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一脸委屈。
“我绝不会去下你一个人不管的,你忘了我们有婚约在?”在诸葛擎冰冷的外表下,却有着无比的热qíng。
“我以为你是在说笑,况且,就一句话,我没有保障。”田蜜羞涩的说。
诸葛擎叹了一口气,自腰带中取下一枚龙形玉-递在她手中,“我会负责的,永远。”
“只有负责,没有爱?”
她的这句话像直戳他的胸口般凌厉,让诸葛擎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只能打着马虎眼,“‘爱’这个字我从没想过,或许有一天我会感觉到它的存在吧!”
“你好狠,连美丽的谎言都不会说。”她噘起嘴,但并不气馁,因为他并没有回绝她。
“谎言人人都会说,但那不是我的习惯。”他帅气的倚在门边,轻描淡写的说。
“难道经过那一吻后,你还是没什么感觉?”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有感觉啊!你真是个难缠的小魔头。走吧!把东西还给人家,我带你去吃好吃的。”他拎过她手上的杂食,带着她出去。
田蜜还真是饿了,她一口气吃了三个馒头、五个锅贴,和一大碗热汤,并且还在不停地奋斗着。
当她终于有空抬起眼,看见的竟是诸葛擎那双含笑的眼神,正如放she线般的死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瞧。
“你不饿吗?”她问了一句很有趣的话。
“我看你吃就饱了。”他幽远的眸子还不停地捕捉她的红唇。
“哦!”田蜜猛然低下头,才发觉自己到现在还吃个不停。
“算我没说,请继续。”他看出了她的不自在。
“我也吃饱了,换你吃。”她故作娇媚的拭了一下嘴角,这是她学了好久才学会的动作。
诸葛擎又为此动作笑了。真的,他发现跟她在一起的这十天,比他之前约二十几年笑的还多。
“我刚刚才灌了两坛酒,现在一肚子水,根本吃不下。”他捂了一下肚子,伸一伸懒腰。
“酒!你是说那种喝起来有点辣又有点涩的东西,是不是?”他又勾起田蜜的兴趣了。
“没错,你喝过?”他锁起眉。
“没有,只是曾听人家这么说过。”其实-是听阿-说的。“擎哥,我可以喝喝看吗?”
“不行。”他一口给回绝了,语气中毫无转圜的余地。
“不喝就不喝,有什么了不起。”她田蜜是不会向现实屈服的,反正现在不喝,以后有的是机会。
与她相处这些日子下来,诸葛擎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吗?当然不会。
“你少打鬼主意,我会看着你的。”
“讨厌,你就非得那么死板吗?不理你了啦!”她跑了几步又回眸对他倩然一笑,径自跑进房。
诸葛擎看着她清丽的身影,突然间,他脑中闪过千万个念头,他决定就陪她玩两个月吧!事后她若不是郡主,他当然可以明正言顺的娶她,若不幸她真是个郡主,就算是用抢的,他也要将她抢回遥弦山,和她做一对神仙眷。第四章
宁南王府宁南王田沛鸿坐在厅-,仔仔细细的听着雷亦昀的回报,由他霍然纾解的眉峰看得出,这定是个不错的消息。
“亦昀,你说你已打听出十五年前那位乞丐的消息?”田沛鸿紧握住拳,心中充满激动。
“虽然已事隔十五年,但以义父给我的资料,我猜应该是他没错。”雷亦昀回道。
他乃是田沛鸿收养的义子,从二岁那年被王爷夫妇在糙丛中拾获后,即跟-在田沛鸿身边,自十七岁至今,无论大江南北,都跟着田沛鸿四处征战,建立了不少战功。如今,他已是一位器宇轩昂、雄姿勃发的成年男子了。
“猜!这种事能用猜的?我看你是愈活愈回去了!”田沛鸿忍不住叱责这位爱将兼爱子。
“义父,我不是这个意思,只因你给我的画象是十五年前的长相,如今他已由当时的壮年变成白首老者,因此我不敢确定。”雷亦昀据理解释着。
田沛鸿沉吟了一会儿,“你说的也对,想要单凭一幅画像及少得可怜的线索,是太难了。”
“亦昀不敢有丝毫疏忽,还是打听出有这么一个人,无论背景、长相都非常相近。”
“哦!那他叫什么名字?住哪儿?”田沛鸿问得很急迫。也难怪了,这消息他足足打探了十五年,好不容易现在有点蛛丝马迹,他能不兴奋吗?
“十五年前他叫孙三,之后就化名田三,可惜的是,他已于半年前病重过世了。”
雷亦昀感叹的说。
“什么?他死了!”一听见这消息,田沛鸿差点晕了过去,但他还是qiáng打起jīng神问道:“他一死,那小郡主的下落不就跟着石沉大海了?”
“不,我打听出他遗有一女,今年也正巧十六,我猜——”雷亦昀突然停顿了下来。
“有可能,否则,孙三不会正好在十五年前改了姓。”田沛鸿眼中又有了希望的光彩。
“所以,我派了人跟踪这个女孩。”雷亦昀很自豪的说。
“她叫什么名字?”田沛鸿焦急的问。
“她叫田蜜。”
“田蜜!好名字,我喜欢。假如她真是我的女儿,我可要为孙三立碑,感谢他毫不自私的让她姓田。”他痛苦又欣慰的说。
“他确实是个好人,我还打听出,这十五年来,他将那女孩视如己出,即使身为乞儿,也尽其所能让她在温饱中过日子。”雷亦昀也对已逝的孙三颇为佩服。
“你派去的人手够吗?”田沛鸿很谨慎的问道。
“因为怕打糙惊蛇,所以我只派了两名麾下的左右手。”
“只有两名够吗?她现在独自一人生活,又是一个女孩子,若遇上危险,该如何是好?”田沛鸿一股发自-心深处的父爱表露无遗。
“王爷,这点你倒不用担心,她身边已经有一位最厉害的保镖了。”雷亦昀含着莫测的笑意。
“哦!是谁?”田沛鸿蹙着眉。不知还有多少事是他不知道的?
“诸葛擎。”-亦昀只简单的说出三个字,因为这根本不用再介绍什么,当今武林,甚至朝野,有谁不知道诸葛四郎的大名呢?
“是他,他们怎么会牵扯在一块儿?”
田沛鸿揉一揉太阳xué,感觉事qíng怎么愈来愈复杂了。
“这属下就不清楚了。”雷亦昀只好无奈的抬眉道。
“好吧!若这个女孩真是郡主,那她的后发根处会有一朵玫瑰形状的红色胎记,你得多注意。我累了,你下去吧!”
望着雷亦昀消失的身影,田沛鸿才沉重的坐下来,脑中一波波流转着十五年前的景象——那年是田沛鸿被封为宁南王的头一年,他们举家由-迁至蜀,由于他向来不爱招摇声张,所以,他-身所带的护卫并不多,除了当时才十一岁的雷亦昀之外,就只有五名-从了,当时,轿中还坐着他的爱妻李晴-,与他甫满一岁的爱女田羽琳。
头几天的行程还算平静,但后来田沛鸿觉得愈来愈不对劲,依他在战场向来敏锐的观察力,他感到有一股危险的风bào将袭击而来。
果然,有几位身手不错的黑衣人埋伏在暗处,准备待他们靠近时,即发出qiáng力的攻击。
田沛鸿吩附属下放慢速度,与妻儿偷偷下了轿,躲在一旁岩石边。
“王爷,怎么办?”李晴-抱紧女儿依在田沛鸿的怀里,发出颤抖的声音问道。
“别紧张,有护卫在,至少还有我。”田沛鸿软语劝慰。
“可是——”话还没说完,其中一名护卫已被黑衣人乱剑刺倒在他们的身边,使得李晴-发出一阵尖叫声。
“哇——”小羽琳也被母亲的叫喊声惊吓得大哭了起来。
田沛鸿赶紧捂住小羽琳的小嘴,“我没有办法再躲在这儿不管-侍们的死活了,你照顾好羽琳,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别出来。”
说着,他已跳入战场与他的-侍们一齐对付那些手法残忍、招招yù置人于死地的黑衣人,当时雷亦昀虽只有十一岁,但已传承了他所有的武学,自保还算是绰绰有余。
谁知,小羽琳偏在这紧要关头里凑热闹,哭声愈来愈大,就在其中一名黑衣人准备对她下手的-那,晴-推开小羽琳为她顶了这一剑,而小羽琳则滚落至一边岩下。
田沛鸿像发狂似地将那名黑衣人宰了十几刀,但依旧挽回不了爱妻的xing命。从黑衣人破损的袖衫-,他瞧见那人手臂上印着一个星型标记;他懂了,原来他就是青星堂的手下,青星堂堂主费仑一定是为了报复两年前的夺爱之恨。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搂着晴-已渐冰冷的身体,此时,那些黑衣人已死的死,逃的逃,他的手下也只剩下雷亦昀了。他悲切的将她放置在轿上,突然想起他的小羽琳,再回头时,却已不见她小巧的身影了。
他疯狂的四处寻找,第二天才终于自山下居民口中打听出,有一名乞儿昨晚从山上拖下一名垂死的小孩儿,但至于他叫什么,以及要去何处,就无人知晓了。
他请来画匠将此乞儿的容貌绘制成图到处张贴找寻,但依旧像石沉大海般了无音讯。好不容易,两个月前经探子回报,终于有小羽琳的消息,使他黯淡的岁月里又有了希望。
“小姐,小姐,不好了。”宁南王府的丫鬟小倩,从大厅的方向匆匆跑至田羽凰的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