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妳是花qiáng鹤的女儿了,功夫果然够差,哈……”对方大笑出声。
“你们实在太过分了。”侮rǔ她学艺不jīng她没话说,但她不能忍受爹爹因为她而受rǔ。
“好,那妳就杀了我们呀!”说完这话,三人还扬声大笑。
花绣琦气得冲过去,想和他们拚命,却是徒劳无功。
眼看她的马儿已被骑走,她慌张大叫,“不要……还我马来……”
她不顾一切地追了过去,对方回头对她she出毒镖,眼看毒镖就要she入她的胸口,突然,她的身子被抱起,让她闪过毒镖。接着,她又看见救她的男人将正要逃跑的贼人给拦住,三两下就将他们制伏,踩在脚底下。
“大爷饶命,饶命呀!”他们的下巴抵在粗糙的地上,疼得直嚷嚷。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如果再让我撞见,我会将你们的皮给剥了。”男子半瞇起眸警告道。
“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他吼出这个字,只见他们拔腿就跑,一路上还不停被自己的脚绊倒。
花绣琦却不死心的追过去,“马,我的马受了惊吓跑了……”
“姑娘,马儿已跑远,妳是追不上的。”男子喊住她。
“可是……”没了马,她可就像断了脚,如何到达漠北?
“是马重要还是妳的命重要?别逞qiáng了。”撂下这话,男子便拾起地上的包袱准备离开。
“大侠请留步。”她走上前,拱手道:“我还没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别客气,姑娘独自出门在外,凡事还是要小心点。”他悠悠开口,“刚才那些人是专门抢马的贼人。”
距离拉近,花绣琦一抬头就看见他俊魅的五官,他几乎是她长这么大遇见最英俊的男人了,“因为我很少出城,对外面的事不是很了解。”
“以后注意吧!”jiāo代过后,他又转过身yù走。
“等一下。大侠,请问尊姓大名?”花绣琦喊住他。
“在下姓石,单名一个彻字。”他简单做着介绍。
“石大侠,救命之恩不知道该如何报答,能否告诉我你的住处,改日定当亲自登门答谢。”花绣琦不想欠人恩qíng。
“不必了,在下正要去漠北,况且刚才只不过是路见不平,千万别放在心上。”他朝她点点头后又举步向前走。
“等等。”花绣琦立即跟上去,指着另一个方向,“我也要去漠北,不是该往那个方向才对吗?”
他眉一扬,“是谁告诉妳的?”
“呃!”她这才想起指路的就是那个贼人,而她居然还信了他们。“我刚才好像问错人了。”
石彻瞇起眸,“姑娘也要前往漠北?”
“对。”她点点头。
“那妳该往这里走,不要再搞错方向了。”朝她点点头后,他不再延宕的踩着轻逸的脚步离去。
看他就这么走了,她不禁低呼,“好厉害的轻功呀!如果可以像他一样,连两条腿都不必了。”
***
天色渐渐暗下,花绣琦置身在树林里,看看四周,不由害怕起来。
但她不停告诉自己,她是花家大姊,怎么能够害怕、胆怯?爹娘还等着她去救呀!
她鼓起勇气,继续朝前走,约莫一个时辰后,她已累得蹲在路边,望着天上明亮的月,无声的问道:她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她听见不远处传来“噼噼”的声音,基于好奇,她一步步走了过去,这才瞧见白天那位石大侠就坐在树下静坐,身旁的柴火还烤着一只野jī。
闻到烤jī的味道,她顿时饥肠辘辘。
咕噜噜……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发出声响,尤其在寂静的夜里特别响亮,吓得她拔腿就想溜。
“姑娘请留步。”石彻早知道她在周围。
“呃!石大侠。”她难为qíng极了。
“饿了吗?过来一起用吧!”他将jīròu递给她。
“谢谢。”她再也顾不得矜持了,接过手之后便转身急急吃了起来。
“吃慢点儿,喝点水吧!”他将身边的水壶递给她。
“不用,我有水。”幸好她没将包袱挂在马上,否则就真的完蛋了。打开牛皮水壶,她喝了口后又望着他,“你要去漠北哪儿?”
“回到我住的地方。”
“大侠家在漠北?”她试着与他攀谈,希望能与他一起同行,好有个照应。
“嗯。”他轻轻点头。
还真少言呀!花绣琦在心底嘀咕。眼看他似乎无意留她,她只好站起,“谢谢你让我填饱肚子,那我先走了。”
“姑娘,夜深了,如果妳信得过在下就待下吧!等天亮再出发。”石彻看得出她涉世未深,再说凭她那点花拳绣腿,倘若又遇上坏人是很危险的。
她着实被感动了,没想到他这么好心,“谢谢,不瞒你说,我还在愁不知该去哪儿,一路上黑漆漆的,挺可怕的。”
闻言,石彻轻逸出一丝笑痕,“那么姑娘就待下吧!”
她诧异地望着他,他居然笑了耶!
而他猛抬眼,对上的就是她那道探究的目光,震得她赶紧别开眼,“谢谢。对了,我自我介绍,我姓花,花绣琦。”
“花姑娘,这儿就让妳休息吧!”他似乎没兴趣知道她的姓名,站起身便走到另一边坐下。
她也只能无奈地垂下脸,在树下坐了下来。
闭上眼好久,她就是无法入睡,满脑子想着明天的事,对她而言,此趟漠北之行似乎是困难重重,别的不说,她连路都不熟,要如何找到那邪怪?更遑论要对付他了!
“石大侠,你睡了吗?”她轻声开口。
“还没。”他应了声。
“……有件事,我想请你答应。”花绣琦怯怯地问道,就怕他会拒绝。
“妳说说看。”
“既然你我都要前往漠北,那我……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她坐直身子,很认真地说:“请放心,我不会打扰你,也不会耽误你的行程,我只是怕自己不识路走错了。”
“妳一位姑娘家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做什么?”这是他疑惑的地方。
“我要找人。”
“不是在下不肯,而是接下来我得加快脚程,姑娘跟得上吗?”他不是贬低她,而是实话实说。
她闻言心口一震,“我知道了。”
听他这么说虽然失望,但花绣琦也只能承认自己的武艺不jīng,“那就不勉qiáng大侠了。”
转过身去,她闭上眼假寐,心qíng好凌乱!果真是自己不济的武功碍了事,要她怎么对得起还在受苦的爹娘?
算了,别再想了,还是快点睡,明天好早点动身,以后的事以后再烦恼了。
***
阳光探了头,照在花绣琦的脸上,她徐徐张开眼,才发现石彻已经不在了。
“讨厌鬼,连要走也不打声招呼。”忍不住碎念了句,花绣琦才站起来便发现身旁多了个窝窝头。
他知道她没东西吃吗?花绣琦拿起它咬了一小口,虽然有点硬,但是勉qiáng可以果腹,“算了,我收回刚刚讨厌鬼三个字。”
吃完,她找到附近的一条溪流,蹲在溪边洗脸,并将水壶盛满水,打算继续赶路。
走到岔路时,她又一次愣住,天……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往左?往右?她该投石子决定吗?
“往右边的路。”突然,石彻的嗓音响起,让她愕然的回头。
“你……你还没走?”
“我去摘些野果。”石彻看她身上背着简单的包袱,“接下来的路上一样荒芜,难不成妳都没准备吃的在身上?”
“我……”她摇摇头,“我没有独自出远门的经验。”
听她这么说,石彻的心蓦然一提,她原以为他会可怜她的状况让她跟着,哪知道他却说:“妳还是先回去准备好了再出发吧!”
语毕,他再次越过她往前走,花绣琦生气的对着他的背影做了鬼脸,然后不服气的故意跟在他身后。
没多久,她发现他愈走愈快,距离已拉远到就快看不见他了,看他走得这么轻松,可她为什么追得这么辛苦呢?
就在这瞬间,前方传来打斗声,她好奇地加快脚步往前走,竟意外看见好几个人围攻石彻一人。
可恶,又是哪来的杂碎?!他可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怎能视而不见?
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石大侠,我来帮你……”
“不必……”石彻非但不感激,眉头还紧蹙了起来。
“哈……没想到云河大师的大弟子居然还要靠个huáng毛丫头来救?”对方激狂的笑声还真不悦耳。
“什么?你就是云河大师的大弟子?”乍闻云河大师这四个字,花绣琦震住了。
她爹虽非云河大师的弟子,却曾在他的师弟山颠大师底下习武三年,当时她爹就听说云河大师武功盖世,连山颠大师都不及其十分之一,偏偏他从不收徒弟。前阵子她又听爹提起,云河大师突然破例收徒,甚至在短短几个月内将所有的武功传授给他,之后便闭关,不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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