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嘛!」嘉莘上前,在门外问道:「妳可以洗吗?要不要我帮妳?」
「不用,我可以。」幼幼说道。
「想喝咖啡还是热红茶?」
「脚伤不能喝耶!那我喝果汁。」幼幼在浴室内说道。
「OK。」幸好冰箱里还有一瓶柳橙汁,嘉莘便为她倒了杯,也为自己泡杯咖啡,不一会儿就见幼幼洗澡出来了。
「快过来坐吧!」嘉莘扶着她过来。
「谢谢。」幼幼感动地开着玩笑,「从现在起妳就是我的双脚,不能跑太远知道吗?」
「遵命,主人。」她白了幼幼一眼,为她端来果汁,「妳是怎么伤到的,看妳手臂上还有擦伤。」
「躲车子撞到的。」想起那一幕还真惊险。
「幸好只是小伤,人没事就好。」听幼幼形容的qíng况还真可怕,「那是谁送妳去医院的?」
「裴邑群。」幼幼没好气地说。
「什么?又是他!」嘉莘忍不住笑了,「没想到妳和他的缘分真不浅,好神奇喔!」
「神奇什么啦!我倒觉得像孽缘。」喝下口果汁,幼幼嘟着小嘴。
然而话虽这么说,她的脑海里却充斥着他的脸孔,尤其是他见她受伤时焦急的神qíng。
「妳真觉得妳跟他没机会?」嘉莘有意试探。
「什么机会?」幼幼挑起眉。
「就是谈qíng说爱的机会嘛!」
「谈……」幼幼突然仰首笑出声,「这怎么可能嘛!妳也真是的,也得看我喜不喜欢他。」
「那妳喜欢他吗?」嘉莘摆出一个双手托腮的可爱模样。
幼幼摇头轻嗤,「光是看他那张好像我欠他几千万的脸,我就想揍人。」
「或许他天生就是如此。」嘉莘还想替他说话。
「那才糟呀!如果天生就这样,跟这种人jiāo往不就一辈子受煎熬?」她可不想领教。
「妳总是有理由。」
「反正他是他、我是我,别把我们两个不同世界的人绑在一起。」
她不可能喜欢上那种男生,绝对不会,永远都不会。
幼幼在心底默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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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动不便对幼幼而言还真是一种酷刑。
虽然她不是那种很好动的个xing,但是班上若有别人不愿意做的事,她都会自告奋勇的去做,而现在她的脚不方便,可是让她懊恼极了。
「刘幼幼,看样子妳的运气也不是很好。」
何丽雅笑望着她这副样子,明天就是周末了,看她大概也好不起来,这对何丽雅而言可是最开心的一件事。
平常她对幼幼这个人倒是没什么意见,只知道她很热心,老爱揽一些大家不愿做的事去做;现在她终于明白,她之所以会这么做全然是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为自己制造机会。
「是呀!运气不好才会变成这样。」幼幼傻气地说。
「那妳还要参加舞会吗?」何丽雅多希望她不去,那她就可以正大光明的代替幼幼成为裴邑群的舞伴。
「当然会去,就算用拐的也要去。」她很认真地说。
「妳为什么这么坚持?有什么意图吗?」何丽雅站了起来,狠狠地指责她,「是希望让王子同qíng妳?」
「妳在说什么呀?学校不是说了,不去的话是要扣团体分数的。」她哪会不知道何丽雅心底在想什么,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妳的意思是不会下场跳舞啰?」那还差不多。
「我这个样子还能跳吗?」早猜出她的心思,幼幼于是说:「我把我的机会让给妳,这样可以了吧?」
「这可是妳说的。」何丽雅笑了笑,这才满足的离开。
「居然有人这么厚脸皮!」嘉莘走到幼幼座位旁,不屑地直望着何丽雅的背影。
「别怪她,只要是女生都会这样,不被那几个男生迷得团团转才怪。」幼幼一边说,一边活动着受伤的腿。
「妳说只要是女生都会这样,那为什么妳却这么讨厌500号寝室的那些男生?」嘉莘就是不懂幼幼心底到底在想什么。
「我也不是讨厌他们……反正就是不对盘,就当我是不正常的女生好了。」她无所谓地笑笑。
「对了,王叔说今天妳不用去花店了,我和他两个人就行了,昨天妳硬要过去,他直担心妳呢!」
幼幼双眉一蹙,摇着嘉莘的手,「那我很无聊耶!让我去啦!我可以在旁边整理花或帮忙cha花嘛!」
「这又不是我能作主的。」
「就是希望妳能替我向王叔说qíng嘛!又不是重伤,老是躺在chuáng上多无趣。」她噘起小嘴,「何况妳也知道我的苦衷。」
「这……好,妳就跟我一块儿去花店吧!」她向来拿幼幼没办法。
「真的?太好了。」幼幼一把抱住她。
「对了,明天妳的衣服准备好了没?」
「我的脚都受伤了,就穿轻便的裤装吧!反正学校也没硬xing规定得穿裙子。」幼幼笑睇着她,「那妳呢?应该早早准备好了吧?」
「思益已经买了套洋装给我。」嘉莘害羞地说。
「那就好,我好怕妳为了照顾我都没有为自己准备呢!」幼幼这才松口气,「否则要我陪妳逛街,现在这qíng况是不可能的。」
「我也知道,安心吧!」最后一堂课的上课钟声响起,嘉莘拍拍她的肩,而后回到位子上。
最后一堂课较轻松,教授也很幽默,上课的气氛很开心,也让幼幼几乎忘了脚扭伤的疼痛。
直到放学,幼幼便和嘉莘一块儿前往向日葵花坊,而王庆华一见到她,忍不住又是一阵碎念。
「妳gān嘛来呀?」他拿了杯水递给她,「不是要妳好好休息吗?」
「王叔,我的腿受伤,但我的手没受伤啊!我还是可以帮忙cha花。」幼幼可不想当废人。
「真拿妳没办法!好吧!妳就帮忙cha花,前面那间幼稚园订了六篮花,明天八点前要。」王叔将花篮拿到她面前,「需要什么花尽管说吧!」
「好,我要玫瑰、百合……满天星、再两株向日葵……」她说了一堆花名。
「这些让我来做,我马上拿来。」嘉莘笑嘻嘻地整理好花束送过来,接着便到另一个角落整理一批新进花束。
幼幼迅速的将花cha好,扶着墙站起。
「妳要去哪儿?」王叔问。
「我要去外面看看我养的花。」她微微一笑。
「我扶妳。」
「不用,真的不用,扶着墙慢慢走就可以了。」说着,幼幼已经来到外面,拿出喷水器为花喷水。
才转身,就见那辆眼熟的跑车停在对街,她张大眼,等着车里的人走出来……果真是裴邑群!
只见他朝前走了几步,像是忘了拿什么又折返车旁,猛抬头却与她四目jiāo会。
裴邑群有数秒的怔忡,随即他打开车门拿了东西后,转身继续往前走。
幼幼扬声喊着,「裴邑群。」
他停下脚步,回头望着她,「有事吗?」
「那天真的很谢谢你。」她很诚挚地说道。
「妳已经谢过了。」他平板的声音说道。
「虽然谢过了,但我还是得正式的再谢你一次。」幼幼一跛一跛的来到他面前,将手中的花束递给他。
「这是做什么?」他眉一蹙。
「送你的。」她脖子一缩,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着。
「不需要。」他依旧冷得让她寒心。
「我都已经把花给摘了,你如果不要的话,岂不是可惜了这些花?」她鼓着腮说。
「那是妳摘的,不关我的事!何况一个男生拿着花象话吗?」沉冷的嗓音微微提高,幼幼知道他又即将火山爆发!
「你好好说,不要生气嘛!」她不满地嘀咕。
「那妳快走开,别让我看见妳和妳手上的东西!」睨着她,又睨着她手里的花一眼,他不再逗留地离开。
幼幼一拐一拐地追了过去,「等一下,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接受我的道谢?这只是单纯的──啊!」踢到东西,她就要摔倒了。
裴邑群迅速来到她面前勾住她的腰,紧蹙双眉瞪着她,「该死的,妳到底想要做什么?」
「请你收下这束花。」她怯怯地说。
他凝睇着这束花,又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眼神,「为什么一定要我收下?之前妳不是对我很有意见吗?现在又何必执意于这份谢意?」
「就是因为过去对你有偏见,如今观感有些变了,反正……反正我只是单纯的想表达我的谢意。」她也厘不清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心底有许多话想说,又不知该说什么。
「老天,妳到底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反正要我收了花,妳才会甘愿是吧?」裴邑群没好气地问。
「什么甘愿,很难听耶!」她噘起小嘴。
「那妳到底要不要我收下花?」他的嗓音不自觉的提高。
「追你过来,当然就是希望你能收下呀!」她噘起小嘴,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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