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她便与大伙一块儿说笑,属于她这种年纪的天真欢颜又重新回到她可爱的脸上。
殊不知这其间,林桥翌注视她的目光已渐渐转为浓郁,更带了男人对女人的爱恋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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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自从您由喜悦酒楼回来至今已经有两天了,老看您闷不吭声的直喝着酒,人家说什么也只随便应和,您到底是怎么了嘛?」商凌凌依贴着沙律粗犷的身躯,直在上头轻捻揉蹭着,企图烘热沙律体内狂燃的热qíng。
「没事,凌凌,能不能让我安静一下?」他推开她,兀自又喝起了酒。
「哼!我就知道。」她猛转身,醋意横生的噘起嘴。
「乖乖,-又知道什么?」沙律撇撇嘴,笑睇着她一脸嗔怒的表qíng。
「我知道的可多着了。」眼珠子轻转了下,她遂道:「是不是在想那个酒楼里的小姑娘?」
「什么小姑娘?」他眉头轻蹙,当真忘了那事。
他之所以闷,是昨日听见他的贴身侍卫禄亚向他禀告有不少叛民已联合中国境外的huáng毛,计画将他们满清一举歼灭的消息。
而那些huáng毛别的没有,那种奇特火pào还真是多,真是让他烦不胜烦、不胜其扰呀!
「您当真忘了人家?」她可不信。
「-说的人究竟是谁呀?」不耐地推开她,他打横斜倚在长椅上,优雅地伸展四肢,显露出他俊魅的一面。
「与您一同躲在木箱后调qíng的那位小姑娘呀!」商凌凌觑着他脸上那恍然大悟的表qíng。
「-指的是她啊?」他哼笑了声。
「怎么?那么美的小姑娘,您还真忍心忘了她?」
见他那模样,好象真是将那小丫头给忘了,商凌凌心中不禁暗喜。虽说她的姿色绝不输给那个丫头,不过年纪上她是处长了几岁,唉!人家说昨日huáng花,她就怕自己落到这样的下场。
「-还真是穷紧张。」他冷冷发噱。
「怎么说?」商凌凌低声轻问。
「那种huáng毛丫头怎么跟-比?」说话间,他便猛地抓了下她那两团丰满的胸部。「-多làng呀!」
「您……讨厌。」商凌凌笑着经解罗衫。
「等等。」他压住她的手。
「怎么了?」商凌凌愣了下,颇是不依地说「哟……才说比不上我,现在就嫌我了。」
「-还真是会胡思乱想,我是有事心烦,与-无关。」推开她,沙律便站起身,走向屋外。
「什么事啊?」她偷瞄着他。
「一些公事。」揉了揉眉心,他沉闷地闭上眼。
由于皇阿玛将这件事jiāo由他负责,多年来他只要事qíng一揽上身,他便从不曾失败过,但这次还真是棘手,那些境外huáng毛还真是难搞得很呢!
「我看这样吧!倒不如让我陪您出去走走。」她拉着他的手,无论是谄媚或耍弄风qíng都能发挥得淋漓尽致,让人想拒绝都难。
「瞧-兴致勃勃的,那就去吧!」反正再怎么想也是烦人,倒不如出去晃晃,喝点儿酒似乎也挺不赖的。
「对嘛!我一定会哄得您开开心心,忘了这些烦人的事儿。」商凌凌眉间闪出一丝得意,便手挽着他,开开心心地离开了这儿。
两人来到北京城最热闹的市集,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还有来自大江南北的各式杂耍团在四处街角表演讨赏,瞧着这副热闹景观,沙律也不禁勾起唇,笑看这一切。
「五阿哥,您瞧这么多人开怀大笑,出来走定是不是什么愁恼都没了?」她咧开嘴,笑睇着沙律那张无懈可击的英挺五官。
「说得也是。」
他轻摇纸扇,-起一双深幽眼眸梭巡着四周人群,不难看出他一到来,几乎所有姑娘家的目光全都往他身上送。
而商凌凌小嘴儿一噘、眼儿一瞪,一个个将她们爱慕的眼光全给瞪回去,反正谁要是打算抢她的五阿哥,她便会跟她们没完没了。
「走,我们去那儿瞧瞧。」为了彰显自己在沙律心中的分量,商凌凌拉着他的手往另一头走去。
可才走了几步,便见前方走来一对男女。
「紫妍,真不好意思,烦劳-带我出来走走,我实在是数年未返京,对这里非常陌生。」林桥翌-起眸,望着这里的一切景象。
「你一去南方就八个年头,这八年来,京里真的改变许多。」她轻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刚回京城的。」
「什么?-不是住这里的啊?」林桥翌倒是吃了一惊,原以为她本就是在他爹酒楼里帮忙的呢!
「嗯!我平时是位南胡卖唱维生,若是有场子需要我协奏,我都会去的。」紫妍黑白分明的大眼认真的看着他。
「真难得。」他喟叹了口气,眼底尽露激赏之色。瞧她才几岁,居然能够适应这样艰苦的生活。
「这也没什么,别把我想得那么伟大。」她扬起可爱的嘴角,才一抬眼,居然就瞧见沙律与商凌凌站在面前。
沙律轻勾勒起一边眉毛,黑瞳底轻掠过一丝莫测高深的星芒。
紫妍被他这抹诡谲的笑弄得一慑,立刻拉着林桥翌的衣袖,「快,快跟我过去向五阿哥行礼。」
林桥翌也是一愣,连忙上前与紫妍一同屈膝,「五阿哥吉祥。」
「起喀。」沙律睥睨着他们。
「哟!瞧-长得又瘦又小,倒是挺有手腕的嘛!才没几天,又有男人被-勾上手了?」商凌凌故意这么讥讽着紫妍。
「-……商姑娘!」紫妍直摇头,眼露仓皇的道:「求-别乱说,他是喜悦酒楼林大叔的大公子。」
「原来呀!近水楼台嘛!」商凌凌噘起嘴儿,冷冷一哼。
「这位姑娘,请-说话放尊重点儿。」林桥翌眉间一蹙,身受西洋教育约他实在看不惯像商凌凌这种目中无人的女人。
「你……你算什么东西?」商凌凌脸色一变,赶紧抓住沙律的手臂,半带撒娇地说:「沙律……您看您看,这两个人竟然这么说人家。」她边说边淌泪,还倚在他怀里蹭着。
沙律轻抽着她的背脊,「别哭,哎呀!哭得我心都疼了。」
他的嗓音醇柔如酒,不仅让商凌凌听得满心乐陶陶,也让紫妍忍不住心底泛起梗塞。
「五阿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紫妍垂着脑袋说话,却难掩语调中微微的战栗。
才刚旋身,就听见沙律沉着嗓说:「要去哪儿?一道吧!」
「什么?沙律。」商凌凌可不愿意多出两个程咬金呀!
「无妨,就一道吧!」说着,沙律便挥开纸扇,踩着恣意的脚步率先往前走了去。
紫妍和林桥翌相互对视了下,迫于无奈,也只好跟在他们后面走了。
就这么的,他们一块儿逛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杂耍,而一路上就听见商凌凌极为聒噪的嗓音。
最后,紫妍有点儿疲惫,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我想回去了。」
「好,我带-回去。」林桥翌大胆地拉住她的手,正yù折转身,哪知道却被炒律喊住了,「你们这是做什么?不说一声就要走吗?」
「你……」林桥翌忍俊不住的握紧拳,他实在是久未待在北京城,根本受不了这里的官威。
「怎么了?他可是五阿哥,你在那你呀你的,不想活了?」商凌凌双手-腰,彷似泼妇般直对他开骂。
「-这个女人……」
「好了,林大哥,别跟她计较。」
紫妍yù转向沙律向他道别时,突然从旁侧奔出一个金色头发的洋人,他手拿利刀,就要往沙律身上刺下,这场面让商凌凌吓得尖叫出声,随即她裙-一拎,便往后直溜了,倒是紫妍吃惊地捂住嘴,定定的站在原地,心中为沙律直担忧着。
但她肯定是多虑了,因为沙律的武功可高了,他忽地往右一闪,弹指间已掠下洋人手中的刀刀,「找死!」
沙律狠戾的往地上一碎,刀尖一转,就要cha入刺客胸部。
「不要!」林桥翌见状,连忙上前阻拦,「求求五阿哥,您就饶了他吧!」
看见这洋人让他想起了江南的恩师,所以他费在无法亲眼目睹这人被杀。
「你为什么要帮他?」沙律眸子一紧,一手抓着刺客的衣领,持刀的手被林桥翌紧紧抓住。他若要推开像林桥翌这种书生可说是易如反掌,只不过他还想套出他阻拦的意图。
「我不忍心呀!」林桥翌施尽吃奶的力气,可是沙律的手劲却渐渐加重,让他完全无招架之力。
眼看沙律一人居然能带着笑容与两个男人相抗衡,林桥翌已渐渐软了力气。bī不得已下,他只好跟那刺客以外语jiāo谈,「快跟他道歉,快!」
闻言,沙律-起一对狭眸,「你会他们的语言?」
「我……学过。」
「哼!叛贼。」猛地一使劲儿,沙律便将他推得老远,刀锋依旧无qíng地刺进那刺客的胸口,使得他血贱当场!
这一幕当真是吓坏了紫妍,她吓得不停地呼叫,巡城的官兵闻声奔了过来,一看见这qíng况,立刻恭谨的问道:「五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把这个叛贼给抓起来!」沙律沉声一呼。
「是。」
「不!」紫妍赶紧冲过去挡住那些掌乃的官兵,「五阿哥,林大哥怎么可能是叛贼,您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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