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可别忘了,若-不幸失败的话,将付出的代价可不低啊!」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却字字震撼了于霜的心。
「我赌上了命,早已看开一切。」她qiáng硬的道。
她这条命若非呈祥与姜颖所救,早已不知被海cháo冲到哪儿去了,她这么做不仅是赌自己的医术,更是为了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他扯了扯唇角,冷锐地一笑。
于霜痴迷地看着他,不可否认的,这笑容已柔化了他脸上刚毅的线条,亦颤一现出他纯男xing的味道。
「看来,我不接受是不行了?」他看着她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敌意。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于霜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接受到他魔鬼般的qiáng烈眼神时,心口陡地漏跳了一拍!
「推我回屋里去。」他淡淡地说,嘴角挂着一抹恶意的笑。
「回屋?!」于霜突然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害怕就这么随他进屋,会发生她所料想不到的事。
尤其是他的笑眼与深沉的表qíng,使她联想到了huáng鼠láng!
「-不是要医我的腿吗?不进房里怎么医啊?」
他堆起一脸笑意,却无法掩饰他那双过于冷僻的黑色眸子。
于霜想了想,她既已决定留下,又何必在乎他的挑衅呢?于是故作无惧的道:「好吧!我这就推你进屋。」
一进入「灏睿官」的内厅,于霜立即被里头一股暗沉的气息所慑住。
这里面一切的摆设布置简直就和他们的主人一个样,是如此的冷冽、邪味十足。在这样的环境里,有谁能快乐得起来?
于霜双眉微蹙,眼波在这间屋子里不停的流转。最后她银牙一咬,忍不住说道:「你喜欢这些深色无生气的东西吗?这样对你的身体并不好。」
经她一番打量后,怎么瞧都无法从里头找到一丝含有生命力的色彩。她不禁眉头紧拢,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傅灏偏激乖戾地瞪着她,他的黑眼闪过一抹讪笑,「怪了!-今天来的目的是为我治病,可没权利指责我的周遭环境、用色理论啊!」
「是没错,如果你要让自己的身体赶快好起来,我劝你最好把这里的摆设与布置全都更换一下。譬如多用点绿色、蓝色,会对你的心qíng好一点,省得一天到晚摆着一副酷脸吓人。」
于霜的反应不禁令他错愕,看样子她好象没有一点害怕他的样子,还挺有勇气指控他的嘛!
「-给我记住,我的东西-最好别给我乱动,否则,我不管欧阳呈祥怎么想,一定马上把-给轰出去。」
他如子夜般的黑瞳闪着让人无法理解的暗芒,怪异的嗓音彷似夜枭啼声,狠狠的刺激着于霜的心坎,令人不寒而栗。
「不动就不动,那我光看看你的腿总可以吧?」
她绕到他身前,跪在他膝下,双手毫不迟疑地掀开覆在他腿上的薄毯,瞬时一双与常人无异的双腿呈现在她眼前。
她伸手抚触了他的小腿,轻声问道:「怎么样,这里有感觉吗?」
傅灏噙着一抹兴味十足的笑容,冷哼了一声,「-随便摸个两下,我就有感觉的话,那么我全身上下都让-摸遍算了。」
于霜双颊染红,睨了他一眼,「我是在跟你说正经的,你别跟我打哈哈。」
紧接着她的小手由他的小腿逐渐往上挪移,神qíng非常专注地摸索着,不时探问道:「如果会痛或有一丝丝感觉,你都得详细的告诉我。」
他久久不语,垂眼凝睇着她那专心的模样。当她的小手按住他大腿顶端时,他突然狎笑了一声,「别停!-可以继续往上摸,我向-保证,我那小老弟准会有感觉的。」
于霜闻言,立刻花容失色,掩口抽气,「拜托!你别再胡说八道了。」
「哈……」他霍然大笑,傲慢的脸上露出鄙夷的神色,「-就这么一点医术,也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这算什么?不过是说几句话戏弄-一番,-就受不了?」
她瞪着他,发现他那如刀凿的俊脸彷若恶魔般可怕,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狮,不知什么时候会对她采取攻击!
这个念头让她猛退了几步,提防地看着他,「原来你从一开始就不信任我,既然你答应让我留下来,何不把自己jiāo给我,何苦还要语带挖苦?」
「把自己jiāo给-?如果-把我弄死了,我还怀疑-会不会将我毁尸灭迹呢!」他笑里藏刀,让于霜猜不透他那颗诡祟的脑袋里究竟藏着什么奇怪邪恶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想争论。
「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要相信-,是-死皮赖脸地硬要待在这儿,所以,我要怎么说-、怎么玩-,都随我高兴。说穿了,这也是-自找的。」
他的整张脸看不出一丝友善,说起话来更像一把利刃,锋冷且毫不留qíng!
「你……你简直太不可理喻了,我是看在呈祥贝勒的面子上才自愿留下来救你,你竟然说这种话侮rǔ我,的确活该残废一辈子!」
于霜被bī急了,几乎是屏住呼吸才把整句话给说出口。
但是,当她看见他一脸的yīn鸷铁青时,却聪明的立即住了口。
「那最好,-快给我滚!最好不要再让我看见-!」他沉声道。
傅灏虽然压低嗓音,但于霜仍可以qiáng烈地感受到他的愤怒和气焰。
「你别以为随便吓唬我几句,我就会放弃了,我偏不走!」她气不过的倏然又冲到他的跟前,开始按摩起他另外一只脚。
面对他的激讽与诽谤,她不是没有感觉,但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即使要走,她也要等到有了个结果才离开。
傅灏的眸光倏然幽沉,黑瞳敛出冷光,「-还真是多事!」
于霜不理会他那死气沉沉的态度,一双小手不停由小腿往上轻抚,直到摸上了大腿上。
傅灏却迅速抓住她的小手,盖上他胯下的亢奋,一双矜贵的凤眼迸she出玩味的冷笑,嗓音嘶哑的道:「-认为我这里病了没?女大夫。」
她一惊,羞怯地想抽回手,但他却霸道地不肯松手,一双暗沉的眼直锁着她两颊晕透的胭脂红,「-怎么不回答我?我问-,我的小老弟病了吗?」
「你……你放手,我不理你这种无聊的问题。」
于霜可明显察觉到她手心中的昂藏逐渐的硬实亢奋,几乎灼烫了她的手,如果说他有病,那这世界上已无正常的男人了。
「我的问题无聊吗?这对我来说可是极为重要的喔!-想,如果我现在把-逮上chuáng,能不能侵犯得了-?」
一撇冷冽的笑凝上他的唇角,那深邃的黑瞳直勾勾地纳入于霜水漾的眸底,让她的心跳狂速。
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的十一阿哥竟是如此的放dàng之徒,她真后悔……后悔赖在这儿医他的腿。
「你放开我,难道你腿残了,心也残了。」
见他不放手,于霜只好rǔ骂道,却不知这句话触及了他心头的最痛。
他倏地放声大笑,灼亮的朗眸突地yīn沉起来,霍然将她抱上他的大腿,狂佞地bī视她,「没错,我是一个全身都残废的人,所以,-最好少来招惹我,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若是-还不肯走,小心我掐死。」
他狠狠的锁住她的咽喉。
于霜抽了一口气,小脸露出了一种呼吸困难的痛楚,直盯着他那双充满血丝的怒眼,「咳……咳……放开我──」
「-走是不走?」他就是要bī她离开。
「我们既已定了赌约,我就不会轻易放弃,你不要以为用这种方法可以击倒我。」于霜趁他松手之际,一口气把话给说完了。
她甚至不畏死的与他的利眸对峙。
久久之后,傅灏迸出了一阵阵狂肆的大笑声……
「有勇气,我服了。」他霍然撤手。
于霜想乘机跳下他的身上,但傅灏的动作更快,他连忙扣住她的腰,滚烫的唇瞬间覆上她的菱口,令她震惊不已。
于霜瞠大明眸,拚命想挣脱他,但他却狂猛地加深他的吻,逐渐由粗bào转为折磨人的吻,无意间使于霜体内滚烫的热qíng沸腾起来……
终于,等他尝够了她,才放开她。「-的昧道还不错,好吧!我就让-留下。」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于霜看着他那张充满讥讽的脸色,真是又气又羞!
被戏侮的人是她,他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个该死的男人!
傅灏的目光倏地变得冷冽,面容又重回到先前那帧全无表qíng的冷漠。他愤而将她推开,「现在没-的事了,-可以下去,我会叫人安排-的住处。」
「你现在就要赶我离开?」她被偷了一吻还要被赶。
他嘴角微掀,逆着光的眼瞳闪着冷鸷的光芒,「-这个女人究竟还要怎么样?难道被我吻上瘾了,想继续刚才的挑qíng戏?」
他冷笑,浑身散发着一股炙热bī人的气焰!
于霜暗抽了一口气,难以忍受他竟是个如此下流的男人!难道男人都是那么自私自利,完全不顾及别人的想法吗?
梁森为了自身的利益,可以舍弃他们从小到大维系多年的感qíng;而这位十一阿哥就只因对她主观的排斥,所以想尽办法伤害她、赶她离开……
莫非……她就真的这么惹人嫌?
「好,反正我也得走。经过刚才初步的试探,我大致了解了你的腿伤在哪了,能不能容我出宫一趟,我想去山上采点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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