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儿愕愣了一会儿,才忙不迭地抽回自己的手,“从今后我们就不会再见面了,知道名字又如何?”
“你就那么确定在我还没弄清楚一切的qíng况下,我会轻易地让你走?”他抬起灼热的眼眸,眼底那抹认真的神qíng不禁让人心悸不已。
“你……你可以去问爹娘或……优优姊。”融儿在心底窃笑着,想不到她若即若离的态度兼苦ròu计果然奏效。
“我何必舍近求远?”他那闪烁炯亮的眸光转为温柔,对她施展了一抹无懈可击的笑容。
“你就别问我了,实际上的qíng况我并不清楚。”她垂首敛目,嘴唇因害怕而微微打颤着。
“为什么那么怕我?nüè待了你这么优美xing感的唇。”他拂上她白皙粉嫩的脸庞,翘起大拇指,蜻蜓点水般的轻轻刷过她诱人的唇。
“我没……没有害怕。”
“是吗?那为何要抖个不停呢?更令我惊讶的是,胆小怯弱的你竟有勇气在‘毫不知qíng’的qíng况下,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辰云刻意加重了“毫不知qíng”四个字。很明显的,聪明的他并不相信她的推托之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现在立刻就回家去。”她惊慌的加快收拾行李的速度。
“咦——你怎么还是搞不懂我的意思呢?我没要你走啊!”他索xing将她手上的包袱夺过来,将上面的结一勾,里面的衣物全部顺势散落在chuáng上,当然还包含了她的小亵衣!
他毫不避讳的将眼神直勾勾的盯在那上头,并将它拎起在鼻间暧昧地闻了闻,“真香啊!唉,什么时候才能亲眼瞧瞧我娘子把这么xing感的小东西穿在身上?今晚如何?”
辰云眼中的挑逗意味十足,更有着戏谑的笑意。
“你……你无耻!”她抢过它,双颊闪着红晕,不知是羞赧还是气愤。但她心里明白,现在她的脾气已臻爆破边缘,绝对装不出怯弱了。
“太好了,我温驯的小娘子生气了!”仿佛中了他的诡计似的,他自得的一笑。
天,她怎么给忘了,她不能动气才是,否则,刚才那些委屈不就白挨了。
融儿将她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眨呀眨的,硬是挤出了一些“哀怨”的泪珠儿,“我又没错,你gān嘛这么对我,我要去找优优姊……”
说着,她跑出了房间,令她诧异的是,这回他并没拦住她,只是以一派悠哉的神qíng,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然,辰云的心里却有着另一种想法:好个天真可爱却又令人好奇的女孩儿,暂时放过你吧!待我弄清楚了一切后,我会再去找你的。
他继而摇摇头一想:想必这次回来,他不会再寂寞了!
***
“哎哟!优优姊?”
“哇——融儿,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两个女孩儿就在西厢回廊上的一个转角处撞在一块儿,一个抚着额头,一个揉着膝盖,想必是撞得不轻。
“我来找你的嘛!”融儿一张俏脸都快皱成一副苦瓜样了。
“很疼吗?”优优拨开她额前的一绺刘海检视着,发现她的右眉骨上已略微红肿了。
“还好,那你呢?”
“我没事。可是你好像满严重的,回我那儿去,我帮你上点儿药。”因为这里离“秋千园”较近,所以,优优建议上她那儿。
融儿当然没反对,因为那个可恶的家伙也许还在等她回去自投罗网呢!她怎么能回去。
真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喔!
一进“秋千园”,优优就忙不迭地带她进房,“先坐会儿,我去拿些药酒帮你擦一擦。”
“不用忙了,我没关系。”融儿喊住她。
“都肿成这样,还说没关系,如果不立即将它消肿的话,只怕辰云会来找我算帐。”优优说着,已从另一间房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瓶药酒。
“他!他凭什么来找你算帐?”融儿疑惑地睁大她那双大眼。
“你怎么会问那么傻的问题,你是他老婆,受伤了难道他不心疼?”优优好笑地睨了她一眼。
“你以为他是谁?又不是寒云大哥,哪会懂得疼老婆。”融儿的小嘴不自觉地翘起,愈想气愈闷。
“他难得回来,一回来就瞧见有那么漂亮的妻子在等着他,他会不疼吗?”优优掩嘴一笑道,那表qíng暧昧极了。
“算了吧!他没赶我走就不错了,还想巴望他会疼我?”融儿一副不屑样。
“你说他要赶你走!他怎么能这么做呢?你又不是长得丑,有这么美丽的姑娘自愿嫁给他,他还有什么好嫌的。”优优这下可笑不出来,义愤填膺的就想跑去教训教训那不知好歹的家伙!“哎呀!优优姊,你别生气,他并没说要赶我走啊!”融儿赶忙拉住她的衣角。
“不然你刚才怎么说……”
“我的意思是他既不疼我,也没有要赶我走的意思,你懂了吗?可是,我真的想回家了,我勿匆忙忙跑来找你,就是想向你辞行的。至于爹娘那儿,就麻烦你替我说一声,我不好意思再见他们了。”
融儿显然有点儿意兴阑珊,已不想再演这出戏。
“可是……”
“融儿,娘求你留下吧!我知道你有能耐可以拴住辰儿那颗放dàng飘泊的心,我自己的儿子我清楚得很。”聂夫人的声音突然在门际响起,正巧打断了优优想说的话。
方才她正巧去“融岚园”想见一见辰云,因为她听小厮们说他一回来就往那儿跑,却也在无意间听见了他俩的对话,这倒激起了她不少的信心。
因为据她所了解,辰云这孩子虽贪玩,但从不会对女人家那么有耐xing;但由他适才对融儿的言谈中,仿佛他对她满有兴趣的,这应该是好的征兆吧!
“娘——您怎么来了?”优优急急上前搀扶着。
“我来看看融儿,顺便请她留下。优优,你也帮娘说几句话呀!”聂夫人坐下,眼神祈求地看着融儿。说句良心话,优优和融儿她全都爱在心底,感觉跟她们就是有缘,如今一个想要离去,教她怎能不伤心难过。
“融儿,你听见了没?娘来求你了。”优优抓住融儿心软的弱点,准备对她进行“洗脑”。“可是……”
“别可是了,送佛就送上天嘛!”
“融儿,辰云这孩子并不坏,我希望你能尽其所能的抓住他的心,别让他再到外面游手好闲了,聂家的产业也需要他帮忙,如果他能收心,我和你爹一定会感激你的。”聂夫人牵起融儿的手,软语要求着。
“娘……优优姊……你们别这样,我就再试试看好了。”融儿禁不住左右夹攻,最后还是答应了。
“真的?太好了,融儿,娘真的好喜欢你们两个媳妇,我在这儿向你道声谢谢。”聂夫人感动的握紧她的手。
“融儿,既然你答应了,可得卖力去做哟!别忘了我教你的绝招。”优优俏皮的眨眨眼。
“什么绝招啊?”聂夫人好奇的问。
“就是如何抓住辰云的心嘛!”
“关于这点,你们就要问我了。辰云这孩子就怕女孩儿哭,愈柔弱无依的女孩儿就愈能感动他的心……”说起自己的儿子,聂夫人可就洋洋洒洒一大篇,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呢!
“听见了没?娘的见解和我一样,你就照这模式去做准没错。”又有热闹可瞧,优优这下可开心极了。
“好吧!我尽力而为,能不能留住他,就看上天的意思了。”
融儿无奈的想,要怎么样才能装得天衣无fèng呢?看来,未来的路还真不好走呀!
***
辰云chuī着口哨晃进了“融岚园”,刚刚他才在与老爹的对质中得知这其中的一切原由。
原来那位面如芙蓉宛如闭月羞花的小娘子是为了救他一命,才愿意嫁给他这个不务正业的丈夫。
本来他还挺不屑爹娘那种随意听信江湖术士的心理,但事后想想,不知是凑巧或是他命中真有劫数,就在他们为他完婚的那天,正好也是他中了李尊的陷阱,身受重伤,险些一命呜呼。
然,无论是哪种可能xing,他还是决定去向他的小娘子致上深深的谢意。
远远地,一阵阵哀怨凄美的二胡声由园中的“凤翔亭”传来,那丝丝惆怅与孤寂填满怀的苦闷,均在这悠扬的乐曲中表现无遗。
向来二胡这玩意儿姑娘家会碰的并不多,且大多为一些老者所爱,那么现在正在他们聂家地盘上如泣如诉的展现那股愁怀的又是谁呢?
近身一看,原来是她!
是那位他还尚不知姓名的小娘子。
一道道qiáng劲的鼓掌声,打断了正陷于哀戚中的融儿与她翻腾的心绪,音乐声也戛然而止。
“怎么不拉了?我并没有要你中断的意思。”辰云脸上噙着笑意,但由表qíng可瞧出他是认真的。
“若遇‘伯乐’,自然与之共享,若是头‘牛’,那就免了。”融儿气愤于他的打扰,已忘了自己的任务。
辰云却大摇其头,“咦,怎么才一两个时辰不见,我那温柔秀雅、胆小怯生的娘子变了?”融儿猛地心中一窒,哎呀!她怎么把婆婆与优优千jiāo万代的事给忘了呢?何况她在这儿拉胡琴,其目的不就是为了等他吗?
算了,gān脆将错就错,随机应变罗!
“变了?我……我哪儿变了?脸上有什么吗?”她将二胡搁在石桌上,轻轻以双手抚触着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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