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我接近你的确是有目的的,否则,像你这种浮花làng蕊的烂格格,我敢要吗?」他哼笑了一声,撇起嘴讥嘲道:「就拿刚刚来说吧!我也不过是逗你玩玩,可没真的要了你,因为我根本鄙视你、不屑你。」
屈夙尘冷娣着璟圆格格二字一句冰冷如刀刃般刮进她耳中,让她呆若木jī的征在当常
她紧抓着自己残破不堪的衣裳,脸色木然地凝往他冷酷的眼底,久久才找回说话的力气,「你……你好可恶,既然这么厌恶我,又为何还要碰我?」
「碰你可是bī不得已的,我是要让你这个傲慢骄纵的烂格格知道,你再怎幺拗也拗不出我的手掌心,刚才在我手下娇喘不休的女人不就是你吗?可笑的是,我还没上你,你就已乐成那样,这下你该承认这场挑战我赢了吧?」
他霍然大笑,俊鼻下那张有型而yīn柔的唇厌烦地嫩了一下。
璟圆格格脸色愀变,向来单纯无惧的大眼此时已蒙上浓浓的愁雾。她很他,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何要输在他qíngyù的撩拨下,这一切全是她自找的。
「滚!你给我滚──」她心痛不已,原以为他多少对她有点爱意,或是有些喜欢她,才会对她做出这种事。原来,原来他只是个冷酷的恶魔!
「要我走没那么简单,复面还有好戏等着我主导呢!」
他旋即走到屋外,此时外头雨势已骤缓,剩下的只是微雨丝丝。
璟圆格格眼看着他走出去,心中无由地生起一股恐惧,没想到他当真想放她自生自灭!良久,她正在不知接下来该怎幺办的时候,突合外头传来了许多嘈杂人声。
她紧张地缩拢身子,却见他又走了进来,身后还有许多脚步声。
璟圆格格下意识抓紧残破的衣衫,瞪着入口处。
「璟琳格格,在这儿……你们快来看啊,刚和人偷qíng的璟圆格格躲在这里啊!」
一群人见到她,无不大声吆喝着。
她完全愕然了,瞠大杏目瞅着一屋子陌生的人。当她的目光掠过屈夙尘那张溢满嘲弄的笑脸时,才惊觉自己上了当,还陷入了他的诡计中。
「我没有和人偷qíng,我没有!是他……」璟圆格格蜷曲着身子,颤抖的指尖指向屈夙尘。
陡地,她想为自己辩驳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因为,她看见了在他森冷表qíng中那丝虚伪的怜悯──
「格格,你可能受了惊吓,告诉我是哪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沾污了你还把你丢在这里?」他叹了一口气,并脱下自己的外衫故作好心地被在她身上,遮住她隐约展现在外的雪白身子。
璟圆紧咬下唇,破口大骂:「是你!你这个láng心狗肺的东西──是你把我骗到这儿,把我给……」
「对不起各位,璟圆格格可能是因太多人在这儿,一时之间吓坏了才会语无伦次,能不能请大家先退出去,毕竟她是位姑娘家,又衣衫不整,这教她怎幺有脸见人呢?」屈夙尘蓄意不理会她的指控,反而佯装笑脸转向众人,表明立常
「也对,若不是夙尘少王爷不放心格格,她可能饿死在这儿都没人知道,会被人骗来这儿污rǔ,还真是造孽啊!」众人的眼光均不约而同地看了一眼莫云山庄这四个字的匾额,可见大家都明白莫云山庄之所以会自江湖上消失,和璟圆格格可是有着绝大的关系。
当一行人全部退出后,屈夙尘便一改脸色走向她,眯着她那双含恨带怨的眼,冷着声说:「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又怎能怪我呢?我不过是为一些男人出口气罢了。走吧!我带你回王府。」
她抹去眼中的泪,抬高下颚,凭着一股傲气说道:「你就是要毁了我才甘心吗?你为男人讨回公道,我就不能为女人讨回她们所失去的自尊和幸福吗?」
为什么女人玩弄男人的感qíng就是作践làngdàng?而男人玩弄女人的感qíng,接二连三金屋藏娇,却全是天经地义的?
她愤而站起,狠睨了他一眼,一步步困难地走出去。
当她迈出屋外,面对多人耻笑与嘲讽的目光时已是麻木无感,她只知道她的心正一寸寸guī裂,再也拼凑不齐了。
她从没想过,自己对男人提防万千,最后还是栽在男人的手上,而且是这幺的凄惨,今后她该何去何从,她已完全没有主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令她深感龌龊的地方。
她未着鞋的双脚踩在细石上,已没有痛的感觉;脚踝上的扭伤仍在,却已不及她的心痛于万分。
璟圆格格就这幺一跛一跛地走出屈夙尘的视线,她的背影烙在他眼中竟显得如此脆弱和单杯…
让他的心猛地产生一股罪恶感!
不知是凑巧还是屈夙尘故意的,这时候淳庆王爷也正率领着数名家丁前来,当他看见璟圆格格一身láng狈地走在路上,立即冲上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少王爷派人来通知我,说你气愤的奔出花厅后就一直找不到你的人,好不容易找着了你,你竟然变成……」
他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就算是气我,也用不着这么糟蹋自己啊!」
她抬起无辜的大眼,空dòng地望向王爷,「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让我走……」
璟圆格格心里有数,一定是屈夙尘在她阿玛面前造谣生事,才让他以为她是因为负气才出府。
天啊!她真是yù哭无泪,有口难言……
「你给我站住,你以为就这幺一走了之就成了吗?你要我这张老脸从今以后往哪儿搁啊?」
王爷喊住她,脸色灰白地瞅着她那张已是苍白的面容,「你额娘是汉人,为什幺你就没有半点汉人女子应有的温柔和娴淑?她是那么的多qíng柔顺,你完完全全不像她呀!倘若她地下有知,明白自己生出一个像你这样的女儿,她一定会惭愧极了──」
璟圆格格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回头冷凝着他,「就是因为我额娘娴淑温柔没脾气,才会被你所骗,骗来这王府里做个待妾,然后又眼睁睁地看着你一个女人又一个女人的带进府,最后抑郁而终,对不对?」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简直是找死──」王爷高举起手,正要重重地甩她两个耳光,却被实时赶来的屈夙尘截住手臂。
「王爷,您息怒,璟圆格格现在已经很痛苦,相信她也一定是感到后悔了,您还是原谅她吧!」
「不用你假惺惺、虚qíng假意,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在我阿玛面前说了些什幺浑话,明明是你把我骗来这儿,你竟然激诬陷我!」
她忿忿然地瞪着他,突然像豁出去般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衣襟拉扯着,「说!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你说啊──」
王爷蓦然一惊,上前拉开她,气得额上青筋bào跳、满脸通红,「你还知不知羞耻?夙尘王爷费心找着你,你竟然不知感恩,你到底想把我的脸丢去哪?我想不用多久,整个北京城定会将你今天的镍事大肆渲染,你怎么还……」
淳庆王爷大大叹了口气,羞愤得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王爷,我看还是先由我带格格回去吧!这里就jiāo由您善后了。」
屈夙尘的目的既已达到,便没这等闲qíng再留下来看淳庆王爷发火的模样,他想尽快将璟圆格格带回府邸,他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幺做?
「也好,一切都拜托你了。」王爷汗颜道。
「哪儿的话,那幺在下就先行告退了。」
屈夙尘一旋身,俐落地抓起璟圆格格的手,快步离去。
璟圆格格受了伤的脚踝被他这幺一拉扯,疼得更厉害了!就算是想忍耐,也撑不下去了……
突然,她跪在地上,伤处已麻疼得再也站不直身,她痛苦地申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恨我、讨厌我?我跟你无菟无仇,你甚至还夺走我的清白──」
「清白!笑话,你以为由你嘴里说这两个字,有几个人会相信啊?」
屈夙尘冷冽一笑,狠狠地又说:「别再打什么鬼主意,快起来吧!」
「我知道不会有人相信,但我真的是清──」
「够了,这么晚了,我不想再听你说废话。如果你还想留在这里让众人取笑,那你就留下吧!」
他残忍地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她想站起来,可惜!脚踝上的疼痛根本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几次好不容易站起来,却没走两步又跌倒了。
屈夙尘走了十来尺远,突然回头看她,纳入眼里的正是她这副痛苦的模样。
他冷冷一挑眉,僵着脸折回去将她抱起,「我还是抱你回去吧!免得在淳庆王爷面前不好jiāo代。」
她本想拒绝,但身心俱疲的她已提不起一丝反抗的能力,她窝在他怀里,不时想起在破屋内他对她所做的一切嗳昧挑勾,浑身竟渲染了一片火热。
她恨他的无qíng与冷酷,却又没出息地眷恋他顽健的体格和温柔的怀抱……
难怪他会嘲笑她下购、不知羞耻……
她突然抬起蛲首,凄楚地问道:「你已成功地污rǔ了我、击溃了我,也让我尝到痛不yù生的滋味,那现在你是否能告诉我,你最终的目的是什幺?」
屈夙尘停下脚步,讥笑了一声,眼底净是一片晦暗yīn沉,「很简单,把你赶出北京城而已。」
璟圆格格的心口倏然被涌上的酸楚给吞没,她的声音已不再qiáng悍,夹杂着些许的哽咽,「为什么?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
「还记得莫云山庄的莫子扬吗?他与我是八拜之jiāo的好兄弟,这么说你明白了吧?」他的唇弯成迷人的弧度,眼底的光芒却是凌厉犀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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