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连办公室都还没进,就已经被她狠狠的数落了一顿。
“如果大小姐看我不顺眼的话,我可以立刻走人。”
他也不是被吓大的,凭他现在的知名度,根本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别忘了是谁栽培你的?是谁把你训练成一流的顶尖设计师的?你现在竟然想拍拍屁股走人!”
费梦玲这下可急了,她在意的是他的人啊!
她就是不明白为何她待在他身边整整七年了,他就是对她视若无睹,眼里只有那个huáng毛丫头!
她哪一点比不上她了?
“梦玲,我知道我没有事先请假是我的不对,但你也没有必要咄咄bī人的追问吧?所有该做的我全事先安排好了,根本没有影响任何案子的进行。”
祁煜没好气地说,在这种压力下过日子,他简直快透不过气了。
“好,那我问你,那个叫章少刚的今天有没有来上班?”费梦玲摆出了一副女老板的架式,不放弃地又问。“
“没错,她是和我一块儿来上班的。”
“那你知不知道,连她也没有请假?这种人公司有权将她革职。”费梦玲凶悍地破口大骂。
祁煜在瞬间敛了眼神,他只是冷冷的回应,“有关小刚的事,我已经事先告知立扬了,在分层负责上,人事室的职员应该不劳你来监督吧?”
祁煜技巧xing地与也划下距离,三言两语就把费梦玲的气焰给压下了。
费梦玲听了几乎要变脸,yīn沉的表qíng有股说不出的恨意,“你怎么可以对我说出这种话?难道我就真的比不上那个huáng毛下头?”
她气急败坏地握紧拳,双目中寒芒尽现。
凭她费梦玲,有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对于其他男人,她全抱着玩玩的心态,唯独对祁煜她是真心的付出。
她早已下定决心,不管要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得到他,想不到……他对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这教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梦玲,爱qíng没有一定的规则,更不是用钱买得到的,如你所言,以你的条件,不愁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你又何必苦苦执着呢?”他眯起眼,端着一张成熟又冷峻的脸孔对她说。
事实上,祁煜并非头一次遇上对他死缠烂打的女人,凭他的魅力,几乎所有的女人都会qíng不自禁的败倒在他的西装裤前,心甘qíng愿的把自己献给他。
“你竟然把我对你的感qíng说的那么一文不值,什么买不买的?我就等着瞧,看你和那huáng毛丫头的感qíng到底能维持多久?”
她一扭腰,蹬着高跟鞋,夹带着满腹的怨气离开。祁煜摇摇头,正想走进电梯,吴立杨突然喊住了他。
“看样子,你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吴立扬调侃一笑,与他一块儿搭上电梯。
祁煜耸耸肩,他泰然自若的说:“感qíng的事本来就勉qiáng不来,与其让她抱着希望,不如把事实说清楚,我想对彼此都有好处吧!”
他按了下电梯钮,问道:“你上几楼?”
“十楼。”吴立扬意有所指的一笑。
倒是祁煜的脸色一变,“总裁要见你?”
“没错,聪明如你,应该猜得出来老董召见我是为了什么事。”
在费洛力的眼中,祁煜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但若是得罪了他的宝贝女儿,那又另当别论了。
“他是打算和你讨论小刚的事?”在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显现出一层冷硬的线条。
“我想应该是吧!放心,我会尽量挑好听的说,我想,他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孩子牺牲你这名大将。”第十章
九楼到了,祁煜先走出电梯,就在电梯门将关上之际,吴立扬投给他一个戏谑的眼神。
祁煜还以一个苦笑,一股莫名的不安qíng绪自他心底油然而生。
费梦玲一大早受了祁煜的气,一整天下来几乎骂扁了所有与她触的部属,使得每个人都对她敬而远之,能不沾惹就尽量不去沾惹她这位女bào君。
更令她愤恨难当的是,下班时间一到,祁煜就堂而皇之的进人人事室,和章少刚两人成双成对、亲亲密密的一起离开,气得她火冒三丈。
她狠狠地一跺脚,紧跟着他们出了公司大楼,却在半路上被一个人影阻拦下来。
“请问你就是费副董吗?”程浩嘴里叼了一根因,吊儿郎当地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谁?”心qíng欠佳的她,怒瞪着眼前这个年轻小伙子。
“我是准备和你并肩作战的伙伴。”他将烟蒂丢在地上,用脚踩熄了它。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鬼话,如果没事的话,请你让开,我忙得很!”
对费梦玲而言,被陌生人搭讪是司空见惯的事,可她现在心qíng恶劣,一点也不觉得有趣。
程浩笑得好不正经,那双色迷迷的眼睛盯着她胸前的伟大,“别这么不耐烦,难道你不希望得到祁煜吗?”
自从那天他的脑袋被少刚重重地敲了一棍后,心里就充满怨恨,想要得到她的yù望更加qiáng烈!他曾经暗地里跟踪了她几回,每每看见她和祁煜两人亲亲我我的腻在一块儿时,一股梗在胸臆间的愤怒也愈加狂炽。
“你是什么意思?”
果然,程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引起了费梦玲的注意。
“你应该心里有数,我想和你谈个条件,事成之后祁煜归你,章少刚归我,我们各取所需。”程浩露出jian佞嘴脸。
“你是谁?凭什么认为我会愿意和你谈条件?”在商场上打滚多年的费梦玲,自然看出程浩并不是一个容易应付的角色。
于是,她收敛了气势,放软了口气,以一种询问的眼光回视他。
“或许你不认得我,但是,你应该听过我父亲的名字才是。”程浩的嘴角勾起诡意的笑容。
“你父亲?”
“程世渊,你听说过吧?”
“那个国大代表?”费梦玲眼光轻闪,一抹惊愕浮上眼瞳。
“没错,我就是他的独生子程浩,相信我,跟我合作绝对不会吃亏的。”他又点燃一根烟,气定闲神地说。
“好,你先说说看你的想法。”
费梦玲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得事先知道程浩的计划,再决定配合与否。
他冷冷的低哼,“我要让祁煜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什么?不,我不答应。”她二话不说的拒绝了,一个身败名裂的男人要他何用?
“我也不是真的要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只是让他吃点苦头,到时候章少刚不要他了,他不就是你的了吗?”程浩又说:“等他投入你的怀抱,你再利用你们费家的权势帮助他东山再起,我想,这是轻而易举的事。”
程浩脑子里打着如意算盘,尽力游说费梦玲。
“……”她有点被说动了,“你打算怎么做?”
“如果我们陷害他成为盗用别人智慧财产权的人,你说……这样对他的影响大不大?”程浩狡滑地道,轻浮的脸上dàng开一道邪恶的笑。
“可是……”费梦玲浑身一颤,无法做出决定。
她虽然气祁煜对她的态度,但这么做,未免太狠了吧?
“你凡事都为他着想,可他是否有替你想过?”程浩不断地挑拨离间。
程浩的话果真挑起她心里那股浓浓的恨意,心一横,她抉定要让祁煜尝尝被无qíng对待的滋味。
“好,我答应你,那我们要怎么做呢?”
程浩一见她答应,脸上便露出狰狞的表qíng,“你可以利用职务之便,先拿到他已经构思好的创作,然后再反咬他一口。”
“这……这是不困难,不过……”她依然有些犹豫。
“别再退缩了,我看,我们还先找个地方研究研究。”为了使计划天衣无fèng,更害怕她临时反悔,程浩提出建议道。
费梦玲想了想,于是允诺道:“我知道有间咖啡厅很隐密,我们就去那儿坐坐。”
“小刚,你又要出门啊?最近看你神采奕奕的,心qíng满不错的喔!”章母在少刚临出门前喊住了她。
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和祁煜的感qíng渐趋稳定,整个人如沐浴在chūn风中般,她也感染了这股喜悦。
“妈,你最讨厌了,gān嘛笑得那么暖昧嘛!”少刚斜睨了母亲一眼,小女人的窘涩姿态尽露。
“我哪是笑你,我是为你高兴,你终于走出yīn霾,我也可以放下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了。”章母轻轻喟叹了一声,鼻子却有点发酸。
“我现在相信命运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您放心,我一定会过得很好。”少刚开心地看看表,“我和祁煜约好了要出门,就快来不及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一点——”章母笑意盎然地目送她离开。
少刚才将门合上,就看见祁煜站在门外等她。
“原来你来了,怎么不进来坐呢?”她张着灵活的双眼问道。
“不是我不愿意进去和伯母请安,只是三天两头把人家的女儿带出去,怎么说我都会有些不好意思。”祁煜对她眨眨眼,露出年轻的朝气。
“少来了,你还会不好意思?”少刚朝他吐吐舌头,随即奔下楼。
祁煜连忙追上她,在她背后喊着,“为什么不会?我的脸皮可薄得很哩!”他终于追上她,将她紧紧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