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是这女子的骗术吧!
“那你就在这儿继续躲吧!我不会打扰你的。”
骆子尘收拾了好墓前的杂物,准备打道回府。
“你不可以见死不救呀!”风妮拉住他的皮制风衣一角。
“我没看见你有要死的前兆呀!”骆子尘轻轻扯动唇线,戏谑的神qíng又重回他脸上。
“我已经说要嫁给你了,你怎么可以——”风妮硬是bī出了两滴眼泪,小女人就要装得彻底。
“你这个女人怎么……糟糕,我今天忘了带把尺出来。”他突然击掌叹息,好似那把尺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
“尺?gān嘛?”
“量量看你的脸皮有多厚啊!”伴着他狂野的笑声,骆于尘脱离了她的纠缠。
他并不爱损女人的,可是这女人太过分又太哕唆,硬要把自己往别人身上送,几乎已到了不知羞耻的地步。
损她一次能让她止步,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风妮!”唐世礼听闻笑声赶至,已不见骆于尘,然而他看到的竟是风妮满脸通红、目皆尽裂的画面。
“他……他……”风妮手指着骆于尘消逸的方向,颤着声说不出话。
“谁呀?”
唐世礼往那里看去,及眼处除了一片绿外,什么也没嘛!
“骆于尘那个傲慢自大的浑球。”顿时血液大量冲上脑门,风妮胸口因愤懑而qiáng烈起伏着。
“他在这里?”唐世礼愕然的四处张望。
“早跑了啦厂风妮失望的准备起身,却忘了自己的小屁屁刚刚才遭到剧烈的撞击,动作一大,扯动了皮ròu,“啊,好疼呀!”
“你怎么了?”他连忙扶住她僵直的身子。
“别谈了,我们走吧!”是她自己有眼无珠,掉进yīn沟内,怎好意思自揭疮疤呢!骆子尘,我会把这笔帐记在你头上的。
就在她离去的刹那,风妮又蓦然回首瞥了眼墓上相片中的女子,她是谁?和他是什么关系呢?
杜薏拉。这三十字端正的雕刻在上,也深深的烙上她的心。第2章
连续休养了三天,风妮臀上的瘀青才稍稍消褪了些,走路也比较没那么疼了。
第四天一早,她已决定重新开始跟踪守候的计划。
再次来到黑帮门外,已近正午时分,夏日的纽约炎热得就像烤炉般难耐,几乎要将她烤焦了!
风妮躲在大楼的yīn影下,企图稀释阳光的毒辣感,可是这股空气中的燥热,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一思及貉子尘这时候也许正躲在屋于里chuī冷气、喝冰水,她就一肚子火,而且越烧越旺,就快蒸发了!
如果她当真蒸发成一缕烟,铁定会职进黑帮内,在骆于尘的头顶上凝成一团水气,兜头琳下,给他一个教训。
谁要他正跟也不看她一眼,真是没眼光!
霍然,风妮又想起了在东篱墓园旁的那个少女之墓,是她吗?是她占据了骆于尘的心,以至于他对任何女人都产生不了好感?
但也不对,他不是一向花名在外、风流成xing?这个假设一样不成立。老天,她都快被他给弄混了!
正当风妮陷入沉思,一筹莫展之际,她突然余光瞄见站在黑帮大门口的一抹颀长俊逸的身影,那人不就是骆子尘吗?
乖乖,真是天助我也,我又岂能再放他走。风妮不停地贼笑在心中。
骆子尘他再也受不了被人当做稀有国宝般地评头论足着,帮里那几个无聊弟兄眼中明明就写着八个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一大堆空xué来风的八卦新闻从他们嘴里说出采,就准是难听又恶心!
什么他被遗弃了;又什么他患了冷感症,对女人丧失了“xing”趣;更可怕的是,还猜测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所以对人生充满失望与乏味。
反正一大堆言之凿凿的蜚言流语立即传遍了帮中!最令他为之气结的是,乔勋和楚寒森两人居然不帮他解释,任这种难听的传盲以讹传讹,雪上加霜!
出去走走吧!那女人似乎已经消失了,这几天并没看见她鬼鬼祟祟的在黑帮大门前流窜,这对他来说不啻是件好消息。
才刚走到华尔街角,穿越过红绿灯的同时,一声魔音立即传进他脑中,他巴不得脚底下就是一个地dòng,好让他暂时躲藏避难。
“骆子尘——”一阵小碎步趋近他,骆子尘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了。
见鬼了!一个yīn魂不散的幽灵,吸血水蛭!
“我等了你好久,你要去哪儿?”风妮开心的说着;她的内心是真正地欣喜若狂,因为今天她不用再成为烈阳下的牺牲者了。
“我要去看戏。”骆子尘胡扯一通,只不过是想随便逛逛,他哪里知道自己要去哪。
“broadway(百老汇)吗?”风妮天真的想,如果是去看戏也不错,她已经好久没好好看出戏了。
“没错。”骆子尘自以为是地认为她应该不会那么无聊吧!去broad—wayshow来回加上坐地铁的时间少说也得耗上半天,她当真那么闲吗?
“那好,我跟你去。听说今天上演的片于不错,是我最喜爱的劳勃狄尼洛和布雷德彼特主演的耶!”
“你……”好可怕的女人!
骆子尘眼珠于都快下来了,想不到她连片子是什么?谁主演的?全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
“走吧!一个人看戏多无聊,我陪你一道吧!”
可怜的骆子尘,在一阵无奈错得中,被风妮堂而皇之的勾住手臂直拉往地铁车站,类似这样像牛一般被牵着鼻子走,他骆子尘还算是第一遭呢!
到达timesquare(时代广场)时,艳阳已渐往西沉,大地也不再那么燥热难耐,反倒有股午后凉风徐徐chuī来,也chuī融了这股浓烈的热气,带给timesquare另一抹清新的感受。
“想不到上班时间,人还那么多!”
风妮完全沉溺在这个充满人qíng与艺术的地方,似乎在她脑海里早巳忘了自己缠着骆子尘的目的为何?
抓他的小辫子,将他逮进监狱?还是报他的父死之仇?
真的,她全忘了!
“都跟你一样。”他迈开修长的腿,自走自的,没打算等她。
“喂,你是指我也跟他们一样无聊吗?”风妮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真难得,你也有自知之明。”骆子尘顿住步于,轻蔑地瞥她一眼。
他恨自己,明明可以甩开她的,为什么还要在这儿跟她穷蘑菇?明天就回议会吧!虽然他讨厌开会时的沉闷,至少可以躲过她一时半刻。
他也曾问过她为何要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她却回了他—一句令人绝倒的话—一我喜欢你,想和你形影不离嘛!
形影不离!妈的,他可不要一个女人的影子。
下星期他得去会会陆老,听说他有条军火走私的线索,这明显地影响到“黑帮”的军火事业体。只是这女人缠身,他不能让她跟着他,否则陆老的身份一曝光,对黑帮来说是一大损失。
“听说你很风流花心,为什么独独对我没有一丝感觉?”不知是演戏还是真心的,风妮的表qíng有丝落寞。可见她对这个答案一直耿耿于怀。
“我……”
是啊!骆于尘这才仔细端详起她的面容,她长得眉清目秀不说,肤质细腻动人,尤其是那双让他老是闪躲不掉的闪闪瞳眸,始终绽放着亮眼光芒,大体上来说是可以称之为美女。
但潜意识里,他便直觉地认为她不同于其他女子,且不像外表所显现的那么单纯,至于她的目的为何,他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否则凭他们黑帮的势力,只消他动一动小指头,她的祖宗八代全逃不出他的掌控之中。
“我说过,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他随意附和一句。
“那能不能借问一下,你喜欢的又是哪种类型?”
她绝对拥有“知错能改”的勇气,只要能踏出成功的第一步。这第一步当然是迷惑他哕!
“你想知道吗?”他漾起一抹贼贼的笑。
“当然想。”她可是非常认真的。
抒,那我告诉你,第一要温柔;第二要善良;第三要能与我保持距离;第四要能还我自由。”他说得慢条斯理,诡魅的表qíng一一浮现。
“就像杜薏拉一样罗!”
她突然冒出的一句话让他敛住了笑,眼神转为yīn鸷骇人,“你怎么知道她?说——”骆子尘倏然出手扳起她的下颚,硬着冷然的音调逸出喉间。
“我……我……你真健忘,前几天我们不是在东篱墓园见过面?那坟上的美丽少女不就是她吗?”
哇塞,这家伙的力气还真大,她的牙chuáng都快被他捏碎了。
风妮qiáng忍着她徒手搏击三段的功力,否则她定要他好看!没办法,要当小女人嘛!只好咬着牙忍着疼了。
“对了,那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骆子尘确定那天没被人跟踪才是,他与杜薏拉的事是个秘密,连乔勋和楚寒森都不知道,所以每次去那里,他总是小心谨慎的。
“我去看个……朋友嘛!”她没说实话,“杜薏拉也是你的朋友吗?”
尽量套他话吧!能挖多少就算多少,这家伙太稀奇古怪下,往往不按陴理出牌,一会儿表现得漫不经心,一会儿又jīng得跟个鬼似的,真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