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也想开了,要跟就跟吧!他难道还会怕个女人不成。
乖乖,她究竟是多大年纪,太幼齿的他可不想碰,“喂,你成年了吗?想赖我也得是个女人才成,女孩我是不要的。”
“我看起来当真那么小?”她很意外。
“大概只有十六、七岁。”
“老天,我已经二十四了。”她拍了下额头,笑叹自己的“驻颜有术”。
“那你可能是早产儿。”他风趣地幽她一默。
“那么也未免早产得太早了吧!”
她的笑容勾住了骆子尘的目光,因为那抹阳光般的容颜实在像极了薏拉!他猛然一震,随即摇头瞟向前方,她不是薏拉,薏拉已死了五年了。
而风妮一时间倒觉得骆子尘并不难相处,这时他俩就像久未见面的老朋友,那种感觉很亲切。
看来,她倒要感谢吴刚与张岳他们,误打误撞的帮了她一个大忙。
“走吧!已经落幕了,紧接着又是歌剧,我对歌剧没啥兴趣,再听准会打瞌睡。”这只是他的藉口,只因为他不想再待在风妮身边,这会使他思及薏拉。突然他又想起什么,说道:“以后别再走暗巷了,纽约虽是个国际金融商区,但坏人也特别多,一个女孩子小心点儿。”不知怎地,他竟然会关心起她。
他在担心她的安危吗?这令风妮心头没来由地暖洋洋的。可惜他要走了,怎么成,“我请你吃饭好不好!都那么晚了,我肚子好饿喔!”
随便抓个理由,她只想逮住他;再说好不容易和他攀上jiāoqíng,风妮不想就这么不了了之。
“吃饭!”骆子尘看了下腕表,笑得莫测高深,“哎呀!的确已经过了晚餐时间。你打算请我吃什么?·
这女人当真不想放他走,看来不给她点儿“甜头”尝尝,她是不会满足的。
“你想吃什么?”她开心的问。
他眯起眼,馋富兴味地打量着她,“我想吃人。”
“人?”她睁大单纯的瞳眸,当真听不出他话中含意。
“不懂吗?就像这样。”紧接在吊诡的笑意后面的是让风妮意想不到的深吻。
骆子尘轻柔的托起风妮的下巴,双眼紧盯着她丰泽的红唇;慢慢地,他金色的头颅低下,温暖的唇拂过她的,令风妮感到一阵苏麻泛过全身细胞,他是如此的轻柔、细腻、充满了诱惑。
不知不觉中,他大掌来到她的脑后,稳定她微颤的头颅,更加深了这个吻,直至她呼吸困难,抵着他胸膛的心脏剧烈狂跳,忍不住的呓出呻吟时,他才满意却也不舍的放过她。
他双眉微蹙,她给他的感觉令他惊讶,这个娃娃脸的女儿居然会挑起他的yù望,这是连杜薏拉生前也不曾给过他的感受。
在外人眼里,他是个风流大少,多qínglàng子,事实这只是让他忘却杜薏拉的方法之一,他不要让别人知晓他心中的苦痛和秘密。
更重要的是他要让陆老以为他已从杜薏拉的去世中恢复,不再封锁他们黑帮所有需要的线索。
“我已经饱了,再见,甜姊儿。”
两道炯黑的目光锁住了她一会儿,他嘴角扯笑,而后不留qíng份的迅速转身离去,只剩下风妮一脸的怔然。
“下礼拜我想去陆老那儿一趟。”
翌日一早,骆子尘一迈人黑帮的第一句话就如是说。
“为什么突然想去找他,之前没听你说过呀!”乔勋由桌上的公文抬起头,表qíng带点诧异,因为骆子尘和陆老已将近数年未曾碰面了,有任何消息多经由电话或传真,这回他怎么会临时做出这样的决定。
毕竟陆老的身分隐密,他的线人身份已成为黑白两道追杀的目标,仍是通缉犯的他更是警方悬赏缉拿的重点人物,骆子尘贸然前去岂不是替一堆人带路吗?
“去看看救命恩人还需要什么理由吗?”其实他是要去询问有关军火走私的案子。
谈起陆老与骆子尘的渊源就要追溯至十年前.当时骆于尘还只不过是个十七岁不到的小伙子,亦尚未结识乔勋、楚寒森等一帮人。
有一回,骆于尘因年轻气盛竟和一群不良少年发生口角,继而相约在黑街殴斗,空手的他虽然单独应付五个持有刀械的对手,但也后继无力,就在他差点儿被砍死的当口,陆老正巧经过当地将他救出,也因而结下了这个缘。
从那时起,骆子尘便常到陆老家里串门子,他一身的功夫也多由陆老悉心传授,加上他天赋异禀,均能举一反三,单纯的拳脚功夫挥洒在他手中变得变幻莫测,让人眼花撩乱。
也因此,陆老更为疼爱这小于。
陆老有位相依唯命的外甥女,名为杜薏拉,她青chūn可爱、美丽迷人,在这段时光里,他们培养出非常浓烈的qíng感,两人就俾青悔竹马般常腻在一块儿,那段时间可说是骆子尘最幸福欢乐的时光丁。
怎奈五年前,他被派往日本处理一件陆老jiāo代的要事,一星期后回来,却遭闻杜薏拉在上学途中不幸意外身亡的消息!
骆子尘心痛yù碎,杜薏拉的死像刺痛的砭骨寒意深深扎进他的血内,足足让他当了半年的活死人。
直到他认识了乔勋及楚寒森。
黑帮的成立让他忘却了心痛的回忆,但他却变了!
变得随xing不拘、玩世不恭、喜欢捻花惹糙,在他的生活习惯里换女人就和换衣服二样快!
而陆老则透过骆子尘的关系,成为“黑帮”的专属线人,其qíng报之准已达百分之百的程度,因而也带来危险。
既收不了己用,当然yù将其毁灭以绝后患之人不在少数。
“没那么简单,你一定得到了什么独家消息吧?”心思缜密、dòng烛机先的乔勋,一眼就看出骆于尘不同于以往。
“老大,你未免太厉害了吧!真是让小弟在下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骆子尘摇摇头,一副拿他没辙的表qíng。
“说,你有了什么消息?”
乔勋可不想听他讲一些晃点他的话。
“陆老指称最近在北美一带有一些不肖份子准备gān一次庞大的军火走私案件,我想去他那弄清趟所有细节,绝不容许那些混蛋破坏咱们黑道该有的体制。”
骆子尘钜细摩遗的说出他得到的消息经过。
“这倒是挺严重的,要不要寒森陪你一块儿去厂
“不用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陆老的脾气,跟牛一样,他不喜欢太多人去打扰他,让他没有安全感。”
或许普天之下只有他是受陆老欢迎的。
“你很臭屁哟!好像只有你才是他所欢迎的贵客。”乔勋带着笑意的
糗他。
“这是事实,可不是臭屁!”骆子尘灿烂——笑,微扬的金发随着进窗的微风飘逸,狂放得可以。
“我发觉你最近变得不太对劲!”
乔勋突来的这句话让他僵住了笑意。
“有吗?我哪儿变了,该不会变得更风流倜傥了?”骆子尘有模有样
的看看自己,蓄意逃过乔勋那双锋芒太露的眼。
“有人跟我报告,曾在broadwayshow看见你和一个小女孩儿一块看戏。”乔勋暖昧有加的趋近他,附在骆子尘耳边轻声道:“喂,风流归风流,可别下流呀!什么时候变得饥不择食,对雏jì下手了?”
“这……这……你说的是哪一国的话,我骆子尘会饥不择食?拜托!就算会,那也是公元三千年以后的事。”
他心口一震,难道那天的事就这么巧被人盯上了,天哪!天要绝他吗?
“那你说,她是谁?”乔勋不打算放过他。
据他了解,骆子尘最讨厌看戏了,更何况是歌剧,这家伙不可能无缘无故跑去那种地方孵蛋吧!
看样子,那个女孩对他影响应该不小,是不是他收起花心,准备认真谈场恋爱了,只不过那个对象也未免太年轻了点吧!
“很抱歉,我忘了。”她好像曾自我介绍过,但他没特别印象。
“什么?”乔勋惊叹,“你带人家去那种地方,居然不知道对方姓名!”
“喂,喂,喂,什么那种地方,别讲得那么引人遐思好不好?”拜托,充满艺术气息的剧院,被他讲成好像三流旅馆似的。
“好,你不说是不是,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被我逮个正着,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跟我净扯些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乔勋对他眨眨眼,不准备放过这个口是心非的花心大少。
“那好,从今天起你就当我的跟屁虫吧!”骆子尘趁机使坏一笑,发誓乔勋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他压根没打算再和那个女人见面。
见了她,他总是会心qíng起伏不定,毛毛躁躁的。
“我无聊啊!”当他的跟屁虫,还不如当宛秋的。
“所以你就没那个希望了。拜拜,我走了,今天得去开个会,否则定会被人除名,众议员被除名可是件很丢脸的事。”
“亏你想通了,快去吧!”
乔勋笑看他离去的身影,直觉他的不一样,但始终弄不出个所以然,这令他更好奇了!第3章
就在牌口附近的夜市街道上,有一家古色古香的茶坊,里面全部采用拿破仑时期的古董装潢,无论是画作、摆设,甚至是隐在角落的垃圾桶全都蕴藏着十八世纪的味道,虽其中也夹杂着不少膺品,但没有人会去计较这些,只因它整个格调给人的感受就是那么切合当时时事,令人有踏进时间轮盘的错觉及追溯久远的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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