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彻,你怎么了?难道想起以前就把发生的这一切都忘了!你是非常善良有礼的啊!”花绣琦握住他的手说。
“哼!那个孬种的石彻,能忘了就忘了吧!”他脸上浮起一朵yīn狠的笑云。
“可是……”她还想说什么,已经被他拉着往前疾步走去。
“不要拉我……你别拉我……”她大声嚷着。
但她终究被他给拉上山,直接走进山寨,不一会儿,就看见有位姑娘跑出来,一瞧见石彻就喊道:“寨主!”
花绣琦记得她,她就是上次上门警告她离石彻远一点的女人!“你是谁?为什么喊他寨主?”
“柔儿,这阵子还好吧?你把山寨打理得很好,值得重赏。”石彻没在意花绣琦的疑问,直接走进堂内,坐在主位上。
柔儿意外地瞠大眸子,“寨……寨主,你想起来了?”
“没错。”石彻这才转向花绣琦,“找间房间让她住下。”
“你要留下她?”柔儿很意外。
“我过去也常带女儿回来,该不会你忘了吧?”石彻撩起眉。
“话是没错,可是她不同于那些女人……”
“别废话,我说了算。”他表qíng一变。
“我不要,我并没答应要住在这里,我要回去。”花绣琦原以为她可以忍,但看着变化如此大的石彻,她短期之内还没办法调适过来。
咬着唇怒瞪他一眼后,她转身便走。
“柔儿,拦住她。”他狠冷地开口。
“她要走就让她走吧!”柔儿也希望她能离开,最好离他愈远愈好。
“柔儿,怎么连你也不听话了,你不追,我去追她回来。”石彻猛地推开她,追到外面将花绣琦拦下,“花绣琦,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我住的地方。”她望着他,“等我整理好心qíng,我会再过来。”
“你给我待下。”石彻qiáng制xing的将她留下,“来人哪!将她带进去好好看守。”
“石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花绣琦寒了心。
“哈……这就是我呀!”他眯起眸,“是云河那死老头硬把我带走,要我成为他的徒弟,甚至将我的记忆给弄得乱七八糟,是他该死!”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是你的师父呀!”她望进他暗沉的眼中,“我所认识的石彻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狠狠的对手下说:“你们还愣在那儿gān什么?”
“是。”
几名手下qiáng行将花绣琦给带走,临走前,她忍不住回头望着他,希望能看见他眼底的那抹真挚……
经柔儿的通知,江雷和屈小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山寨,一看见坐在主位上的石彻,立即笑开了嘴,“表哥,你真的想起来了?”
“瞧你这么兴奋,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他撇嘴笑笑。
“当然,要不然你老是数落我,真是烦死了。”屈小恋笑望着江雷,“你也说说话呀!”
“我早就猜到寨主迟早会回来的。”江雷对石彻点点头。
“我懂了,你就是在山庄内出现的黑衣人?还有几次乘快马想要撞伤花绣琦的人,就是你们吧!”现在所有的一切对他而言已不是秘密。
“表哥!你的眼力真好。”屈小恋笑了。
“不过我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伤任何人我都不管,但是绝不能动花绣琦一根寒毛。”
“呃……是。”众人不甘心的领命。
石彻跟着转向江雷,“我不在的日子,你很照顾我表妹吧?”
“我本来就和小恋两qíng相悦。”江雷搂着屈小恋。
“是呀!你不是也有柔儿了吗?”屈小恋补充一句。
“柔儿!”石彻转向站在一旁垂着脸的柔儿,厉声道:“她太不听话,有资格和我在一起吗?”
“表哥,这是怎么回事?”屈小恋问着柔儿,“你惹恼了表哥?”
“寨主要将花绣琦留在山寨,我不同意,他就怪我……”柔儿怨愤地看了眼石彻,委屈地说道。
“什么?表哥,你把那女人留下?为什么?”屈小恋急促地问。
“连你也要管我吗?”石彻用力往桌上一拍,桌子立刻出现一道裂痕。
“好,你别生气,就随你高兴了。”屈小恋对柔儿眨眨眼,要她暂时别惹怒他,“要不要我们去找几位漂亮的姑娘来陪你同欢?”
“不必。”石彻随即起身,问着刚刚那些手下,“你们把那女人送进哪个房间?”
手下闻言吓白了脸,“这……寨主,你不是要我们好好看守她吗?所以我们不是将她送进房里,而是把她送进……送进……”手下抖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送哪去了?”石彻眯起眸,“不要考验我的耐xing。”
“我以为她是俘虏,所以把她给关进地牢。”
“你说什么?”石彻冲向他,揪起他的衣襟,“你不要命了!”
“寨主,饶了他吧!他又不是有意的。”柔儿拦住他。
“哼!”石彻狠狠瞪他们一眼,便立刻前往地牢。
到了地牢,看见花绣琦瑟缩在yīn暗的角落,里头cháo湿又充满恶臭,但她却动也不动的待在那儿。
他命人打开大牢,走进去将她带出来,“你就这么安分的被关在这里,不吵也不闹?”
“我该闹给谁看呢?你吗?”她淌下泪水。
“当然,我该把那个手下给宰了才是,简直是废物、笨蛋!”他愈想愈气,火爆的就要冲出去。
“别这样。”她温柔的眼直望着他,“不要怪任何人,该怪的是你自己。”
“你说什么?”石彻瞪她一眼,“怪我自己?呵!你知不知道,从来没有人敢对我这种话!”
“我就敢,要不你杀了我呀!”她抬高下颚。
“你要我杀了你?”他语气发沉。
“对,就杀了我。”花绣琦依然无畏地望着他。
“你以为我不敢?”他yīn鸷如鹫的眼睇着她。
“我没说你不敢,而是见你这样我很难过,死了就可以眼不见为净。”真气人,她就不信软化不了他的脾气。
“你好大的胆子!”石彻焚红了脸,愤而抓住她的手,“你给我听好,不要再惹我,否则我不会饶过你。”
“我死都不怕了,你以为我还会怕什么?”她的眼中凝出一片泪海。
“没错,你连死都不怕,但如果我用另一种方法折磨你呢?”石彻深沉的脸上出现浓烈的yù火。
这果真吓坏了花绣琦!
“你是什么意思?”她倒吸口气。
“我想你应该懂我的意思。”他撇撇嘴。
“说吧!你要怎样对付我?”她已做好心理准备,反正顶多一死,可她又担心万一死了,该怎么找到生花笔回去救爹娘呢?
“这个我还没想到,不过你就听话住下,别违逆我的意思就对了。跟我来……”他拧起眉说完后,便走出地牢。
花绣琦摇摇头,也只好跟上,到了外面,就见他又转了个方向,朝山寨的后头走去,“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回你房里。”他直到一间屋子前才停下脚步。
“我不能住在这里。”就怕这一住,她便没办法离开了。
眼看已经过了两三个月,她居然一事无成,想想自己身为大姊,却无法给妹妹们安心,怎不丢脸?
“为什么?”
“你应该没忘记我要救我爹娘的事。”她蹙眉反问。
“对了,生花笔!”经她一提,他赫然想起这件事。
“没错,所以我——”
“哈……”他突然摇头大笑,“你又何必舍近求远呢?傻姑娘,你只要跟着我,我就会达成你的心愿。”
“不必,我可以自己达成。”她不想把自己的责任加诸在他身上。
“花绣琦,你为什么总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他愤怒地吼道。
“反正我的事与你无关就对了。”害怕他要对付自己,花绣琦一说完便溜进屋子里,用力将门关上。
“你别以为这样就能逃得掉?”他贴在门口嘶吼。
花绣琦只是闭上眼,一句话都不说。
“那你就休息吧!”对她撂下这句话后,石彻便笑着离开了。
直到他的笑声远去,花绣琦不禁抚着胸问道:“为什么他会变得这么多,完全变成不一样的人了。”
而她有能力改变他吗?她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花绣琦在山寨这一待就是五天之久,这五天她完全不见石彻的人影,旁敲侧击下才知道他和屈小恋以及其他人下山物色抢劫的目标。
“老天,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个山寨里,唯一比较好相处的就是打杂的于伯,只有他给她一种和气的感觉。
“这是我们生存的方式。”于伯笑说:“久了你就习惯了。”
“不,我一辈子都不会习惯。”她抿紧唇,垂着脸说:“我想暂时离开,等解决自己的事后再回来,于伯,你能不能告诉我,有没有什么可以逃走的方法,我一定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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