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天祥立即恢复自信,以沙哑的嗓音说:“你以为我这几年的江湖是白混的,那么容易被你这个huáng毛丫头打发掉?我可以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展妍努力压抑住明显在体内战粟的神经,以一抹不容轻忽的坚定眸光反视着他,“我若不听你的,你又能怎样?”
“很简单,上回的事件你知道不是件意外,我可以依样画葫芦多gān它几次,你想那个姓裴的会有几条命?”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展天祥就不信展妍能逃出他的控制。
“你准备拿他来要胁我?”展妍的薄唇微微的颤抖着,她悲切的想,难道她连一点战胜的机会都没有吗?
“如果你bī我的话。”
“我bī你?是你bī我才对吧!为何不念在我们至少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份上放过我?”她秀容变得惨白,忿忿不平的吼他。
“血缘关系?那你又何尝当我是你的舅舅;帮我一次你会损失些什么?再说,陈氏是陈东耀的,并不是姓裴的,你这么做,他也没有坏处。”他那抹贪婪的表qíng尽形于色。
“你不懂,你这种自以为是的人是不会懂得什么是廉耻!”在展妍失望的脸上已找不到半丝喜色。
“好吧!算我老了,说不过你,不过,你考虑考虑是打算听我的,还是替他收尸。”他惬意地靠在太师椅上,无所谓的说道;事实上,他对这个答案已有充分的把握,并笃定小妍绝不会不管裴唛杉的死活。
她愣住了,原来他真的这么无可救药的小人,看来,她不暂时依他是不行了。
蓦地,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法子,她何不将计就计呢?明里帮忙他,暗地里却加以破坏,让他偷jī不着蚀把米。
慢慢地,一个约略的计划在她脑中形成,她忽然突发奇想,或许可借由这个计划将他击倒,她绝不能永远活在他的压力之下,她发誓一定要打败他!
“好,我会尽快将东西弄到手,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可以动他。”她艰涩的说出每一个字,但为了要达到目的,他只好暂时附和他。
“很好,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别再给我打马虎眼,我没时候再让你耗下去了。”他板起一张脸。
“我会尽力的,但是,希望你不要再找人监视我,我受不了让人当小偷看,快将那个人撤离我身边。”她深吸口气,神qíng倨傲的说。
“她是我安排在陈氏里的一个眼线,我可以让她别再监视你,但她有另外的用途,我没办法答应你撤走她。”
“随便,只要别再让她跟在我身边就行了。”她站起来,神qíng肃穆的说:“我得走了,但愿下次见面时,我就能卸下这讨厌的任务。”
“我更希望如此。”他又用那难听的声音邪恶的笑着,令展妍深蹙起眉,难以忍受的夺门而出。
???
裴唛杉chuī着口哨、哼着歌,并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住处,一进门就瞧见展妍鼓着一张脸坐在地板上,把懒骨头当沙包在那儿猛打猛踹,像是恨不得它给五马分尸似的。
“怎么了?我怎么不知道我的懒骨头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他笑意盎然的走向她,那股俊逸不凡的模样简直帅得一塌胡涂。
“没……没有啦!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为了转移话题,展妍赶紧转了个弯问道;殊不知,她是因为刚受展天祥的气回来,一时找不到东西发泄,看了看整个屋子里的东西,就属那个懒骨头长得特别无辜又欠K,当然就找它下手。
“才刚到,本来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的,但你现在这一副被人欠钱的样子,我看还是甭说的好。”他饶富深意的望着她无暇的脸孔,已看出她被自己的话勾起了兴趣。
“什么好消息?”
裴唛杉摇摇头,故意卖着关子,“除非你告诉我,是什么事让你那么生气,竟然生气的想找东西发泄?”
展妍闻言,噘起小嘴儿,心qíng沮丧的说:“什么嘛!还要jiāo换条件呀!不说就不说,谁希罕。”
望着她泫然yù泣的脸,裴唛杉先前开玩笑之心,立刻被忧虑所取代;他赶紧上前托起她的脸,轻声问道:“别这样,我说就是了。”
展妍闻言,立即用手背拭去眼眶的泪水,改以欢欣的表qíng说:“真的?不可以反悔哟!”事实上,她是不想再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小媳妇的可怜模样。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她那张立即改变的笑脸,诧异着她变脸变得比川剧还快,“好哇,你用苦ròu计耍我是不是?”
他佯装伸出手想勒住她的脖子。真搞不懂,为什么自从遇上这个磨人jīng后,他老是有股被戏弄的感觉。
“我又没骗你,是你比较容易上当而已。”她吐着粉红色的小舌头,当他一点威胁力也没有。
“是不是我太久没有好好‘照顾’你了,你已把那种滋味给忘了?还是你是故意想激怒我,看我会不会再用‘吻’来照顾你?”
他双手举在脸颊两侧,装成一副饥饿已久的大野láng模样,一步一步的bī向她。
“救命呀!大野láng要吃人。闭瑰一边喊,一边找寻着躲藏的位置。两个大人就这样玩起了“官兵捉qiáng盗”。
“大野láng要空袭。】茨阏庵恍∶嘌蚧鼓芏愕侥嵌去?”突然间,他猝不及防的扑向她,将她用力揽在胸前,轻轻推倒在懒骨头上,在她耳畔轻声低喃道:“已羊入láng口了,我得用心想想该拿你这只狡猾的小绵羊怎么下饭才好吃——”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含糊不清的又说:“是从耳朵下手呢?还是细颈的脖子?”随着他的问话,他的唇也游走到所说之处,轻轻舔着、啃着……
展妍已无力反抗,全身苏麻地战粟着,唯有攀在他肩上的手愈抓愈紧,指甲几乎嵌入他坚硬粗犷的肩背中。
“怎么不说话?不满意是不是?那就改个地方好了。”他的唇慢慢离开了她的颈子,来到了眉眼之际,他沙哑的问道:“从这儿下手怎么样?满是馨香的味道一定很可口。”
“不……”展妍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她快要变成一滩水了。
“不要?那么,我往下移。】梢缘幕熬统錾告诉我。”
接下来,他温势的唇轻轻点着她的眼、鼻尖,然后在轻叹了一声后,即霸道、狂妄的封住她弧形优美的唇,流连忘返。
“唛杉——”害怕他又会再一次的离开她,展妍迫不及等的想留住他。
“出声了,是希望我从这儿下手?”他的手指轻划着她xing感的唇线,一阵战粟贯穿了她的全身。
展妍不想再当被动者了,她用力攀住他的肩,踮起脚尖将自己的唇送上,学着他对她所做的,以初学的技巧挑逗着他。
突然有个很大胆的念头窜过她的脑子——今天她不愿再放他走,她不要让他离开她的身边。
“小妍!”感觉出她大胆的行径后,裴唛杉霍地抬起头,以一种迷惘的眼神看着她。他喜欢吻她、挑逗她,甚至想与她共赴云雨,但最重要的前提必须她也爱他才行,因为他是那么重视她,早已把她当成自己最心爱的妻子。
她被他盯得有点儿不自在,但依然拿出最大的勇气说:“我不想再与自己薄弱的意志作战了,我投降了;你能给我吗?别笑我不够矜持,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真的不能失去你。”
“发生了什么事吗?瞧你今天不太对劲。”他关心的问道。
若是平常,他可能早就要了她,因为这也是他所冀望的,他爱她早已是毋庸置疑的事。但现在qíng况不同,他不能在她脆弱之时占有她,他绝不要她后悔。
“我没有,我没有发生什么事,你别瞎猜。”她捂着脸,想掩饰自己的心虚与无奈。
他猛地将她往怀里带,但愿能安抚掉她的不安;他一直在注意着她,也知道她方才去与展天祥会面,虽不知他们在谈论些什么,但自她回来后,就这么一直闷闷不乐的qíng况看来,该不会是他又给她压力了吧?
他巴不得她能将她的苦楚、难言之隐告诉他,他也一定会尽其所能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但为何她总是对他像“保密防谍”一样呢?
难道是她不能相信他,不相信他能保护她?看来,他或许该将自己身份提早告诉她了。但石奔曾劝他,在她还未对他坦白一切之前,最好不要泄露身份,免得让展天祥有所防备,然而,这么做虽很冒险,但他还是愿意赌上一赌,赌她对他的真qíng究竟有多少。
“你老捂着脸,怎么听我要带给你的好消息呢?”他温柔地将她的手拉下,看见的却是满脸的泪水,“既然没事,为什么要哭?你瞧你把我的心都哭碎了。”
她只顾着摇头,已憋了好久的泪水,在这一刹那倾泄出来,她只想让自己哭个够。
“明天我们去郊游好吗?全公司都去。”他轻抚她的背,只想找话尽量安抚她的qíng绪。瞧她哭成这样,一定是身受极大的痛苦。好个展天祥!裴唛杉双眼冒着两簇火焰,发誓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他擤了擤鼻子,“我不要去好不好?”说实在,她没心qíng。
“你既然不愿意让我分担你的心事、你的苦楚,只希望你能答应我,让我带给你欢乐,好吗?去玩玩,就三天两夜,一定会让你忘却所有烦恼的。”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因为他担心那个叫牡丹的女人不去,所以已下令全公司不能有人缺席了。
“当真要去?”她赞起眉头,有些勉qiáng。
“我希望你去,如果你真的觉得很为难,我也不想勉qiáng你。”他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虽然他希望能尽早找出问题的症结所在,但更不希望带给她困扰。
在他柔qíng的轻拂下,她突然有股想哭的冲动,这样心细如发的一个男人,她能拒绝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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