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别演戏了。说,你和巫邱是什么关系?”他眯起眸。
“我……”她已不想再隐瞒,于是道:“我是他女儿。”
“女儿?!据我打听,他膝下无女,只有两个儿子。”
“我没骗你,我真是他女儿。我从小体弱多病,在一位绿衣老人的指点下,我父母将我送往北方避祸,满十六才得以回府,但不能以巫家人自居,否则那病又会找上我。”她徐徐说着。
“无稽之谈!”他猛甩袖。
“我说的全是真的。”晓莲为自己辩解。
他犀利地望着她那jīng湛的演技,“从头到尾,你都用谎言隐藏你那颗包藏祸心的心,我还能信你吗?”
听他说出如此残忍的话,她痛心极了,“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我没想到隐瞒你这些会让你出现那么大的反弹!”
晓莲悲伤地冲过去抓住他的双臂,拚命摇晃着,小脸上布满泪痕。
季罡一把拽住她的小手,“你看看我这只手臂!”
他从圆几上拿起一把利剪,在她面前朝自己的左臂用力刺下!
“不——”她捂住眼,却从指fèng间看到他的脸上完全没有疼痛的表qíng,任凭鲜血直淌,他却没有要止血的迹象。
她赶紧撕下裙裾的一角,流着泪为他包扎伤口。
他眯起眸望着她,发出讪笑,笑得极为轻蔑,“你亲眼看见了,我的左手连一点知觉也没有,已经变成个残废,你该开心才是,哭什么哭?”
“你说什么?”她震愕地看着他。
“我说我的手废了,”他拽起她的手,“你爹一定很高兴吧?”
“我爹?”怎么会扯上她爹?
“你们父女两人根本是一丘之貉,难怪会联手起来要我的命。”季罡肆笑着,心底受创甚深,像是被她用刀子狠狠刨剐。
“你的意思是……我爹……是我爹害了你?”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你不正是帮凶吗?”他眯起眸,俊脸贴近她,“故意用这小女儿的纯qíng样来诱惑我,好眼睁睁看着我被你玩弄在股掌间?”
“不……不是的,你误会……啊!”她被他推倒在chuáng,小脸满是惊慌的向后退,“季罡,你要做什么?不要,你不要吓我……”
他眸子狠戾地眯起,“巫邱杀了我舅舅,还毁了我一臂,算他厉害;不过我手上也有他的宝贝,现在就来看看我怎么玩弄他的宝贝。”
季罡一寸寸bī近,吓得她语无伦次,“不要……我爹他不可能杀人,更不会害你,你要查清楚啊……”
他不语,只是爬上chuáng,将她娇弱的身子整个压制住,让她动弹不得、无法反抗。
他究竟想做什么?天,她好慌呀……
“我明明亲眼看见,怎会误会?”季罡撇嘴冷笑。
“不可能……”晓莲拚命摇头,脑子一片空白。
天……她该怎么办?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胳臂毁了,连脑子也不管用了?”他拧起眉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你不要这么说。”她深吸了口气,鼻头红通通的。
“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要告诉你,我恨你、恨你爹,这仇不共戴天!”
“我不要你恨我,不要——”她吼着,她爱他啊,又怎么承受得了他的恨。
“你是巫邱的女儿,就和巫邱脱离不了gān系,而你故意欺骗我,更加深我对你们父女的恨!”
季罡yīn惊的眼直瞅着她,嘴边扬起的笑容让她头皮发麻。
“我可以赎罪,让我赎罪……”她急急抓住他的手。
“你现在就可以赎罪了。”他勾起唇角,攫住她的下颚,用力将她的脸蛋拉近。
“你……你想做什么?”晓莲深吸了口气。
“我要你臣服在我身下。”他以膝盖粗鲁的隔开她的双腿,接着往上一顶,恶意折磨着她的敏感部位。
“季……罡……”她呼吸紧促,胸口绷紧。
“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喊我五少!”他qiáng硬地说。
晓莲眼眶红了,一边掉泪一边说:“五少,求求你别这样,求你放我回家,让我将整件事弄个明白。”
“你作梦!”他恶狠狠的回道。
“可我不喜欢你这样,我还……还是喜欢以前那个温柔多qíng的季罡。”她好怀念以前的他啊。
“哈……”
这话激起他狂笑,“是呀,现在的我哪比得上过去的我?如今我不但成了残废,还是个让女人玩弄在手掌心的男人。”
“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眼前的他就是在她心目中极有自信、神采飞扬的男人?
“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知道现在的我面目可憎、令人厌恶,对不对?”说着,他用力揪起她的衣衫。
“不……”她哭喊着,不希望他这么对她。
“别装了,从你一刚开始勾引我的时候,期待的不就是这一刻?”他勾起嘴
角,冷冽地笑了。
“不要……”晓莲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不要?是怕我缺一只胳臂,没办法给你所要的欢快吗?”季罡眯起眸,
“放心,我一只手就能将你弄得舒舒服服的,要不要试试?”
“别说……我不要听,你不要说了!”她又惊又怕,此刻的他好陌生呀!
“现在才装作小家碧玉的模样,不嫌太迟了?”
他嘴里说着无qíng的话,黑瞳燃烧着炽焰,失了灵魂的他,想将她的灵魂也一并毁了。
他正要扯碎她的衣裳,却见一滴泪水自她眼角滑落,滴在洁白的枕巾上。
如果他当真继续下去,她便会和那枕巾一样,脏了……污了……
即便她yù害他,可他能因此害了一个女人吗?
即便他与她有着血海深仇,他除了对她爹展开报复外,连她这个听从父命诱拐他的女人也不放过吗?
重重的将她一推,他站了起来。
晓莲的小手揉着发疼的地方,愕然迎视他那张yīn阳怪气的脸庞。
“算了,要了你只会污了我,我虽然是个废人,可要比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gān净多了。”季罡仰起下颚,每每望着她天真的表qíng,便会触及心头深处的痛。
“我……我是真的爱你呀。”晓莲扯心撕肺地说。
“别再说了,你的爱让我作呕!”
他随即逸出冷笑,而后像是再也不屑与她多相处片刻似的,迅速转出房间。
“季罡——”虽然怕他误解,可她还是追到门外,却被守在屋外的李科赶回去,被反锁在房里。
“不……不要关住我……我要回去问我爹,放我出去啊……”她不停抽噎着,“季罡,你放了我……”
晓莲无力地靠在墙边,再也哭不出泪的双眼说明了她的绝望与哀伤。第五章
苏儿匆匆奔进大厅,一看见老爷和夫人便急急说道:“不好了,小小姐不见了!”
她直喘着气,看样子刚从晓莲的房间跑过来。
巫夫人脸色骤变,惊得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她该不会又跑去诗经社了吧?”
“诗经社?”
巫邱也是焦急不已,继而一想,晓莲这丫头玩心重,说不定一早就溜出去玩,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晓莲最近常去咱们扬州城的女诗经社,我想想也不错,诗经社的姑娘各个气质非凡,说不定可以让晓莲收敛一下孩子脾气。”
“那很好呀!”巫邱附和道。
“所以,昨儿个她嚷着要去诗经社住几天,我没反对,可是她才去了半天又折回来,回来后就变得郁郁寡欢的。我想,她是不是又溜去那儿了?”巫夫人思前想后,也只有这个可能xing。
“我派个人去瞧瞧,若见着她就把她带回来。你这个做娘的也该说说她,告诉她无论去哪都得向我们报告一声,可别自由惯了,忘了为人子女该有的礼教。”巫邱摇摇头,叹了口气。
“你嘴里这么说,但你心里可舍得骂?”巫夫人忍不住扯他后腿,“好几次我想好好说说她,你总是过来打岔,说什么晓莲好不容易回家,就随她高兴,这下子人不见了,你又把错全推到我身上!”
“好好好,是我不对,以后你爱怎么教就怎么教,我绝不cha手,可以吧?”
巫邱转向苏儿,“你还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吩咐下人出府找小小姐。”
“是,老爷。”
苏儿微微弯身,才要走出大厅,又不放心地折回来,对他们暗示道:“老爷、夫人,你们千万别激动,小心……隔墙有耳啊。”
她这一提醒,让他们两老赫然惊醒,是啊……他们得隐藏晓莲的身分,居然还在这儿大声嚷嚷,真是太不小心了。
幸好这大厅除了他们夫妇俩和苏儿外,没有其他人在,否则明儿个肯定传出许多耳语。
待苏儿离开,巫老爷和巫夫人就待在大厅内,心qíng不定地等着下人将晓莲带回来。
“老爷、夫人——”
过了好一会儿,苏儿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