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研磨咖啡,只有三合一,要不要?”他当真是得寸进尺了!
“将就一下吧!”摊摊手,他那对炯亮的大眼从头到尾都一直追随着她的身影。
何茉晴不是没有感觉,虽然她尽可能不去看他,依然可以感受到他胶着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多么的炽热!
她泡好咖啡后,放在他面前的桌上。“吃完就快走吧!”
“你怎么了?都不正眼看我,是害怕还是害臊?”他脸上漾着笑意。
“原来你来这里主要不是为了还我发夹,而是要取笑我是不是?”她愈说愈难过,眼眶因而泛红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一句话。”他眯起一对狭眸,接着说道:“我愿意负责。”
“什么?”这句话震撼住她。
“我不想背负个始乱终弃的罪名。我可以娶你。”
她是好女孩.又把清白的身子jiāo给他,就算他现在不想论及感qíng或婚姻,但也不能让她受委屈。
更何况他瞿洛臣虽然不是个好男人,但也不是个缺德的男人。
“你……只是负责?”何茉晴没有因为他这句话而感到开心。
“对。”他违背心意说道。
“走,你给我走。”她哭了出来,用力将他往外推,“你不要再来了,我也不会去找你。我会离开这里,今天就走,这样你就不会有负担了。”
“茉晴!”看着她的眼泪,他的心窝一阵紧抽,有股想将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冲动。
“走——”她指着门外,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怎么了,真要离开这里?”她不肯接受他他能了解,哪个女人会因为一次亲密接触就嫁给一个没有未来的男人?
“对,我会离开。”谁要他的怜悯?谁要他施舍的婚姻?既然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又何必qiáng迫自己娶她?
“好吧!不过你留下,我离开。”他不能因为自己犯下的错而bī得她走。
何茉晴愣了下,没再接话。
瞿洛臣还想说什么,但见她已不想再提,只好放弃这念头,走出屋外离开了她的视线。
直到他离去的脚步声慢慢远离而至消失,何茉晴忍不住追门口,扶着门框望着他早已不见的身影。
她只能紧抿双唇,无声地淌着泪。
***
“qiáng嫂,我来帮你。”下楼见qiáng嫂又在准备晚餐,何茉晴立刻放下书本走进厨房帮忙。
“不用,这点事我做就行。”qiáng嫂笑着推她出去。“去看你的书吧!”
“你也知道一直看书效率不高,就让我做嘛!”茉晴先洗洗手,“接下来要煎鱼吗?这个我会。”
“好吧!就让你帮一次。”qiáng嫂让开位子,“小心呀!这鱼下锅要轻点儿,可别被热油溅到了。”
“是,我知道。”何茉晴拿起鱼往油锅内一放,顿时一股味儿刺激她的味觉直达胃里,她忍不住捂住唇,gān呕了起来。
“怎么了?”qiáng嫂关心地问。
“没事,只是突然觉得恶心。”她摇摇头。
“是不是肠胃不好?看你脸色都发白了,还是上楼休息吧!”
qiáng嫂将她推出厨房外,“我来做就行。”
“真不好意思。”本想帮忙却变成这样,何茉晴很过意不去。
而且她也很疑惑,她的胃明明没事,为何会突然反胃?抚着腹部上了楼,才进房她又觉得很不舒服的gān呕两声。
或许真是肠胃出了毛病?她打开柜子正想找药吃,突然瞧见上回托qiáng嫂买回来的卫生棉。记得那是在一个多月前,而隔日瞿洛臣便搬走了,她和他就没再见过面,这么说她的好朋友迟到这么久她居然不知道?
一个多月,一个多月……难道她?
“呕!”又是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她再也忍不住地冲进洗手间呕吐。
楼下的qiáng嫂听见声音,立刻上楼问:“要不要让qiáng叔开车载你去市区的医院看看?”
“不,不必了。”她摇摇头,脸色憔悴,“我待会儿自己去就好了。”
“这不是很麻烦吗?反正qiáng叔要去市区,就顺道送你。”qiáng嫂见她这样还真是不放心。
“那好,就送我到市中心。”茉晴明白自己是逃避不了了,如果真有什么事早点儿知道总比一直担心得好。
“可以,那等吃过饭再出门吧!”
“不,等qiáng叔吃饱就走,我实在没胃口。”她好紧张。害怕会是那次一时的冲动铸下无法弥补的错误,那该怎么办?
“好,那你再忍忍,我会让他吃快点儿。”
“不用,慢慢吃就——”茉晴冲出洗手间,但是qiáng嫂已经下楼了。
不久qiáng叔吃饱后,在他的叫唤下,何茉晴下楼来,“麻烦你了,qiáng叔。”
“别这么说,不舒服就得看医生,快走吧!”qiáng叔随即走出屋子,何茉晴则跟在后面坐上他的小发财车。
一路上她的心qíng不安极了,害怕自己的怀疑就要成真。
“是不是吃坏肚子?怎么突然闹胃不舒服?”qiáng叔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你就别再熬夜看书了。否则等考试到了反而身子垮了,那还得了?”
qiáng叔说的没错,自从瞿洛臣离开后,她为了忘记他,将全副心思都放在念书上,早也念晚也念,失眠的时候更是拿念书来催眠自己。
“我懂,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她不自觉的摸着小腹,不停告诉自己,肯定是自己多虑了。
“对了,你要去哪间医院?”到了市中心,qiáng叔问道。
“在这里停车好了,我可以自己搭公车过去,不用麻烦qiáng叔。”
“这怎么行?你人不舒服呀!万一在半路上怎么了,你qiáng嫂会骂死我的。”qiáng叔直摇头。
看qiáng叔这么坚持,何茉晴只好说出一家综合医院的名字,“离这里应该不远,那就麻烦qiáng叔了。”
“那医院我知道,马上送你过去。”转个弯,才不过三分钟路程就已经到达目的地。
“谢谢qiáng叔。”她下了车。
“回来的时候,我——”
“不必了,看过病后我会自己搭计程车回去的。”她对他灿烂一笑。
“那好,有事记得打电话给我。”对她点点头,他便开车走了。
何茉晴走进医院之后,踌躇了会儿便决定挂了妇产科,当看见妇产科门上的婴儿标志,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
信义区一间高级住宅中,屋里摆着许多珍贵的骨董与字画,彰显主人的身份与地位,也显示主人对古物有着特别的偏好。
主人坐在桧木椅上,手拿烟斗塞着烟糙,随口问着一旁的阿奇,“少爷现在的状况怎么样?”
“他独自住在大楼里,过着和以前一样的日子。”
瞿奂义冷冷一笑,“他还真是毅力坚定,跟我杠上了。还有,那个叫何茉晴的女人呢?”
“她也还是老样子,不过她昨天去了趟医院,我特地去查了下,她看的竟是妇产科……去验孕!”
“验孕?”瞿奂义放下烟斗,“结果呢?”
“有了,五周。”
瞿奂义眯起一双老眼,嘴角缓缓勾起,“五周……还真是刚好。”
“先生,我不懂,什么刚好?”阿奇不解地问道。
“记不记得你上次对我说,送饭给少爷的阿玉看见少爷和那女人一块儿躺在chuáng上,那是多久前的事?”他吸了口烟。
阿奇想了想,“应该是上个月初……”
“是不是和五周的时间吻合?”瞿奂义提醒他。
“你的意思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少爷的?”阿奇这才弄明白一切。
“百分之百。”都监视了这么久,难道还不够清楚?
“那该怎么做才好?”阿奇很认真地说:“既然她肚子里有你的亲孙子,总不能让他流落在外吧?”
“我会找她谈,洛臣这孩子虽然叛逆,但他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尤其他对那女人绝不是只有玩玩的心态。”瞿奂义隐隐一笑。
“是吗?少爷心里不是只有琳娜小姐,否则她在他受伤后离开,也不会让少爷这么痛苦消沉?”阿奇直觉是这样的。
瞿奂义摇摇头,笑望着他,“那是他心里有鬼,很多事qíng想不开所造成的,事实上琳娜早在他心底慢慢转淡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卑感吧!当然还有对女人所产生的不信任。”说着便站了起来,“你快去备车,我这就去找她。”
“是。”
阿奇开车载着瞿奂义前往天母,途中不时从照后镜中望着先生的表qíng,然而瞿奂义却只是闭眼沉思,让阿奇无法猜出他真正的念头。
到了别墅外,瞿奂义下了车,先望了眼自己的房子,“这里阿玉还在打理吗?”
“当然,打理得非常好,要不要进去看看?”阿奇恭敬地问道。
“少爷不在这儿,我进去看谁呀?”他摇摇头,“去按隔壁的门铃。”
“是。”
阿奇立刻上前按下电铃,不一会儿qiáng叔出来应门,一见是瞿奂义便笑着问候,“瞿先生,好久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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