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到你,担心你,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若qíng语带撒娇地窝进他怀中,实在无法形容她此刻的心qíng。
是喜悦!是兴奋!还有许许多多的感动。
“你又胡思乱想了,我怎么舍得丢下你呢?”
雷亦昀轻轻点了下她的鼻尖,语气是既爱怜又不舍。
“对了,你没受伤吧!他们人呢,怎么全不见了?”若qíng迅速察看过他全身,掸了掸他衣襟上的灰尘。突地想起方才他才与那些天竺人拚命着,怎么这会儿又像极了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们已投降认输,被诸葛擎押回了。”
他轻轻将她放下,领着她走出幽灵谷。此时的若qíng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容颜是那么的深富光华与红润。
“诸葛公子也来了?”
“他放心不下,率领着王爷的侍卫队前来支援。”他轻笑着轻拂过她如云的秀发,声音就像夏日烈阳般触动她的心。
有这么一刹那,他心里只想着:她平安无事,真好!
若qíng动容的端凝着他沉静的面容。这是他吗?那个她初识时霸气无理的雷亦昀?
她偷偷地别开脸窃笑。
“笑什么?”他瞧见了。
一抹莫测高深的笑自她唇际泛起,“笑你的真、你的痴、你的傻,更笑你平安无事、安好无恙。”
“你更痴、更傻,痴傻得让我恨不得狠狠的揍你的小屁股。”他浅敛眉心,掬起她的下巴质疑着,“为什么一个人跑出来冒险?为什么不让我分担你的忧与愁?为什么不会替我那颗爱你的心想一想?倘若失去你,它会有多痛?”
“亦昀!”她低眉垂目,有些心虚地道:“我有心结,又死又硬的结。虽然我一再告诉自己,甚至暗示你,你我并无仇怨,你不该将心头之恨转嫁于我。可是,我又无法拉下脸要求你帮我替青星堂报仇雪恨,你既没义务,我也没权利。”
“谁说你没权利!你如今已是我雷亦昀的人了,我的妻子。”
他加重每一个字的音调。
“我们还没拜堂。”她破口而出。
他dòng悉一切的笑了。“你是在暗示我,还缺一道仪式?”
“我知道你会尽快补给我,但我不想隐姓埋名一辈子。”
只要一想起大伙只知道她叫小霏,她的心就抽痛!难道要她这样盲目的过一生,永远与“费若qíng”三个字绝缘?
“你可以不要。”
“是吗?当所有人知道我就是当年杀害王妃凶手的女儿时,他们会怎么想?诸葛公子、蜜儿又会多么失望?还有王爷他会怎么做,是不是想手刃我,以报十几年前的杀妻之仇?”若qíng痛心疾首的呼喊道,悲戚痛心的泪水再度迷蒙了她的双眸。
“若qíng,我可以不要一切,什么将军官衔、权势地位,我只要你!”他被她眼中氤氲的雾气给震撼了。于是迫不及待的搂紧她,企图给予她温暖。
若qíng伤心的摇着头,“但你能割舍养育之qíng吗?就算你能,我也不要,我不要你做一个忘恩负义之人。”
“不要绝望,事qíng不会如你所想的那么糟的。”他极力安慰她。
“我没你那么乐观。”如今只能感叹造物者弄人,何时“费若qíng”才能重见天日啊?
“相信义父并非曹然瞽腴,我可以劝得动他的。”雷亦昀信心十足的说。想当年,他极力想替义母报仇雪恨,千方百计阻止自己的竟是被害者的田沛鸿!
或许其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但无论如何,他希望这秘密对他们来说是有益无害的。
瞧若qíng依旧是一脸讪讪的忧郁,秋水生波的眸子又-滥着泪影,他那棱角分明的脸露出一抹慵懒的笑意,温柔备至的撇撇嘴,软言慰语,“不要太多愁善感,相信事qíng一定有转圜的余地,我们一定要有披荆斩棘的jīng神。唯一要你记得的是,无论事qíng如何演变,我永远都是你的依靠。”
就因为他这句话,她原本已跌落谷底的心又活了过来,甚至觉得自己被幸福所环伺拥抱。没错,有他如此深切不渝的爱,夫复何求呢?
轻轻地,她踮起脚尖,紧闭上眼,像极了一株羞怯可人的菟丝花,但依然非常勇敢地将自己的檀口樱唇覆在他发烫的唇瓣上。
雷亦昀猛然一窒,深深地倒抽了口气,她难道不明白这样的诱惑能将一个昂藏七尺之躯的大男人烧融成一摊水吗?
凝望着她美艳绝伦的脸蛋,已被两抹红云霸住了双腮,但她还是毫不退缩地将她在他那儿所学会的一些风花雪月的技巧全派上阵了……紧接着,她攀上他的颈项徐徐地在他耳际轻吻着,吐气如兰的清雅淡香已渐渐迷惑了雷亦昀的神智,她的动作技巧虽笨拙不熟练,但却已百份之百的诱惑成功了。
他突地发现体内的qíngyù因子在刹那间全然释出,一股qiáng猛的需求感充塞在整个胸臆之间。
他狂野地大喊了一声,随之易客为主,不让她专美于前。猛然地,他攫夺下她的唇,撷取着她口中的甜蜜芬芳,在缠绵悱恻的爱意流转中他早已心神俱醉,只想贪婪地记取她的一切。
若qíng意乱qíng迷地沉醉在他的温柔中,下腹窜起的火苗烧灼得她不能自已,她紧抓着他的背脊,怕自己会沉沦坠落在火海中。
潜意识里,他急促地撕开若qíng的huáng纱衣衫,露出她大半个玉馨粉颈。当然他也毫不犹豫地转移阵地,将他滚烫的唇烙印在那上头。
若qíng嘤咛了声,差点虚脱地倒在地上,若不是他qiáng而有力的臂弯箍紧住自己,想必她已不知是否有力气继续站立着。
他的唇缓缓往下,长了老茧的手指也慢慢地往下移动。若qíng屏住呼吸,凝神感受着他所给予她的震撼与抽搐的感觉,这种类似着了火般的炽烈令她几乎为之晕眩,她只能紧紧抓住雷亦昀的手臂,借着指尖的使力来发泄满心的yù火沸腾。
“qíng……我爱你,但你不能倒在这儿,我们得另外找个地方……”
他倏然将她抱起,急促地往一旁的山石后闪去。
他火热的唇霍然覆上她的,灼执的目光紧紧瞅着若qíng心驰神迷的娇柔模样,他是那么的在乎她,随着她的多愁善感,他的心绪也跟着起伏震dàng。
“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恨我、不原谅我,你也不能离开我。”她眼角噙着泪,对眼前这个霸气又柔qíng的男人她永远无法割舍。
“不会,我永远都会守着你。”他火热炙焰的瞳眸反映着真诚与不悔。
天知道,他怎能离得开她!
“如果王爷不原谅我?”
“他不会。”他低下头,以舌尖挑逗着她的蓓蕾。
“假设会呢?”她力持清醒,因为她在乎这个答案。
“不用假设,因为我可以掌握一切答案……”他技巧地卸下她仅有的肚兜,不打算再làng费时间在这个他可预知的问题上。
然,他想告诉她的是:倘若真如她所假设一般,他亦会爱她、照顾她一辈子;因为义父已有蜜儿与诸葛擎,她却只有他。
蜜儿轻声吟叹了一声,或许他真有把握吧!在这缠绵悱恻的一刻,在他蓄意的爱抚下,她已无心想太多了。
渐渐地,大石后隐隐传来粗哑的呐喊与娇喘声,连刚露脸的月儿都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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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害怕!”
自从回到王府后,若qíng的心qíng一直处于忐忑难安的状态下,她一直催促着雷亦昀去向王爷坦白,却又担心坦诚后的结果。
“怕什么?”雷亦昀凑近脸,以鼻尖轻轻摩掌着她的唇瓣。好柔,好软,恨不得再咬上一口。
“你明知故问。”若qíng娇嗔地一跺脚,微蹙的眉峰锁得更深了。
“好,不逗你了!但是你也不要想太多,一切有我,懂吗?”他拂上她那一头如银河摇曳的如云发丝,撩起一小绺,放在鼻间闭上眼轻闻着,仿佛这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压根不将她担忧的事放在心上。
既然无论结果如何,他的抉择依旧不变,那又何必庸人自扰呢!
若qíng眨眨无辜的大眼,轻柔地一笑,“不bī你了啦!瞧你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想我也不用太着急了,大不了被赶出将军府罢了。”
“谁敢赶你这位将军夫人?再说宦海浮沉,我老早就不想再续这官衔了,到时咱们学诸葛擎和蜜儿畅游大江南北、五湖四海,玩他个痛快。”
他英气bī人的俊脸徐徐欺向她,轻点着她那瓷雕玉琢的鼻,爱她的心可见一斑!
她失笑了,“说不过你,每次都可以用任何话骗得我团团转,不想和你说了,快去吧!我会以一个平常心去看待的。”
“那就对了。”
他咧开嘴,拧了拧她的小鼻尖,这才大步迈出了若qíng的闺房。
“亦昀,拜托你了。”
望着他挺拔自若的背影,若qíng只好将所有的希望托付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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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偌大的花厅内,田沛鸿手拿著书卷,从外表来看,他似乎正在专心研读,其实他正心不在焉地想着一则困惑他多年的心事,在说与不说之间,他痛苦地难下判断。
“义父。”
雷亦昀踏进花厅,在他面前轻声唤着他。
见他不为所动,雷亦昀又再唤了声:“义父。”
然,田沛鸿仍像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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