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娶的人是我?”她的脸如红云。
“不是你还会有谁?哦——我终于弄懂了,原来你刚才是吃自己的味。”雷亦昀一脸讪笑的表qíng,可让她更无地自容了。
“讨厌啦!我不嫁了。”她转身就想溜。
雷亦昀可不让她得逞,一个箭步就将她拦了下来,搂进怀中,戏谑的说道:“已经是我的人了,还不肯嫁?”
“我偏不嫁,你要怎么办?”她使出撒娇的手段。
雷亦昀皱起眉,佯装犹豫样,“怎么办?就这么办吧!”
他邪气的一笑,随即将她横抱起,大步迈向帐帘后的锦chuáng,并轻轻将丝帐散下,留给大地一阵轻盈的嘻笑和粗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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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阿铭的关系,翠儿终于答应替他打探那些人的下落。经过约五天的等待,那个叫吐鲁奇的天竺人终于又找上门了。
他向杨老板买了些马食,并责怪他办事不利,为何在禾庆将军府的马食内下毒的计划竟三番两次都失败?
看他那一脸横眉竖目的神qíng,仿佛真的已动了肝火。
翠儿很害怕,或许就连她父亲也脱离不了这场灾厄啊!于是,她赶紧趁门房不注意之时,亲身来到将军府联络阿铭,由阿铭打扮成山野村夫的模样尾随在吐鲁奇身后,企图找出他们的落脚处。
幸而阿铭个头虽大,但手脚利落,伪装起村夫的模样又是那么的几可乱真,因此,一路上并未被发觉有异。
约莫走了两个时辰,就在蜀滇jiāo界的幽灵谷,那个叫吐鲁奇的忽然消失,阿铭猜测极有可能他们就藏匿在这山头上,随即便折返王爷府。
“阿铭哥,你说的是真的?他们就躲在幽灵谷!”
若qíng对他露出一抹佩服欣赏的眼神;这下可好,她报仇终于有望了。
“不会错的,我跟了他那么老远,就在幽灵谷时,他突然一个眨眼的不见了。只不过,谷里的谷dòng很多,哪个才是他们藏身的谷dòng,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阿铭很诚实的说道,这也是他唯一感到挫折的一点。
“没关系,只要知道在幽灵谷,我想我会有办法引他们现身的。”若qíng的表qíng极为肯定。
“小霏,你说什么?”阿铭惊愕地望向她,这才发觉自己被骗了。
“我……阿铭哥,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隐瞒你,我要去幽灵谷找他们算帐,这笔仇不报,我难消心头恨。”若qíng咬牙说道。
“但你不是告诉我,这是将军要我去调查的吗?这会儿怎么又变成你要去报仇了呢?
小霏,咱们也算是兄妹一场,能告诉我原因吗?”
对于小霏想单枪匹马厩去幽灵谷这档事,阿铭着实放心不下。何况她又没什么功夫,这事万万不可啊!
“其实……其实我并不叫秦霏,我本姓费,乃“青星堂”的大小姐费若qíng,那些天竺人就是杀害我们堂内千余口的凶手,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逍遥法外。”
若qíng很困难地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只因为她信任阿铭。
“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我曾听将军说咱们和你们青星堂势不两立,你混进将军府,该不会是——”阿铭心直口快的说。
“阿铭哥,连你也不信任我?”对于他会有这样的反应,若qíng匪夷所思。
“我……”阿铭突地偷偷一笑,“算了,连咱们将军都对你尽释前嫌,甚至还照顾你简直是到了无微不至的地步,我的信任与否有关系吗?”
“好哇,阿铭哥你——”若qíng不温柔的一掌就要击来。
“拜托你温柔点儿,将军夫人。”阿铭这下笑的可高兴了,因为打从他一进王府,就听见大伙谈论著她与将军的喜事。
若qíng的手停在半空中,怔忡的问:“你是听谁说的?”
“大伙儿都这么说,而且我最近常瞧见将军眉开眼笑的,相信你们的好事近了吧!”
接着他又叹口气道,“所以,阿铭哥拜托你别拿自己的xing命开玩笑,凡事都有将军替你顶着,而且围剿的事将军最近都在密切进行着,不用多久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若qíng为难的看着他,“谢谢你,阿铭哥,你的话我会考虑的,但在这之前,能不能答应我别把这件事告诉将军。”
“为什么?将军一定也很想知道这个么消息呀!”
“我知道,但就你所说,其中也有危险xing,你不希望他陷入危险之中吧!”若qíng急切的说。
“这……好吧!但是你千万别做傻事哟!时间也晚了,我该回去了。”阿铭无奈地看了看天色,最后亦怀着忐忑不安的心踏上归途。
而若qíng却在此刻做下了最终的决定,无论如何,她要一定要去幽灵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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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谷荆天棘地、瘴雨蛮烟,乃四处荒芜、了无人迹的不毛之地。
若qíng屏营□NB537□徨、寒毛尽载地走在这种地方,一面还得故作坚qiáng的寻找可疑的dòng口狭道。
她在心里想着,再这样下去,就算她不会被那些天竺人杀了,也会被这儿的鬼魅魍魉给吓晕了。
天啊!她可不能尚未行动就已成仁,这要是传扬出去,可会笑掉不少人的大牙。
她该怎么办呢?
蓦然,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若qíng立即找了块山石隐藏了起来,偷偷望向声音源头。
不久,走来了两个头绑布条、奇装异服的男人。会是他们吗?应该没错,上回在翠儿家看见的那个男人就是这样的打扮,如今只好跟着他们走了。
所幸若qíng“凌波微步”的功力不错,很顺利地,她找到了他们落脚的dòngxué。并且听到他们以天竺语在那聊天,幸好费仑早年行走天竺,讲天竺语,若qíng也跟父亲学会一些天竺语,想不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迦亚,明儿个夜里吐鲁奇准备再偷袭禾庆府,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其中一人对另一人说道。
“早就准备好了,这次我一定要将那姓雷的生擒活捉,只是我不懂敏敏公主为何硬要我们留活口?”迦亚不解道。
“这你就不懂了,自从上回大战时,敏敏公主一瞧见那姓雷的,马上chūn心dàng漾,一副思君念郎的模样,真把吐鲁奇给气翻了。”
“哦——难怪吐鲁奇那么积极的想要gān掉雷亦昀,原来是怕到手的驸马位置被人抢了!”
“嘘——小声点儿,别让吐鲁奇听到了,他可会要了你的小命!”那人用力掩住了迦亚的口。
“好,我们进去吧!公主今天心qíng特别不一样,居然准备了一大堆上好酒菜招待我们,去迟了可不太好。”迦亚扬扬眉,不以为然的说。
若qíng看着他们的背影思忖着:敏敏公主是谁?难道她也爱上了亦昀?事qíng怎么会变成这般复杂?
坐困愁城的若qíng最后在没办法的抉择下,选择了继续跟进,准备瞧瞧那个叫敏敏公主的究竟生做何等模样,亦昀会……不会的,不会的!亦昀不会变心的!她拚命的告诉自己。
在一条狭隘的通道里,充满了cháo湿的瘴气,她步步为营的小心前进,大约过了一刻钟,就在不远处,若qíng依稀听见了杯酒欢腾的击鼓声与乐曲声。
她格外注意的走着,近五十步时,她终于瞧见远处至少有百余个天竺人正在举杯畅饮着,在最中央的一处空地上有着数名舞娘在跳舞,再往上一望,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斜倚在躺椅上,徐徐啜饮着手中的酿酒,那副自信的神采、美艳的容貌,在在令若qíng产生了压迫感。
是她吗?敏敏公主。
想不到她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但若qíng可以很笃定的告诉她,她费若qíng是绝不会把亦昀让给她的。
为了看清楚些她的容貌,若qíng试图更前进点,并打算找机会打扮成舞娘的模样,把她给杀了。
最后,她躲在一处暗道的顶端,攀住上方突起的石块,等着那些舞娘去更衣的机会。
果然,曲终时,那些舞娘即往这个暗道通行,若qíng趁机以轻巧的手法制伏住最后一名慢半拍的舞娘,将她拖自一旁小dòng内换上衣服,而后极快地跟上另一些人……在更衣时,若qíng听见大伙提及下一首舞曲为“蛮腰舞”,她偷偷的喘了口气,幸好她自幼就极欣赏边塞舞曲,也暗自研究学习了几支,而蜜腰舞即是其中之一,要不待会儿可就糗大了。
前奏响起,她们成一列队轻移莲步地挪了出去,若qíng依旧排在最后,再加上脸蒙轻纱,可轻易的掩藏起身份。
她轻轻随着舞曲的拍子扭动着柳腰,但灼灼的眼眸却透过薄纱直视着敏敏
公主,腰间暗藏的短刀也呼之yù出。
她想,既然敏敏为一国公主,杀了她,就等于杀了他们的士气,到时候雷亦昀对付他们就没那么累了。
若qíng的舞姿太过灵活美妙,其他舞娘简直是自叹弗如,这引起了一直坐在敏公主身旁的吐鲁奇的注意。就在若qíng找出机会拔出短剑疾冲而上的那一刹那,她立即被吐鲁奇的一道掌风击回了地面。
一时间,鼓噪声四起,舞娘们又是尖叫又是闪逃,就是怕被吐鲁奇的掌风波及到,而酿成无妄之灾。
“你是谁?”
吐鲁奇yīn森狠毒的眼光she向她,巴不得将她分尸一般,这女人竟敢谋杀他最爱的敏敏公主!
“是我!”若qíng毫不惊惧的卸下面纱,无畏的眼神定定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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