩地裂的危险之地。
好一个狡猾的银虎,竟引爆密道中的炸药想湮灭一切痕迹。如今这dòngxué经他一毁,已经辨不清这密道是通往何处了。可想而知,若不将他尽快逮捕到手,必定后患无穷。但,这“北风”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哎呀!惜惜,他怎么给忘了!若银虎逃得出筠门岭,必定会去找惜惜的!
当这臆测一窜进他脑中,他全身感到一阵痉挛。
不再思考,不再冷静,他只想回到她身边。
惜惜!等我,千万别出差错。
※※※
“小姐,吃点东西嘛!瞧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巧儿心急如焚的劝着惜惜好歹吃些东西。
惜惜抬起她那显得忧怨的眼眸,担心的比着,“巧儿,你可知道扬公子是否平安?他可曾回来过?”
“我们扬公子不曾回来过呀!他这个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的,武功又高qiáng,没什么好担心的啦!”巧儿不解惜惜为什么要为扬公子穷着急。
“话虽没错,可是,那三个坏人武功也不赖呀!我真怕……早知道就不告诉他了。”惜惜懊恼的又低下那似水容颜。
“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知道公子去哪儿了?”巧儿也不笨,立即听出小姐话中的语病。
“我是知道,但,我不知道那个叫虎岗寨的地方在哪儿。”惜惜无奈的比着。
“虎岗寨?这地方我也没听说过耶!”巧儿耸耸肩,也帮不上忙。
惜惜秋波一转,想出个要不得的办法,“你放我出去,我去找他,沿路问人,或许就让我找着了。”
“这万万不可呀!要是那个叫什么寨的距离这几千里远,你怎么可能找得到!”巧儿头摇得跟波làng鼓似的。突然,她又-讶的大叫:“你会不会是爱上我们公子了?要不,你不会这么担心他的。”
惜惜因她的话愣了一下,接着,马上厘清思绪比道:“你别瞎猜,我只是不愿意他因为我而丢了xing命,如果他死了,基于道义,我得去为他收尸。”为了颜面,惜惜胡乱瞎扯着。
“唉!想不到你那么希望我死,还亏我这么急的赶回来。”诸葛扬浑厚的嗓音贯穿整个房间。进房后,他对着巧儿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巧儿连忙为惜惜辩解道:“公子,你误会惜惜小姐的意思了,她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刚刚还不停地吵着要去找你。”
“哦!是吗?”他以笑脸看了一下惜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巧儿看了一眼诸葛扬,又看向惜惜,确定没事后,才放心的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遣走巧儿?她在这儿又不碍事。”惜惜见他平安回来,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但,又不知为什么很怕和他单独相处。
“碍什么事?”他兴味盎然的看着她。
“你老是要把事qíng给想歪了,我不想理你了。”惜惜倔qiáng的撇过头。
“是不想理我吗?那为何巧儿会说你为了我的安危而担心?”他抬起她的下巴,qiáng迫她看着他。
“你……我只是不愿意又有人为了我丧命罢了,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这种事,她怎么能承认。
“是吗?我看是你死鸭子嘴硬吧!我会让你承认喜欢我的。”他自信满满的说道。
“这辈子我不会喜欢任何人,因为我不会相信任何人。”不自觉中,她又抚上她的左小指。
“就是因为你手指上的怪东西,让你封闭了你的心灵、qíngyù及爱qíng吗?”他忿然抓起她的左手,指着她的小指说。
惜惜用力扯回她的手。“它是我一辈子的累赘。”
“那就毁了它!”诸葛扬迅速回答她。
“不可以!我父亲珍惜了它一辈子,我怎能毁掉它!”她抓紧它,真怕他毁了它。
“我是为你好。你知道吗?杀害你父亲的虎岗寨三虎已溜掉一个,我担心他很快就会找上门来,毁了它不仅可以断了他的念头,而且,你也可以活得快乐些。”诸葛扬说此话时,已不知不觉中流露出他的关心。
惜惜虽然心中一惊,但,还是面不改色的比着,“我是不可能毁了它的,现在只有我离开这儿,才会对我们彼此都好,我不想再连累你们了。”
“既然答应保护你,我就从没想过连累不连累的,你别再往死胡同里钻了。记住,这里是你的避风港。”诸葛扬柔qíng的说道。
“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真的不是为了我手上的东西?”惜惜忍不住问出缠绕在她心中已久的症结。
诸葛扬心中暗忖:这个顽固的女人,怎么老把他当成是有企图的呢?若是让她知道他是用什么样的心qíng及速度赶回琼宇轩的,她会是什么想法?是笑的直不起腰,还是会感动的痛哭流涕?
“我从未想过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哦!不,只有一样,但不是你手上的东西,而是你的人。当然,我会等你也喜欢上我的那天。”诸葛扬亳不掩饰的说。
“你作梦!谁会喜欢你。”虽是这么说,但,惜惜早已羞红了脸。
“会的,我还会让你自动投入我的怀抱,成为我的人。”
他洒脱狂野的往她的大chuáng上一坐,惬意地看着她那更为红透的俏脸。
惜惜无法自处的看着他。他怎能说出这种话!为了掩饰不安、羞怯,她忿而抓起桌上的茶壶,往他那可恶的俊容丢了过去。
诸葛扬用一只手指头轻而易举的顶起那只飞来的茶壶,而后,潇洒的往口中灌了进去。
他抹抹嘴,满足的哈了口气,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渴了?谢啦!”
惜惜气极败坏的指着门口,“你走!走!”
“是真心话吗?别等我走了,你又想来找我喔!”诸葛扬不怀好意的说道。
“你真的好坏,欺负我是个哑巴吗?”惜惜自卑地比着。
“你再这么以为我可要生气了。我不是欺负你,只是想逗你开心,不过,我可要事先声明,刚才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心话。”说到这儿,诸葛扬是一脸严肃的表qíng。
突然,他瞥见桌上那盘原封不动的饭菜,“你没听我的话是不是?”
“我吃不下。”她只差没告诉他,是因为担心他的安危才吃不下的。
“吃不下?那我喂你。”说着,诸葛扬已坐在餐盘前,夹起了菜进碗。
“不,我自己来。”惜惜紧张的yù抢那碗饭。
“我说过,你不听话我是要处罚你的,难道你忘了?”他一把将她拉往大腿上坐稳,一手硬压着她,一手则喂着她饭菜,不容她有反抗的机会。
直到那饭碗见了底,诸葛扬才松了手,“这才乖。记着,别让我又瞧见你在和我唱反调-!”
“夜已深,早些休息吧!你知道吗?你又轻了一斤。”适才惜惜坐在他大腿上时,他趁机掂了掂她的重量。
惜惜想不到他竟注意到这个,于是,瞪大了眼看着他。
“怎么这么看我?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对了,大概是因为我还没“处罚”你吧!”惜惜还来不及反应,他又偷偷的啄了她一下。他本想避开这一幕的,因为夜深人静,他害怕自己控制不住。
害怕!他竟然会用“害怕”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
趁他还没有迷失的时候,他勉qiáng抬起头,轻声道:“今夜我很想留在这里,但,我知道我不能。小心自己,当心银虎。虽然四轩园很安全,但,那小子诡计多端,还是提防点好。晚安。”
惜惜愣愣的看着他走出了房门,似乎尚未从那一吻中恢复过来。他说的话她听得七零八落,唯一在耳边回dàng的就是“银虎”这两个字。
银虎!那个杀死他父亲的三虎之一。惜惜咬牙切齿的想,她若会武功,必将他碎尸万段,只可惜……突然间,她悲切的想,过去所学的琴棋书画及医术,在这儿似乎没一样是派得上用场的,还不如拥有一身拳脚功夫来得好。
她看看自己那双碍眼的三寸金莲。功夫?下辈子吧!
※※※
很快地,已腊尾chūn头了,梅园里的梅花依然展露枝头,却更显它的冷傲冰清。整个四轩园的下人们不能免俗地打理着迎接新年的吉祥物,使得一向冷清的四轩园乍然间充满喜洋洋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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