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吓了一跳,还来不及细想,就回身往季罡的方向奔来。她扑进他怀里,紧张不已,“快,我们快走吧,有老虎狮子呀。”
“哦,有狮子老虎!”他肆笑了声。
“对,快走——”她抓住他的手,急急往前走。
“不对。”他用力拉住她。
“怎么了?”她懵懂地问。
“你又走错路了。”
“这里明明只有两条路,那条是往山里去,这条不就是下山吗?”她振振有词地解释着。
“哈……”他笑不可遏。
“你笑什么?”晓莲憨傻地看着他。
“我笑……我的话你还真信啊?”季罡的笑眼直睨着她那张爆红的小脸。
“季——罡——”她抡起拳头还没捶下,他已将她扛起。
“人家说打是qíng骂是爱,随你打吧!”说完,他又施展轻功跃上半空中,而晓莲高举的小手怎么也落不下。
不捶他她满心不快,可捶了又会称了他的心。
那到底捶是不捶?
不管了,她本来就爱他嘛,就捶他让他得意一下,而她又能泄恨,岂不是两全其美?
于是,她的小拳头如蜻蜓点水般落在他肩头,带给他一种痒苏苏的感觉。
季罡撇撇嘴,猛一回身便将她揽在怀中,吻着她嫣红菱唇,qíng深意浓地含吮着她……第十章
巫府千金大喜之日被抢婚,还是被巫邱最怕的季罡所劫,此刻他的心qíng可想而知。
巫夫人更是以泪洗面,直埋怨自己的丈夫居然这么没用,竟不敢去季府要人。可谁又知道他愧对季罡,怎敢登门入府去要人呢?
“你要我怎么说?也幸好他劫走了晓莲,否则晓莲就要糊里糊涂嫁给恶人杜天伦了。”事后他才知道杜天伦因为计画陷害季罡,而被巡抚大人派重兵捉拿。
“糊里糊涂!我看糊里糊涂的人是你,人家上门提亲,你连考虑一下都没有就答应了。”她气呼呼道。
“-是怪我-?!当时-不也在场,为何不说话?”巫邱气不过地驳道。
“我是妇道人家,你要我说什么?”巫夫人再也受不了思女之苦,决定亲自前往季府,“好,你不去是吧?我去。”
“你……你别莽撞呀。”巫邱喊住妻子。
“我只是想见见女儿,难道连这点要求季罡都不答应吗?我可不信。”想他季罡已劫过晓莲一次了,为何就不肯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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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季府,巫夫人如愿地见到晓莲。
晓莲一看见娘便扑进她怀里,“娘……”
“晓莲,你还好吧?”巫夫人关心地问。
“我很好,也很快乐。”她俏脸红润,笑容甜沁,一点也看不出她刚遭逢抢婚事件。
“快乐?”巫夫人有些不解。
“季罡对我很好呢。”她边说边往内瞧。
季罡明明知道她娘来了,为何不出来见见她呢?
“他对你很好?”顿时,巫夫人像是大梦初醒,“你的意思是……你爱上他了?”
闻言,晓莲羞赧地点点头。
“可……可那天他去我们府上找你,你可是对他不理不睬的呀!”巫夫人顿时傻了。
“那是因为……因为我们之间有点小误会嘛。”她不好意思的轻笑。
“小误会?!莫非你们已经——”
晓莲羞怯地点点头,“女儿……跟他彼此相爱,希望爹娘能成全我们。”
“老天!”巫夫人突觉一阵晕眩,怎会发生这种事呢?
“娘,您怎么了?”晓莲帮着苏儿扶住她。
巫夫人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她完全不能理解女儿心里的想法,季罡虽贵为御史大人,但毕竟劫过她,将她囚禁在府里,她怎么还会爱上人家?
“娘,对不起,我知道您一定很意外,可是女儿深爱着他,希望能得到娘与爹的祝福。”她急急握住娘的手,说出心底的想法。
巫夫人看她的脸上载满幸福,她又怎忍心反对呢?
她对晓莲笑了笑,“只要他好好待你就好。放心吧,你爹那儿我会去说的。”
“谢谢娘。”
“知道你没事,娘也放心了,你……几时跟娘回去?”尚未出嫁就住在男方这儿,实在于礼不合呀!
“我——”她噘着唇,双手扭绞着,根本不想回去。
苏儿附在巫夫人耳旁嘀咕了几句,巫夫人了悟地说:“算了,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不勉qiáng你了。”巫夫人拍拍她的双肩。
“娘那么快就要走?不多留会儿吗?”晓莲好想再跟娘多聊聊。
“不了,昨夜为了你,我一夜没睡好,现在松了口气,是该回去歇息了。”巫夫人宠溺地说。
“娘……对不起。”晓莲愧疚不已。
“傻孩子,跟娘说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好,娘就好。”再抱抱她,巫夫人才与苏儿一起离开。
待她们离开,晓莲便鼓着腮帮子直奔季罡的书房。
一冲进里头,她便抽走他手中的书卷,“看书!你还看书?!”
“怎么了?”他不解她的怒气为何而来?
“我娘来了,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不是允许你去见她了吗?”他说着又从书柜中拿出一本书。
“是呀,你让我去见她,可你呢?”一对水盈盈的眸子有着浓浓的埋怨。
“我怎么了?”季罡仍是不明白,以为她在要孩子脾气,“是不是觉得无聊?我晚点再带你去街上逛逛。”
“你——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晓莲一双小拳头紧握着。
“有话直说,嗯?”难怪人家说女人心海底针。
“你为什么不出去见见她老人家?”她蹙起眉,大声向季罡抗议。
“她是你娘,我已经让你去见她了,够了吧?”说起这个,他便忍不住板起脸。
“什么叫够了?她是我娘,以后我若嫁给你,难道你不喊她娘?”他的反应真的让她好心痛。
“晓莲,我们能不能不要谈这事,只要我们过得好,我们真心相爱,不就成了?”季罡站起身,走近她,“别钻牛角尖了好吗?”
“钻牛角尖的人是你。”她挥开他的手,“不是已经证明伤你的是杜天伦,不是我爹,你为何还——”
“他已亲口承认将我最亲爱的舅舅推下崖,那qíng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不报仇也是因为爱她,这已是他能做的最大极限。
“什么?我爹他承认了?他为何要这么做?”她意外极了。
季罡便将十六年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
“现在你知道我为何如此坚持了吧?”
“十六年了啊,罡,既然你能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就不能再退让一些呢?”她含泪的眸直盯着他。
“不行,我办不到!”他闭上眼,沉声说。
“你就不能为我——”可能是太激动了,她竟觉得身子发软。
“我为了你已经牺牲够多了!”季罡眼底闪现一丝冷芒,直she入她眼中。
“你——”她身子抖得愈来愈厉害,最后脑子一眩,就这么昏厥在他眼前。
“晓莲!你怎么了?晓莲……”季罡抱着她,唤着她的名字,“你别吓我,快醒醒,我答应你不再恨了,你快醒醒呀……”
可晓莲就像被诅咒似的,就此闭上眼,任他怎么喊都没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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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罡看着躺在chuáng上动也不动的晓莲,眼底的忧色更重了。
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好几名大夫前来看诊,都找不出病因?
晓莲就像陷入长眠般,再也醒不过来。
他无力地望向窗外,突然想起晓莲曾告诉他,她不能以巫家人自居,否则怪病又会找上她!
会是这个原因吗?
“李科……李科……”他赶紧对着屋外喊道。
“五少,什么事?”李科急急赶了来。
“快,快去找一位绿衣老人。”或许唯有找到他,晓莲才有救。
“绿衣老人!”李科可是一头雾水。
“没错,依我看,他不但是位大夫,也懂得天文、命理,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他。”季罡急切地说。
“可……他在哪儿,这天下之大,该从何找起?”李科头一回被季罡的命令给弄得不知所措。
“他在哪儿?”季罡重重的揉了下脸,怔仲自问:“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
“那么五少,我——”
“无论如何一定得找到他,晓莲能不能醒来就全靠他了。”季罡激动地对他喊道。
“好,我会尽力去找的,您别急呀。”李科不忍见他如此。
即便不知绿衣老人是何方神圣,可见五少如此伤心,他又怎能坐视不管?
“等等。”季罡喊住了他,“我和你一道去,多个人找,找到的机会也大些。”
“那晓莲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