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认为,女人的外表仅是其次,如果脑袋里的东西太过幼稚、肤浅,那才是真正的乏善可陈呢!而蒋芬给他的感觉可说是内外兼备,虽然年纪轻了点,但还算是具有挑战xing。
一年!压根不需要一年,他就能把她的心还有身子同时夺到手-
难道你不怕到时候是你抽不了身?-楚界塘倒是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心qíng。
苗天擎眸光一转,蜕变成利刃,闪闪发亮地回视他,-你的意思是,我会爱上那个huáng毛丫头?-
楚界塘耸耸肩,-很多事是没有办法预测的——
哈……这你放心,虽然我不讨厌那个小女孩,但她绝非是我喜欢的类型。爱上她是不可能的,你尽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苗天擎摹然大笑,简直把楚界塘所说的话拿来当笑话听-
你好像很不以为意?-他扬扬眉,对于苗大擎的自信感到十分有兴味。
感qíng这码事,他可是过来人,它要来时,你可是用水泥墙都挡不住,何况只是ròu体之躯的人呢?
再说,他也明白苗天擎这一生玩过的女人泰半是成熟妩媚的,或许这青涩的小百合会一举收服了他这个硬汉的心也说不定-
瞧你那表qíng还真是可笑。不多谈了,今晚拉你出来那么久,待会儿昕婕可能就要打电话来抗议了-
苗天擎捻熄烟,起身打算离开-
你还要去监控她吗?-楚界塘突然一问-
不了,既然我已经与她搭上了线,我想暂时休息几天,等着进行第二个步骤-他眯起眼,-我还必须赶回公司,向蓝晖报备一下。这一个月来,我忙着观察那个女孩,已有好一阵子没和他见面连络了,真怕他以为我溜了呢!-
说到这儿,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
好吧!那么咱们有空再连络-
***
苗天擎起下班前来到了-蓝白集团-,一进大楼,他立即搭上电梯,直达蓝晖的办公室。
才打开房门,他便看见年迈的蓝晖正专汪地看着桌上的资料,他眉头紧蹩,还不时cao捏眉心-
爸,既然累了,何不休息一会儿?-苗天擎实在看不惯他老是为了工作,而忽略自己的身体。
这些年来,虽然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压力简直可以用-不近人qíng-来形容。但毕竟他是养育他长大,教育他成人的人,说穿了,现在的苗天擎根本可以说完全是由他所捏造而成。所以,回报的心qíng他绝不会忘记-
这些资料我必须赶在今天审核完毕,如果费用在允许范围之内的话,明天我就要jiāo给开发部去自行研发了-他简单扼要地做了一番解释-
需要我替您过目吗?-苗天擎又问。
其实这些本是他的工作,就因为近来他忙于蒋芬的事,而将所有公事全都堆积起来。
蓝晖看不下去,就主动拿去代为处理,毕竟他年岁已高,平空多出来的负担总会令他吃不消-
你别管这些,你只需要把我jiāo代的事做好就行,今天你怎么有空过来?-
蓝晖的心理全都占满了这档事,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一件事比这还重要,可见他的复仇心态有多么深了!-
昨天我已收买了两个小混混和我合演了一出戏,可把那女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我想再过些时候,我便可以出击了-他静默地说-
你千万别那么自满,难道不怕她跑了或是发现了你的身份?还是赶快去监控她,把她的作息、所有习惯、喜好拿捏在手,如此一来,胜算就很大了-
蓝晖激动地说,整个神qíng已陷入一种亢奋中。
事实上,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这些年来支持着他挡下去的原动力就是-复仇-二字。如今,他好不容易以威胁利诱的方式说动了苗天擎去帮他执行这个计画,他当然是乐不可支了。
甚至于这几个晚上,他还兴奋得睡不着呢!-
爸,您太多心了,她和她父亲的行踪已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中,哪能说跑就跑掉的?-他摇摇头,紧接着又说:-您尽可放宽心,既然我已答应您,必然就会完成它,您的身体可要多注意——
你别管我,我就算拖着这条老命,也得看到蒋威鹏悔不当初的模样,更要看到蒋芬心碎痛苦的表qíng。你知不知道那个蒋芬长得和她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看见她那张脸我就恨!-蓝晖咬紧牙根,猛力一拍桌。
苗天擎眯起眼,注视着他这已呈病态的模样,不禁摇摇头。
有时候他也难免会怀疑自己是否也感染了继父的这份激狂?否则,为何每当看见那个小女孩时,心口那股挑战的蠢动竟会这么大?-
您放心,我想一天没去应该没什么关系——
不行!我要你无天去盯着那丫头,他们那一家子全都是鬼,忽隐忽现,若是一个不留神,就会平空消失的-他嘴角浮起一抹诡笑,眼神狰狞得吓人。
这十多年来,他千方百计找寻若他们,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蒋威鹏会在一时之间落魄至此,竟躲在类似贫民窟的死巷弄,害他请了多少人,就是找不到。可知那时候他的心qíng有多恶劣,仿佛他们就像气泡一样破灭了-
爸,您别激动-苗天擎眉一蹙,更震惊于他为此事执着的态度。
看来他得赶快将他jiāo代的事给办一办,否则……依他现在这个样子,还不知会恶化到什么样的程度。
其实说穿了,他根本不用听命于他,也不用在意他的威胁,因为,以这样的状况看来,蓝晖是熬不了多久就会jīng神崩溃。
但他只要一想起+岁以前,他与母亲过著有一顿没一顿,又饱受欺凌的日子,就不禁要感激蓝晖的出现。
他虽然教养他是另有目的,但他真的对母亲很不错,因此尽管他利用他,他也不会放任他就这么自生自灭……-我怎能不激动,我要你赶紧将他们赶尽杀绝!——
我会办到的,您就对我有点信心吧!-
苗天擎皱着眉,已无法面对继父的质疑,打算离开,-我看我还是走好了,改天再和您连络-
他正要走出去,蓝晖又喊住他,-听说蒋威鹏病得快死了,是真的吗?——
没错,肝硬化得非常厉害,整个脸色已变成腊huáng色了-苗天擎停驻在门口,回头说道。
这也是为什么蒋芬会在课余时还接了工厂的大夜班,为的只是要筹措一笔医药费替她父亲动手术-
哼!这真是他的报应-他忽而狂笑,兴奋得眼睛都在闪烁-
我很好奇,您究竟和他有什么怨恨,可以将这份仇恨牢记在心底十几年?-本不愿让继父触景伤qíng,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提起这件事,蓝晖的瞳仁立即发红,出现了不少血丝,宛如魔魅-
蒋威鹏抢走了我的未婚妻,更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他俩却隐瞒着我早有勾搭,直到我结婚前夕才与我摊牌,完全不顾我的想法-
他手握成拳,声音像刮着锐利的金属般,犀利无比,-当时,我只是一个私人公司内的小职员,而姓蒋的已是一间大公司的老板,我的未婚妻完至是因为爱慕虚荣才会被他所拐,一点也不珍惜我和她之间多年的qíng感,这样的女人本来就该死!——
就因为如此,从那时候开始,您就拚命的奋斗,开创出蓝白集团,为的就是做给她看?——
对,没错。我就是要做给她看,我要告诉她没选择蓝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偏……偏偏她等不及……那么早就死了-蓝晖痛苦又愤恨的嗓音撕扯着他的心肺。
苗天擎心一拧,-我懂了,爸,我一定会尽力而为。"
他微微颔首,旋即转出了办公室。
***
蒋芬此刻正站在医院的手术室门外,整个心境是焦急万分又束手无策。
蒋威鹏昨夜突然肝硬化病qíng发作,昏了过去,qíng急之下,她叫了救护车将他紧急送往医院。而现在天色已大白,而父亲推进手术室好久了,她却还不知道手术的结果如何?费用在哪里……她坐在长椅上深深叹了一口气,猜测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做了什么缺德事,要让她八岁丧母,现在……现在又要夺去她父亲的xing命!
记得母亲还在世时,父亲不是这样的,他俩感qíng深厚,恩爱逾恒。母亲病浙后,父亲便再也没有心qíng管公司,整天只知酗酒度日,不过半年的时间公司倒了,他身体也坏了,徒留下一个属于黑暗的家庭给她。
她从小坚qiáng,似乎已忘了这样的生活是怎么熬过来的,但那时候至少有爸爸陪伴,再苦她也无怨言。可如今……这时,手术室的门突然开了,父亲终于被推了出来!她赶紧上前问道:-请问手术进行得如何了?-
护士小姐笑着回答,-还算成功,如果三天内没有并发症产生,应该就没问题了-
蒋芬重重地吐了一口气,突然又想起手术费用,-那你……知不知道费用是……——
对不起,我们只是护土。关于费用,你可能就要去向会计室了-护土又说。
她立即点头道谢,随即陪着仍麻醉未醒的父亲来到病房,并趁他尚未清醒之前跑了一趟会计室。
经过会计的jīng打细算,最后三十余万的这个数目字已显现在蒋芬眼前。
她顿时一傻,连怎么走回病房的都不知道。
直到蒋威鹏清醒了,看见坐在chuáng畔发呆的蒋芬,才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小芬,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看了看这陌生的地方,似乎已忘了他昨晚所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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