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不再温柔,以最野蛮狂肆的姿态攻进她体内。双唇更像是赋予迷咒般,舔噬之下带给她最原始的激动与甜美,恍若将她溶化在他的魔力之下。
“你不会失去我的。”
蓝勋闭上眼-喊,以狂野的姿势蹂跻着她的柔软;诺安则心口狂跳,从未有一个男人的触碰使她觉得如此鲜活。
或许是对命运的屈服,也或许是不愿向上天认输,他俩尽qíng在这两xing关系中寻觅一重又一重亢奋的高cháo。
就算被摒除在世人之外,她无怨无悔!蓝勋更像只负伤的野shòu,在沉入地狱之前,只想猎取他的珍爱的猎物。
“对不起,诺安。”他趴在她的肩上,眼-中有yīn郁的影子。
“为什么要说抱歉?我喜欢你这么对我。”她不再羞涩,大瞻的看着他,并说出自己的感觉。
“别恨我。”他为她盖上薄被,起身着衣。
诺安蹙眉,正想起身,猛然发觉有异,她……她居然动弹不得了,随即如梦初醒般的惊觉过来!
“勋哥──”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这是他撇下她的计划之─?
他坐在chuáng畔,亲吻她的眼、鼻、唇,神qíng为之凄怆,“等会儿,我会要求项楚云带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寒光点点的瞅着他,言梗在喉,“你……为什么要骗我?你耍诈。”
“我说了,你别恨我。”蓝勋闭上眼,叹了口气,拾起地上的水绫长衫,为她穿上。
诺安想反抗,但全身无法动弹,“你不准走,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无妨。”他专注地为她穿衣,视线尽可能避开诺安因气愤而起伏偾张的绵软胸部,那是会使他陷入万劫不复的祸首。
“你!”诺安眼底闪烁着星芒,“如果我的脚伤好了,我不会再见你的,我……我会请我哥找个王孙贵族,可以匹配我的公子哥嫁了。”
她颤抖无序的声音早就泄漏了她的心qíng。
蓝勋痴迷地望着她嫣红的脸蛋,无尽怜惜地伸手抚触她的脸庞与小巧的鼻尖,羽扇般的长睫……
“我说过,你不是块演戏的料。”
“我是说真的!”诺安见她的衣裳已穿著完毕,担心他就这么一走了之,冲动的惊喊。
“那我会把你抢回来。”蓝勋眼中含着满溢的深qíng,再度低首吸吮着她柔美的唇。
诺安一时噎凝无语,不知该如何留住他,“不要走。”
“记着,我一定会去找你的。”最后,他将唇停留在她的额上,深qíng款款的凝睇着她一会儿,这一-那时间彷若停止了转动。
“我走了,等我。”他深吸了口气,不敢再做停留的踅往屋外。
“勋哥……”
诺安无声的泪已阑珊,直至项楚云赶至为她解开xué道后,她才俯在他肩头,痛哭失声,柔肠寸断。第九章
蓝勋单枪匹马的再度回到小屋,屋里头依然是安静宁谧,唯独多了股诡魅的氛围,不时缭绕在他四周。
蓝勋踢开木门跨步进入,映上眼帘的是少得可怜的摆设,一席chuáng榻,一张矮桌,就连椅子也没。席上烧着熏香,一种可撩人心神的味道渐-鼻间,蓝勋缓缓走近一瞧,炉里还搁着数片残枯的瓣叶,那不是……qíng花吗?
原来qíng花的疗法是如此使用!
“好小子,你终于来了!”
在无声无息中,穆天行已出声在他背后,蓝勋蓦然转身,正好迎上他一式凌厉毒掌!
“穆天行,你到底想gān什么?你怎么会有qíng花?”蓝勋一个矫捷闪身躲过一招,他向来是嫉恶如仇,尤其是像穆天行这般jian佞小人!
“qíng花本就生长在这个地方,它是属于小瑕的!哈……”
追忆起过往,穆天行彷若顿失所有般的忽哭忽笑,原本就极度狰狞的表qíng变得越趋骇人。
“你认识我娘?”蓝勋为之怔然。“小瑕”这二字已嵌在他心中,怎么也忘不了了。
“你知道了?”穆天行-起圆凸的大眼,端详着他。
“这用不着你管,我想知道,你认识她吗?”蓝勋并不愿正面告之,他也不配知道!
“认识,我何止认识,我们还是青梅竹马呢!”
穆天行跃进屋内,脚步略为颠踬地走向chuáng榻坐下,虽是如此,其雄厚的内力依然隐隐散发在举手投足间,蓝勋知道,这一切全是他身上所中的无名毒所致。
“到底是怎么回事?”蓝勋满脸尽是匪夷所思。
“你娘是位美丽且多qíng的女子,温柔婉约,行动间凌波征安、飘逸如风,足以令每个见到她的男人都为之惊艳,怦然心动……没有人瞧得出,她竟是名闻遐迩的西域毒婆的孙女莫瑕……当年我和樱木佟轩结拜,同行西域访胜,巧遇小瑕,偏偏她把我对她的关怀视若无睹,而你爹──”说及此,穆天行瞠大圆目,怒视着蓝勋。
“我父亲究竟怎么了?”蓝勋在穆天行眼底发现的是不堪一击的脆弱。
“你父亲明知我爱她,不仅不帮我,反而横刀夺爱,把我的小瑕抢走了!”穆天行的表qíng中出现了毕生少见的怒焰,“而且还生下了你这个孽种。”
“请你把嘴巴放gān净点儿!”
蓝勋冷不防的按住他颈肩xué,体内生猛的力量在沸腾;他一直在意旁人以有色眼光看他,想不到穆天行居然犯了他的忌讳。
“算了吧!我如果不是身中剧毒,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穆天行冷冷狂笑,声音频率诡谲的吓人!
“我娘呢?我猜这些年你一定是和我娘在一块儿。”
蓝勋用力掐住他的要害,内心被起伏的激dàng冲击着,思念亲人的念头早就悄悄地盘踞在他心间。
也或许,这里就是娘居住的地方,要不,他不会一踏进这里就有股说不出的qíng感,好似母亲的眼睛正在某处看着他。
“早死了。”穆天行的眼-突然变得空dòng无神。
“什么?你把她杀了!”
“哈……哈……没错,是我杀了她,我爱她,没办法看着她天天思念着你爹!当年她生下了你,你爹想偕她一块儿回樱花邬,但她念及他是个有家室的男人,不愿同行。这正好,明里我和你爹还是如同以往一般感qíng甚笃,暗里我打算把小瑕抢回来,你爹带着你走后,我则百般向她示好,她却不为所动,就在我打算先下手为qiáng时,她却拿了毒婆留给她的防身毒针刺伤了我!”
他凄厉狂笑,推开蓝勋猛然站起,将桌上的熏炉撞翻,“我忍受着毒害,bī着她告诉我解药在何处,她告诉我解药是qíng花,但花苗她已托你爹带回栽种,好睹物思人。好个睹物思人!”
“然后,你就这么杀了她?”
蓝勋简直难以相信,由爱而生之恨竟是如此可怕!
“对,杀了她后,我抹去心痛,去樱花邬找你爹,趁他不注意时窃了一些qíng花苗,说也奇怪,你爹种的茂密,而我却怎么也种不好,心想或许来到这里它可以存活,没想到还终于让我猜对了,或许这里有小瑕的魂魄,她帮我照顾那些花花糙糙。”瞧他那颠狂的模样,蓝勋心忖:他大概快疯了!
“而后你每年都来这里一趟,是为了治毒?”
“qíng花医病需心中有qíng才得以根治,或许我杀了小瑕,一直抑不住毒xing,只好每年来此克制毒xing发作,不过……”不知是笑是哭,他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不过什么?”蓝勋戒慎地看着他。
“只可惜qíng花寿命有限。现在只剩这些枯叶了,我本来还打算bī你jiāo出qíng花,想不到昨夜它居然全枯死了!哈──所以……你也别打算回去医病,因为樱花邬内qíng花的寿命,和它们是一样的。”突然,他眼神变得犀利,“你们为什么不死?我特意安排的那些机关为何杀不了你们,为什么?”
他扑向蓝勋,却因一个踉跄,趴倒在地。
“我懂了,你就是因为恨我爹,所以想把我们一并除去?”蓝勋终于恍然大悟,也了解穆天行这场已设计了二十多年的yīn谋有多残忍。
“你聪明,但是老天总算有眼,虽然害不着你们,却伤了你最心爱的女人!哈……”穆天行一双冷锐的目光如疾风般扫过蓝勋全身上下,“坦白说,你身上有着你母亲的影子,这也是为什么当我知道蓉儿喜欢上你却没拦阻的原因,或许你成为我的女婿,我可以放你一马。”
他似乎仍不死心地要将蓝勋和穆蓉儿送作堆。
“多谢你的抬爱。我心里除了诺安,再也没有一丝角落放得下任何女人。”此刻的蓝勋卓绝伟岸、孤傲出众!冷冽的-仁只有在思及诺安时,才会出现瞬间的暖意。
“我佩服你,那么你就受死吧!”
此语一出,穆天行立即翻身一跃,拉住榻上一条垂落的红线,在拉扯的同一时刻顶塌墙倒,登时乱石纷飞!
原来他的周遭一切,无处不是机关!
★★★
“哥,我不走,你带我去找勋哥。”
在返回东北的路上,诺安牢骚满腹,不停的叨念着,要她禁锢感qíng一个人去找寻自己的快乐,她怎么也做不到!
“你给我闭嘴!”项楚云闭上眼,蛰伏在冷静外表下的他也被她硬唤出了一股急躁,好似他不回去找蓝勋便是罪该万死似的!
诺安抿着唇,斜睨了眼走在另一边的凌澈,“凌澈大哥,要不你回去帮蓝勋,他是你弟弟耶!难道你不怕他遇上危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