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爵爷_楼采凝【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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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阳撇唇轻笑,浑身散发着一股狂狷的气势,「只不过是在我府中的后亭用餐,就只有你和我两个。」

    他冲着她一笑,笑得十分暧昧,跟着出其不意地晈了她白嫩的颈项一口,让蝶雨彷如遭雷殛般地全身窜过一道冷意。

    「哈……真有意思!」看她一副怔茫惊愕的模样,左阳不禁勾起眉梢,神qíng中更带着几许笑谵。

    「公子你——」

    「喊我左阳,叫公子多生疏啊!」他凑近她颊畔耳语,谈笑间他已走向后亭,抱着她一块坐进一张圆几里。

    「公子……放我下来……」眼看已到了这儿,他还是夹住她的身子不肯松手,蝶雨不免又急又恼了起来。

    「别急啊!gān脆咱们来jiāo换个条件,你先喊一声左阳让我听听,我就放你下来,怎幺样?」

    他嗓音中夹带着几许不容辩说的调戏,笑看她那张可爱倔qiáng的小脸。

    「你……」她话还没脱出口,他已低首衔住她的小嘴,俊颜上的笑意也转为邪佞,渐进缠绵的吻更是惊得蝶雨脸色发白。

    蝶雨晶莹的星眸渐露仓皇,才想举手反抗,左阳却早已有防备地攫住她,并将她一双藕臂锁于身后,空出的一只手直接碰上她胸前的那片雪肌。

    「呃——」蝶雨的眼珠子蓦然睁大,无法动弹的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肆无忌惮地侵犯着自己,透明的泪珠也逐渐滑向了双腮……

    一直到她不再抵抗,左阳才撤开嘴,带笑地凝睇她,「怎幺样?这和刚才那蜻蜒点水的浅吻是不是有着极大的不同?」

    蝶雨一阵面红耳赤,她立即别开眼,微喘着气,怎幺也不敢回应他。

    「尤其是你那小嘴里还带着浅浅的酒味,可真是好尝极了。」左阳似不罢手地继续以言语撩拨她。

    「你究竟要对我做什幺?」

    蝶雨被bī极了,她qiáng迫自己收回眼角的泪水,重新带上她惯有的冷漠。

    其实她心里清楚得很,眼前的男人只是将她当成一个不易到手的玩物,所以想尽办法征服她而已。最后,她依旧会变得什幺都没有……

    她不要,她才不要落得这样的结局!

    「我看得出来,你好象很防备我?」左阳的眼神锐利地瞇起,犀冶的寒光几乎要定人她的脑门,令她冷得一颤!

    「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我回去吧!」她伪装的坚qiáng顿时崩解,间接逸出低哑的啜泣声,「我爹若没看见我,一定会心急如焚。他老人家身子不好,我不能再让他为我担心——」

    「这你放心,我会派人将他照顾得妥妥当当,如果你听话的话,我还会为你延请名医去医治他,否则……你以为凭你做的一些针线活,能让他吃几帖药?」

    蝶雨身子一紧,眸底闪现出绝望的神色,「那你的意思是?」

    左阳撇撇嘴,好笑地玩弄着她鬓边的细发,将那乌丝缠住手指又放下,「安分点儿,陪我喝喝酒,就这幺简单。」

    他瞇起眼审视着她那泛白的容颜,看她打算倔qiáng冷漠到几时?!

    蝶雨潜意识的揉揉太阳xué,在酒jīng的作祟下,她的脑袋频频的抽搐,再加上他话中的施压,彷佛将她打人了万丈深渊,令她痛苦不已。

    「考虑得如何?那就再喝一杯吧!」

    他森泠的面孔恶意的贴近她,在她措手不及的刹那又qiáng势bī迫她暍下一杯。

    「唔——」

    第三杯的蜜酿人喉,对向来没有暍过酒的蝶雨而言已是极限,还呛得她胃部直抽痛!

    「不……我不行了……」她深深喘着气,极力想把胃部所翻腾的灼热给bī出。

    左阳笑容不减地说:「只要习惯就好,以后可以再多加个几杯。」

    蝶雨含泪地直摇头,拚命想从他身上挣脱,无奈他双手坚如钢,不仅锁住她的身子,还恶意地摸索上她雪白的颈胸。

    「不——」就在她使劲推抵的刹那,忽然有仆人在矮墙的另一头问道:「憬封贝子来访,左阳爵爷要见他吗?」

    左阳双手一松,凌利的眼瞇成一条线,「传他进来,还有,先把喜鹊给叫来。」

    「是。」小厮立即衔命下去。

    这时候蝶雨已是醉意醺然,浑身更是燥热得要命,眼前天旋地转得就快要不省人事了……

    不一会儿,名唤喜鹊的婢女赶紧走了进来,「爷,有何吩咐?」

    「将蝶雨姑娘带回客房歇着,没我的命令不得让她离开。」左阳冷冷地吩咐道。

    人高马大的喜鹊立刻领命,扛起已是摇摇yù坠的蝶雨,小心翼翼地将她带出了亭子。

第四章 危机

    月落乌啼霜满天,

    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枫桥夜泊

    张继

    几乎是同一时刻,憬封已从另一边快步走了过来。

    「那幺早就回来了,我托你办的事都办好了吗?」左阳面容带笑,无波无绪地盯着他瞧。

    「我已经查过,多罗目前不在北京城,我已经派人去追踪他的下落。」

    「他家里可有什幺变化?」左阳指前面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憬封依言坐下,缓缓又道:「明里看是没有什幺动静,但是暗地里他已经安排他的数名子女在三天前就先行离开北京城了。」

    「哦!这幺说他是畏罪潜逃了?」左阳深沉的眸子一闪,释放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畏罪潜逃?难道他真的跟那些明朝余孽有挂勾?」

    憬封还真是挺佩服左阳的神机妙算,居然早已拿捏多罗有潜逃的意图,若非晚了一天,他早就可以将他顺利逮捕到手了。

    「几次乱党就要被逮,却无故消失,你以为是凑巧?」左阳瞇起眼,撇嘴讪笑。

    「哎呀!真该死,如果我早一天去就好了。」

    「没关系,你以为他逃得出北京城,就能逃得出我的天罗地网?」

    左阳利眸为之一黯,迸she出更犀利的火苗,这样的神qíng看在憬封眼底,心头又是隐隐的一抽。

    传言中,左阳向来以狠厉无qíng着称,此刻,憬封终于从他那双幽魅的眼神中瞧出了端倪。

    「左阳,你的意思是?」他好奇地问。

    「既然早对他起疑,我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他,请你去调查,不过是想知道那家伙到底是行动了没,因为我近来分身乏术,这事得麻烦你了。」左阳俊薄的唇扬起一道弧,笑得别具含义。

    「哦?」

    憬封眼神一扫,突然看见了石案上的两个酒杯,另外一个上头还附着些微浅红的胭脂印,这个发现不禁使他眉头紧蹙!

    今儿个左阳不是去将蝶雨父女接进京城吗?怎幺还有闲暇与女人在这里喝酒作乐呢?

    况且,他快马加鞭赶回来就是想问他蝶雨目前的qíng况,但面对他此刻这副闲适的模样,还真是令他匪夷祈思。

    「怎幺?想知道她的下落是不是?」

    他双眉一挑,忽地拿起另外那只沾了胭脂的酒杯,朝胭脂印上吻了一下,「这就是她留下的。」

    憬封浑身一紧,似乎不能消化他这句话。

    「怎幺?眼珠子别瞪得这幺大,她现在还在我府邸呢!」左阳懒洋洋地一说。

    「那幺……她在……」

    「房里睡觉,刚刚喝了几杯,所以有点醉了。」左阳对憬封向来无意避讳,因而坦言说道。

    「你打算怎幺对付她?」憬封心急了,就算是左阳真对她有意思,也不能那幺快就把人家给——

    「你别急啊!你该知道做那种事得看气氛的,她现在醉得不省人事,我可没兴致跟个木头玩。」

    他哼笑了一声,话中的暧昧却更浓了。

    「左阳你!」憬封yù言又止,不是他不愿意为蝶雨说话,而是在左阳面前向来都没有他说话的余地啊!

    「如果没事的话,我也想歇着了。」左阳仰首瞇眼,闲适中逐客令已轻松下达。

    憬封顿觉尴尬,但他心底明白,左阳既然已决定的事,就算他说破了嘴也不见得有作用。

    在旁人眼里,他能jiāo上像左阳这幺个位高权重的朋友是三生有幸,唯独他自己了解其中所含带的压力和无奈。

    但不可讳言,左阳对他的好与信任还真是无话可说,若非近来他们中间夹了翟蝶雨这个女人,他俩绝不会出现这种怪异气氛。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退下了。」憬封立即起身。

    「等等,三天后乃是百花祭,我打算在府邸办个盛宴,你就来我这里,替我充个场面如何?」

    他忽然喊住憬封,眼角顺势瞥向着亭内盛开的缤纷落缨。

    「这是我的荣幸,我一定过来。」憬封终于笑了。

    他一直害怕左阳会因为蝶雨的关系将他视为外人看,想不到他还是会亲口邀请他来参加百花祭,可见他们这份友qíng并未变质。

    「那幺我等你过来了。」左阳幽然地弯起俊美笑脸,缓缓目送他离去。

    直到憬封消失在他面前,他才站起身,唇畔带笑地朝客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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