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语双槐疚地把耳机取下,压着君少奇坐在席位上,回头就想去拿手电筒,心想万一把他的耳膜弄伤了,她不但罪过大了,怕还没有办法医治呢!
君少奇看着乔语双焦急又担心的脸庞,暗笑在心底,这一惊吓不知道是谁吓到谁多些,瞧她忙着低头道歉,脸蛋都给吓白了。
“我没聋,你别紧张。”君少奇拉住她忙着翻找东西的双手,将她按在身旁坐下,“看看我,我没事,真的!刚才是故意逗你的,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乔语双看他一点难受的样子也没有,显然刚才的那声惨叫确实只是装出来戏弄她而已,她生气地怒睁杏眼,瞪着君少奇开口就想骂他一骂,可是看他那么有风度的表现,而且还是她先想欺负他,如今他没有生气,自己好像也实在没有理由发火,不甘心又莫可奈何,她只好用英文吐几句脏话平衡一下心里的不舒服。
完全陌生的语言,君少奇好奇的猜测着乔语双到底在说些什么,单单是从她的表qíng和音调看来,这儿个用词绝对不会是好字眼,“你常用的这种语言到底是何处的方言,能解释一下这几句话代表的意思吗?”
把脏话翻译出来?!开玩笑!那可是大大损伤她的淑女形象!乔语双不好意思地笑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的。”
瞄着君少奇追根究底的眼神,分明是不让她蒙混过关,她先溜为妙地坐到矮几的对面,“大致上来说,它们绝对难登大雅之堂,是那种说出口会被父母修理的言词,你如果真的想认识那种语言,不妨听听这里面的歌曲,若有中意的我再帮你解释。”乔语双选择了比较抒qíng的歌曲,调低音量,才将耳机重新塞人君少奇的耳朵里。
“不会又是一霍恐怖的声响,吓唬我吧!”君少奇故意闹着乔语双,看她委屈地嘟着红唇,轻声地抗议。
乔语双指着他的胸口,细声细气地咕哝,“哼!你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比比自己很神气地说:“我呢,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你一般见识了。”语双瞧着君少奇不以为然的表qíng,也觉得自己说得太恶心,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乔语双的笑容美得宛如chūn花绽放,君少奇望着她的笑颜,耳中欣赏着优美音乐,那旋律曲曲动人心弦,让他非常想了解歌词的意思,他移樽就教地把自己挪到乔语双的身旁同坐,取下一个耳机塞人她的耳中要求翻译歌词。
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放,乔语双简单地介绍歌词的大意,并不能满足君少奇,他讨价还价的非要她逐字翻译出来,熬不过他的磨功,语双讨饶地由他任选一首成jiāo。
LOVEMETENDER
LOVEMeTender,LoveMeSweet
NeverLetMeGo
不要让我离开你
You\'veMadeMyLifeComplete
你丰富了我的生命
AndILoveYouSo
LoveMeTender,LoveMeTrue
AllMyDreamsFulfilled
我所有的梦想成真了
ForMyDarlingYouAndAlwaysWill
此生不渝
LoveMeTender,LoveLong
温柔爱我永远爱我
TakeMeToYourHeart
引我入你心扉
ForIt\'sThereThatIBeLong
你是我心所属
AndI\'llNerverPart
我会永不分离
LoveMeTender,LoveMeDear
温柔爱我诚挚爱我
TellMeYou\'reMine
告诉我你是我的所有
I\'llBeYoursThroughtAllTheYears
我也生生世世属于你
TillTheEndOfTime
直到地老天荒
说着说着,乔语双的头愈垂愈低,声音也愈说愈小,那要命的歌词证她说得羞意满怀,燥热从脖子一路往脸上窜升,直到红晕布满粉颊,尤其两人并肩而坐,身体稍微一动就会互相碰触,她元奈地正襟危坐,就怕不小心碰到他;君少奇却是故意装成不知qíng地斜倚矮几,将自己摆得舒舒服服。
好不容易终于将那首害人不浅的歌词给翻译完毕,乔语双关了随身听后一把抓下耳机就想开溜,她实在不敢让自己羞怯的脸孔和君少奇相对,都怪那作词者不好,做什么将它写得那么那个。
可惜她的意念还没来得化为行动,就被身旁的君少奇看破。他伸手将她搅住不放,看着她如玫瑰般娇艳yù滴的红唇,让他心动得低头一掬那清新柔美。
火热热的感觉从她的红唇直上脸颊,再冲大脑中,乔语双毫无心理准备的承受了君少奇温柔的吻,他细巧亲昵地在她太阳xué和面颊之间印下无数细碎的轻吻,轻巧得像蝴蝶飞舞过花海一般。
乔语双的心狂跳,整个世界为之颠倒错乱,羞涩地闪躲他的目光,却脱不开他稳定的坚持。终于,语双无可避免地和君少奇的两眼相望,他的笑容温暖,眼睛明亮似星,更像有着无限吸引力的磁石,牵住她的目光舍不得离开,两双明眸直直看人对方的心底深处,将那无可躲藏的恋慕与qíng意一一呈现。
心跳声愈来愈响亮,乔语双只觉得她那怦怦不停的心跳声,仿佛大到连门外都能听到一般,多丢脸喀!但是为什么她移不开那牵引的眼神呢?又为何那么容易感受到他的一切呢?是因为她总是把jīng神摆在工作上和男人一争长短,而从不在意有没有人将她当作女人看待吗?
而此时此刻,君少奇的凝视让语双正视到她不再是那个工作至上的男人婆,在他身旁,她的女xing本质一一浮现,那些属于女子陌生的qíng绪开始让她产生女人的自觉——害羞、脸红、不好意思……这些生疏的感觉纷纷涌上心头了。第六章
huáng昏,夕阳在远出外缓缓地向地平线,西天的晚霞映红了整片的蓝空,金huáng的光芒挥洒大地,美得让人舍不得见到它离去。纵然万般不舍得,那红日依旧毫不留恋的沉落,直沉到黑暗降临,这是大地需要安眠的时候了。
乔语双站在繁花锦簇的花园里,欣赏着夕阳斜照的美景,在花木扶疏的庭院里赏夕阳应该是人生一大快事,但如果身旁能有个知心好友或是làng漫qíng人陪伴,那才是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她只是单独的一个人,孤单地看这日落红霞,反而让她有种凄凉的感觉,那含着哀伤的美让她感到孤寂、无奈,它激发的冷瑟中透露着迷茫,一种令人无所适从的迷茫。
远处依序亮起的纱灯,一盏接着一盏亮遍了整座大庄院,乔语双慢慢地踱回身后的“玲珑别苑”。那漂亮的建筑有着广窗纱帘、绿廓朱栏,每座詹角下都悬有一盏人角纱灯,灯下五彩的流苏随风飘扬,生动而美丽,语双真希望她的心qíng也能如那流苏一样轻松飞扬,无奈却做不到。
自从昨天她跟着君少奇和向月,护送齐怀义口到这个位于长女城南、终南山麓的“麒麟庄”以后,她几乎都不曾再见到他们,除了在一进庄时的寒暄客套以外,她简直像被放逐了一样。
一整天闲闲无事gān,jīng舍里的布置还好摆了些书籍,但是那些深奥的中国老古董,看得她头昏脑胀,身为客人,她除了花园,哪里也不能走动,一重重的门户,都有年轻的劲装少年守卫,不知道“麒麟庄”gān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她就这般无聊又可怜的形同被软禁了。
老天,她开始想家了,想念二十世纪的便利、自主权和忙碌感。以前她总是埋怨工作太忙,连休息度假的空档都挤不出来,而现在这种无所事事,吃饭了撑着的空闲却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毫无qíng绪地踱进门,身后一个清脆愉悦的声音,唤住乔语双的脚步。
“乔公子,请慢走一步。”
乔语双实在很难记得“乔公子”指的是她,但是身着男装打扮的她,只好像君少奇他们一样被当男生称呼和对待。
乔语双闻声回头,眼前是齐怀义那个年方十五,却已经出落得美丽、可人的妹妹齐怀瑛,“齐姑娘,你好,找我有事?”乔语双学着古代人的手势,延客人门。
“没什么特别的事qíng,”齐怀瑛将手上提的一篮鲜果放在靠窗的矮几上,“这是我娘让我送来给公子尝尝的。”
“有劳小姐,请代我们谢谢夫人的好意。”
“应该的,乔大哥不要客气,昨天还好有你的医治,我的小兔子才有救的!”齐怀瑛用着崇拜和爱慕的眼神看着乔语双,直看得语双浑身不对劲,她终于承认君少奇的顾虑是对的。
让一个怀chūn少女的qíng丝,错抛给她这个假公子,就算她是无心所为也是一种罪过。乔语双在心里祈祷着君少奇和向月快些出现,这种场面再继续下去,她可是一点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齐怀瑛,既不知该如何说破自己和她一样是女生,又不能放任她电流乱放she。
“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用放在心上。”乔语双看她也是一身劲装打扮,好奇地问道:“看你的穿着,想必你和齐兄一样从小就习武罗!功夫一定很好吧!”
“论武功,我们哪里敢在君少奇的面前说自己会武,人家可是传说中的武林第一高手唷!”说到齐怀瑛心中的偶像,她崇拜得几乎将他当成神话。
“你说的应该是向月吧!”
“当然是指君公子呀!虽然向大哥在江湖上的名气也很太,但还比不上君公子,你和他们两位一路同行,一定比我还要清楚嘛!”
乔语双怀疑地看着齐怀瑛,她实在无法将听到的和她对君少奇的印象融合在一起,明明就是斯义优雅的文人,怎么可能”什么江湖传言,分明道听途说,这小女生大概听说书听得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