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她开心地弯起嘴角,“事qíng都办妥了吗?”
“当然,否则怎能回来看你?”博冷桐看著她那张还挂著睡意的小脸,“好了,快去睡吧!”
“见了你我就睡不著了。”好不容易等到他回来,她怎么睡得著?说不定这一觉醒来,他又不见踪影。
他叹了口气,低头吮吻深深美丽的眼睫,粗糙的掌心摩弄她在烛光下特别柔亮的小脸,彷似她是件比世上任何东西还珍贵的宝贝。
“怎么了?既然没事了,gān嘛还叹息呢?”深深懵懂的小脸上有著说不出的关心。
“我叹息是因为你。”他拧拧她的腮帮子。
“我怎么了?”她坐直身子,摸摸自己,“哪不对了?该不会几天不见,所以变丑了?”
“谁敢说你丑,我一定给他好看。”她怎么会丑,瞧现在罗纱轻挂在她曼妙的身子上,若隐若现的直勾引著他,他可是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体内的yù望。
“那到底是怎么了嘛!”
“我听阿莫说,秋jú几次向他抱怨,说你晚上都不睡觉,一直看医书,有时还硬撑到天亮,是吗?”要他说,他就gān脆问个清楚。
“这……看医书只是打发时间,其实我是在等你呀!”想起这阵子的等待,深深便哽咽了,“你都不知道一直等不到你回来,我有多心急。”
她眼角的泪让他的心抽紧,意志顿时被冲溃,下一刻他用力将她拉了过来,重重吻住她,热唇徐徐来到她的眼,舔去她的泪。
博冷桐激qíng的爱抚再一次绵软她的心,“冷桐……”
他朝她俊朗一笑,“答应我,以后别再傻等了,我也会尽可能回来陪你。”
“真的?”她面露欣喜。
“还是不信我?该罚。”他的大手顺势钻进她的罗衫,往她未著抹胸的胸脯探去。
她的身子一抖。
“知不知道现在的你有多迷人?”热唇辗转来到她白皙的颈窝,在那儿轻啮了口。
那苏苏麻麻的感觉再次令深深震颤。
“啊……”她哑声轻喊。
大手轻剥罗衫,他邪肆的目光直在她美丽的胴体上流转,以唇舌濡湿她的小嘴,要她为自己而绽放。
“别!”在他这般的撩拨下,她身子的每一寸都变得敏感无比,只要稍一触碰,就像要融化一样。
“知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她娇娆的身子足以令他血脉债张,一双魔眼直在她的身子上游移。
被他这么赤luǒ的目光注视著,深深浑身发热,只能无助地扣紧他的背脊。
屋内,火光摇曳,热qíng持续蔓延……第八章
远远传来jī啼声,黑夜转为白昼。
博冷桐看著枕著他胳臂,睡得香甜的女人,嘴角不禁画开一抹温柔的笑痕。
他知道他该起身了,毕竟还有许多事等著他处理,但瞧深深睡得这么熟,他又不忍喊醒她,只好轻轻抬起她的头放在枕上,起身著装。
一切准备好,他正要离开时,就听闻阿莫在外头轻喊的声音,“大人……你起来了没?五阿哥来到府中,说有事要见你。”
博冷桐眉心一揽,惟镐这家伙跑来这儿做什么?“我马上出去,请他稍等一会儿。”
“是的大人。”阿莫立即小跑步前往大厅。
傅冷桐回头再看了眼chuáng上的深深,并俯身在她额上印上一吻,这才走出寝居,往大厅而去。
同时间,深深也张开双眸,原来她也醒了,刚刚阿莫与博冷桐所说的话她全听见了。
就不知道五阿哥来府邸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说不出心中的害怕,深深立刻著好装、梳好头,跟著步出寝居,想前往大厅一探究竟。
博冷桐一踏入大厅,五阿哥立即拿出珍宝,笑咪咪的说:“这些可是我珍藏的骨董,还请提督大人估个价。”
“我不是骨董商人,就不知五阿哥带这些东西来的目的是?”他知道他定是别有目的。
“虽然博大人不是骨董商人,但我听说你对骨董的鉴识可是极有眼光。”惟镐诡笑著。
“有话就直说吧!我博冷桐一向不喜欢拐弯抹角。”他可没空陪他在这儿穷蘑菇。
“好,只要博大人告诉我眼前的金花石值几个银两,我就会离开,这样总成了吧?”
博冷桐还真是受够了他,“好吧!我看看,但你最好说到做到。”
“那是当然。”
博冷桐于是接过手瞧了眼,“这只金花石虽是上玉,但是色泽不匀,我看不值一百两。”
“没错,确实如此,但如果它是纯金色,还泛著蝉翼般的光泽呢?”惟镐冷冷一笑。
博冷桐原本不耐的眼神倏然一凝,猛转首望著他那张带笑的脸!
“你说什么?”希望不是他日想著金蝉玉、夜梦著金蝉玉,这才听错了。
“你应该很清楚才是,你千方百计想得到手的东西就在我手里,怎么样?是不是很意外呀?”
“不可能,怎么可能在你手上?”博冷桐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绝不能因为他的三言两语而乱了方寸。
“因为我掌握住最重要的一个人。”他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往他脚边一扔,“喏,这就是那人的令牌。”
“龙门山庄?!”博冷桐拾起一瞧。
“对,正是龙门山庄的于政。”惟镐扯开嘴角,享受著博冷桐脸上那抹难得的震惊神qíng。
“于政在你手上?怎么可能?”
“他一进城就被我给遇上了,你说这是不是天在助我呢?”惟镐端正脸色,“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将于政和金蝉玉jiāo给你。”
“你威胁我?”博冷桐气恼地蹙起眉,“不怕我将此事禀明皇上?”
“你去说呀!只要我矢口否认,我皇阿玛又能拿我如何?”他一步步走近博冷桐,“说不定我还可以反咬你一口,说你根本无计可施,才想把一切罪过推到我身上,怎么样,吓到了吗?”
“我现在才明白你真不是普通的孬种。”博冷桐冷睇著他,“我知道你一向对我不满,但需要拿镇国宝来开玩笑吗?”
“随便你怎么说,我来只是想跟你谈条件,答不答应随你。”惟镐仍是那副吊儿郎当样。
“好,你就直说吧!什么条件?”
“我要拿到庆威侯的位子,你要帮我。”庆威侯是每年从贵族中选拔出来的菁英,皇上会封侯封地,享誉一生。
而惟镐一向无所是事,皇宫里从上到下几乎没人将他看眼里,顶多冲著他五阿哥的身分,明著尊敬他,背地里却对他有著诸多不屑。
惟镐当然知道自己的状况,所以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位子,让大家再也不敢轻视他。
“庆威侯?!呵!你实在是异想天开呀!”博冷桐摇头嗤笑。
“这对你而言又不困难,皇阿玛对你们几位上书房大人几乎言听计从,难道你就不能帮我说句话吗?”
“算了,东西你拿回去吧!我不可能昧著良心做那样的事!”他博冷桐行事一向光明磊落,不可能受制于这浑球。
“你还真不识好歹!”惟镐拧起眉。
“你走,我的府邸不欢迎你。”博冷桐扬声一喊,“阿莫……阿莫……”
“大人,有事吗?”阿莫立刻从外头奔进来。
“送客。”他瞪著惟镐愤懑的脸。
“不必,我会自己离开。”惟镐冷哼了声,随即走出大厅。
深深见了,赶紧躲到墙后,望著五阿哥离去的身影,再回头看看博冷桐僵冷的表qíng,才发觉事态严重。
龙门山庄的庄主现在在五阿哥手上吗?那该怎么办?
原来围绕著他的恼人问题并没有解决,那他昨晚为何要说那样的话,只是想让她放心吗?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为他分忧、为他解愁?
深深回到寝居,满脸郁色的坐在圆几前。
如果真的找不回镇国宝,会受到什么样的惩处呢?
满怀心事的她,就这么胡思乱想著,因而没注意到博冷桐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醒了?”他露出一抹俊魅笑意。
“呃,你来了。”她坐直身子,“我早醒了,你去了哪儿,怎么没喊醒我呢?”她回以温柔的笑容,没让他知道她已听见他与五阿哥之间的谈话。
“有客人来,我去了大厅。”他拉了张椅子坐下。
深深为他倒了杯茶,“谁来府中?”
“呃……只是一位老朋友。”他随意敷衍著,“因为他许久没回来北京城,所以一进城就来看我。”
“那你们应该有很多话好聊了?怎么这么快就谈完了?”深深多希望他能主动对她坦白。
尽管她帮不了什么,但至少可以成为他倾吐的对象,替他分担些苦楚。
“他一路上也累了,就先回老家歇著。”他边解释边看著她,疑惑她怎么会有这么多问题,“你……怎么了?”
“没,只是有点儿闷。”
“想你爹娘?”
“可能吧!对了,你派去的人找到天赐谷了吗?”深深想起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