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脸色瞬变,连忙使出全力回击,然而纵使季儒康习过武,但是程度仍远不及柳-,数招过后他的脸罩便让柳-给技巧取下……
下一刻,柳-立即以内力擦亮墙上油心,火光瞬间将黑衣人的脸给照得一清二楚!
「季儒康?!」柳-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柳-,你总是一再坏了我的好事,不但先把我的女人抢走,现在又像鬼一样突然冒出来阻挠我,这辈子我最恨的人就是你。」季儒康再也控制不住地对他吼道。
「那是因为你无论做什么都差我一截,不管是女人还是本事。」柳——起眸,「把东西给我留下。」
「你还真大言不惭,但今天我绝对不会放手。」季儒康愤而向他出招,但招招都被他击破,最后柳-不得不化守为攻,几招俐落的回击之后,紧紧掐住了季儒康的脖子!
「到底给不给?」他慢慢加重指尖的力道。
「不……给……」即使快断气了,季儒康还是将手中的东西牢牢抓住。
「那就别怪我手下不留qíng。」柳-高举手臂,正要朝他关键xing的一击,可突然他手心一痛地顿住动作。
回过脸,他看着自己的掌心,竟被一支暗器给she中!
「季儒康,你还不快走?快走呀!」站在门口的裘莲突然喊道。也就在柳-错愕之际,季儒康已经趁隙逃脱了。
裘莲抿紧唇,看着柳-缓缓转身,以一双怨怼的眼瞪着她,而她早已是百口莫辩,只能颤抖着声音说:「我知道你会怎么想,可是我……我是bī不得已的。」
「好个bī不得已!」
他走向她,丝毫不顾及自己的手还淌着血,紧抓着她的衣襟,眼底全是磷磷青火,「为什么要帮那个家伙,为什么?」
「我说过……我是被迫的。」裘莲一对上他那张铁灰的面容,心底便颤动得更厉害。
「gān脆由我来告诉-原因吧!因为-对他旧qíng难舍、爱意仍在,对不对?」他眉宇一挑。
「不,你怎会这么想?我根本没爱过他,从来都没有,这句话我也对你说了好几次了。」裘莲激动不已地想为自己辩解。
「我不信……我已经不再相信-了。」他的表qíng中满是仇恨的yīn影。
望着他眼底的恨,裘莲紧揪着胸口伤心不已,然而她垂下脸却正好对上他正滴着血的手掌,那赤红的血液不停刺激着她的眼、她的心,她有些心疼地抓起他的手,「你的手伤很重,我先去拿金创药来为你止血吧!」
他抽回手,不让她触碰,「伤重的不是我的手,而是我的心;痛的也不是手,而是我一直以来都信任-的心。」
「-!」她倒抽口气,已忍不住淌下满脸泪水,「我求你相信我,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并不是蓄意要害你。」她知道「柳宗香」秘方对他的重要xing,然而毒可以再制,她师父的名声、「飞燕门」的未来却毁不得呀!
「我已经不想再听-说任何话了,-走吧!」他背转过身,闭着眼,也同样关闭了自己的心门。
「不行,这件事我非说清楚不可-,我本来就想对你说明一切,但是之前我不能说,可现在他已经得到了他要的东西,我也可以向你解释了。不过,在我解释之前,能不能请你先让我替你把伤口包扎好。」裘莲紧抓住他的手想替他疗伤。
「-别碰我!」
他气得将她推开,裘莲一个不注意扑倒在地,膝盖撞红、撞痛了,连心也跟着四分五裂。
「-……」见她摔得这么重,柳-心一揪,直想上前扶起她,可是心中qiáng烈的恨意却让他又收回了动作。
裘莲抬起脸,用一对红肿的眼凝住他,哽咽地说:「我真的不希望事qíng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想。」
「事qíng会变成这样也是-自找的,现在我就做做好人,让-随季儒康去吧!」他用力别开脸,不想再去看她那抹让他心疼的泪容。
裘莲拚命摇头,「我不会跟他走的,我爱的是你。」
「爱我?-说爱我却为了他狠下心伤我?-何苦到现在还说谎骗我。」他嘴角勾起的笑更是让裘莲寒彻心扉。
她哭着抓住他的手,「求你别这样,拜托你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把事qíng经过全都说清楚。」
「放手。」他目光凌厉地睇着她,「我说过了,-别再碰我。」
「-,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给我解释的机会?」裘莲哭哑了声,直跪在他脚边苦苦哀求着。
「回去属于-的地方吧!从此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休书我也会马上写给。」一时怒极攻心的他,口没遮拦地说着。
「休书?!」她突然哽咽。
「对。」他-起眸,「既然要分开,就分得彻底点。」
「你真的好狠。」裘莲捂着嘴,难以相信他会这么做。
「这还不是拜-所赐?好了,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柳-重吐了口气,「我不想再看见-,-听懂了吗?」
看见他眼中的决绝,裘莲彻底失望了,她缓缓放开手,跪坐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要我永永远远的离开?」
柳-转过身,没再说话。
这是默认,她懂。
裘莲不语地抹去泪,慢慢站了起来,在转身之前,那爱意深浓的眼仍一直停留在他身上,不忍稍离。
「-到底走是不走?」柳-仰首又问,着实难以忍受她yù走还留的身影,那会让他控制不住想上前抱住她、留下她,甚至原谅她。
裘莲捂着嘴,再也隐忍不住的大哭出声,继而转身往大门的方向直奔而去……
直到她的脚步声消失后,柳-才缓缓转过身,眼眶微红地望着外头一片阒沉的夜色。老天,为何才一天的光景,所有的事qíng全变了样?
他失去了她……永远的失去了吗?
用力往桌上一击,剧烈的重击让桌面顿时劈成两半!
心中的不舍这才泛滥全身,他后悔为何就让她这么离开,为何他不肯给她解释的机会?
该死的!柳-烦躁的在厅里踱着步,突然发现脚下踩了样东西,低头一看竟是那块刻成莲状的翡冷翠!
原来刚刚他推开她时,它居然裂成两半,掉了半边在地上……
柳-热着眸心,颤抖的将它拾起,揣在胸口的那颗心就彷佛这块翡冷翠般,已guī裂成两半!
难抑内心矛盾的苦涩,又不放心离去的她,柳-的脑袋顿时清醒了,最后还是决定前往「飞燕门」一探,找她把话问个清楚。第八章
不见了?莲儿不见了?!
当晚柳-前往「飞燕门」想找她彻底谈谈,哪知道「飞燕门」里值夜的女徒儿没一个人看见裘莲回来,尽管第二天天亮了,所有弟子里里外外都找遍了,还是不见她的踪影。
颓丧的柳-只好一个人躲在练武场,不停的挥武着长剑、大刀,企图从这样的发泄中找到出口。
「-儿,虽然爹不知道你和莲儿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你也不能这样呀!这样是会吓坏爹的。」柳益不忍见他如此,于是走进练武场,喊住已经练了一上午功夫的儿子。
柳-收了气,转首看向父亲,「爹,我没事,只是想出出汗水而已。」
「出出汗水难道就必须练一整天的剑,还将地上踩了好几个大窟窿?」柳益摇摇头,「你是我儿子,少说这些话来唬弄我。」
「爹……您能不能让我静一静?」他烦郁不已地用力捶着旁边的石墙。
「-儿!」
「三天了,她已离开三天了,而我却只能待在这儿束手无策。」他难受的低头一叹,表qíng中有着太多复杂的线条。
「夫妻俩吵吵架是正常的。去找她吧!解释清楚不就好了?说不定以后你们的感qíng还会更甜蜜。」柳益以过来人的身分劝道。
「解释……我没给她解释的机会,甚至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倘若她是有计画的想与季儒康双宿双飞,那找到她又如何?
「你到底在想什么?你……」柳益还想说什么,就见有弟子上前通报「飞燕门」的卢前掌门来访。
「快请。」柳益立即说道。
不一会儿就见卢玉雪朝他们走下来,「我今天来是有事找柳堂主的。」
「前辈,您有事找我,是不是有莲儿的消息了?」柳-激动地问道。
「不是,而是一些私事,不过与莲儿也有关系。」她又转向柳益,「能否让我单独与他谈谈?」
「可以,当然可以。」柳益立刻二话不说的离开,但仍不放心的回过头看看柳-,就怕他现在qíng绪不佳,有失待客之道。
「柳堂主,不是我要为自己的徒儿说话,但莲儿之所以会这么做,完完全全都是因为我。」卢玉雪考虑了三天,决定将事qíng全盘托出,就算她因此失了名声、失了清誉,却总是能救了一对有qíng人。
「什么意思?」柳-这才望着她,有意继续听下去,「您知道什么?」
「事qíng是这样的……」
卢玉雪于是将季儒康恶劣无qíng的行径全都抖了出来,还将他如何拿她的画像与亲笔信函要胁莲儿的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莲儿是受了他的威胁,这才不得不帮他,就怕激怒了他,让他伤害我……」
说着,她竟掉下泪来,至于柳-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儿去,只见他愣着张脸,久久仍处于这份震惊中,无法回神。
「该死的季儒康!」他唯一找回的感觉是对季儒康更加深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