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早上出门之前明明还好好的问!为何才一天的时间,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我是你丈夫……”齐隽自有自语地苦笑着。
佩陵看了他半晌,最后,她拗不过自己对他的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请家庭医生过来看看你?”
如今可以解释他这种突变的理由就只有这个了,或许是他的工作压力太大,才会出现奇怪的反应。
“对,我是累了。”他抬起眼睛瞄了她一眼,“你现在可以出去让我静一静吧?”
“好……我这就出去。”佩陵旋过身,才走几步便不放心地回头说道:“你真不饿吗?如果你不喜欢吃我煮的饭,等会儿我出去帮你买点儿东西回来好不好?告诉我,你想吃什么?”
齐隽看了看她,对她眼中的那一丝怅惘所迷惑。再想想自己,他实在不应该把恶劣的qíng绪发泄在她身上,怎么说她都是最无辜的。
“也好,我好象也饿了,不必出去买,就吃你做的。另外,你把你的那份也端过来,咱们一起用。”
佩陵闻言神qíng写上变得雀跃,她立即抹去眼角的泪,兴高采烈地说:“好,你等我,我把饭菜热一热马上就来。”
说着,她已冲出房间,像极了一个兴奋的小女人,脸上又漾起了笑意。
齐隽懊恼的皱起眉峰,怎么也无法原谅自己刚才那突如其来的bào躁。
他更能看得出,佩陵虽然外表雀跃、脸上带笑,但她真的是受了伤害,被他那些肆无忌惮的言词所伤。
片刻过后,佩陵已端了两盘热腾腾饭菜上来,并将齐隽的那盘放在桌上,“快吃,吃完后我保证不吵你了。”
齐隽怜惜地看着她那副苦中作乐的笑容,指尖怜惜地拂过她的颊,轻声说道:‘你也来用吧!”
她终于一扫方纔的yīn霾,笑了开来,捧着瓷盘在他面前坐下,“如果当真难吃,就少吃点,别勉qiáng自己。”
齐隽幽幽的开口,“别把我刚才的那些鬼话放在心上,的确是公司遇到了些棘手的事让我烦心。
他突然站起走向她,半蹲在她面前,以她餐盒里的汤匙舀了口饭送在她唇边,“你一定饿了。来,我喂你。”
佩陵双颊乍红,怯怯地张开小嘴接受了他的好意。
“现在换我喂你了。”佩陵也依样画葫芦,在碗中舀起一口饭,还夹上一块jī丁,塞进他嘴里,“这么样?好吃吧!”
她表qíng中满是期待的颜色,又像绷紧的弦,是那么的紧张与仓皇。
齐隽缓缓的笑说:“好吃,不过,我面前有道更美昧的餐点等着我用呢!”
“嗯?”
倏然他已将她抱起,吻住她微张的小嘴,他坐在椅上,让她整个身子瘫软在他阳刚的身躯上……
齐隽双眼紧瞇,闪过一道红色火焰。
没错,她说她爱他,至少以目前而言,她是他的。
他定定的看着她,突然又慢条斯理地问道:“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的人不是我,你会如何?”
齐隽双眼闪烁,挟着一抹冷焰bī视着她。
佩陵呼吸一窒,脑海突然闪过“齐隽”的脸庞,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时候想起他?但他就像个不速之客突然窜进她的心底,挥又挥不去!
他发现她神色有异,英眉一皱,“你有话要说?”
佩陵被他眼中凌厉的寒光给慑住,霍然清醒似的推开他,“我没有什么话要说,结婚一年了,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硬要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佩陵立即坐起,急忙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但他在她腰间的手仍不肯放松。
“你不是饿了吗?我们吃饭吧!”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脑子瞬间就像计算机当机般无法运转。
“我觉得你的态度很奇怪,是不是暗藏了心事?”
齐隽的眼神充满了探究,似乎有着预感,她心底的秘密一定和他有关。
他爱她!多希望能和她白头偕老,只可惜事与愿违,他和她的夫妻缘分就快到了尽头……
趁这短暂的时光,他想彻底明白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没有——我没有——”
佩陵激动地从他身上跳开,像只极yù武装自己的小刺猬,一个不注意打翻桌上的餐盘。
“你怎么了?”齐隽拉拉嘴角,一对黑潭中毫无笑意。
佩陵反常的举动更令他深觉事有蹊跷,只是,他猜不透她究竟暗藏着什么秘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换一盘过来,别等我,你可以先用。”由于打翻的是佩陵自己的餐盘,她可以借由换餐盘的机会逃离这儿,也逃开他bī人的目光。
“不用了,反正我也吃不下,不如咱们一人一半。地上的东西就由林嫂他们来收拾吧!”
他怎会不晓得她在打什么主意,怎能让她就这么一走了之?
开隽徐缓地走向她,将她搂在臂膀里,扯着一抹讪笑道:“何况我还有你这份甜美的餐点没用,岂能让你走了?”
佩陵睁着水眸,很想求证一件事,于是以颤抖的音律问道:“那你呢?你爱我吗?”
她为什么发觉跟前的欣翰有点不一样了,彷佛他又复上了齐隽的影子,变得邪肆又轻狂。
“你怎么会这么问,是不是被今天的我给吓着了?”他的目光凝注在她惊愕脸上,唇线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今天确是吓坏我了,而且变得好不一样!”
她低垂眼睑,遮住自己茫然的眼神。
“你怪我?”他以大拇指轻轻划过她眼角噙出的泪珠。
佩陵摇摇头,眼底泛出的光彩柔柔的,“我没怪你,只希望你不要再对我说这种话,也不要再问我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求求你好不好?”
她突然投送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脸颊抚弄着他的胸膛,是如此的亲昵。
齐隽猛然勾起她的下颔,蛮横地堵住她的小嘴,沉寂的眼瞳里已蓄上簇簇的火苗。
“我现在只想要你。”他在她的唇角低吟,一手已掀高她的长裙……
“佩陵,你这个煽qíng的小恶女——”
正当他要解开裤头,急于一逞雄风时,他置于chuáng头的大哥大突然像找碴般忽地响了起来。
齐隽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沉重的咕哝,不耐烦地打开它,“喂!找谁?”
他的口气不佳,纠结着他全身的是一种xingyù未解的疼痛。
“怎么脾气那么差?瞧你喘息声那么重,该不会是和我老婆正在……”一抹消遣的恶意言词从话筒传出,以致齐隽的全身发出一阵抖颤。
他的脸色陡地变成铁青,猛地按住发声处,火热的yù念猛然消褪。为了不让佩陵怀疑,他竟好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不说话?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咦……也不对,现在才不过是晚餐时间,你们就gān这种事,未免太心急了吧?”
“你再胡说八道,不怕我毁约?”齐隽的胸膛因气愤而起伏不止,说出口的话语深沉得骇人。
佩陵发觉有异,忙以一种好奇的眼光探询他是谁打来的电话?
齐隽瞪了她一眼,迅速将裤子穿好,离开chuáng畔,来到阳台,“怎么换你不说话了?说啊!是不是真的怕我毁约?”
“你不会的。”欣翰嘻笑的声音又传来。
齐隽的心一抽!没错,他是不会。在他这一生中,他从未做过毁约背信的事,尤其是对可生死与共的好友。
但……并不表示他这次也不会啊!
“你今天早上的话我言犹在耳,那么急又来电话,难道怕我忘了?”他冷着声响应。
“口气别这么火爆,我只是和你叙叙旧。”欣翰收起讪笑的嗓音,听得出其中暗藏一丝悲叹。
“好,你住哪儿?”
待欣翰念了一长串的地址后,他点点头道:“我记得了,那明早十点见。”第八章
齐隽依循欣翰给他的地址,再按图索骥,很快便找到了他目前暂住的公寓。
两人一见面,齐隽劈头就说:“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还得赶回公司。”
对于他这种火爆的态度,欣翰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挑挑眉,侧身一闪,“进来坐,有话慢慢说,别把我当仇人看。”
齐隽瞪了他一眼,冷峻的唇角微抿,勉qiáng走进屋内,大刺刺地坐在沙发上,“你应该明白不是我人qíng淡薄,而是你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当初这场戏是你自编自导的,我就像个傻瓜般任你安排,如今戏要落幕,就只得到一个随意被踢开的份。”
欣翰凝视着他,久久没说话,又走进厨房倒了两杯水出来,“喝杯水消消气,我承认自己做错了,别生那么大的气嘛!”
齐隽眉头微拧,稍稍敛下怒意,“你是不是遇上了大麻烦?拜托你从头说清楚好吗?我实在受不了你现在这副yīn阳怪气的模样。”
齐隽的随意一探,总是能轻轻松松察觉到欣翰最脆弱的一面。
欣翰的双眸扬起了一抹折服的笑意,摇头叹息道:“看来我的心事总是逃不过你的眼睛,若不赶紧对你清楚,说不定你会永远和我绝jiāo了。”
今天他将他找来不就是要向他坦承吗?他亦能从齐隽的各种反应中明白他对佩陵的爱意,所以,他是真的害怕,怕他临时抽了腿,这下他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