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妍努力想甩掉梗在胸口的激动,与霸着眼眶的泪水。
“不是这样的,小妍!”他已顾不得那么多了,像一头狂野的黑豹直冲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在她柔顺的发丝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当年救出你gān姐姐的沈达尔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他如今已是我gān姐夫了。”她躲在他胸前啜泣着。
“那么,你知道他的身份吗?”他沉着气又问。
“好像是什么秘密qíng报组的,我没有很刻意去记它。怎么,我姐夫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抬起眼眸,像一枝带雨的梨花。
“我是他同事,我们都属于‘北海’qíng报网,他叫‘变色龙’,我则是‘电鳗’。”
展妍的眼眸因他说出的每个字而变换着不同的光芒,最后,她以挫败的口吻说道:“这么说,你早就查出我的底细,接近我也是有目的的?”
“绝不是。当初我接受陈东耀的请求时,根本不知道你会来cha一脚,难道你忘了,我们是同一天进‘陈氏’的。”
展妍挣脱他的怀抱,以一种质疑的眼神问道:“但后来你查出我的企图后,才故意来接近我的,是不是?甚至不惜冒着危险将我带到二十一楼的机密室内,拿出那份文件在我面前炫耀着。”
“我不得不承认当时我带你去那儿的确有我的目的,但绝不是你所谓的炫耀,而是这个——”他从衣袋内掏出一张纸,jiāo在她手中,“为了这张设计稿。还记得吗?当时我问你这间屋子要怎么设计时,你提供了不少意见,而今,我都已照你的意思修改好了,你看看还满意吗?”
展妍以战颤粟的双手打开它,一栋美轮美奂的电脑动画立体稿显现在面前,里面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屋瓦都是她所建议的,想不到他全都记得,而且做得比她想的还深入。
“你明明知道我是有企图的,为什么还要对我那么好?”她心乱如麻的看着他,但她并未在她眼瞳中看见她所预料的鄙夷眼神。
“我知道你是被bī的,但我还没查出是什么原因,能告诉我吗?”他温热厚实的大掌捧起她泪痕斑斑的脸蛋,想吻去她的眼泪。
展妍被他的真qíng感动了,她坦言道:“为了我们在帛琉的那栋老房子,我母亲一生的回忆都在那儿,我从小到大的快乐时光也是在那儿度过的,虽然它已经老得不值钱了,可是,我不能让它就这样给我舅舅糟蹋了!”
“他拿它要胁你?”他面露寒光。
“他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份遗书,上面是我外婆的字迹,意思是,那栋屋子的所有权在我母亲去世后,就自动移转为我舅舅所有。”她气愤的握紧拳头,痛苦的喊着:“我知道那是他伪造的,他和他的律师企图想诓骗我。”“放心,这件事jiāo给我去办,其实,你早该告诉我的。”他望着她的眼神有点深不可测。
“你打算——”
“你别伤脑筋,由我去处理,等一切解决后,我们去迈阿密看看我们的新房子,怎么样?大约再四个月就可以完工了。”现在的他可是jīng神抖擞,因为他脑中运转的全是他俩的未来。
她因为他所吐出的话而心动,更为他身上古龙水所散发出的一抹麝香味道而迷醉,他漆黑如子夜的眸子炽热如火般的燃烧着她,令她无所遁形,也带来几许无以名状的忐忑难安。
几次热qíng遭到他的婉拒后,展妍克制着自己不敢再造次,她故作轻松的说:“谢谢你。那你现在该出去与他们同庆,我一个人待在这儿就行了。”“那么晚了,他们也应该都去休息了。”他双眸流转着迷蒙的薰人色泽,根本不理会她这一招“驱人术”。
“那么,你也该去休息了。”展妍被他含qíng的眼神瞧得心神一动,赶紧找话来驱走这份燥热,他应当懂得她的意思而回自己的房间呀!怎么他两只脚就像生了根似的,动都不动呢?
裴唛杉突然起了一个戏谑的念头,清亮有神的眸子闪了闪,“我忘了告诉你,由于小木屋不够,所以,我与你被编排在同一间房。”
“什么?这怎么可能?”她的心qíng为之一变,细如蚊蚋的轻逸出声。
展妍心忖:再怎么没房间,也应该是要和女同事挤一间房吧!怎么会轮到他俩呢?
她的心思尽收裴唛杉眼底,他狡黠的笑道:“是我自告奋勇告诉他们要与你同一间房。”
“他们答应了?”展妍难以置信。
“虽然表qíng暧昧极了,但他们还是同意了。”他xing格的唇这回咧得更大了。
“天呀!那我们明天不是跳到huáng河都洗不清了?”在这么有气氛的时候,她一心所挂念的竟是他俩的名声?
“别烦恼那么多,反正我也不打算要洗清自己,你愿不愿意和我一块儿跳到爱qíng的泥淖沼里呢?我再一次向你求婚,也是最正式的一次。”
出其不意的,他倏地将一只钻戒套在展妍的手指上;在她瞠目结舌、喜极而泣的当口,裴唛杉立即用他温热的唇封住了她的,深qíng款款,烙上永恒不渝的爱恋。
呵!这招实在够辣、够呛的,呛出了展妍满脸感动莫名的泪水……
他轻轻吻gān了她的泪,“嫁给我?”
她现在只会点头,除了这个动作,他什么也做不出来,但这些对裴唛杉来说已经足够了。
“今晚我真的没地方好去,你收不收留我?”他狂野炽热的眸光静静地锁着她那立即红透的苹果脸。
她抹去了泪,换上笑靥,献上她的软玉温香,翩若蝶翼的睫毛徐徐地眨着,吐气如兰地在他耳鬓厮磨着,“我收留你有什么代价?你该不会又临阵脱逃了吧?”
他笑得极诡与邪气,“你当我以前是‘临阵脱逃’?”
老天,这句话要是传扬出去,他电鳗还要做人吗?
“难道不是?”她仰着小脸,漂亮的脸蛋尽是灵秀神彩与天真烂漫。
他轻拂过她及肩的秀发,柔柔抚触着她红滟滟的脸颊,一抹令人神魂颠倒的慑魄笑容在唇边轻轻漾开,眉宇深处更隐隐透露着他惯有的野xing。
“我不是在逃,只是为你着想,我爱你,所以尊重你,但今天可不一样。∧阋汛鹩α宋业那蠡椋就是我裴唛杉的老婆qíng人了,你逃不掉了。”
他话语一落,在毫无预警的qíng况下,轻轻将她抱起搁在chuáng上,尽量避开她受伤的脚踝,半倾身靠在她身边,诱惑着她的唇、她的耳垂、她的颈项……
“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他粗嘎的声音透着混浊的喘息声。
他的手也随着他的唇而挪动着,以前所未有的魔力滑过她肋间、肚脐,最后停留在她的高峰上;虽然隔着一屋薄衫,但那种苏麻的感觉仿佛能穿透一切障碍似的带给她阵阵悸动难安。
“杉……”她嘤咛地逸出声。第一次,她感觉到他动作之狂放与以往的点到为止不同,令她意乱qíng迷,她甚至不知何时两人的衣衫都已褪去。
“别说话——”他的唇轻轻逗弄着她的唇瓣,更尽其所能的撬开它畅饮她的滋味。他的熟练、他的技巧,在在都令她疯狂,他的手带着无比魔力,令她想痛苦的尖叫,她不知自己如何能承受得下这个魁梧至极的男人!
展妍自然而然的拱起自己的身体,要求他的给予,由她半眯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她的渴求……
裴唛杉努力地压抑自己的yù望,警告着自己不能急躁,绝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伤了她,他要带给她的欢愉、是喜悦。他沙哑着嗓音教导着她,“为我张开这个属于我的禁地!”他轻易地找到她的柔软,在她深陷qíngyù的刹那,他进入了她。
“噢!”无奈地,她依旧要承受这疼痛,但裴唛杉已将那疼痛尽力减到最轻了;展妍双手不自觉的环绕住他的颈部,攀紧了他,借着他温热的拥抱来帮助自己经历这一波波在体内爆发的激烈火焰。
“我爱你,小妍!”他把头枕在她的颈窝,轻轻低喊着。
“我也是,永永远远爱你!”一股爱意泉涌的泪滑下她的脸庞,能拥有这个男人的爱,她此生已无憾。
???
凌晨五点时分,窗外已呈雾蒙蒙的一片晕白景色,裴唛杉凝望着身旁的佳人甜美的睡姿,如今的她,全身散发着一股初为女人的成熟韵味及动人的神采,长长的睫毛覆盖在她的眼上,眼下是一个小巧挺立的鼻,和菱形丰润的小嘴。
他发觉他还是头一回那么专注的看着她,就是在欣赏一幅上帝完全的作品般,是那么的赏心悦目。
有早起运动的裴唛杉不忍心吵醒她,轻轻在她额际献上一吻后,立即像一头豹般翻起身,俐落的着上运动衫,准备晨跑去。
今天一定要有所收获才行,他这么告诉自己。
初夏时节,山上的景臻应是最美的时候,除了鸟叫蝉呜特别多外,气候也是最宜人的。
足足在半山腰跑了一个钟头后,太阳也已慢慢展露出了温和的魅力,自裴唛杉鬓角缓缓滑下的汗水与它相照映。
看了看腕表,时间差不多,他该回去叫醒那只小懒虫了;回忆起这两三个月来,几乎天天都是由他充当闹钟的职责来叫醒她,每次只要拿这话题来笑话她时,她总是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既然他叫她小懒虫,她当然不能太早起chuáng呀!免得被他这只早起的鸟儿给吃了。
想想,还真是有那么点道理!
“嗨!裴副总,好雅兴呀!出来玩还不忘运动。”林牡丹穿着一套紧身裤装,企图突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做,扭腰摆臀地远远的朝他走了过来。
“没办法,已成习惯,改不掉了。”他双手环胸,想瞧瞧她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反正他今天一要让她露出狐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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