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自己继续沉沦在这种无法抵御的魔咒里,他动作迅速的准备为她套上睡衣,好遮掩住她那不断刺激着他感官的身材。
少刚在意识迷蒙中,还喃喃念着,“好热……不要嘛……不要bī我穿衣服,我不要穿……”
她用力推开祁煜的手,不让他继续,并反过来拉扯着衣服,就连束缚在胸前的那件米白色胸罩也不放过!
祁煜倒抽了一口气,紧紧扣住她的手,不让她恣意妄为。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么姣好吗?那可是足以粉碎任何一个男人自制力的毒物,可令人心dàng神驰,深陷其中啊!
“小刚,你醒醒,别再睡了。”以目前这种尴尬的qíng况来说,喊醒她应该是最好的方法了。
“不要吵……好吵喔!”她翻转过身,又呼呼大睡。
祁煜无措地坐在chuáng缘,偷觑了一眼她那衣衫不整的撩人睡姿,狂烈的yù火因而焚烧得更彻底!他要怎么做,才能忽略掉少刚那股似有若无,却足以致命的吸引力呢?
长叹了一口气,他正打算逃开,少刚的呻吟声又传了过来!
“喝……酒,来喝酒嘛!”她呓语着。
“小刚,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你不是一个会喝酒的女孩,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
祁煜一个人喃喃叨念着,像是说教,却又含着满满的心疼,心疼她竟如此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
她突然一笑,妩媚地勾起唇,娇声的自言自语,“我不要回家……不要回家,祁煜……你最讨厌了啦!硬要带人家回家。”
祁煜这才领悟她醉意仍浓,离完全清醒恐怕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
“小刚乖,别闹了,我帮你把衣服穿好、把被子盖上。否则你会着凉的。”
“不要……”她的脸色嫣红,呈现出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祁煜看了一下房间内空调的温度,二十五度没错啊!
他疑惑的试着触碰她的额头,立即被她那炙人的体温给慑住了,老天,她怎么那么烫!
“她当真是发烧了。”祁煜又试着抚触她的手心,就连那儿也是滚烫炙热,看样子她病得不轻呢!
祁煜不再多想,立刻奔出房间,从冰箱中找出一包退烧药回房,硬是将药塞进她嘴里。
“小刚乖,快把药吞下去!”
祁煜手忙脚乱的花了不少时间,终于让少刚将药丸吞咽下去。
“好……好苦啊!”她努力地睁开眼,梭巡着四的环境,然而映人眼帘的却是一种不太熟悉的蓝色调。
她顿觉头疼yù裂,想集中jīng神,却又万分困难。
“这里是哪?”少刚揉了揉眉心:祁煜轻拍了一下她的脸宠,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少刚眨了眨眼,仔细想抓住眼前这抹忽清楚忽模糊的影像,但他那张脸却怎么也无法固定在她的瞳眸底。
虽然如此,但她还是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祁煜!
“这……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会在这儿?”她捧着他的脸,吃吃的笑了一声,好像找到避风港般地放下心来。
奇怪,她脑袋怎么空空的?刚刚发生了什么事qíng,她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想一许久,她蓦然忆起菲菲的生日,还有唱歌的qíng景,她们好像喝了一瓶红酒,大伙恣意狂欢,喝得酣畅随意,但以后的事qíng……却昏昏沉沉地拼凑不出任何qíng节。
“你怎么不说话?”少刚愣愣地看着他那张逐渐清晰的脸宠,还有他那双带着火苗的陌生眼瞳,她好奇地随着他的瞳仁所对准的方向瞄了下去……
天啊!她的上身竟然是赤luǒ的,就连胸罩也不见了,那她不是全让他看光光了吗?怎么会这样?第三章
少刚猛然弹坐了起来,顿时清醒了大牛!
“祁……祁煜,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脱我的衣服?”她拿起枕头挡在胸前,泪如雨下,一副失了身的模样。
祁煜扬眸深深的凝睇着她,看着她的双颊因病而泛起的嫣红突然说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料想不到的话,“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已经发生过暖昧的一夜qíng,你怎么办?”
少刚茫然不语,蓦地感觉呼吸困难、浑身燥热,只是傻傻地回视他,“不……不会吧?我已经认你做大哥了耶!哥哥对妹妹……那是乱伦,我不相信……”
她紧抱着枕头,还不停的往后,虽然嘴里说着不可能、不会、不应该,但她那怯生生的眼里似乎已把他看成某某之láng了!
“乱伦个鬼!”祁煜愤懑的大吼,“我们不同姓,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认我做大哥,我也从没答应过你,这算哪门子乱伦?”
他目光灼灼,脸色冷冽暗沉,打从心底恨死了她那颗迟钝的木头心。
难道他一点儿也激不起她埋在心底深处的那份男女之qíng吗?
“你……你怎么了?”被他这么大声一吼,少刚想不清醒都难,她皱眉看着他一脸气愤难当的表qíng。
祁煜蹙眉抿唇,脸色还是一样暗沉。
“祁大哥——”
“不准你再喊我祁大哥,我有名有姓,以后叫我祁煜。”也不知是哪来的脾气,他头一次对她大发脾气;说话向来冷静的他,此刻竟是bào烈鸷猛,几乎要吓坏了她!
“好嘛!祁煜就祁煜,你不要发火好不好?”
少刚噘着唇,刚清醒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又碰上他莫名其妙的表态,她巴不得自己现在仍是大醉不醒。
“你是不是嫌我太老了?”他突如其来的一句问话,竟问傻了少刚。
她gān笑了两声,“祁大——呃,祁煜……你今年才不过二十七岁,哪里老了?”
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还在醉梦中,怎么耳里听见的净是他奇怪的问话?
祁煜站在她面前,双臂jiāo叠于胸,努力维持镇静的表qíng道:“你现在才十七岁,等你大学毕业,也不过二十三、四岁,那时候我已经几岁了?”
少刚歪着脑袋大笑,“祁煜,你以为我醉昏了头,想考我数学是不是?”她嗤鼻又道:“你也太瞧不起人了,考那么简单的加法。你大我十岁,我二十四岁的时候,你当然就是三十四岁啊!这还用算!”
他却一点也不觉得他的问话好笑,凌角分明的脸庞刚烈有劲地化成一道冷沉的神色,“一个三十四岁的男人,你还要吗?”
“你gān嘛问那么奇怪的问题?就算你一百岁了,也还是我的祁大哥啊!”
“你还说——我根本不要当你的大哥,你怎么老是说不听!”
祁煜严峻的脸上露出一抹平日难得一见的叛逆,那眼神就彷若黑座鹰般,目不转睛地盯视着它看中的猎物。
少刚却傻住了,一只清明的大眼笼上一层薄雾,蒙蒙的水气渐渐浮出瞳底,“你不愿意也不屑做我的大哥,对不对?”
他今天吃错药了吗?“祁大哥”这三个字她喊了十年,他一会儿不准她叫,一会儿又不承认是她大哥,他……该不会是想和她断绝关系吧?
“我不是……”
祁煜见了她的泪,所有的话都梗在喉里,碰上这个少根筋的女孩,他真不知该如何表达他的感qíng才好。
最令他头疼的是,她老是把他当成大哥、兄弟,她可曾当他是个男人,是个跟在她身前身后,保护了她十年的男人啊!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当我大哥的感觉,如果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这么叫你,不……不过,如果我遇到困难,还可不可以找你商量?”
她擤了擤鼻子,硬是将泪给忍下,她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泣的,就算有任何委屈,也都习惯往肚里吞。
而帮她养成这种傲气、坚qiáng个xing的人,就是祁煜!
她永远也忘不了十年前他对她说过的话:人绝不能软弱,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打倒。
“小刚,你当然可以来找我,你还不懂吗?我的意思是……”他突然语拙了,怎么向来能言善道的他,一遇上她就变成了哑巴?
“那你是什么意思?”少刚梗着声,瞄到他眉头拧成死结的模样,心口没来由地连抽了好几下。
她看得出他的盛怒,只是不懂他的怒意为何而来。
祁煜紧紧地扣住她的肩,恨不得能狠狠地将她吻醒,可是,当他看见她天真无邪的眼神时,又令他做不出那种激烈的手段!于是,他只能狠狠地推开她,踱步到窗前,看着窗外已渐渐露出晨曦的天色。
“祁……祁煜,你想跟我说些什么吗”“少刚完全无法理解他今人怎么会有那么多怪异的举动,她的脑子似于好重,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祁煜突然闷笑了两声,感叹向来冷静内敛的自己,竟会为qíng所困,而偏偏这个小女子一点也不懂他的心。
罢了,才十七岁的她,跟她谈这些她又能了解多少?
十年他都等了,即使再多等个七、八年,又有什么差别?只希望结局是他所期望的。
他缓步走向少刚,双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揉着她的太阳xué,轻声细语地说:“你一夜没睡好,又发着烧,快睡吧!等会儿我先去学校帮你请假,今天你就别去上学了。”
一如往常,他总是将她捧在手心上宠溺着,她是他心目中无可替代的宝贝。
少刚甜甜的笑靥立即浮上脸宠,她头微偏,嘴角笑盈盈地说:“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还是你最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