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古子崴噙着一股讪笑,那抹帅样可真是所向披靡。
“再过一会儿,达尔也该到了,他也发现了异样之处。”殷尧拂了一下垂额的卷发,一双蓝眼珠泛着光彩。
“你所盯的人是?”
“高健及亚伦。”
“那么达尔呢?”古子崴旋过身,脚下踱着步子,脑子却不停臆想着,会是谁跟他过不去。
“高健的哥哥高基,还有凯西。”殷尧双手抱胸,不再多做揭示,因为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是高基与高健两兄弟?”
古子崴倏地过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光盯着殷尧,因为凭他对那两兄弟的了解,高基个xing沉着,举止傲然,最重要的是他有着qiáng烈的正义感,绝不可能对“北海”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至于高健嘛!他较浮动,当初他想进FBI,他就抱着反对的意见,只是有碍于高基的颜面,他勉qiáng同意了。
说来可笑,他这个FBI的首脑,竟还成手下对付的对象,难道他做的那么失败吗?反倒是他另一组织“野战部队——北海”,成为他真正可信任、可依赖的朋友,如果他再对他们隐瞒他真实的身份,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对他的信任了吗?”
于是他又说:“无论是高健或高基,我现在只想告诉你们一件事——”
“你是想告诉我们你是FIB的首脑吗?”
沈达尔不知何时已到来,他站在不远处的大石上,露出率xing的表qíng,打了古子崴的岔。
“你们——”古子崴并不讶异,只是没想他们那么快就知道了。
“别忘了我们是北海,没有任何一个秘密可以瞒着我们太久的。”沈达尔走近他俩,燃起一根烟,将烟雾徐徐chuī上了天空。
“能告诉我,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他从起两道浓眉,漾着笑意。
“其实并不久,就在我们彼此会面的那天,因为既然你说我们是间接隶属于FIB,当然我们要对它有更进一步的了解才行。说实在的,我们已经有一个神出鬼没的北海老在并不想再有一个不知长相的FIB的首脑。”
殷尧嘴角勾起了一个神秘得意的浅笑,眼眸中有着兴味正浓的意思。
古子崴露出欣赏的眼神,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因为他们是他所领导的,“你们并没让我失望,太好了!”
“别再捧我们了,还是先摆平高基两兄弟才是要事。”沈达尔的表qíng倒显得肃穆深沉,看得出事态的严重xing。
“他们怎么了?”古子崴不疾不徐的问道,一点也不忌惮那两人的诡度。
“这些天来我和殷尧常见他们会面。”
“兄弟见面是件很正常的事啊!”他不以为然的说,事实上是他还不愿承认。
“绝不正常,他俩常常约在一处无人的空屋内暗自私语着,倘若没什么队谋诡计,何不约在外面任何一个公开的场合?”殷尧接了腔。
气氛顿时僵滞住了,古子崴何尝不曾怀疑过他们,只是他一直告诉自己他们绝不会对他不利,想幻想总逃不过事实的伤害。
他qiáng压下苦涩复杂的qíng绪,“有调查出他们在商议些什么吗?”
达尔上星期已易容成他们的手下混了进去,他在门外所听到的一切,你一定无法相信;两年前所发生让你被逸枉的那件大事,就是他们两兄弟做的,现在他们还想利用江涛来对付你。”殷尧沉着脸说出他们惊心骇人的目的。
“为什么”古子崴自认从未对不起他们,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对他如此大的怨恨及不满?
“不为什么,就跟你上回告诉我们的是一样的,他们看不惯北海,于是把恨意算在你身上。”沈达尔摊摊手。
“真是的!无论是‘北海’或是‘FBI’,都是一样为人民谋福利的,这种阋墙之事,亏他们也做得出来。”古子崴严峻的五官突地罩上一层寒霜。“坦白说,我倒挺欣赏高基的,他那种隐藏在表相底下的英勇气魄是那么的令人注目,倘若不是为了他弟弟,他是不会介入其中的,我感觉得出来,他是将名利置于身外的那型人物。”古子崴留下一种遗憾。
“这点我亦有同感。”殷尧亦为他这种护弟行径而感到不值。
“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到时放他一条生路?”古子崴明亮的眸子透过银丝框眼镜的反she更为闪动,声音更是不带起伏地问道。
沈达尔及殷尧同样做着点的动作。
“哈……告诉你们,我正有此意。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记恨的人,只要彼此间的纠葛解释清楚,我想一切都还是会回复到从前,再说高基、高健两兄弟身手不凡,失去他们也是我们的损失。”古子崴坦dàngdàng的说道。“好了,咱们也该散会了,我得去语靓家做客呢!”
他摇摇头,戏谑地想着:不知丈母娘看女婿会不会愈看愈有趣?
“那我们祝你好事早点到来。”
殷尧及沈达尔更是促狭的瞅着他,也由衷祝福他早日摆脱王老五的日子,因为他们太满意现在的婚姻生活了,回家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有娇妻可温存,更有稚子可撒娇,天下最大的乐事也不过如此罢了,夫复何求呢?
???
古子崴一进家门就到色香味俱全的饭菜香,这是以前他从未享受过的滋味,自从黎语靓上次烧了他的厨房后,他就不准她再动它了,事实上,厨房烧掉事小,他担心的是黎语靓的安危。
看样子,一定是他未来的岳母在大展身手!
不对,怎么他瞧见黎德扬与杨喻敏坐在客厅呢?那么厨房的那个人是——
天呀!说时迟,那时快,他鞋还没脱,已忙不迭地冲地了厨房,令在场的两老看傻了眼。
“老伴,你瞧这小子一分钟都等不及想见我们女儿,看样子好事近了。”杨喻敏喜欢在心中。
“这小子不错,我也很满意。”黎德扬吸了口雪茄,笑意盎然的说着。两老却不知他冲进厨房的目的。
“语靓,你怎么又进来捣蛋了呢?”古子崴连忙夺下黎语靓手中的锅铲,更以快得让人眼光撩乱的速度关了瓦斯炉的炉火。
“我捣蛋?拜托,我是在弄东西请你耶!瞧你紧张的。”她笑睨了他一眼,又兀自找开了瓦斯炉。
“可是我怕——”
“怕我又把厨房烧了?我不是说过了吗?那次是意外,因为跟你抬杠抬过了头,忘了锅子上放着东西,这次不会了。”她截断了他的话,手脚利落的翻着锅上的鱼,看那模样倒真像是有那么一手似的。
闻到阵阵扑的香味,这可是古子崴好几年不曾碰过的中国菜,他禁不住的直吞着口水,“语靓,能告诉我,你现在弄的是什么吗?”
她得意地看了他一眼,开心的说道:“糖醋鱼呀!”
其实这是黎语靓恶补了一个上午的成就。
“那可是语靓的拿手绝活,保证你尝过后一定会赞不绝口。”
不知何时,杨喻敏已站在厨房门外,高兴地看着里面那小俩口恩爱的模样,看来,她应该不久就可以当外婆!
“真的?看来,我以前错过了不少满足口yù的机会。”他对黎语靓眨眨眼,眸中含着些许悔意。
“没关系,来日方长,你有的是机会可以尝尝我女儿的手艺,只要你不厌烦就行了。”杨喻敏恨不得立刻拥有眼前这位女婿似的,不停地暗示着。“妈——谁说以后要煮饭给他吃啊!你不要在那儿嚼舌根了!”
黎语靓倏地红透了脸,一股羞赧的神qíng浮在脸上,她真的被她老妈说得快惭愧死了,好像她嫁不出去了,直在那儿推销着。
“行,我出去,我出去,别不耐烦了。我只不过是进来看看你弄得怎么样了,可别让子崴饿着了。”杨喻敏暧昧的一笑,决定不再当电灯泡了,这才缓缓的走出厨房。
“快点,我看得忍不住食指大动了。”他偷偷拈了一块葱爆牛ròu塞进了他的大嘴里。
“要死了,你竟然偷吃。”黎语靓拿筷子敲了一下他的手,倦装生气的说着。
“你迟早要为我下厨的,先偷吃一下又有何妨?”他拉她入怀,偷偷啄了一下她粉嫩优美的唇,他甚至觉得自己已渐渐不能失去她了。
思及此,他更紧紧的搂住她的身体,让她在他的胸前,“或许有一天会发生什么事,但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黎语靓拿着锅铲的手伸得远远的,就怕一不小心弄脏了他gān净的牛皮大衣,然而她的眼睛却被他那脉脉含qíng的眼神给勾引住了,那种表qíng说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为什么这么说,会发生什么事吗?”她张着无邪的大眼,紧紧地睇视着他。
“喔,没什么!怎么没看见江伯伯呢?”他为自己从未有过的多愁善感感到汗颜,于是岔开话题。
“我爸将他jiāo托给表哥暂时照应一晚,怕他留在这儿坏了今晚的气氛。”她耸耸肩,一副无可奈何的又走回瓦斯炉旁翻着她快烧焦的鱼;被他这么一搅和,险些又造成第二次火灾。
“他反对我来这儿做客?”这点古子崴倒是心知肚明,因为在江涛心中目中已根深蒂固将他视为鲨鱼了。
黎语靓点点头,“不知他哪根筋不对,把你当成鲨鱼,你说好不好笑?”说到这儿,她又转过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坦白说,你那神韵真的好像鲨鱼,若不是眼球子的颜色不同,声音不一样,我也会像他一样将你视为鲨鱼。”
“如果我真是他,你会像江涛一样找我报仇吗?因为我误杀了你的未婚夫。”
这点对古子崴来说太重要了,他不希望真相大白的那天就是他们感qíng破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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