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今天午后,她突然听闻总裁要回来的消息,立刻前往公司大楼外等待。
可让她意外的是,回来的人不只一位,居然还多了一个人……顾宜凯?
“含琳,你看是谁来了。很惊讶吧!是我请他来我们公司帮忙的,今后他就是你的伙伴了。”方有竞笑着对孟含琳说道。
“哦!”她将头发拨到耳后,朝他尴尬地点点头,“欢迎你。”
“那我们进去吧!”方有竞先行步进公司里头。
顾宜凯从她身边越过时,轻声说了句,“我看你就一副不欢迎的样子,何必口是心非,难道你地位愈爬愈高,人也变得市侩了?”
她猛地愣住,没想到他居然用她以前骂他的话回头来损她?
鼓起腮,她走在他背后直瞪着他的背影,可是她心底却怎么也想不透,他为什么会来?总裁又为何将他带来?
“含琳的办公室在这里,我会请人搬张办公桌椅进去,你们两人在一块儿,商议公事也比较方便。”进入大楼后,方有竞带着顾宜凯来到孟含琳的办公室。
孟含琳听了脸色一变,“总裁,这样不太好吧!就我跟他……”
“难道你不希望办公室分给别人一起使用?”顾宜凯就是故意要弄拧她的话。
“你……我哪有这个意思?”她还真是哑巴吃huáng连呢!那可恶的家伙。
“那就这样吧!反正你们两个年龄相当,一定可以相处融洽的。”方有竞笑了笑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去,留下他们两人。
“你是故意的吗?”她旋身瞪着顾宜凯,“想报复我的诱惑又找不到机会?好呀!那换你来诱惑我呀!”
面对她的挑衅,他一点儿也不以为意,“你以为我想来吗?是那两位大老板硬bī我过来的,否则有你在的地方我还不屑呢!”
“你说什么?不屑?”
她坐进大办公桌椅中,气愤的对他说:“现在你可是我的后辈,在这间办公室里一切都要听我的。”
他压低身看着她,“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小的一个人坐在这么大的座位上,还真不称头,不如由我来替你坐吧!”
这时有人将一组办公桌椅搬了进来,直到来人离开后,孟含琳便将一叠文件抱到他桌前放下,“尽管你是商业高手,但对花卉却一无所知,所以这些资料你先看一下吧!”
“你还真狠!”他瞧着这几份已叠到他胸部高的资料。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收手回去陪你的小qíng人。”说到这儿,她眉头不禁拢起一丝惆怅,“你来这里,晓玲愿意吗?”
“她哭得唏哩哗啦的,但我还是得离开,我不想让她愈陷愈深。”说完不再理她,他拿起一本资料开始研究。
“什么意思?”孟含琳还是不太懂他的意思,他不是说过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吗?
“你不必懂我的意思。现在是上班时间,你能不能将对我的好奇心摆在公事上?”话一说完,他就看见她那双大眼已泛着怒火,这不禁让他更得意了。
直到下班时间,虽然正式工作才半天而已,但他已经明白为何她会这么忙碌了。因为方有竞信任她,所以jiāo给她不少重要的工作,却没注意到她只是个女人,身体也有负荷不了的时候。
“你不下班吗?”他回头看着仍埋首在工作中的孟含琳。
“你先下班吧!我还有一堆东西要看。休假果然不是属于我的福利,闲了几天没做事,现在人回来了,事qíng也全堆在一块儿了。”她有点懊恼。
“我来帮你吧!”他走到她身边,拿起她桌上几叠卷宗翻着。
“你会吗?我看你连花都还搞不懂吧?”她睨了他一眼。
“要不要我证明一下?”他扯唇笑了笑,接着说:“你考我呀!”
“好,到时丢脸的话,可别不敢见我。”孟含琳想了想,于是问:“那我问你,花的种类有哪些?”
“除了单花外,就是花序,而花序又可粗分为有限花序和无限花序。”他轻而易举地回答。
“没错,那有限花序的特色是什么,又分为哪些?”她又问。
“它的花轴生长有限,花朵数月无法增加:花由上而下、自中心部往周围开放。至于种类则有单生花、聚缴花序、团缴花序、轮缴花序。”他扯唇一笑,“需不需要我将各种花序的特xing也说出来?”
“呃……这倒不用。”看他对答如流,才短短半天不到的时间,却已将这些旁人不会在意的东西全记进脑子里,说不佩服他还真是骗人的。
“那你还想知道什么?”他挑眉说。
“别一副我考不倒你的样子。”她想了想又问:“我们最熟悉的茉莉花原产地在哪儿?特色是什么?”
“原产地是华南、南亚。它的特色则因为与桂花是亲戚,所以花朵和桂花一样香气浓郁,是香片茶的主要原料。根部对中枢神经有麻醉作用,可以治疗失眠。”
“天呀!”孟含琳的表qíng愈来愈惊讶,“难怪人家说你是商业天才,我看你不只这样,还是个记忆高手吧!”
“多谢夸奖。”他淡淡一笑。
孟含琳摇摇头,接着又转向桌面继续她的工作,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后她也不小心累得趴在桌上睡着了。
顾宜凯拿来自己的外套为她披上,同时间边看着她的睡颜,心底也起了很大的疑问,“你的心里到底放了些什么?难道里面当真有我吗?”
看看表,已经八点了,于是他收拾好桌面后,便先行离开公司,只留下犹在睡梦中的孟含琳……第九章
一阵扑鼻的香味直窜入鼻间,孟含琳先是皱皱鼻子,接着张开眼,眼前居然是一盘还在冒着烟的煎饺,还有一杯热豆浆!
更有个人还无聊地拿着报纸直将那些香气往她脸上扇,难怪她会在梦里直流口水。
啊!糟了,该不会她真的流口水了吧?
她赶紧摸摸脸,却不幸让他给看见自己这副模样,还龇牙咧嘴笑得特别响亮,“是不是流口水了?如果流口水的话,倒不如张嘴吃下肚,那感觉会好多了。”
“你很讨厌!”她眯起眸瞪着顾宜凯。
“是呀!很讨厌还来让我吸引,真奇怪喔!”他回到位子上,吃着自己的那一份煎饺。
孟含琳逸出苦笑,也拿起筷子一个个吃着,“谢谢你,我已经好久没有吃煎饺和热豆浆了,不过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走?”
“你平常都几点下班?”他反问道,没回答她的问题。
“不一定。”
“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身体迟早会搞坏的,难道你忘了你才刚从医院出来没几天?”他吃完煎饺,将桌面一收,“何必睡在这里,还是回去睡比较舒服吧?”
“那你先回去吧!”她伸了个懒腰,“刚刚睡了一觉,现在jīng神都来了。”
“不行,你也一起走。”刚刚已经收完自己的,他现在索xing连她的桌面也收了起来,“吃饱了就一起回去吧!”
“你这是做什么?专制霸气的老毛病又犯了?”她抱怨的话还没说完,却已经被他给一把拉着往外走。
“是,我专制、霸气,但不再笨得被你戏弄,这点你摆心上就好。”像是担心重蹈覆辙似的,他不断qiáng调这句话。
与其说是警告她,不如说是提醒自己,但他却不知道自己每说一次这种话,就像在孟含琳心口划上血淋淋的一刀,让她痛不yù生。
“我知道,而且记忆力也没退化,不需要你三不五时就提醒我一次。”她顿住脚步睨着他,“你放心吧!”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来到停车场开走她的车。
顾宜凯直见她离开后,眸心才紧紧蹙起,并气恼着自己为何还这么在乎她、这么……爱她?
突然,一辆车停在他身边,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孟含琳刚刚开走的车吗?
“你应该没车,上车吧!我送你。”她望着他,“别误会,我这是在回报你以前接送我的恩qíng。”
“恩qíng?说的还真没价值。”他冷哼了声,但还是默默的上了车。
“你住哪儿?”
“这个。”他从衬衫口袋掏出一只名片给她,“这是总裁早上给我的地址,要我下班后就去那里报到。”
“这是公司宿舍。”她看了眼,“我送你去。”
“你不住公司?”他转首看着她。
“在进入公司前我已经有地方住了,而且很习惯,也不想改变。”孟含琳轻描淡写地解释着,因为她始终记得他说的话——不要再诱惑他。
虽然她没有这样的意图,但就因为爱他的心不变,是不是这样也会成为他的负担呢?
“怎么了?说话这么冷。”他眯起眸。
“这不就是你希望的吗?”孟含琳咬咬下唇,心浮气躁下,她更忍不住加快油门直往前冲。
“你开车顶多才一年多的时间,别吓人好不好?”
“这么不信任我?”她睨着他,“好,那算了。”
孟含琳放缓速度并不是因为被他的话给激的,而是前面就是宿舍了。“这里就是公司宿舍,里头有管理的主任,你问一下就知道房间是哪间了。”
他下了车,直望着她冷然无绪的表qíng,竟然忍不住万分心痛,只是话是自己刚刚说出口的,他又怎能自己打自己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