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熟悉的房间,看着这里熟悉的一切,为何她的心qíng不见轻松?她qíng不自禁抚上尚平坦的小腹,她落着泪,喃喃哑声说道:「如果……娃娃你真在里面,一定要坚qiáng,没爹没关系,娘一定会用尽所有的爱来爱你……」
而不放心全守在她房门外的唐甜儿与唐茜儿脸上全写上了忧心二字。
「就不知大姊和那个可恶的白逸发生了什么事?」唐甜儿急得都快哭了。
「若不是大姊阻拦,我早冲去找白逸理论了。」唐茜儿鼓着腮,怎么也不能见大姊受委屈。
「先别闹事,就等大夫来了再说吧!」唐甜儿拍拍她的肩,至于未来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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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转眼间,唐萱儿已离开一年多了!
白逸从那一天开始便极为少言,即便方雨妍总在一旁逗他说话,他也只是随意应付个几句。而且,这些日子来,他发现她似乎一天天的改变,过去的可爱已少见,脾气倒是变得bào躁许多。
但这些对他而一言并没影响,因为他打算过一阵子便离开,làng迹天涯、独行万里。
正当他在收拾行囊的时候,他看见架上那个已积满灰尘的「乱分石」,又忍不住想起唐萱儿……
「该死!」他愤而将它扫落地上。如今留下它又如何?只是徒增感慨和不该有的思念而已。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瞧见从碎开的「乱分石」中露出一截泛huáng的纸张,他立即拾起它,才发现那是张信柬!打开它一看,原来是媛姨的师父所留下的遗书,上头写着:
我自知命不久矣,所以留下这封信。
这世上想得到乱分石之人一定和季媛有关,或许是她的子女、友人,所以我特以此书信来解开一些疑惑,实不希望那不该有的仇恨就此一代代地延续下去。
当初季媛因盗取乱分石被发现而逐出师门,事后她下嫁给方莫,原以为她会克尽做妻子的责任,没想到她仍无法忘怀乱分石的神力,几度想潜进我修身重地,计划xing的想致我于死。幸亏方莫得知她的计划,遏止她的行动,免得她愈陷愈深,于是对我通风报信,让我逃过一劫。
就此她对方莫怀恨在心,认为他吃里扒外、爱的人并不是她,于是心病再犯将他毒害,然后将师妹刘菲与师兄张良骗进府邸,告诉他们方莫重病,让他们进入他房里探视,趁这机会诬陷他们是凶手。
无论你是哪位,若是怀着这份恨意的人,就此打消念头吧!
再仇恨下去,你也不过成为季媛的一颗棋子罢了。
季媛呀季媛,如果是-看见这封信,我只想告诉-,-师妹刘菲自入师门后便以-为榜样,事事学习-的离去最伤心的是她,几次她想见-一面,-总避而不见,最后还放出过世的消息。
但我相信聪明如-,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死去,把心拿出来,不要伤害最爱-的人。
老天,这是多大的误会!看完后白逸的手还忍不住在颤抖着。
媛姨不但亲手-夫,嫁祸给刘菲,还诬控唐萱儿是杂种。
白逸深叹口气,立刻将它带到外头给方雨妍看,「-看,这一切全是媛姨的计画,-也不该再对她怀恨在心了。」
「她?!你是指谁?」她故作不解。
「-别明知故问。」他-起眸,「几次我都见-在媛姨的灵位前,说着要为她报仇的话,-就别再执迷不悟了。」
「你还真好笑,就一张破纸你也信?」她将它夺过来后便一把给撕了。
白逸叹了口气,拿她没辙。「就算-撕了,但它仍旧还是事实。」接着他摇摇头,旋身步出屋外。
「白逸哥,你要去哪儿?」方雨妍心慌的喊住他。
他定住身,「只是出去走走。」
眼看他就这么离开,方雨妍一颗心却仓皇不已,脑子里直转着: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对了,做几道白逸哥最爱吃的点心,他吃了一高兴一定就会忘了这件事。
于是她赶紧进入厨房,想做出世上最好吃的点心想讨他欢心。
一阵子后,她看向窗外,时间已近huáng昏,白逸哥怎么还没回来?于是她抹了抹手,立刻跑出去寻找他,最后却在溪边找到他。「白逸哥,你怎么又跑到溪边来?」
每次只要不见他,方雨妍就知道他又一个人跑来这里发呆了。见他的目光直往江南的方向瞟去,她更加怒火中烧,「你还是忘不了她对不对?」
见他没答腔,她又bī问:「你说话呀!」
「-到底要我说什么?」白逸闭上眼,脸上沉静的好像她问的只是个无关痛痒的问题。
「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忘不了她?如果你真想她,就去找她呀……快去呀!」方雨妍的无理已让他的忍耐到达极限。
他握紧拳,犀锐的眸直视前方,只差一点……差一点他就会爆发了。不过,他还是压抑住,只是沉静地对她说:「既然知道她不是-的仇人了,就不要老拿她当对象数落。还有,我已经决定过两天会离开这里,-也十六岁了,合该成熟些,也该独立了。」说完,他便往住屋移步,没再多跟她说什么。
这一年来他之所以一直陪着她是怕她的病qíng会复发,当年他去镇上找大夫却迟了一步,大夫因有事而提前离开小镇。可奇怪的是,这么多日子来方雨妍并没出现筋脉乱锁的现象,或许……她自然痊愈了?既然如此,他责任已了,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
「什么?你要离开?你……你居然要离开?」她拦住他正要继续追问时,天上突然发出轰隆雷声,看来是要下雨了。
「快回去吧!」他看看天色,接着格开她继续走。
「你不说清楚,我就不让你回去……啊!」又一声闷雷闪电,却好巧不巧地劈向她身旁的一棵大树,树gān应声断裂,朝她倾倒而下。
白逸闻声回头,正要冲过去救她,却见她猛地提高身子,以极jīng湛的轻功躲过断树的威胁!
他瞠大眼,惊愕地看着这一幕,「-……-会武功?」
同时间他想起一年前唐萱儿淌着泪告诉他方雨妍会武功,是她先攻击她的事,而他却连听都不想听的就严厉指责她!
老天,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方雨妍知道自己露出了马脚,慌忙的解释着,「我……我哪会武功?你……是你看错了。」
「是吗?」出其不意,他立即朝她出手,而方雨妍没料到他会这么试探她,反shexing的出掌回击,当发现他的目的时却为时已晚。
「当年是-毒害自己?也是-划伤自己的?」他-起一双火眼,浑身发着抖地厉声bī问道。
「我……我……」方雨妍拚命摇头,「我……我没有……」
「就像-当初说-不会武功?看样子,-根本不可能有筋脉凌乱的问题,是不是连这件事也同样欺骗我?」
方雨妍被他那硬如铁的脸孔bī得心口瞬乱,于是口不择言的发泄道:「是,那又怎么样?是我bī娘这么做的,她知道我喜欢你,她当然要帮我了。」
「-的武功也是媛姨教的?」
「没错。」既已东窗事发,再瞒也瞒不下,她便冲口而出,「我不过是学些功夫防身用也不行吗?」
「那-为何要瞒着我?」他的目光愈来愈犀锐。
「因为我不要你离开我,如果我没有武功,你就有责任要保护我。」方雨妍心急地抓住他的手,「白逸哥,我真的好爱你,你不要走……」
「放开!」他现在的心很痛……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唐萱儿。
老天,一想起当初他是怎么残酷对待她的,白逸紧绷的身躯就开始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白逸哥……」
「别再叫我,从今后-我不再有任何关系。」他已迫不及待要去找唐萱儿,求她原谅他的愚昧。没错,她当初骂得对,他简直就是个混帐!
「娘已经不在了,你竟然还丢下我不管。」
「-已经有能力照顾自己了,而且是『非常』有能力,根本不需要我。」白逸深吸了口气,「别再跟着我,在我会出手揍-一顿之前,-赶紧离开。」
「白逸哥,你真的好无qíng!」她掩着嘴哭喊道。
「-骂得对,我是无qíng,我既无qíng又可恶,居然信了-却伤了善良的萱儿,-一定不会明白我此刻有多后悔!」
「你怪我了?怪我骗了你?」方雨妍收起眼泪,面露凶光,「你知不知道我为了留住你,亲手杀了我娘,你知不知道?」
「-说什么?」白逸神qíng一变,「-再说一次。」
「是我杀了我娘……啊!」
他突然一掌狠狠的砍向身旁的大树,力道之大吓得方雨妍大喊出声。「果然-够狠、够可怕,方雨妍,这辈子我不想再看见-,永远都不想。」说完,白逸便赫然离去,独留下方雨妍那张铁青的脸孔与颤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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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经大夫诊断后,唐萱儿果真有了身孕;而一年后的今天,她依旧是客栈内的大掌柜,处事手腕要比以前更成熟、圆滑。
当时失去的笑容也在半年前重回她脸上,因为她看开了,她该以爹爹生前遗愿为重,该以照顾小炜——她的孩儿为要,甚至于她可以忽略小炜那张与某人近似的五官。
「吴老板,您来啦~~快……快里面坐。」她上前亲自带领着对方坐进上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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