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他轻而易举且不着痕迹的溜走了。
“翩翩,你别在意,我保证他绝对没忘记这档事,只是不想承认罢了。”凌澈笑说。
“为什么?”
“让他以后自己告诉你吧!准备好了没?该动身了。需不需要我们陪你?”
“不用了,你们只要在外面接应我便可,这是你给我的烟雾pào。我不会忘了的。”他们早已说好,若翩翩找到了项楚云,且被包围的话,可以此作讯号,好方便他们掠入搭救。
“那就好,凡事小心,别让咱们三个做哥哥的在外面gān着急。”凌澈对她颔首一笑,目光中除了信任还有百般叮咛。
“放心吧!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在翩翩洒脱的笑意中有着自信的神采,她不会让哥哥们失望,更不会让项楚云对她失去信心。
待她走后,凌澈便向龙越吩咐,“我要你去一趟东北巡官的行馆,将林帼梁的野心告诉他,无论用什么方法,反正就是要引他到林帼梁的新建行宫。”
“喔,我懂了。包在我身上吧!”
龙越隐隐笑了,一展身便不见踪影。
※※※
翩翩凭着绝代的姿容、美丽的风华,很顺利地通过了甄选,更幸运的是,外加她向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伶牙俐齿,她还被纳为别馆主事副手。别管主事是位年约五旬的长者,将翩翩视为女儿般疼爱,这倒是耽翩始料未及的。
也因如此。她要接近项楚云的机会就更容易了!
经过多方打听,目前她已知晓项楚云正被软禁在北淮楼,但她必须等到最佳时机,且不引人侧目的将他救出。
樱木凌澈曾不止一次的嘱咐她,绝不能以武力解决问题,否则就算救出项楚云,也会留下把柄,这反倒害了他。
好不容易捱了数天,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降临在她身上了!
“翩翩,今儿个北淮楼一位侍女突然没来,你就去替她一天吧!”方主事唤着正在帮他清理杂务的翩翩,并派给了她一个她梦寐以求的工作。
天哪,她就快看见项楚云了!
“你是说小曼吗?她怎会不说一声就不来了呢?太不该了。”翩翩早就将安置在北淮楼侍女的姓名,模样记得一清二楚,到时候她得问问项楚云有没有做出对不起她的事。
“唉!还不是那位项王爷吗?xing子bào躁易怒,小曼已向我哭诉了好几回,我没答应换人,她就不来了,现在的女孩子真是不行呀!一点儿苦都不能吃。”方主事摇头兴叹。
“原来如此。”翩翩却暗喜在胸。
“那你快去吧!可别像小曼一样被吓坏了,林大人jiāo代,得好好伺候着,等大人由潼关回来有事要找他商议,还有记着,千万别让他跑了。”他千叮万嘱的,好似已有预感她会闹事似的。
“方主事放心,我会小心翼翼的。”
此话一说完,她便一溜烟的往北淮楼跑去,心qíng之雀跃,连方主事见了都奇怪。
※※※
叩叩叩——翩翩不作声,只是敲了下项楚云的卧房房门。今儿个一早她便来这儿了,却始终不见他踏出房门,他到底在忙些什么呢?现在正值二更天,不知他睡了没?
项楚云蹙紧漂亮的眉宇,chuī熄案上的油灯,“谁?”
“请问项王爷睡了吗?”翩翩故意压嗲嗓音,就是要他认不出来;她突然心生一计,想瞧瞧他是否真心待她?还是和一般世俗男人相仿,只不过是见一个爱一个的货色?“我是方主事派来的新侍女。”
“我不需要什么侍女,告诉你们方主事,多谢他的好意,顺便问他林帼梁何时回来,我一刻都不屑多待在这里。”项楚云语出决绝,好像除了放他走外,任何话题都勾不起他的兴趣。
凭这种鸟笼,他压根没放在眼里,倘若不是那把扶龙杖,他早就一走了之!或许林帼梁就是看准了这点,才敢这么戏弄他。
“奴婢不敢,奴婢要是就这么走了,可是会被方主事打断腿的。”翩翩期期艾艾,说得万分可怜。
“那就随你吧!”他鄙夷地冷哼了声。
“可是屋外好冷呀!”翩翩特意以打着哆嗦的嗓音装模作样着,仿佛她此刻正在忍受冰寒之苦,就快撑不下去了。
久久,项楚云依然不作声;屋内也没有任何动静。
翩翩只好加qiáng演技,“好……好冷。”
“你回你自己的窝去。”他语气不佳。
“奴婢说过,不敢……”
霍地,房门倏然开启,一只铁臂将她抓了进去,丢在屋角。
项楚云瞪视着黑暗中那抹娇小的身影,心中陡升起一种奇异的念头,他随即连忙甩头暗笑:她怎会是翩翩?
“你就给我乖乖站在这儿,一动也别动,否则后果自行负责。”
翩翩果真难得乖乖的点点头,“我懂……”
见他二话不说的回chuáng榻躺下,翩翩窃笑在心,他果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对!他连她那绝色美艳、无与伦比的脸蛋都还没瞧见,怎知是不是呢?如果让他瞧见了,他会认出她吗?不过……他从未见她女儿身的装扮,应该没那么容易吧!唉,这倒是个挺伤脑筋的问题。
管他的,点了灯再说吧!于是她走向案头——“你gān嘛?”项楚云猛然喝止她的动作。
“我怕黑,点盏灯可好?”
“不准!”他的口气是没得好商量的。
翩翩一时杵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突地,她走向他……“你睡觉不盖被子可是会着凉的,还是由我来伺候你吧!”
“滚——”她的手刚要落在他的肩,却被他俐落的闪开了。项楚云眼瞳泛出层层骇人的火光,差点烧灼了她的皮肤。
在月影照she下,他隐约看见了她的轮廓,不错,她的确是个美人儿,比上回那个好太多了,只可惜他心里只容得下翩翩,无心玩这场游戏。
“凶什么凶嘛!我只是想为你盖个被褥。”她直觉委屈,已忘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
不知为啥,楚云就是对这突然冒出的小女人有着极不对劲的反应!
“不用麻烦,你只要别-矩就行了。”
他所言让翩翩猛然想起自己的目的,连忙又压低嗓音,柔柔缈缈的说:“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不就那几件,什么-不-矩,少八股了。”两只手还极不安份的抚上他的胸,极尽挑逗之能事。
她的放dàng行为,让楚云有股先除之而后快的冲动!他丝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的柔荑,用力侧扭,翩翩便在毫无心理准备的qíng况下双手被反剪住。
她气上心头,口无遮拦地破口大骂,“你敢动本姑娘,项楚云你给我记住,以后我定要你好看!”
项楚云心下一悸。这口气,这跋扈的模样,分明就和翩翩如出一辙!难道……他不着痕迹地将她推往窗边,藉由月光打量着她的容颜,那出水芙蓉的娇颜带着嗔意,红嫣如水的薄唇抿成一线,是的……她百份之百是他的翩翩,她居然为了见他,穿上她最不屑的女装。天,真是让他感动得莫名所以。
好吧!她一个人独脚戏演得太久也乏味了,那就陪她演上一段。
“你这个侍女倒挺凶悍,容貌依稀看来还算差qiáng人意,就不知chuáng上功夫厉不厉害?既然你亲自送上门来,为免辜负林帼梁的好意,我就勉qiáng将就一用吧!”楚云眯起狭长的眼眸,端详她脸上嗔怒的表qíng,心头为之快意。
“你敢!”翩翩双手被他的大钳拴住,怎么也动不了;两腿更是被他的夹在其间无法动弹!
“试试就知道。”
他低首,在她的颈侧吐气,舌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游走在她的颈侧、耳后等敏感部位,空下的右手更是不得闲的钻进她衣襟,轻抚她耸起的胸部。老天,她来得正是时候,天知道他想死她了。
“你……你会不得好死。”她早已被他熟悉的抚触撩拨得粗喘不已,已挣扎不出半丝气力好反抗他。
“死在你的温柔乡中,我也无怨无悔。”他将她轻推于chuáng榻上,唇舌顿时覆盖住她坚挺的rǔ尖,吮啮得她几度达到疯狂边缘!
“你该……该死。”骂人的话说来有气无力,她还硬得骂出口。
楚云抬睫眼一勾,斜唇低笑,大掌已抚上她的大腿,“如果我真该死,你就不会来救我了,翩翩,对不?”
嗄!翩翩全身一紧,脑袋已绷得无法运作,“什么?你知道了?”
“虽然知道得晚了些,但你终究骗不了我,你喜怒常现于脸上,根本不适合当戏子。”他闭上眼,一挺而入,翩翩惊呼之声被他吞进喉间。
翩翩也闭上眼享受这种如瀚làng拍岸的欢愉。
“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侍女,亲爱的翩翩。”
他抱紧她,将爱的种子播散在她体内,也为这几日来的思念下了一个落点;他搂着她,迟迟不愿放开她,这种失而复得的感受真好。
“你为什么不走?我看得出这里的守备根本难不倒你。”她细细审视着他充满英气的眉宇,开口问道。
“林帼梁手中有皇太后御赐的扶龙杖撑腰,我不能违旨抗令,只要你别落入他手上,他就动不了我,我已打算跟他耗下去了。”他轻浅低笑,眸光中溢满爱怜与宠溺。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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