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绣琦见了,脸色瞬间转白。
“呵!这不是那女人的吗?果然被我猜对了,寨主还一直护着她。”柔儿气呼呼道:“这女人根本就不能留,这下果然成了祸害。”
“表哥,你快下令杀了她啊!”屈小恋也上前说道。
“什么?”石彻眯起眸。
“她本就该死。”
“如果谁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会让他先死。”他烁利的眼在所有人脸上梭巡了一遍,吓得他们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屈小恋深吸口气,不服气地说:“好,就算不杀她,也该赶她走。”
石彻没理她,迳自走向花绣琦,“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就为了让我赶你走?”
她看看其他人又看看他,“不是……我根本没这么想。”
“你是怎么想的?”他不由火冒三丈。
“我以为被……被发现之后就会死。”她的嗓音带着抖意。
“这么说你是想死了?”他脸上闪过一丝晦涩。
“也不是。”
“什么都不是,到底是什么?”石彻简直快被她bī疯了,如果依他过去的xing子,早就一刀宰了她。
“我不希望你造孽,不希望你死后坠入十八层地狱。如果老天真要降罪于你,我也宁可为你下地狱,身受火刑之苦。”
听她这么说,石彻原本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他眯起眸,全然的霸气中隐藏着点滴温柔,“你是为了我?”
“没错,我是为了你……”她抿紧唇,小脸还带着苍冷。
“表哥,你不要被她骗了,这个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你不能因此而心软呀!”屈小恋忍不住冲向石彻,叫嚣着。
“你让开。”石彻yù挥开她。
“不,我不让。”屈小恋仍执意。
“走开——”石彻猛力推开她,抓起花绣琦的手将她带回她的房间,“你还真是,让我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的行为足以让他亲手杀了她,但是她那番话却又令他无比动容。
将她推进房间,他反手关上门。
“求求你,不要再继续抢劫的勾当了。”她以恳求的语气说道。
“不可能,那么大一群人得靠我养,我怎能说不gān就不gān?所以,别说梦话了。”他嗤笑。
“gān嘛要养那些人,让他们自己出去找工作呀!”
“哈……他们什么也不懂,能做什么?”他认为她异想天开。
“gān粗活总成吧?”她眸子一亮,“要不你先动手去做,这样大伙就会起而效之,如此一来就有收入了。”
“花绣琦你疯了!再说我真会杀了你。”他气得脸上肌ròu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那就杀呀!不要成天只会挂在嘴上。”花绣琦也气得豁出去了。
“你还真是!”他利目一瞪,“好吧!要死等以后再说。”
石彻说完便拂袖而去,独留花绣琦颓丧的待在房内,不知该如何是好。
石彻非但没有惩罚花绣琦,反而对她更加疼爱与照顾,让屈小恋和柔儿等人看在眼里十分不满,却又忌惮石彻的脾气,不也表现得太显示。
趁石彻出寨,柔儿立即找上花绣琦,“我不是警告过你,要你离开石彻越远越好吗?为什么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我不是不走,而是走不掉。”花绣琦无惧的回睇她,“你也知道山寨满是你们的人,我要如何离开?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好,那我放你走,你马止离开。”只要能独占石彻,柔儿什么都可以不顾了。
“我不走。”花绣琦想也不想地说。
“什么?现在给你这么好的机会,你却不走?”柔儿深吸口气,气极地道:“你是在耍弄我吗?”
“我想通了,如果我走了,石彻只会被你们利用,落入万劫不复的命运。”花绣琦抿紧唇。
“谁说我们利用石彻!”柔儿向前一步。
“不是吗?当他忘记过去的一切时,你们千方百计的要他想起来,不就是为了要激起他火爆的xing子、残酷的个xing,让他做出伤天害理的事?”她摇摇头,“只要我还在,我就不允许这种事发生,他的本xing不是这样的。”
“哈!他的本xing?!这就是他的本xing,你可知道漠北邪怪是谁?就是他!他过去做过什么坏事,你连想都想不到。”
闻言,花绣琦傻住了,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原来她一直想找的人不是别人,就是石彻。
“你到底走不走?”柔儿快受不了了。
“这下我更不能走了。”花绣琦喃喃道。
“好,你不走是不是?”柔儿拔出腰间的匕首,“那我只好让你死了。”说着,她便朝花绣琦挥出匕首。
花绣琦往后一闪,俐落地躲开。
“哟,还不错嘛!不过再来我可不会手下留qíng。”柔儿提足气,再次对她挥刀——
“住手!”石彻不知何时出现,朝柔儿击出一道掌风,bī退了她。
“寨主……”
“不要叫我寨主,你离开吧!”石彻眯起眸,“你刚刚对她说的话,我全听见了,你该知道如果是以前的我会怎么做?”
柔儿望着他那对红沁的眼,吓得猛退一步,她知道他在忍……忍着不对自己动手,倘若从前,他早就废了她的武功、断了她的手脚。
“好,我走,但是只要我活着,绝不会让你们好过。”柔儿握紧拳,狠狠地瞪了花绣琦一眼后便离开了。
“你没事吧?”石彻问着呆愣在一旁的花绣琦。
“我没事,但有件事我想问你,你……你真的是漠北邪怪?”她抬起脸,发着抖问道。
“没错,我就是。”他挑起眉,“你怎么了?”
“那就是说……生花笔在你那里?”
“我不是说了,别舍近求远吗?”石彻勾唇一笑。
“你的意思是可以将笔给我,让我去救我爹娘吗?”她急促地又问。
“看在你没听柔儿的话离开我的份上,我可以送你。”他勾起她的下颚,“你是真的关心我?”
“既然爱你,又怎不关心你?”花绣琦水漾的眼凝视着他。
“像我这么坏的人,几乎没救了,你还爱我吗?”他微眯着眸子。
“会说自己坏的人绝不坏。”她突然抱住他,“你有爱心的,因为你也是真心爱我,不是吗?”
“花绣琦,别得寸进尺,我只是——”石彻说到这里,突然她踮起脚,在他嘴角轻啄了下。
“别告诉我你不爱我,我会很伤心的。”她望了他一眼,“还是你嫌我年纪不小了,那就不——呃……”
这回轮到石彻将她拉入怀中,“别再说了,再说我可要好好教训你了。”
“是,不说就不说。”她回头看了看,“你赶柔儿姑娘离开好吗?她再怎么错,也为你尽了许多心。”
“她这么对你,你还为她说话?”他冷然地开口。
“她这么做当然不好,但是——”
“好了,别再提这事,想不想看生花笔?”他扯开一抹俊魅笑痕。
“真的,我可以看?”花绣琦咧嘴笑问。
“当然可以,这就去瞧瞧吧!”
石彻带她去他的寝房,而花绣琦还是头一次进入他的房间,莫名感到有点别扭。
“gān嘛这么不自在?”他上前搂住她的腰。
“当然不自在了,我还不曾进入男人的房间……”她羞赧地说。
“也是,以前都是我去你的房间。”他笑意盎然地说。
“别说了,快给我看笔啦!”她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于是催促道,“那支笔是不是长得很不一样?”
“不是,它就和普通的笔一样。”他边说边翻开案底的暗柜,将一只木盒拿出来,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支再普通不过的笔。
“这就是生花笔?”她怀疑地问。
“是啊!可别小看它了。”石彻扯笑地坐在案前,“帮我磨墨。”
“哦~~”花绣琦立刻在砚上磨了墨,“好了。”
就见石彻拿起笑,沾了沾墨,把笔jiāo给她,“你想写什么?”
“呃……我的字不好看。”她羞涩地说。
“尽管写。”
“好吧!那我就写我们‘天祥武馆’四个字。”她坐在他身边,慢慢写下这四个字。
说也奇怪,本来不擅长写字的她,居然可以写出一手好字。她深吸口气,不敢相信地低呼,“简直太神奇了!”
“想不想画什么?”
“呃,这更不行,我根本不会画。”
“没关系,你想到什么就直接画出来。”他鼓励地朝她点点头。
“真的可以?”她其实跃跃yù试呢!
“尽管画。”
“好,那我画喽!”她闭上眼,开始在纸上描绘,惊人的是,她想画的东西栩栩如生的呈现在纸上。
“原来你想的是我?!”石彻仰首大笑。
“别笑啦!”她更意外的是,她什么时候拥有这么棒的画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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