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翎羞赧地将湿透的衣服脱下,不一会儿,葛乔伟也坐进了后座,拿着gān毛巾为她擦拭身子。虽已有过肌肤之亲,但这奇特的触踫和感觉,仍不禁令子翎打个冷颤。
「你也把衣服脱了吧!」看他仅顾着她,一点也没把自己的身体放在心上,子翎忍不住叮咛了一句。
「我也脱了,画面岂不是更暧昧?」
才刚从鬼门关逃脱,子翎早已是一身疲惫,他竟然还有心qíng说笑。
「你正经点儿好不好?」她斜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现在我才知道,人生别过得太正经,否则像刚才要是一命呜呼了,连想开玩笑的机会也没——」
子翎倏地捂住他的嘴,气得皱起眉,「不准你胡说八道,你还有好几十年可活的,知不知道?」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角亲吻了一下,「早知到拿我的命能换回妳的心,我早在数年前就愿意拿它来赌上一赌了。」
「谁要你的命啊!你再口不择言,我就不饶你了。」她抽回手,裹着毛毯看向窗外那片起伏的海水,不理他了。
「子翎……妳终于肯原谅我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脑后,声音沙哑地说:「如果那时候妳能信任我、等我回来,然后将委屈告诉我,我俩之间就不会产生这么多的误会了。」
她垂首不语,忆及那段往事,她仍是有些心痛。
葛乔伟却突如其来打了个喷嚏,吓了子翎一跳,她连忙回身关切地问道:「快把衣服脱了,我把毛毯分你一半。」
他撇唇一笑,眼神瞇成一个危险的弧度,「两人luǒ身缩在一条毯子内,太诱惑人了,我对自己可没信心,怕把持不住自己的yù望。」
子翎的脸色泛起一阵cháo红,支吾地说:「你别想歪就好……」
他摇摇头,仍是一个劲儿地看着她微笑,没有动作。
子翎瞪着他,「你不脱是不是?那我动手了。」
她已放开了一切,既已接受他、相信了他,就不想再做无谓的矜持,只见她扑上他的身便动手扒他的衣服。
葛乔伟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被她撞倒在椅背上,愣了一下,突然邪恶地笑咧了嘴,瘫在椅背上认她宰割了。
他的天使终于降为凡人,丢开冷漠防冲的面具,对他进行「xing骚扰」了!
当他身上仅存内裤时,子翎却收了手,绯红的霞彩已自脸上蔓延至耳根。
「怎么不动手了?还没完呢——」他微微扬起暧昧且神秘的唇角,调笑着。
她咬着下唇,凝睇着他嗔怒不已,一双粉拳因而纷纷捶落,道:「原来——你是故意的!」
「不过是逗妳玩的……」
葛乔伟一把攫住她的两只小拳头,顺势钻进毯子中,将她抱个满怀。「啊——」两人的肌肤蓦然紧贴,在这狭隘的空间内却异常温暖,也份外诡谲暧昧。
子翎整个身子被他圈在臂弯中,rǔ尖抵在他胸前,相互摩挲下,彼此qíngyù高涨,只能听闻浅促的呼吸声……
她娇小的身子完美的款款相迎,吶喊与呻吟的声音充斥在这幽暗的车内。
当喘息声渐缓,葛乔伟翻身坐起,突然喊了一声:「糟了!」
「怎么了?」
「我的求婚钻戒!妳知道吗?我去日本开会那三个月特地挑了一枚钻戒,打算回来就向妳求婚,哪知道……」
「别说了——是我不好,误会你,不信任你。」子翎抱住他的腰,不让他说下去。
「但是不见了!我把它放在外套里,一直希望能遇上个好时机向妳表明,谁知道刚才我把外套给了妳,经过涨cháo这一折腾,外套和戒指全不见了。」他摇头苦笑。
「我穿在身上,由于太大了,挣扎之下可能被水冲走了。」子翎解释着。
「走,我们回去把衣服换了,再立刻带妳去挑选一个新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他立即套上仍半湿的衣服,打算驱车回住处。
「何必那么急呢?」
「这辈子没任何事比娶妳更让我心急的了。」他专qíng地说。
「可是你母亲……」子翎对她仍有一些疙瘩在。
「放心,她百分之百会赞成的。」他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
「那你那位小qíng人呢?她不是你母亲的最得意的媳妇人选吗?」女人哟!有些事是到死都不会忘记的。
「小qíng人?喔!妳是指小珊啊?」他想了半天,这才恍然明白。
「瞧,你也这么认同。」她噘起唇,露出撒娇吃醋的小女人模样。
「傻瓜,我本就当她是我妹妹,从夏威夷回来后,我就向他表明了我对妳的爱意,她不打退堂鼓都不行。」
他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又说:「早在四年前,我的心就被妳锁住了,没有妳专属的钥匙,谁也闯不进来。」
子翎微愕的抬起头,眼神波光莹灿,「乔……我爱你,一直爱着你,你是对的,爱恨是同存的,我若不爱你就不会恨你。」
「我早就心知肚明了。」
葛乔伟将她重重的揉入怀里,大言不惭的谑笑中出现了丝丝柔qíng。
他也会用一辈子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任何人、事、物,都无法改变的。
四年的艰辛苦痛,换来一辈子的真爱互属,值得了!尾声
送我一颗戒指,
你说这是我俩相恋的纪念,
它将伴我这生这世,直到永远,
而你的心早已上了锁,
钥匙就是这只戒指锁炼,
只有我,能开启呵……
「奶……玩玩……」
一岁多的小辰辰抓着葛母的手,摇摇晃晃地直往外拉。
「辰辰乖,奶奶不去,今天是爸爸、妈妈的结婚纪念日,我这老太婆不去当电灯泡,你这个小电灯泡已经够亮了,不需要我。」葛母亲昵地在孙子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对他可是百般疼爱。
或许是加上补偿心态,见了他可爱的模样,就让她不禁想起那未出世就被她间接扼杀的孙儿,心里又是感慨又是悔恨。
「泡……泡奶奶……」辰辰不明白地歪着小脑袋。
「不是奶奶,现在辰辰还小,听不明白,记得跟爸妈出去玩要乖乖的啊!」她笑着叮嘱。
「辰辰乖乖。」他咧大了一张只长了四颗牙的大嘴,可爱得让人疼入心扉。
「辰,你又在吵奶奶了,该去坐车车啰!」
葛乔伟一把将他抱起,又对母亲说:「您真的不一块儿去?子翎知道您吃素,已订了您的餐呢!」
「不用了,你们小俩口卿卿我我的,我去了多尴尬呀!我说把辰辰留下我看着,你们又不肯,不怕他坏了你们的玩兴?」葛母暧昧地眨眨眼。
子翎刚从楼上下来,便听见她这句话,瞬间羞红了脸蛋,「妈,我们不过是去吃顿饭,您想到哪儿去了?」
「好,算我说错话,妈只不过是希望你们无后顾之忧的去庆祝,带着辰辰这个小捣蛋,可有你们忙的。」葛母笑说。
「有他在才有意思啊!」葛乔伟自傲不已地逗着怀中的小宝贝。
「车车……」辰辰已不耐烦地直往外头看了。
「去吧!路上小心点儿。」葛母笑意盎然地催促着。
「妈,那我们走了,您也早点儿休息。」子翎关切地说。
「我会的。」
她看着他们三人的背影,心头溢满了满足与快乐,还好自己的错及时打住,没有给他们年轻人造成更多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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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海边一望无际,这里是他俩定qíng的地方,趁晚餐时间尚早,他们折转了方向来这儿看看。
「海……海……」辰辰开心地手舞足蹈着。
葛乔伟抱着他,指向远处天际的红彩,「那个是晚霞。」
「霞……」他牙牙学语着,伸长小脚直吵着要下地。
葛乔伟没辙,只好放他下地,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紧跟着。
「我们还是上车吧!否则他全身都会沾上沙子的。」子翎与葛乔伟手牵着手,并肩漫步在沙滩上,看着眼前的小身影扑扑跌跌的,直觉好笑,也觉不妥,待会儿一身沙的,怎么进餐厅呀!
「说的也对。」他也笑了,赶紧追了过去。才要抱起辰辰,却看见他从沙堆中捡起一个东西把玩着,他立即喝止,「辰辰,地上的东西不可以乱捡。」
正当他打算从辰辰手中拿走时,却愣住了。
「怎么了?」子翎发觉他的脸色不对,葛乔伟蹲身下,拾起那个东西,竟是一件已褪了色,且破损不堪的绒布盒,他急切地打开它,赫然发现那颗心型钻戒竟然还在!虽然被海水长期侵蚀,金属部份有些损伤,但钻面依旧完好如初。
「那是……」子翎似乎也猜到了,眼中沁出了泪光。
「没错,那是两年前遗失的戒指。」看见它,就让他俩思及那次惊险的过程与两心互属的一切。
「辰辰的……」辰辰的小小身影在葛乔伟的大腿旁争吵着,直以为那是他的玩具。
「这是你发现的,但却是爸爸买来送给妈咪的,我们一块儿送给妈咪好不好?」葛乔伟诱哄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