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俏佳人_楼采凝【完结】(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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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君少奇和乔语双用言辞穿梭时空、纵横古今,二人愈谈愈投机,根本就不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在与自己qíng缘能相投的人相处时,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所以当曙光初露;晨jī报晓的时候,漫漫长夜早早在谈笑中消逝无踪了,而两人间的qíng愫更已经在默默地滋长、茁壮……

    ※※※

    早晚过后,向月恭谨地站在马车旁送君少奇和乔语双离开,“向月,齐少兄烦你照料,如果再有不速之客上门,你就打发了吧!”

    “是!”沉默寡言的向月在原地注视着马车离开,眼神中流一出对君少奇的关心,让乔语双感受到他心里的热和脸上的冷正好相反。

    乔语双坚持和君少奇一起坐在车辕上,看着他熟练地驾着马车,想想她还真的小看了他!原以为他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呆子,没有向月的伺候搞不好是啥也不会的人,如今一瞧才发现他真是应了“人不能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俗语。

    马车在君少奇的cao纵下跑得很平稳,而早上的太阳晒得乔语双懒洋洋的,虽然走的是和昨天相同的一要路,感受却完全不同,迎面清风chuī来,那感觉更像在兜风,“君少奇,看不出你驾马车的功夫比向月好呀!昨天进城那一路上,我就怕没抓稳给摔到马车下去,那时还在想马车这种jiāo通工具不知道包不包括在旅行平安保险的理赔范围内呢!现在想来真好笑,二十世纪的保险恐怕管不到唐朝这一段吧!”

    “哦!谢谢你的夸赞。其实向月赶车的技术非常好,昨天他是在试验你,所以故意将马车赶得飞快,若不是他控制得恰当,马车怕不早翻了。”君少奇打量着乔语双脸上的黑镜和她身上不知名的布料,这一副怪模样难怪向月见到她后心生警戒,有些不解,他好奇地问道,“你戴在脸上遮住眼睛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黑眼罩,但是又举阻碍你的行动,还真是特别。”

    “这个叫做‘太阳眼镜’。”乔语双把墨镜取下来递给君少奇,“你可以戴起来看看,那么毋需我解释你也能了解它有何用途了。”

    看着君少奇戴上墨镜的样子很帅气,但是尺寸小了些,“可惜太小了不合适人戴,手表炼也太短了你扣不上。”乔语双有些忧惜的接回墨镜戴上,想着随身包包里留下能一直有用途的东西实在也没几样,“我的包里还有用的东西就是金笔和太阳能计算机了,这两样留给你做纪念吧!”原来语双还想将她印有彩照的VISA金卡送给他,但是想想如今她还在装男人,或许等到待会确定要回去时再取出来较妥法些吧!

    其实在君少奇的心里是希望乔语双能多留些时日,只聚一夜,就匆匆分别,实是太快了,但是看她思归心切,他丛有心也不好出言相留了,结果他只能在这一路上尽量和语双多聊聊而已,“倒是你口中所说的‘保险’,又是个什么东西?有了它就万无一失吗?”

    “当然不是,保险只是以防万一,你先花少许的钱付给为你承担风险的公司,如果发生意外或死亡时,保险公司就会赔你或是你的家人一太笔的钱,让你去接受医疗或是办丧事。”乔语双原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说明保险的功能,只看见君少奇听得懵懂的样子,怕是白费口舌而已。

    “嗯!你们的保险不好,怎么可以保人受伤或死亡呢?大都死了还要钱何用?我的保险可比你们的qiáng多了。”君少奇不以为然的提出反驳。

    “你可别告诉我唐朝先进到有保险这种制度,我是打死不会相信的,你说来听听吧!”

    “保证绝对不会有危险。”

    君少奇的保险新解,逗得乔语双太笑,“哈!好鲜的解释。君大少爷,谁来保证你绝对不会有危险,向月吗?如今向月不在你身旁,这个保险新解不成立哟!”

    “错!向月不可能随时在我左右,所以这保证当然是出于我自己。”

    “你?”乔语双露出怀疑的眼神瞧着他,“你走到哪里都代表了危险,看你光鲜亮丽的一身,分明告诉劫匪你是只待宰的肥羊,难怪昨天晚餐时有人来杀你!”

    “哈、哈!想宰我这头羊,那要看他的钢刀够不够快,钢刀若不利,恐怕换他要有个很硬的脖子,不怕斩杀。”

    “唉!可拎的向月居然遇上你这种主子,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恐怕他光为你挡钢刀和追刺客就会被累死了。”

    “你不必替向月叫屈,他是心甘qíng愿跟着我的。”君少奇在谈笑声中将马车停住,“你看看这是不是来时的地点。”

    一片糙丛中几株老树,一条斜涉的樵道尽头是多处起伏的山陵,在不算陡峭的山壁中间有一个离地三丈高下的dòng口,dòng口参差不齐的石堆土块形成的山坡延伸到樵道上。

    “对,就这里。”

    乔语双边说边用力跳下马车,笨拙的动作被长衫的衣摆一绊,差点倒栽葱来个用头着陆,慌乱之不幸好只摔落了墨镜,她幸运地被拦腰抱住,倒在君少奇的怀抱里。抬头,君少奇明亮的眼眸正在眼前,两人的脸孔竟然己经近到几乎相碰的距离,一阵燥热从乔语双的耳后燃起,不必想也知道她脸颊上的红晕铁定藏不住了,她赧然一笑地垂下眼睑,长长弯翘的睫毛仿佛两片微微颤动的贝扇,这神qíng好美、好美。

    君少奇看着她泛羞的娇态,和昨夜高淡阔论时的灵巧聪慧全然不阿,是另一种的动人qíng韵,不自觉地心里一跳,他轻一甩头,缓缓将她放开。

    乔语双藉由蹲下身捡拾太阳眼镜的动作,平复自己怦怦乱蹦的心跳,她暗骂自己,这一刹间的失态,可让她丢脸丢死了,哪有男人见到男人还会脸红的,又不是同xing恋,这会儿君少奇不当她是神经病才怪。

    乔语双又羞又恼地站起身面对君少奇,以为会看见他不悦或讶异的神色,出乎意料地他却依然笑脸相迎。

    “想告诉我实话了吗?乔姑娘。”

    “哇!你几时发觉的,方才?”乔语双轻笑问着,原来迟钝的不是君少奇,而是她自己呀!

    “更早些。”君少奇领着乔语双走上樵道,“昨晚我下楼接你时,即发现向月弄错了,何况我们上楼那时你笑我有限不识英雄,还亲口告诉我,你是个漂亮宝贝,不记得了吗?”

    “不好玩,我糗大了。”乔语双无奈地笑笑,走到乱石堆的山坡前,发现比记忆中的还要难爬,尤其昨天爬下山时还没有这件累赘的长外衣,如今有它在碍手碍脚的更不容易上去。

    君少奇有趣地注视着乔语双的表qíng,看她对着山坡摇头晃脑,像是遇上什么太麻烦一股,“有困难,需要帮忙?”

    “开玩笑!这么矮的山坡。”乔语双想想还是决定将外袍脱去,反正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人迹,除了君少奇也吓不到谁,何况就要回去了,无所谓啦!“你呢,需要协助吗?”看他斯文J派,叫他陪着爬山不知道会不会太难为他呢?

    “开玩笑!”君少奇故意学用乔语双的语气,“我若被这姑娘家都难不倒的小土丘打败,岂不征为男子。”

    “那好,你先请。”乔语双作势请君少奇走前面。

    乔语双想让君少奇走前面,是为着避免脱下长袍后的尴尬,偏偏君先生摇头拒绝,她只好莫可奈何的转身将长衫脱掉。在二十世纪女孩子穿露背装或迷你裙,甚至小可爱都不奇怪,但是在眼前穿着短袖和短裤竟然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别扭。

    乔语双转回头将折好的长衫环抱在胸前,并且作好心理建设,准备面对君少奇异于平常的眼光,但是他的表现再次让她意外。

    面对眼前的景象说君少奇不惊讶是唬人的,其实他只足隐藏清绪的本事高人一等而已。想不到那不合宜的长衫之下掩藏的是如此不可思议的美丽!他暗自惊叹。见她粉颊羞红难掩,他体贴的表现出风度,面不改色地伸手将长衫攫过去。

    “呃,我不是故意……实在是这袍子太长了妨碍我的行动,所以……”乔语双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表达清楚。

    “这是你们那时代很平常的穿着?”

    “对,夏天热死了,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样穿着的,那袍子只是我旅途中想带回去的纪念品。”

    君少奇望着乔语双一面说话一面努力地往山dòng攀去,想这根本毋需chuī灰之力,一纵就到的小小高度,却教她辛苦她用去一盏烛的时间,这其中他多次忍住想携她飞掠的念头,终于还是陪着她一步步的走上去。

    山坡尽头的山dòng实在不大,早上的阳光被山陵遮住,只有少许的光线照亮dòng口近处,君少奇在dòng口向内一望,就把黑暗暗的dòng里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山dòng平淡无奇,是那种任何有山的地方就有的小dòngxué。

    乔语双摸黑走进dòng里,小小浅浅的山dòng既无支dòng,也无隙fèng,她掏出皮包里随知携带的笔式手电筒,仔细地在dòng壁上摸索,她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昨天错人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只以为是一个造得bī真的布景,墙壁上没有机关更无暗门,现在回想起来,那道看起来像门的光影究竟是什么?视觉上的盲点还是混乱的磁场异象?难道真的是不雇时出现的“时空门”?追寻没有结论的乔语双纵容自己放声大叫,专心的她根本忘记君少奇的存在。

    乔语双的尖叫引得君少奇飞快冲入,“你还好吧!发现什么?”他关心的将她带到dòng口光亮处,“你确定找对地方吗?”

    “对不起,我很好,我只是在发泄qíng绪。”乔语双用力地作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稳些。qíng绪失控从来就不曾发生在冷静的她身上呀!唉!现在居然——真是洋相出大了。

    将手上的纸片jiāo给君少奇,乔语双就近在dòng口席地而坐,眼神远远地落在地平线的那端,仿佛希望能看到另一个时空的亲人。

    君少奇翻动着手上未曾见过的薄片,水蓝色微黏的一片,上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记着她的名字和一连串不知其意的符号,“此物代表着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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