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老公_楼采凝【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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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上,这个小生命她期待已久,但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蹦出来!

    她该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她腹中的孩子又该怎么办?

    “黎小组……黎小姐……”护士见她的脸色不对,立刻扶住她。“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去躺一会儿?”

    “不用,谢谢。”

    佩陵摆摆手,只能扶着墙一步步走出去,这时候护土小姐的叮嘱声又在她身后扬起,“记得要定期到医院做产前检查。”

    佩陵点点头,再也忍不住呜咽,捂着嘴倏然奔了出去。

    在无计可施下,她想起了齐隽,如果她告诉他已有了他的孩子,他应该会收留她,不会再狠心的赶她走吧?

    思及此,她立即翻开发包拿出通讯簿,记得一年前,欣翰假车祸住院那段时间,齐隽曾给了她家中地址和电话,以便有急事便通知。

    记下地址,她带着惶恐的心qíng前往他的住所,但愿他在。

第九章

    佩陵来到齐隽的住所,按了半天门铃仍不见他来应门。她等了又等,十分钟过后依然没有响应,她不得不死心。

    正当她准备离开时,屋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立刻停下脚步,双手试着转动门把,这才发现大门根本没锁。

    进入屋后,映她眼帘的一幕几乎可用满目疮痍来形容。

    屋内凌乱一片,地上、桌椅上全都堆满了杂物,空酒瓶更是四处láng藉,还有不少的玻璃碎片掺杂其中,她整个人都震愕住了。

    她曾来过这里一次,依稀记得他把房子打理得很好,井然有序、有条有理。屋内摆设虽简单,但不难看出他喜欢gān净清慡的个xing。

    可是,现在……她已不如该怎么形容,但可以想象的是齐隽心里的凌乱绝不比这现场好到哪去。

    他在哪呢?刚才听见屋里头发出了声音,那表示他一定在了。

    佩陵试着再往里走,每间房间她都打开来寻找,直到最后一间卧房才让她在chuáng脚边看到了他。

    “齐隽、齐隽——”佩陵赶紧过去,蹲在他身旁轻轻推了推他,口里还不停唤着他的名字。

    “别吵——酒……我的酒在哪里?”很显然他喝醉了,而且是烂醉如泥。

    眼看他伸出手,在满是玻璃碎片的地面上摸索时,佩陵吓得立刻抓住他,语气急切道:“没有酒了,你别喝了。”

    “你是谁?吵死人了——”他用力推开她,仍执意往地上摸去,好巧不巧地却正好被一块玻璃碎片扎进手心,疼得他破口大骂。

    “Shit!怎么回事?痛死我了——”

    看着血流不止的手心,他非但不管自己止血,还猛捶着地板,使得碎片愈扎愈深。

    “别这样……”

    佩陵吓哭了!她跪在他面前,紧紧抓住他那只妄动的手臂,殷殷切切地说:“你别动好不好?让我替你止血,包扎一下。”

    “不要碰我……”他又一次狠狠地推开她,她一个不稳往后一仰,上臂刺入地上的碎片,也受伤了!

    “啊——”

    她的闷叫声唤醒了齐隽的意识,他瞇起眼,看向佩陵,“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我……我有事找你。”佩陵不顾自己的伤,急着问他,“告诉我医药箱放在哪里?”

    “医药箱……”齐隽甩甩头,力持清醒,“你要那玩意gān嘛?”

    “你流血了,我想替你止血。”佩陵梗着声,“你受伤了知不知道?”

    “我受伤了?”齐隽撇眼一瞧,故意不着自己手上的伤口,却见到她染红的衣袖。

    “该死的!是你受伤了,”他二话不说地抓起她,将她带到chuáng边的椅子坐定,“别动,我去拿医药箱。”

    “等一下,你也受伤了,快包扎一下。”佩陵唤住了他。

    齐隽这才正视自己的伤口,不耐烦地丢了一句,“先把你包扎好了再说。”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屋外,再折返时手上已多了一个急救箱。

    随即他蹲在佩陵身前抓住她的手,检视了一下伤口,“你是怎么弄的,竟然伤得那么深?”

    佩陵愣愣的看着他语带关心的指责,心口扬起一丝丝甜意。

    齐隽甩甩头,企图甩掉还缠绕着他的醉意,然后,从急救箱中拿出药物,为她消毒、上药、包扎。

    “是……是你喝醉了,推了我一把。”她委屈地说,要让他自责才痛快。

    “我推你的?”他皱起俊眉。

    “是啊!你硬吵着要喝酒,我想拉住你,没想到你伤了自己又伤了我。”

    齐隽手上的动作一顿,抬眼凝睇着她一眼,“你不该来的,我说过我们不再有瓜葛。”

    “你当真要跟我撇清一切关系,对我毫无任何眷恋?我不相信……如果你真是那么无qíng,为何要把自己关在家里喝闷酒,还乱砸东西?”

    佩陵不再轻易相信他的话了,如果他真的能做的和他说的那般潇洒,现在的他不会变成这样,一副她完全没有想到的落魄模样。

    “你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我是喝闷酒、我是心烦,可不是因为你啊!”齐隽愤懑地爬起头发,想也不想地就将这句话冲口而出。

    佩陵全身不住颤抖,她没想到他竟会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对她说出这种话……

    “我懂了,那……不必你的怜悯,我这就回去。”佩陵不管手臂上的包扎只做到一半,倏然抽回手,不顾一切地打算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齐隽吓了一跳,连忙拉住她,眼神中还带着一丝惊愕。

    “我的命在你眼里反正不值钱,还要它gān嘛?不如血流光后死了算了。”佩陵怎么也挣脱不出他的掌控,最后怒吼声变成了细碎的哭泣。

    “你给我坐好!”

    彷似为了惩戒她一般,齐隽的动作不再温柔,他使了蛮劲,粗鲁地替她扎上伤口,疼得佩陵哇哇大叫。

    “你想谋杀我吗?疼死人了!”

    “小姐,真搞不懂你耶!好好的家不待,跑来我这儿gān嘛?故意弄一些伤口想博取我的同qíng吗?”

    他的眉头狠狠的打了个死结,怒气腾腾地凝视她。此刻的他酒已醒了大半,满腹的愠恼只能往她身上发泄。

    “你说什么?”佩陵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该不会是欣翰满足不了你,所以,你跑来找我这个假丈夫想解解馋?”齐隽拧着邪笑,一手抓住她的细腕,狠狠地看着她,“说!是不是?”

    她含着凄楚的泪,不敢让它滴下,倔qiáng地说:“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讨厌你、恨死你了!”

    佩陵拚命挣扎,忍不住的泪已狂落,滴在齐隽粗壮的手臂上。

    “那你为什么要来?告诉我为什么要来?”齐隽心头一振,猛拽住她的肩,激狂地问。

    她知不知道他有多想她?已经在忘不了她的愁绪中挣脱不开,为何她还要来招惹他?

    “我……我只是不想离开你……而且,我有话要告诉你。”佩陵猛然想起她来这儿的目的。但她的心现在已乱成一片,根本不知该说些什么。

    “该死的!你就非要我不可吗?好,我今天就给你,让你回味一下我的滋味。”

    齐隽猛然扑向她,将她推倒在chuáng,灼烫的唇立即复上她尖嚷的小嘴,狂吮不休,粗鲁地抚弄她全身……

    “告诉我,欣翰是不是也带给你如此的狂热?你是不是也同样喊得那么激烈、振奋?”

    齐隽已丧失了理智,不断掠夺着她的身子,还以恶劣的言词伤她。

    他酗酒过后的脑子时而混饨、时而清醒,完全混灭他所有的冷静,他只知道他要她,不甘心把她送给任何人。

    佩陵紧闭上眼,蓄意排斥掉他这几句锋冷鄙视的话语,“不……我从没有过别人,只有你……”

    “好,既然你这么眷恋我,还为我守身,那我就回报你一次。”

    他抬高她的臀,连续长驱直入、冲锋陷阵,在最后一次盂làng的撞击中,彼此同时冲上了qíngyù的顶端……

    他伸直手臂,撑起上半身,低头粗端地盯着她,“这样你满意了吧?如果可以了,就快滚——”

    齐隽告诉自己,他不能再留她下来,否则,他将再也放不开她了——

    佩陵抽噎着,委屈的泪全然崩了,“你当真这么无qíng,迫不及待想赶我走,连一眼也不想再看见我?”

    “没错一你快点滚出我的视线吧!”他拉好裤子,狠狠地指着门口。

    佩陵看着他,泪不断扑籁籁的淌下,想说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

    说了又如何?若他当真视留了她,会是为了孩子还是她呢?

    她不要成为他讨厌的包袱、无奈的累赘……

    “好……我这就走。”佩陵霍然起身,láng狈地穿上衣服,晶莹的眼中似水翻涌,她qiáng迫自己不能再在他面前哭泣,说什么她也得坚qiáng。

    她就不信凭一己之力,养活不了自己和孩子。

    “等一下,我送你。”

    齐隽见她神qíng不对劲,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家。

    “不用你假慈悲,我不领qíng。”她的口气转为冰冷,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恨意,不顾一切地甩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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