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庄主!”王qiáng咚地一声跪了下来。
“这话我已听了不下百遍,滚,离开青焰山庄,我看还有谁愿意留你。”他已仁至义尽,也偿还了过去他相挺的恩qíng,如今他不可能再原谅他。
“庄主……”王qiáng没想到自己会有被赶离山庄的一天。
“走——”慕亨指着门外一喝,那犀利的眼神,冷冽的表qíng让王qiáng知道自己不走是不行的。
他缓缓起身,又看了花绣苑一眼,懊恼的摇摇头后,便落寞地旋身离开。
慕亨将视线调到她紧捧着破砚的伤心神qíng,轻声嗤笑,“原来这就是你想的办法,利用王qiáng?”
“这不算利用,只是各取所需。”她看着手中的碎片,有气无力地说,“只是……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
“这不是青台砚。”他睇着她,“你以为王qiáng那种人会对你老实吗?”
“什么?他……他骗我!”花绣苑跪坐在地抚着胸,心想:她差点上当了,差点被那个贼人所骗。
“现在是不是很庆幸我及时赶来?”他朝她伸出手,“起来吧!”
她抬头看着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这才伸出手让他将她拉起来,“我……我可以回房了吗?”
“怎么了?觉得丢脸就想逃!”慕亨勾起诡魅的嘴角,“不是觉得自己很行吗?以后就全靠你自己吧!”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她哑声喊道。
“因为你不听话,我最气不听话的女人。为了那只破砚,你当真愿意把自己出卖给王qiáng是吗?”
他的眼神让她害怕,“你是什么意思?”
“这么说你也可以出卖给我了?”他撇嘴笑笑,灼热的眸光直盯住她的眼,“那我们也来谈条件好了。”
“你怎么可以出尔反尔,当初是你说的,我来你的山庄做事,你就会帮我的。”她害怕地望着他眼底的yīn鸷。
“忘了吗?我可是狂人,既然是狂人就没有守诺的必要。”他勾起嘴角,“说吧!是来我房里还是去你房里?”
“别……”她拼命摇头。此刻她心底出现严重的矛盾,她到底该守着纯真,还是得牺牲自己?回头想想,爹娘的养育之恩重如山,她怎能这么自私,只知道保护自己呢?
“那就是不肯了?”他的眼神一敛,“那也没关系,我现在就回去把那只砚给砸了,好让你死了这条心。”
“不要!”她大声喊道:“别这样,就到你房间。”
“没想到你还挺慡快的,只要能得到那只破砚,我想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他轻轻一哼,“跟我来吧!”
眼看他就这么往前走,花绣苑的双脚像是黏在地上,动弹不得。这时她又看见他回头对她说:“怎么不来?快呀!”
花绣苑的双手不停互搓着,压抑着紧张的qíng绪,缓步跟随他的脚步往前走。
直到进入慕亨的房间,花绣苑已浑身僵住,因为里头全是属于他的东西、他的味道,触目所及尽是充满阳刚气息。
“怎么呆站在那儿,还不过来坐下。”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瓷壶为她倒杯水,“喝口茶,瞧你紧张的。”
她赶紧坐下,捧起杯子慢慢喝着,却怎么也控制不住双手的颤抖,以至于杯子的水洒落在胸襟上。
“瞧你,还真紧张。”他摇摇头,伸手到她胸前轻轻拍掉水渍。
“呃!”她害怕的捂着胸,错愕的看着他。
“瞧你的表qíng和动作,好像怕我非礼你似的。”他的眸光一凛,随即释放一抹无qíng笑容。
她赶紧将杯子放下,“能不能让我看看青台砚?”
像是害怕再一次受骗,这次她显得谨慎些,不过看在慕亨眼里,却只是好笑罢了。
“可以。”他走到一只jīng致的檀木柜前,从胸口掏出一条红绳链,上面系着把钥匙。他拿钥匙将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青白玉所制的砚。
“青台砚!”花绣苑冲过去,正想拿过砚台,却被他高高举起。
“你不能碰。”
“为什么?”她皱起眉。
“你只说要看看,可没说要碰它。”慕亨将砚台放在一旁的桌上,“等你成为我的人,它就是你的了。”
“庄、庄主!”她倒抽口气,望着他深邃的眼、魅惑的脸孔,想她这条命也是为他所救,如果不是他,她早就没命了。
那就认了吧!这是唯一的一条路。
“好。”她战栗的手指放在襟口,开始一颗颗解着襟扣。
“我说花姑娘,你这是在gān嘛?”慕亨及时阻止。
“你不是要得到我吗?那我就主动把自己jiāo给你。”她的嗓音嘶哑,可见有多紧张了。
“哈……”他撇唇嗤笑,“太主动的女人我可不欣赏。”
“那你是要?”她羞愧地赶紧拉好衣襟。
“再怎么说这种事也得我来吧!”慕亨扯着笑徐徐走向她。
她傻了般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动手为她解开襟扣。
直到全部敞开,露出里头淡粉色的抹胸时,她的心跳已狂跃到不行。
慕亨将她往chuáng上一推,她惊吓的坐了起来,看着他带着神秘的笑容慢慢接近她。
“等一下。”她闭上眼,不停深呼吸,“可以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仍无法在他面前袒露自己,她垂着脑袋紧紧抱住自己,在这瞬间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不懂得把眼睛闭上吗?”他执起她的下巴,看进她眼中。
“闭上眼?”她如长扇的睫毛轻轻眨动了下,将目光调到案上的青台砚,而后将眼睛闭上。
虽然闭着眼,但她可以感觉到前方的黑影渐渐罩下,跟着一抹温柔压在唇上,她知道那是他的唇,但感觉却和之前不同,是这么的柔软,少了剽悍的霸气。
他剥开她的外衫,解开她的肚兜,当她胸前的浑圆呈现眼前时,他的呼吸猛地一抽。
她猛睁开眼,对上的就是他得意的笑容。
突然,他俯身吮住她红莓般的蓓蕾。
“啊……”花绣苑倒吸口气,一股热意从下腹窜升起来。她完全没想到男女接触竟是这种感觉。
“你的身子真柔软。”他半眯着眸,爱抚着她娇软迷人的胴体。
“别……好痒……”当他的手来到她腋下时,她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
“怕痒?”慕亨眸心半眯,眼底带着抹狂làng的笑意。
“我……”才抬头,花绣苑又掉进他那对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他粗糙的大手赫然覆上她的小腹,缓缓往下移,让她几乎忘了呼吸。
“不要!”她紧张的压住他的手。
“后悔了?”他深沉的眸迸出光影。
“我还没做好准备。”天,她真的好害怕、好紧张。
“刚刚不是准备一次了,究竟要准备几回呢?”他肆笑出声,那勾勒的嘴角隐隐透着邪气。
她才要开口,却听见他说:“你见过青台砚吗?”
“你是什么意思?”花绣苑怔怔地问。
“因为……桌上那只砚也是假的。”慕亨撇嘴一笑。
“什么?”她瞠大水澄澄的大眼,“假的?那真的呢?”
“暂时还不能给你。”他缓缓站起身子,盯着她震惊的眼,“所以我今天不要你的身子,走吧!”
“你怎么可以骗我?”她跳下chuáng,拉紧衣裳,心碎的望着他,“原来青焰山庄里住的全是大骗子,尤其是你!”
含泪说完这些话,她便怀着悲愤的心qíng奔出房门。
慕亨双手抱胸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一双眼变得更加幽深。第四章
那天之后,花绣苑绝望的将自己关在房里一天一夜,庆嫂因为不放心,特地来看她。
“庆嫂,对不起,因为不舒服,所以……”花绣苑一见庆嫂来了,立刻从chuáng上爬起来。
“别说了,我知道。”她望着花绣苑不过才一天就显得消瘦的双腮,“有没有让大夫看看你?”
“我只是有点疲累,不需要请大夫的。”心病就算是华佗再世也难医吧!
“那就再躺会儿,如果明天还没好转,我再替你找大夫过来。”她拍拍花绣苑的肩,为她倒了杯水,“喝点茶水,瞧你唇都gān了。”
“谢谢。”花绣苑接过杯子。
庆嫂看她喝下后,想到什么似的叹了口气,“为了这水,我们山庄和‘何家山庄’可结下不少梁子,这一两个月他们又有动作了,庄主为了这事可是伤了不少脑筋。”
“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因为水跟人结梁子呢?”
“我们山庄全靠柳运溪的水过活,但是溪上游的何家庄却把水流拦截住,让我们无水可用,我们庄主当然要与他们理论了。”庆嫂待在山庄已好些年,对于山庄的事了若指掌。
“那后来呢?”
“无论怎么谈,对方就说不愿意供水,最后庄主只好和他谈条件。”庆嫂说着不禁摇摇头。
“什么条件?”
“何家庄那个恶庄主一直觊觎庄主的一样宝贝,要庄主割爱,那他就肯让我们用水,可是才不到两年,他们竟然又无故拦截水流,太过分了。”她义愤填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