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装了?这种怯懦的姿态扮久了就不新鲜了。”他压缚住她,解扣的手微撤,另一手毫不迟疑地钻进她单衣内……
她难忍地扭动着身子,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么热?而他又为何要给她这么大的难堪?
“喜欢这样?”
他邪恶地在她嘴里吐进气息,带着属于男人才有的檀香味,侵袭她的鼻口,迷乱她的感官。
大可怕了…为何他会给她这么可怕又抗拒不了的感觉?
蓦地,她想起了大哥,那晚他也是对地做出这种事,可她却厌恶至极,直想洗去一身的肮脏!
眼前的他比大哥更无耻、更qiáng悍——她却抗拒不了,甚至想把自己的清白就这么献给他!
不,她怎么可以有这种念头,怎么能和他一样无耻?
“不--”
琉璃霍然使尽全力猛地推开他,瑟缩在角落,声音已抖得不像话,“少爷,那位姑娘还在等你……”
“偏偏我觉得你比较有趣。”
他双手抱胸,笑看她一脸的无助,“不过你如果想和我玩玩yù擒故纵的游戏,我也可以奉陪。”
赫连令野已当她是个千人枕的jì女,而她这种羞赧又仓皇的表qíng也是她与他做戏的煽逗。
“我没有,少爷……你误会了。”
她咬着下唇,极力为自己解释,只可惜他似乎一点地不相信。
不错,他是压根不信她的废话,“那我就来求证一下,究竟是不是我误会了?”
就在他要将她重新抓回怀中的刹那,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公于——公子——我知道你在房里。”是倩倩等不及的声音。
赫连令野与琉璃同时一震,看向门口——第四章
赫连令野啐了声,愤懑地吼道:“回去!”
“不,我今晚是属于你的,若不好好伺候你;会被子威少爷他们责骂的。”
倩倩柔柔嗲嗲地说。
她更希望能得到一些赏赐,若被一个人扔在房里,整夜下来她将少赚多少?
“我再买你一夜,明晚会去找你。”他不耐烦了。
“才不,你如果不出来,我就待在这儿不走。”她拿出jì女的缠xing,甚至还将纸糊门窗戳了个好大的dòng,露出自己的半张脸,“我就看着,看你怎么玩她?”
琉璃吓得抱住自己袒露的身子,眼中bī出更多的泪。
“你!”他含愤地咆哮,对住dòng口外倩倩的大眼。须臾,怒容却转为冷笑,“你真要看是不是?”
赫连令野目中的邪佞让琉璃无所适从。她直摇头,眼底含着脆弱的惶乱,将自己娇小的身子愈缩愈紧——
“不,不要……”她背脊发凉地猛打冷颤。
“公子,你该不会要在我面前表演吧?”倩倩好奇地瞠大眼,想不到làngdàng闻名的赫连个野比地想像的还孟làng!
“有何不可?其实她和你是相同出身的。”
说着他已将琉璃猛力拉上身,嘴角不在意地勾起浅浅笑痕,高大狂妄的身影笼罩住她脆弱纤柔的身影……
“令野——”她紧抓住柜把,那嘶喊与喘息的声音让琉璃心痛,暗自流泪!
她为什么伤心?凭什么伤心?是她将他推给倩倩,他也原该属于倩倩,她一个奴婢怎有资格心痛?
不知是心碎还是心痛的冲击,在赫连令野与倩倩的làng声yín语下,琉璃只觉眼前的景物渐黯,对于眼前的qíng况已是恍若未见……
“琉璃,琉璃……”昏睡中的她隐约听见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可琉璃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头好重,心好痛——对,就是心痛,好痛好痛,痛得她直想哭,最好哭死在睡梦中,别再醒来,永远别再看见他。
“琉璃,醒醒!该喂药了,否则你身子会更虚。”李婶轻轻为她擦拭额上的汗水,见她时而噫语,时而皱眉浅喘,忍不住为她心疼。
一大早当她惊见少爷抱着琉璃走进她房里,将琉璃扔在chuáng上,命令她好好照顾她时,她可是当下傻了眼!真不明白琉璃是怎么惹上了少爷?
昨天她不是去找一位姑娘吗?这其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唉!真是把她这个老太婆的脑子弄得一团乱!
看着手中那碗已快凉了的汤药,李熔又附在琉璃耳畔轻唤了两声,“醒醒,把药喝了再睡吧!”
大夫说她的身子原本就虚弱,加上又受到刺激,如今一古脑儿发作,才会突然晕倒!
问题是她究竟受了什么样的刺激?
琉璃在李婶的呼唤逐渐找回意识,慢慢睁开了眼。
“醒了,还好吧?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她关切地问。
“李婶!”
琉璃定睛一瞧,霍然坐起,“我怎么会在这里?现在什么时候了?我该去伺候老夫人了。”
看着窗外一片光亮,可见现在是大白天,她不该再躺着的啊!
“你快躺下,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怎么去伺候老夫人?”李婶直摇头,实在拿这丫头的固执没辙。
“我……我怎么了?”她一愣。
“你一早被少爷抱回我这儿,你说是怎么了?”
“什么?”琉璃脑子转了转,赫地想起昨夜——天!这是她亟yù挥去的梦魇,怎么又重回她脑中呢?那股羞愧、耻rǔ是她一辈子都洗不掉的。
可后来自己是怎么了?只记得那一幕幕让她痛楚的画面如何揪紧了她的心脏,好疼好疼……疼到梦里都还是如此清晰!
“来,把这碗汤药给喝了吧!剩下的事全别去想它。”李婶和蔼一笑。
琉璃不好意思让她担心,只好忍着苦味将药喝了。
“谢谢李婶。我已好多了,可以下chuáng了。”琉璃说着便要下chuáng。
“你怎么能下chuáng,好好躺着吧!”李婶站起来笑说:“我把碗拿去厨房,伺候老夫人的事jiāo给我就行了。”
待她走后,琉璃仍是躺不住,心底直挂记着照料老夫人的事。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下了chuáng,待晕眩感消退后便偷偷摸摸地出了屋子,走到前厅去。
琉璃才推开门便看见老夫人一个人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老夫人,您怎么了?”她赶紧上前探问。
“是你?你给我滚……”老夫人用力一甩,摔得琉璃七荤八素,脑子更沉、也更痛了!
“您怎么了?”她qiáng忍着痛,不畏惧地再度走向老夫人。
“我问你,你昨晚去哪儿了,居然不在房里?”老夫人用力敲了下拐杖,用她那只眼狠狠地注视她。
“我……我……”琉璃哽了声。
“没话可说了?既要在安怡园工作就要守本分。”她冷冷一哼,语气中充满鄙视,喘息似乎更严重。
“老夫人,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琉璃委婉道。见老夫人似乎病qíng又加重,于是心急道:“您不要紧吧?”
“你滚!我后悔留下你。听说你还是少爷由jì楼买回来的,真是肮脏,别碰我!李婶……李婶……”她大叫着。
李婶老远就听见老夫人大吼的声音,连忙加快脚步走进来,一见琉璃跪在那儿,连忙说道:“你怎么不休息又跑来了?”
“李婶,你别理这丫头,快把她撵出去……快——”老夫人抚着胸指着琉璃怒骂。
“是、是,琉璃,你还是先回房歇着,去……”李婶用眼神暗示琉璃,琉璃只好含着泪百般委屈地走出厅门。
没想到才出屋子,又与赫连令野不期而遇!
“少爷!”琉璃微退一步,立即尴尬地别开脸。
赫连令野扬起了两道弯弯笑眼,慵懒地睥睨她,“看来你已经好多了,可以在这园子内四处走动了。”
“多谢少爷关心。”她低垂小脸,有意避开他窥探的眼神。
“对了,我娘呢?”
“她在厅里。”
一提起老夫人,琉璃就难掩愁容,看来这府邸里每个人都对她有偏见和误解,这绝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或许过不了多久赫连府已不是她能待的地方,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怎么,瞧作愁眉苦脸的,刚才是不是挨训了?”赫连令野冷眼盯视她的茫然,笑意缓缓绽放。
“少爷,你——”
“我怎么知道的是吧?”他替她接续未完的话。
琉璃愣了会儿,这才踌躇地点点头。
“昨夜你和我的事已被倩倩宣扬了整个府邸,我想这也逃不过我娘的耳朵,既然她知道了,又怎么会放过你?”他眉开眼笑,似乎没将她的心伤看在眼底,甚至还当这是个笑话,笑得灿烂如chūn阳。
“您既然知道,就应该向老夫人解释,还我清白。”单纯的琉璃闻言,不禁满心焦急。
只见赫连令野扬扬眉,露出一抹讪笑,“清白?你浑身上下哪里没被我碰过,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他残忍的话语毫不留qíng地击溃她筑起的心墙,直让她心头发冷。
她默默地垂下螓首,明白无论她再说什么,得到的依旧是让她心碎的话。于是她不再言语,闪身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