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龙越看着她消失,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他低头揪着悯悯,他那充满男xing的狂野气息蔓延在她四周,“你跟我来。”厚重的掌心抓住她细致的皓腕,直往他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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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他用力锁上门,眼中的那抹森冷始终驻足不去,“为什么不顾及我的感受,要单独前往杨府?”
“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的感觉没关系吧!”她看向窗外的樱花丛,好避开他炙人的眼光。
“和我没关系吗?”他再问,心里充塞着五味杂陈的感觉。
“我想你一定很后悔把我从柳府扛回这里,否则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也因为这样,我才不敢告诉你我的打算。”
至此,他的双眼不再锐利如剑,反带着几缕柔qíng,不费半分力气,就攻掠了她心中的城池,占满了每个角落。
“你当真这么以为?”
“大概是吧!反正我就是挺麻烦的。”她总觉得欠了他好多,不只是钱,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是不是因为我的身分?”一开始她的确就挺排拒他们“樱木花盗”的名声。
“什么身分?”
“你心目中所谓的盗匪。”他开门见山的说了,眼中换上疏离漠然的神色。
“盗匪?不,我早就不在意了。”事实上,经过这数十天的相处,她当真忘了他是个贼,就算记得也不在意了。再说,贼又怎么样?总比杨臣寓那种衣冠禽shòu好多了。
“是吗?”樱木龙越心中乍升一股温暖。
悯悯点点头,认真的小脸益发的美丽动人,让樱木龙越完全臣服在她的微笑之中,载浮载沉的心顿时靠了岸。
“以后不准你再单独行动!”他俊逸的脸上马上添上三分cha道。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衰。”
听她的口气,似乎将这回的失败全都归咎于运气啰?
“你还会去吗?”这可是最重要的一环,没有得到她的保证,他不会宽心的。
“当然——”她偷偷浅笑,笑意中有逗弄他的趣味。
“你……”
“当然是有你在一块儿的时候啰!”悯悯忍不住笑意地说,语落尽的刹那显现出她的淘气。
“你真皮。”蓦然,他渴望的眼神闪闪发亮,炙热的yù望在他血脉里奔腾。
“我……现在我们有了银票……”她别过脸,刻意逃开他灼烈的注视,这种眼神会让她心慌意乱。
“别跟我顾左右而言他。”
樱木龙越啥着笑,将她一把锁进怀中,黝黑如子夜的眸子紧紧抓住了她,“你快把我给急疯了,知道吗?今天我再也不让你逃开了。”
他俯下头,攫住她的芳唇,舌尖几近疯狂地撬开她不知所措的唇瓣,将他的柔软充塞在她的香甜里,直至悯悯瘫软在他怀中;是她,是她将他的生活颠覆得乱成一团;是她,是她将他向来平静的心惹出了阵阵漩涡,这笔帐该怎么算?
依势将她推上软榻,他侧躺在她身畔,凝视着她的娇颜,她的一颦一笑均能深植他心,“你既然想去找杨臣寓献身,不如找我,我一样可以把你大哥救出来。”
突然,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平淡,十分骇人,语气中有几分愤怒与钳气,他每每一思及这丫头居然闷不吭声地去单挑杨臣寓,他胸臆间那股qiáng烈的束缚感便绞得他不自在。
“你怎么可以这样侮rǔ我?我是想藉机杀了他!”她为他的恶言恶语而心生激愤,泪水汩汩而下。
“你凭什么杀他?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成功怎么办?”
“那就成仁啰!”
她说得是理所当然,但听在樱木龙越耳中,却彷若一颗定时炸弹般,不知何时会爆炸,那种惊慌足以使他的心脏停摆。
“你为何就不愿想到我?凡事只想单凭一己之力去解决?”他恨在她心目中,自己似乎连一个小角落都占有不了。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她脱口而出,自幼独立惯的悯悯,总认为自己能克服万难。
“我不是你的什么人?!”樱木龙越憋住自小腹窜烧而起的一股闷气,恨死她说话的这种口吻了。
樱木龙越翻起身,盘据在她上方,凝着yīn惊的脸,专横地堵住了她的嘴,他那俊美的五官在悯悯眼前变得蒙眬,她觉得他身上那股yīn沉、不带暖意的冷冽,不是她能长期抗衡的!
这个像谜一样的男人时而柔qíng、时而霸道,让她完全招架不住,只能沉迷在他的阵阵挑逗里,一吋吋撩拨她隐藏在体内深处的yù念。
当他的大手解着她的领钮时,悯悯用着一丝尚存的理智惊喊:“不!你在gān嘛?”
“gān嘛?你说呢?”
他邪气地笑着,语气中包含着一抹嘲讽,他热切的吻迅速扫过她的颈窝、锁骨,蜿蜒至丰满的双峰,隔着红肚兜他细细挑弄着,企图是又明显又猖狂。
“越……”
背上的红绳节被粗鲁的拉开,胸前的小块锦布也跟着离身,悯悯完美无缺的胴体毫无隐藏地显现在樱木龙越眼底。
“今天我要你成为我的人,以后就不能再用这种不相gān的语气回绝我的用心良苦。”粗哑的低吼,他的眼神眨也不眨地投she在她姣美的身上。
“不……不可以这样……”
他一口吃下她的话,覆上她似火如缎的身子,双掌在她双峰间游移……
※※※
“龙越,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当激qíng回归于平淡后,悯悯倚在樱木龙越怀中低语着。她并不怪他刚才的qiáng行占有,事实上,她也无从怪起,因为她自己不也沉浸在那份意想不到的狂喜中吗?又何来理由怪罪于他。
追根究柢之下,该骂的是自己,分明她可以逃开的,却仍让他一意孤行。
“你说呢?”他轻拂过她的眼睫,那如扇的细睫搔动着他的掌心。
“我不知道,有时候你和翩翩闹在一块儿,像个孩子;但你独处时又好像很寂寞无助、心事重重,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她窝在他怀中细细倾吐,把她内心对他的想法诉尽。
樱木龙越的表qíng猛然一僵,抑郁的眼眸闪烁了下,随即将她推开,用笑掩饰道:“笑话!我这种人会有什么心事?是个平日以偷窃为生,喜爱珠宝玛瑙的凡夫俗子罢了。”
“我不相信!如果你喜欢我,就把心事告诉我,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这和当初我拒绝你的帮助有什么不一样?你不喜欢我的拒绝,我当然也是。”
悯悯激动的说着。
她相信在他冷静外表下一定有个不yù人知的故事。当初樱木凌澈他们不就这么警告过她吗?还将劝慰的重责大任jiāo托给她,看来,他们是太看得起她了。
他犀利的目光突然变得柔和,抬起她的下巴,紧揪着她,“你一向都是这么要求平等的吗?”
“难道不行?”她睁亮明眸反问道。
“当然可以。”他轻佻地一笑,顺势偷了个香。
她抚着唇,睨视着他,“人家跟你说正格的,你少不正经了。”
“是吗?你不就喜欢我的吻?”
每当被问到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隐密伤痛时,樱木龙越就会收敛起本xing,换上一脸玩世不恭的表qíng与调侃笑意,这往往是他躲过他人继续追问的绝招。
悯悯识相地转移话题,露出个极端纯洁、极其无邪的笑容,一双藉臂勾住他颈后,“是啊!我就是喜欢你的吻,可惜的是……”
“可惜什么?”
“可惜你教人心寒!”
话语一落,她立即跳下chuáng旋身而去,柔荑才触碰到门闩,她立即被扯进一个温暖坚硬的怀里;隔着薄衫,她可以听见他急促的心跳声,还有深沉呼吸chuī拂在她颈项上的暖意。
正当悯悯还浸yín在这份舒适的拥抱里时,他蓦然开了口,“我除了是个偷儿外,还是个杀人凶手。”
什么?悯悯倏地抬首,迎上她眼帘的居然是一抹痛苦的愁思与深切内疚的容颜。
“怎么回事?”她轻声试问。
“我们“樱木花盗”每每办完一件生意后,多会留下一朵樱花为证。”
“什么?你们真大胆,做了坏事还敢昭告天下!”悯悯惊骇于他们这种作法。
他苦涩一笑,“这并没什么,只是好汉做事好汉当罢了!再说,我们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所偷来的金银或珠宝大多拿去救济贫苦人家。”
“原来你们是“侠盗”。”悯悯一副了然的神qíng。
“哈……侠盗!你太抬举我们了。”他低沉的笑声恍若来自地狱般yīn森、苦涩。
“你别这样,我说得是真的。再说,这和杀人犯又有什么关系?”
“两年前,我偷了鲁省霍林山庄的传家宝碧血剑后,依照惯例,我留下了一朵huáng色樱花。在出庄后不远处,我遇上了一位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躲在树林里玩耍,她蹲在地上捡着从树上落下的杜鹃,当时我见她可爱,一时好奇地问她要不要樱花?她睁着可爱的大眼对我笑说:好呀!于是我就把身上仅存的一些樱花全送给了她,她还带我去她家看她种的玫瑰……”
说到这,樱木龙越顿了下来,棱角分明的五官上涌现一抹驱不走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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