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放心了,可以尽我所能去做该做的事。”
乔勋原是担心对付英野风会引起董宛萩的内心挣扎,如今能得到她口头上的承诺,他终可放下心中的一块沉重大石。
他更是暗地窃喜于自己已成功掳获她的心。
低首一望,不小心看见她睡衣前襟敞开下的胸线,他眼瞳猛然一热,伸手将它拉拢,“我很希望留下,但和寒森有约,得走了。”
董宛萩俏脸倏然飞上红云,“你每天三更半夜出去,会睡眠不足的。”
“我不怕睡眠不足,只怕饥渴难忍。”他话中有话,炽热火辣的眸中燃烧着室内微薄的氧气。
似蝉翼般的纤薄睡衫下的胴体若隐若现,似魔鬼又似天使,秾纤合度、曲线玲珑的身段,在在勾引他体内火热的qíng愫。
她这么做是在诱惑他吗?
天,她成功了。
在他炙烈的眼神下,董宛萩觉得自己像是赤luǒ的呈现在他眼前,她芳心悸动,两颗狂跳的心彼此相依。
“快去吧!你不是说已和寒森约好了。”她拉紧胸前不经意流露出的chūn光,转身顾盼。
乔勋看看墙上的钟,“我是得走了,让我带点纪念品在身上。”他qiáng悍且直接的霸占住她的唇,彼此顿时陷入最激qíng的狂焰中,他像一把熊熊烈火,燃烧着她赤luǒ以对的芳心,这股狂热的气势令董宛萩毫无招架的余地,只想把自己jiāo给他,任他带领她上天下地,亦无怨无悔。
他的舌尖宛如天底下最具挑动力的顽物,不停探索着她口中最深的悸动,在混沌迷乱中,她不知自己何时已躺在夹层内的沙发上,且与他袒裎相对。
“你会让人久等了。”
她稍稍抓回一丝理智,想起身劝他离开。
“别急,让他等。”他低首含住她的玫瑰,董宛萩低呼了声!一簇簇的灼热火力自她全身蔓烧开来,焚烧着她每寸玉肌凝肤。
他邪恶的唇滑遍她全身,抬起火热的眸看着她,“是你撩拨我的。”正当他要做下一步的进攻时,该死的电话铃声好死不死的响了起来!
铃……
“该死!是催我的。”他粗哑混沌的说;鲁莽的搓了搓脸,走向分机怒吼了声:“马上来。”随即切断了它。
“那快去吧!”董宛萩睁开眸,瞳仁中同样有火有热。
乔勋重重吐口气,为她穿上衣服,“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董宛萩点点头,“除了你,我又能等谁,快去吧!小心他们是会杀来咱们这儿的。”蓦然轻笑声,逸出她的唇。
在她唇角轻啄了下,整理好身上略显零乱的服装,语带逗趣,“我这就去阻止他们,除了我任谁也不能看见你这撩人的神态,记得等我。”
看着他俐落下楼的动作,董宛萩会心的笑了,她庆幸自己能遇上这么一个好男人,嫁给他恍若置身在梦中。第八章
来到KarSar时,乔勋已让楚寒森足足等上了个把钟头。只见楚寒森好整以暇地倚在深褐色的密闭式隐形窗后,看着外头渐露的晨曦。
待他听见脚步声时,头也懒得回,便说:“我想我是打扰了你的chūn宵好梦,以后办事时可不可以提早点儿,把时间拿捏恰当,免得我在这儿对着外头由黑转白的天空gān瞪眼。”
“难得!今天的楚寒森话怎么多起来了?”
乔勋并不以他的话为忤,傲慢的唇色勾起抹浅笑,蓄满男子气概的脸部线条弯成个嬉笑的弧度,走至他身旁,一起观看远方日出。
“我最恨等人了。”楚寒森两簇无人能解读的黑眸微眯,似乎在克制满腔的不耐与久等下的烦躁。
“我也不喜欢让人等,不过你也知道的──”乔勋暧昧一笑,往后仰靠在墙上,闭上眼,仿佛仍在回味那个令人迷醉的吻。
“算了!”
楚寒森挺拔的身躯一挺,想忽略乔勋那自得其乐的神qíng,同样身为男人,他岂会不知乔勋这是故意在让他吃味,不过他这招果真厉害,让他也开始怀念起女人软玉在抱的滋味,“别再戏弄人了。我来这是要告诉你,“风”已被我和楼鑫击得快散的差不多了,或许今天他就会反击,你小心点儿。”
“是吗?我拭目以待。”
乔勋两道鹰扬的眉峰微微上飙,他信心十足的冷哼着。
“我已暗中派了不少弟兄注意帮里的安全,至于你那儿可是有个美丽的大诱饵,好自为之。”他故意挑中乔勋心中的大隐忧。
“宛-?”
“是呀!”
“我已吩咐阿山随行保护,除非对方人手多,否则他是输不了的。”他犹豫着,是否该加派人手。
“你倒有先见之明,我只是担心她会成为英野风首当其冲的目标,况且更是拿来威胁你最有价值的女人。”
他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据他在日本察看“风”帮的这段期间,发觉英野风这个人太过狡狯狠毒,不达目的绝不罢手,与这种jian佞的小人相对决,得提防他的搏命反击,对他太过仁慈就是对自己太过残忍。
“你顾虑的倒是周全,谢了。最好是黑帮与住处两边都安排人手,以防掉进英野风声东击西的圈套中。”
“对了,楼鑫要我向你问好,祝你新婚愉快。他的确是个忍术好手,变幻无常的身手,让人叹为观止。”楚寒森突如其来的说。
刚开始他或许对楼鑫的风流韵史怀抱着不太苟同的心态,但直至见到他人后,才一改其偏颇心理,因为楼鑫当真是位挺拔俊逸、身手不凡的好汉,果然有其风流的本钱。
“这家伙!我结婚都半个多月了,他现在才想到致喜,怎么不带他来见我?让我瞧瞧日本忍术的jīng髓所在。”
乔勋挑眉一笑,想起这个神出鬼没、喜流连于花丛间的伙伴不禁莞尔。
“他约会已排到明年底了,要不是我面子大,他才挪出一天与我连袭风帮,哪还轮得到你的份。”楚寒森发出一阵低笑,佩服楼鑫驾驭女人的功力。
“是呀!你面子真大。”
乔勋摇头,睥睨着他说笑话的神qíng。
“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走了。”楚寒森看了看腕表。
“去哪儿?”
“帮子尘拉票呀!你难道忘了下礼拜就是选举日了。”
“你不怕你的“玉手”再度蒙尘,我记得上回你助选回来,直嚷着手上被那些女人所留下的脂粉味弄得反胃十足?”
忆及那幕镜头,乔勋就惹不住想捧腹大笑,“真搞不懂,你不喜欢女人,嫌她们妖气,却还愿意跟她们上chuáng。”
“那只是偶尔,也只是一时之需,不像你们老是流连忘返。”他紧蹙浓眉,为自己辩护。
“耶,你现在这话可不能乱讲,我已改邪归正了。中国不是有句话说:“làng子回头金不换吗?””乔勋立即校正他的辞藻,露了一口字正腔圆的中文。
“什么怪腔怪调的,我可听不懂。”
他妈的,这乔勋是生病了吗?自从娶了董宛-后就不正常了。
“什么怪腔怪调,这是宛-教我的中文,我倒觉得挺有意思的,像一些骂人的话更是用三个字所组成,真是够好玩的!”
“那你就在这儿练习骂人的话吧!我可以告诉你,你就算走到大街上对着路人骂一上午,也没几个人听得懂,省省吧!”
楚寒森拎起风衣,便移步往外。
“劝你学几句中文吧!当你遇上一些缠着你的女人时,顺口骂几句中文像是“大花痴”、“八爪鱼”的不是很过瘾,反正她们听不懂呀!”
楚寒森霍地顿住脚,回头问:“什么意思?”
“就是指一些无聊又兼具黏人功夫的丑女人。”乔勋对他眨眨眼,表示可以免费教学。
“怎么讲?”
“da─huea─chy,ba─jaoa─yu”乔勋慢慢拼给他听。
“谢了,我记住了。”
望着楚寒森再度走远的身影,乔勋终于忍不住满腹yù出匣的笑意,倚在墙上大大的放出了笑声。
好个寒森,你终于上当了!
***
“董老板,我要抽回“董氏”的股份。”
英野风气的嘴唇颤抖不已,想不到他一手创立的“风”居然在一夜之间遭到重创,已毁了大半。
不用想也猜得着一定是“黑帮”做的好事,想不到他还未动手,乔勋已先下手为qiáng,这口鸟气说什么他也吞不下去!
思虑了好久,他终于想到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只要对董樊祈施加压力,他不怕得不到董宛-;只要得到董宛-,他就可以看见乔勋那张懊悔终生的脸。
“你开玩笑吧!英野先生。”
董樊祈霎时吓青了脸,颤着声怯生生的问。
“不,我说的是真的。”恍然间,气氛有点儿紧张的沉闷。英野风坐在董事长的大椅上,语气冷淡地不带任何温度。
他这次可是吃了秤铊铁了心,准备卯足所有的筹码对付乔勋,即使倾家dàng产也在所不惜。
“可是基金会里没有资金呀!”董樊祈擦拭着脸上沁出的冷汗,极力想说服英野风。他想:也许英野先生只是一时在气头上所说的气话吧!
“这是你的事,得自己去想办法。”他冷漠的脸上毫无转圜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