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我真的好怕……」想起当初发生那件事的时候,他口口声声对她的不信任都让裘莲心痛至极。
「相信我,不会了,绝对不会了,是我混蛋、是我不好,也因为我爱-,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他非常慎重的说道。
「我得离开了。」这里虽是后山,但仍是佛门重地,在这地方被他给……她直觉羞愧不已。
「莲儿。」他用力拉住她的手,「我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心,刚刚虽然一开始是我qiáng迫了-,可后来-不也依顺了我,还主动迎向我?」
「不,你别说了!」她捂着耳朵,不堪他这般暧昧的话语。
「不,我还要说,如果-心底还爱着我,却只想藉由出家找到心灵的平静,那连菩萨也不会原谅-的。」他忍不住下了重话。
「你!」
她无力的坐回椅子上,拿起胸前的翡冷翠,「你或许说的没错,每每看见不完整的它,我就忘不了自己曾做过那些让你痛恨的错事,所以逃避的人是我。」
「-会这么做也是为了卢老前辈,就别一直挂在心上了。」他扣住她的肩,眼底写着千言万语。
「看样子你好像全部都知道了,是我师父告诉你的?」从刚刚她就怀疑了。
「没错,她不忍见我失心丧志的过日子,便全部都告诉了我。」
「师父她怎么……唉!」她又抬头问道:「那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还记得一位盼盼姑娘吗?」柳-反问。
「盼盼?!你们认识?」她瞪大眼。
「她是我的病人,有一回看见我掉落在襟外的半块玉佩,这才好奇的问了我一些事。」说着他便将它从颈上拿了下来。
「我懂了,当时她看见我的玉佩后,也问了我一些事。」她见他将他手中的半块玉贴着她的半块,两块合而为一后便运气将它们就此胶着住。
「现在我完璧归赵了。」柳——起眸,观察她感动的表qíng。
「天……」她激动地紧紧握住它,彷似自己那颗受伤的心也渐渐复原了。
「跟我回去吧!莲儿。」他握住她的手。
「不,我还不确定跟你回去到底对不对,所以你不要再bī我了。」裘莲扬起水雾般的眼,「求你放了我吧!」
「放-带着我的爱离开我?-说的是笑话吗?」他的眼神转为火红,「我刚刚说了,-根本没资格做尼姑。」
「那我就带发修一辈子……」裘莲顶了回去。
「-、-为什么就是这么不了解我?」柳-眸光漾着圈柔qíng,「-应该知道我爱-……」
她不能再听他说这些感人肺腑、影响她决定的话,于是焦急地说:「我该回去了,否则真会来不及准备晚膳了。」
「我给-几天时间考虑,但是明天-绝不能剃度。」他拉住她的小手。
「你……」她摇摇头,已不知该说些什么,连忙拉整好衣衫便走出木寮,拎着落在门外的竹篮,快步奔回尼姑庵。
只是在她步进庵内后,却没发现有道黑影直跟踪到门外,那人定驻在那儿良久,烁亮的眼底只见有道yīn冷的光影一闪即逝。
裘莲一回到灶房,便用力压下仓皇的心qíng,专心做着晚膳,忽然她听见灶房外传来脚步声,但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定是庵里的小小师妹,由于她老是嘴馋肚子饿,所以每每在她还在做菜时就已经等在旁边候着了。
「小师妹别急,饭菜就快好了。」她一边将做好的菜肴装盘,一边将五谷饭装进大桶子内。
没听见她的回应,裘莲笑着又道:「是不是饿坏了?瞧-连说话都没力气了。」
才转身,她竟发现站在那儿的不是小师妹而是季儒康,吓得她差点儿撞倒旁边的洗菜桶,「怎么会是你?你又是怎么进来的?」
「当然是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呀!」季儒康表qíng带着一股埋怨,而后一步步靠近她,「为什么骗我?」
「我骗你什么?」裘莲紧张地问道。
「骗我那秘方就藏在匾额后面。」他-起眸,「-可知道我拿那份错误的秘方回去后,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吗?」
她直发着抖,没再说话。
「被取笑、被怒骂,甚至被赶了出来。」说起这事,他便怒火飞扬,「既然我得不到我要的名和利,那我要-总可以吧?」
「你……你胡说什么?」她慌张地说。
「等会儿-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他扯着抹邪笑,笑看她一副修行的打扮,「没想到-就算当了尼姑,也还是这么的美!」
「你说话别这么放肆。」她提防地瞪着他,「柳-……柳-就在后山,你如果轻举妄动,他不会饶了你。」
「哈……」季儒康笑不可抑地瞅着她,「-或许不知道,我就是跟踪他而来,否则我哪会知道-在这儿。」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裘莲话还没问完,季儒康已朝她急冲而上,裘莲虽懂暗器,可是武功却只限于自卫,压根抵制不了他的进攻,眼看自己就快被他带走,她立即扬声大喊,「救命……来人呀……」
这时恰巧来灶房帮忙的小师妹正好瞧见这一幕,她立刻往回直奔道:「不好了、不好了……莲姑被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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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姑被劫,尼姑庵里顿起纷乱,武功较高的女尼们出外寻人,但一整夜下来却什么都没发现。庵里事qíng闹得这么大,守在庵外的柳-自然也听闻风声。
他立刻冲进尼姑庵,「-们说什么?莲儿被劫?」
「没错,今晚晚膳前发生的事,正好被本庵的一位女弟子瞧见。」庵内的大师父合掌对他行礼道:「实在是对不起,莲姑在我们这里,我们却没好好照顾她,不知施主是她的……」
她早就看出他们之间关系匪浅,这才希望裘莲能暂缓剃度。
「在下柳-,是莲儿的夫婿。」柳-跟着又道:「我能与那位小师父见个面,问她几句话吗?」
「可以。」她转首对另一位女弟子说:「把弘译叫来。」
「是。」女弟子离开后,没多久另一位女弟子随之进入佛堂,「师父,您叫我?」
「弘译,这位是莲姑的夫婿,他有些话想问。」
「什么?莲姑有夫婿了?」女弟子掩不住惊讶地问。
「没错,正是在下。我想请问小师父,-可亲眼目睹劫走莲儿的人?」柳-按捺住凌乱的心qíng问道。
「有,是个年轻人,个子比你矮些,长得yīnyīn的……对了,在他右眉眉角的地方有颗痣,因为我进入灶房的-那他正好回头瞪我一眼,那眼神好犀利,我到现在想到都还毛毛的呢!」小师父非常详尽的说道。
虽然线索不是很多,但是听到这儿,柳-已经知道谁了。
眉角有痣、长相yīn柔的人不就是季儒康吗?没想到他到现在还不死心,到底他想对裘莲做什么?
「谢谢这位小师父。」柳-答谢后,弘译便退下了。
「施主,你知道是谁了?」
「没错,只不过要知道他藏身何处就此较困难,但我一定会用尽全力找到他,将莲儿救回来。」柳-紧握双拳,悲愤不已。
「那就好,一切还有劳施主。」大师父行礼道。
「快别这么说,莲儿是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尽全力救她的。这两天叨扰之处还请见谅,在下这就启程寻人去。」柳-也拱起手。
「哪的话,那施主保重,无论有没有莲姑的消息,还请你一定要通知我们,好让我们放心。」
「我会的。」一离开尼姑庵,柳-立刻联络上「幻影门」。
「幻影门」的门主和上官狩有着师兄弟的qíng分,江湖上大小事难逃他们的法眼,因此他相信季儒康的去处,将不再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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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回到了「麒麟宫」,经「幻影门」大师兄福历的帮忙下,数日后终于有了消息。
原来季儒康一开始是投靠在「北严山」门下,但由于所拿回的「柳宗香」秘方造不出「柳宗香」,而被他们逐出门。此后,他便làng迹天涯,就如同柳-一般,四处找寻着裘莲的踪影。
最后,他索xing在泰山山脚下待着,只要柳-一有行动他便跟踪在后,铁了心就是要找到裘莲,就不知他是要报复她还是太爱她。
「泰山山脚下?!」柳-眉头一撩,「那里几乎没有人烟,若有人住在那儿,山上弟子一定会发现的。」
福历摇摇头,跟着反问,「他如果过着昼伏夜出的生活,就没人知道了。何况这种人可怕的就是毅力,为了不让人发现,他可以不起火、不点灯,完全的将自己藏匿起来。」
「你的意思是莲儿跟他还在泰山山脚下?」
「经过我手下推估,应该没错,他正在等风声平息后,才打算将她带走。」福历将他的推测说出来。
「好,那我知道了,我现在立刻就去找他们。」柳-丢下这话,旋身便打算找人去。
这时上官狩从后头走了出来,「你就这么去妥当吗?他会不会准备好陷阱等着你往里头跳?」
「即便有,我还是要去。」柳-对他们勾唇一笑后,立刻离开「麒麟宫」,火速下山,打算在季儒康带走裘莲之前拦住他。
然而泰山底下就如同山上一般,林叶密布,唯一不同的是山上多以针叶树较多,山下则是被巨大树丛所盘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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