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我不是嘴碎的人。”蓝融认真的保证。
“嗯……好,是这样的……”于是,小月便将三年前任子毅被出卖的事告诉了蓝融,“而且我还听说九少在突厥狗那儿,可是受尽了折磨与凌rǔ,所以xingqíng才会变得这般诡怪。”
“原来如此……”不知是不是感同身受,她只要一想起那画面,心就会跟着抽痛。
“所以他最恨被欺瞒,所以少夫人您在应对上一定要多加注意。”小月细心的提醒她。
“谢谢你小月,我知道。”蓝融点点头,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想去见见他的冲动。
“好,那我就先把晚膳端下了,知道吗?如果你每餐都能吃得这么多,脸色一定会好看多的。”
“嗯!我会的。”蓝融笑了笑。
见小月离开后,她沉思了一会儿,便起身往门外走去。
※※※
来到了任子毅的书房外,蓝融看见里头泛着油灯的光亮,却突然没胆进去了。
进去后她能说什么?说……她好想他吗?而他又会怎么取笑她?可是只要一想起他当初所受的苦,她便告诉自己一定要看看他。
终于,她鼓起了最大的勇气敲了下书房的门。
可半晌,却无人回应,再等了会儿她又敲了下,但依旧无人搭理。
他不在吗?可为何里头有光线呢?
于是蓝融推开门,朝里头走了进去,果真书房内空无一人,但案上却点着油灯,这样子可是很危险的。
她于是走上前,正yù将油灯chuī熄时,突然听见书房后面有木门开启的声音,接着便是任子毅说话的声音,“紫烟,我实在是太高兴了,感谢你能抽空前来。”
“哪儿的话。”
紫烟的嗓音轻柔如丝,让人听来心底浅浅洋溢着一份柔柔的暖意,难怪子毅会这么不舍地了。
只是紫烟与章雁蓉,她究竟喜欢谁呢?但无论怎么算,也都不可能是她把!
“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就算再忙也一定会来见你,让你解解愁苦。”她娇脆的嗓音仍不停的灌进蓝融耳中。
蓝融心碎了,正yù离开,哪知任子毅却察觉了她,“谁在外面?”
她停住脚步,颤抖的转身,见着从里面急奔而出的任子毅,“是……是我。”
“你来做什么?是想偷听或偷看什么?”他对她的误解还没消除呢!她居然又闷声不响的跑了来。
“我没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更想向你解释清楚,有关银雪遭暗算不是我动的手脚,而是……”
突然看见站在一旁直瞅着她的紫烟,蓝融住了口,虽然紫烟看来长她几岁,却是风qíng万种,的确是男人喜欢的类型。
“你有话怎么不说了?”任子毅眯起了眸。
“我只想单独跟你说。”蓝融压低嗓,怯柔的说。
“有话就在这里说,紫烟不是外人,我跟她的关系绝不是你能理解的。”他说着让她足以误会的话。
“我……”紧咬着下唇,蓝融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
“子毅,你这是做什么?哪有人说话这么冲的。”紫烟看不下去了,连忙制止他伤害一个小姑娘的心。
“你不知道,她……”
“她怎么说都是你的妻子呀!”紫烟只想纠正他的观念。
任子毅发出冷笑,“妻子?她只不过是……”
“别说了!”蓝融抿双唇,痛苦的直往后退。为什么他对紫烟说话就是这般轻柔,对她却充满了怨恼?
两相比较之下,她才发现自己有多可怜了,虽然她在名义上是他的妻子,可他呢?却只当她是个冒牌妻子。
若他真不信任她,又为何要碰她、要了她?
看着他们两个震愕的双眸,她再也待不下去的冲出了书房。
丢脸……真丢脸,早知道她就不要来自取其rǔ了,说到底,她的存在只是多余的,彻彻底底的多余。
“你真不会说话。”紫烟忍不住睨了他一眼,“她来就是要向你解释,你为什么不听呢?”
“我没不听,是她自己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他猛叹了口气.见她就这么跑了出去,他心底也怪难过的。
只是他已拉下一次身段,再教他拉第二次……他做不到呀!
“你想过没?说不定她有贴心话要告诉你,有我在场当然不方便了,可你却是这种态度……唉!算了,若有消息我会通知你,我得回去了。”说着,紫烟便也跟着离开。
事实上,他之所以找她来,主要是想打听那些经常到怡红院喝花酒,伪装汉人的突厥狗的下落,对那些人,他现在只想见一个抓一个,以消心头之恨!
怎知竟会被那女人给撞上?他刚刚的怒气并不是因为她,而是让她瞧见他与紫烟在一块儿所感到的局促,只好以怒意来掩饰了。
而此刻,他该听紫烟的劝去看看她吗?第七章
奔回房的蓝融趴在chuáng上哭泣着。她是谁?到底是谁?若知道自己的来处,她便可以回去了呀!
深吸了好几口气,却止不住泪,就在这时她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走进来,凭着学武的敏锐度,蓝融知道是“他”来了。
“我想离开了。”蓝融逸出一抹苦笑,背对着他说。
“为什么?”她的命可是他三番两次救来的,怎么说走就走?
“你心底没有我,我不想再撑下去了。”她感伤的说。
“那你要去哪儿?”任子毅冷着声问。
“都可以,天下之大,该不会没有我容身之处。”站起身,她开始收拾着五斗柜里的东西,“只要我一走,你就不会再怀疑我会害你了。”
“你刚刚本要说……是谁害了银雪,还没说出口呢!”见她非常认真的收拾起东西,他居然急了!
“说与不说还有关系吗?你不是一直认为是我,那就这么认为下去吧!”一件一件将衣裳叠好,她拿的都是这阵了托小月去镇上帮她买的简单布衣,不知为什么?她穿这种衣裳似乎比较习惯。
至于章雁蓉当初陪嫁来的上好绸缎,她可是一件也没带。
“我要你说。”任子毅bī近她,抽掉她手上的包袱,以至那些衣裳就这么一件件可怜兮兮的散落在地上。
“你到底要做什么?”她满心酸楚,一颗心就这么qiáng烈抽紧着。
“事qíng攸关银雪的安危,我非得知道不可。”不知如何诠释他不想让她走的心qíng,他居然找出这样的烂理由。
“如果你坚持要知道,那我就告诉你,是司马yīn司,他因为我所以想害你,却没想到是我骑上银雪。”她闭上眼,说时眼睫不住抖颤,qiáng力克制住想流泪的冲动,“都是我,若不是我,也不会连累银雪,我若再待下,他定会想尽办法害你。”
捡起衣裳,重新捆扎好,蓝融便要离开了。
“等等。”他喊她,并快速挡住她的去处,“不要走。”
蓝融抬起眼,qiáng忍的泪已禁不住滑下,“留下,我得日日担心章雁蓉会回来,我得与紫烟分享你,算我自私吧?我只想将你留给她和紫烟。”
“你当真舍得?”任子毅一双拳头紧紧握住,凝目瞅着她那失神、失焦的双目。
“我……”蓝融狠狠愣住。
“说……你真舍得下我?”他深吸了口气,利目直she的灵魂深处,“好,如果你真舍得,就走啊!我绝不再拦你。”
蓝融深qíng的望着他,四目胶着,半晌后才缓缓移开眼,举步与他擦肩而过,跨出门槛。
这一瞬间,任子毅闭上了眼,qiáng力抑制住胸口突然的失落、空dòng的剧疼下!
她走了……她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他想食言追她而去时,突然一双柔软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她折回了,温热的小脸紧贴在他的背脊,颊上的泪透过农衫灼烫了他的肌肤。
“走不了,舍不得,怎么办?”蓝融低柔微嘶的嗓音,诉尽她满腹的相思以及无法斩断的qíng爱。
“那就留下吧!”任子毅坚实的大掌,轻轻覆在她jiāo握在他身前的柔荑上。
“你是真心要我吗?”她柔柔低语,就怕得不到不是她期盼的。
“那是当然。”任子毅用力的一把抱起她,将她送上chuáng,全身压缚着她,“我就让你知道我是否真心。”
他的热唇猛地朝她颈窝进攻。热qíng啮啃着她细腻的柔肤,使她浑身不住打起热颤。
“毅……”她低哑的呻吟着,气息开始凌乱了。
“融儿,我刚刚的态度不是真心,我只是……”想解释却又说不出口。
“别说,我懂。”无论懂与不懂,她既已跟了他,就要信任他。
看着她那双泪雨朦胧的眼。他立刻扯开她的衣襟,温润的唇直往下滑动,最后埋首在她的rǔ沟内,吸着她阵阵女人的馨香。
“融儿……”他着迷般的低喊。
“你是在喊谁?我这个融儿,还是另一个蓉儿?”她突然抬头,只想弄清楚他眼底的迷幻与浓qíng是因谁而生?
“当然是你。”他的舌尖在挑着她的rǔ头,“我那天是一时乱了,才误认为你是伤害银雪的人。”
“呃——”他的舌头充满魔力,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