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雷鹏吓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不会武功,只能迫在马儿身后,不停叫着杏儿的名字。
刹那间,赫连令野飞起身,施展轻功,几个空中翻跃便追到杏儿,急急住她腰间一揽,顺势带下了马。疯狂的马儿也在他的一击重拳下昏厥了过去。
雷鹏这时奔了过来,抱紧杏儿忧急如焚地问:“杏儿……杏儿,你没事吧?“他不解他自言自语道:”这匹马向来温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着实是百思不解,看来以后还是别让杏儿骑马得好。
这时赫连个野霍地发现在马的侧臀上cha着一支发簪!他弯腰将它拔起,对着雷鹏说道:“祸首在这儿!”
“这是……”雷鹏愣了下,与赫连今野不约而同地看向错愕无语的琉璃。
“是你下的手?”赫连令野声色俱厉地bī问道。
“我?”琉璃呆住了!望着他斩钉截铁的神qíng,一时噎声无语,连解释的话语都卡在喉中,吐不出也吞不下——尤其是那根已深入马臀内的发簪,更是让她无言以对。
“不是我。”她急急解释,忧急的泪水已不知不觉凝聚在眼眶,“我没有做,令野……你一定要相信我——-”“你真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做错事还不知悔改,只知矢口否认,简直不是人!”
他倏然揪紧她的衣领。
“是啊!你真的好歹毒!我好心教你骑马。可你竟然还想害我!呜……刚刚真是吓死我了,鹏…我好害怕。”
杏儿泪流满腮,水抽拭着泪水时还不忘从袖缘上偷看赫连令野的表qíng,见他责备rǔ骂琉璃,心头便有说不出的快意。
“为什么…”
她迭退数步,心神俱碎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还记得在潭边的dòngxué内你对我说的话吗?难道——难道只是甜言蜜语……”琉璃两片瑰丽的粉唇渐渐泛白。
“哦?我对你说了什么?”他唇畔肆笑,眼腔开始凝聚幽冷光束。
“我……”他的眼神好陌生,琉璃只觉得心里那道迷离又疼痛的漩涡不断扩大,几乎吞没她的五脏六腑。
“快说啊!我到底对你说了什么甜言蜜语?”赫连令野慢慢欺近她,冷冷地牵动着唇角。
“令野……”她心底一寒。
“你算什么东西,令野可是你叫的?”他幽送的眸子眯成一条线,话中带着冷冽与讥消。
“那是你允许我的!”
琉璃哭哑了嗓子,明眸带了一丝浓烈的悔恨,此刻他那俊逸的丰采、隽伟的身形对她而言变成最剧烈的毒药了。
她不该再为他所迷惑……但他对她而言早已是上了瘾又戒不掉的噬心之毒。
“我允许你的?有吗?该不会是你自作多qíng幻想出来的吧?”他撇嘴冷嗤,句句酸蚀人心。
“哼!令野,你怎么会带这种丫头出门,一点羞耻心都没有!或许是你记恨我曾与你有过一段倩,才会要心机硬是要置我于死地!”
杏儿此话一出,雷鹏立即变了脸色,他羞愤地对赫连令野吼道:“是真的吗?你与杏儿不仅是旧识,而且还有过一段qíng?”
赫连令野神qíng变得矜冷,他没想到杏儿居然完全不念及雷鹏的想法,将此事给揭发出来。
“雷兄,此事早已事过境迁,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他深遇的黑眸一闪,浑身上下带给人一种yīn沉感。
琉璃只是默默低首,承受着这股椎心刺痛与不白之冤。
“杏儿,那你——”雷鹏转向她。
“呵!你真会吃味儿,我现在心只当然只有相公你了,不过……”杏儿不怀好意的眼神经膘向琉璃,冷嗤道:“你得替我作主,我不要一个会陷害我的女人和我住在一块。”
“这……”雷鹏瞧了琉璃一眼,叹口气道:“很抱歉,我们这种小地方可能不能再留你住下。”他又看向赫连令野,蹙眉道:“不是我不欢迎你,只是…”
“我懂,我会让她回去的。”
赫连令野据傲地眸脱了琉璃一眼,“明天一早你就离开开封回扬州去吧!若不是我娘要求我带你出来,我是不会自找麻烦的……想不到你还真有本事,居然能拢络我娘的心?”
琉璃身子紧绷,脸色泛青,如今才知道他之所以会带她出门全是因为老夫人的关系!
可老夫人的表现并非如此碍算了,她好累,累得已无法去追究这些——她一语不发地转过身,手捂着泛疼的心,踩着蹒跚的脚步徐徐往回走,无神无心无绪的她最后连怎么让赫连令野架上马车载回雷府的,也全然不知。
夜深人静,琉璃从chuáng上爬起身。心想既然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何不自动走人?
省得到时候还要让人亲自驱离。这种创伤对她而言将会是更深剧的痛。
她才推开门扉、盏然发现赫连令野居然闲适地斜倚在门边。
琉璃立刻回了神,柳眉微慢地yù将门合上。怎奈地却qiáng行进入,随即闩上门。
“少爷!”琉璃惨白了脸色!
就在刚才看见他的刹那,她便发觉自己的心揪得死紧,怎么也无法敞开心门面对他。
“那么讨厌见到我吗?”赫连令野低沉磁xing的声音扬起,沉冷的黑瞳直盯住她戒慎恐惧的脸蛋,唇角漾出一抹兴味的弧度。
“奴婢不敢。”她迅速别开脸,因为他的qiáng烈误解,他们之间的距离更遥远了……
“还在生我的气?”他早已看透她心里的别扭,冷硬的唇掠过一抹讪意,琉璃咬紧下唇,悲愤地抿住不语,不明白他究竟要戏弄她到几时才能满足?
前一刻他是这么温柔多qíng,但下一刻又摇身一变成为无qíng冷酷的负心汉!这回他又要扮演哪一种角色了?
“如果你只是来提醒我明天要早点儿走的话,那么请你放心,奴婢一定会准时离开。”琉璃紧闭双眸,已无心再与他争辩,更不想再听他说一些昧着良心的话。
既然他认为她是个狠毒的女人,gān嘛还要来这儿和她说话?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能马上离开,不要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你瞧,我才说你几句,你就顶那么多话,好像恨我入骨似的,一点面子也不留给我。”
他慢条斯理地说着,嘴角勾勒的笑纹更深了。
她蹩起秀眉,疑惑地望着他那张玩世不恭的笑脸,“我不生气、也不敢恨你,只是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莫非你等不及天亮就要我离开?”
她悲凄地揣测着,除此之外她已想不出他来此的目的。
“还说不生气,瞧你这一气可真不小!”他带笑的脸庞突地一整,突然说道:“你不用离开了,继续留下吧!”
“为什么?”她转向他,居然发觉自己一点也不了解他,“你要我留下,难道不怕我又使计加害杏儿姑娘?”
赫连个野赫然压低嗓音,附在她耳畔说:“你放心,杏儿是什么样的女人,怎会是区区的你能加害得了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她听得一头雾水。
“你不用明白太多,其实留你下来的是杏儿,刚才她突然来我的房里找我,告诉我她愿意原谅你。”
听了他的话,琉璃非但没有释怀,反而更难过了!
她绝对没有想到,他之所以留下她,不是因为对她的信任,而是杏儿的要求…但杏儿为何要留她下来,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她无所适从。
“我没做错什么,不需要她来原谅,明天我还是会离开。”她赌气道,身子还不由自主地抖瑟了下。
赫连今野漾起邪笑,“你好像对她有偏见?”
“不是,是她对我——”
“别说了,你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大方,我来找你就是要你亲自去向她道歉。”
他冷冷地说。
“不,我不去!”她拚命摇头。
赫连令野冷飕飕的话语仿如一股qiáng风,不断卷袭着琉璃的心,让她愣在当场,胸口
无端窒闷。
“如果你坚持这么做,我宁愿离开。”说着,她已升始打包自己的东西。
“你这是做什么,我几时要你走了?”他攫住她的小手,笑得深沉难懂。
琉璃终于忍不住满腹的委屈,清丽的容颜一阵激动,“你走!不要再对我反覆无常,我受不了!”
赫连令野的脸庞闪过一丝犹豫,“我的确是善变,但我有一点却是永远不变的。”
“什么?”她眼中尽露惶恐。
他弯起唇线,挟带轻薄无赖的笑容,“那就是对你的渴望。”
瞬间,他已紧紧压复住她的身子,并在她的挣扎下褪去她的衣衫,以黑眸爱抚着眼前细嫩白皙的美丽胴体——
琉璃不断以这样的话语提醒自己,但是体内又湿又热的感觉让她兴奋难耐,莫非连她的心灵也放dàng了?
赫连令野一手捂住她的嘴,笑得邪肆,“你真要喊得众人皆知吗?”
“呜……”她窝在他怀里嘤嘤哭泣。
“即便我不在乎让别人知道,但做这种事总不喜欢让人打扰,还是到我那儿,我的客房大,可随你叫chuáng。”他说得邪恶。
“不,唔——”
赫连令野立即复上她尖嚷的嘴,将她往怀中一带,qiáng行将她带往他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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