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说,不怕伤她的心?”茱莉蓄意又问。
“笑话!她的心哪轮得到我来伤啊?”他紧搂住茱莉的身子,手指挑逗着她敏感的腰侧,惹得她yù火缠身,不住颤抖.
“你还真没良心……呃……”茱莉又喘又叫,水媚的眼则冷冷的扫过林昕婕。
一股压抑不住的哀伤从林昕婕眼底崩溃,“楚羿塘,我并不是要硬赖着你,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我……”
她已经说不出来了,事到如今,他花心的事实已摆在眼前,她还奢求他相信她什么呢?
而且,就算他真的相信她又如何呢?他们还能在一块吗?不可能的……再也不可能的……
“解释什么?”他使坏的一笑,高高的颧骨微扬,露出轻佻放làng的笑容。
“我劝你别再找理由留下了,你再这样下去,不过是丢人现眼而已,人家羿塘都已经不要你了,请你不要再恬不知耻了好不好?”
茱莉忍不住cha嘴道,因为,若林昕婕继续留下,对她半点好处都没有,女人一向是心思最敏锐的动物,她眼看楚羿塘对林昕婕疾言厉色、没有半句好话,但他却能好心qíng地让她留在此地,这事并不寻常。
“茱莉,想不到你这张嘴还是这么刻薄啊!”楚羿塘放声大笑,他的脸上虽无责难之色,但那严厉的话锋却让她不禁瑟缩了一下。
“瞧你紧张的,我又没怪你,而且你说得真是太好了。”
他将茱莉的上身往自己的身上一揽,俯身在她的颈窝亲吻,继续刚才未完的调qíng戏码。
林昕婕再也待不下去了,既然这段感qíng已经随风飘散,她又何必勉qiáng挽留呢?
“对不起,是我打扰你们了。再见!”
她拿出最大的力气迅速奔出门外。这时候天际已飘起斜雨,她毫不在意雨丝像细针般扎在她身上,产生了一阵阵又刺又麻的痛楚,但这种身体上的疼痛哪比得上她心中那抹哀伤,她但愿自己能就此清醒,更希望这场雨能洗涤掉她与他的那段过往。
眼看林昕婕冲出屋外,楚羿塘不但没有因此而感到释然,反而胸间的郁闷更加堆积,他猛力地推开了茱莉,倏然站起身拉拢衣服,并下达逐客令,“你走吧!”
“你怎么可以……”茱莉没料到他会如此,一双jīng致描绘的大眼中立刻蓄满怒意地瞪着他.
“我知道你要的是什么,明天我会请公司的会计汇一百万到你的户头,我们两个到此为止!”他慡快地说,对女人,他从来没有吝啬过。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哦——原来我只是你利用的一个丑角,用来刺激刚才那个女人的小角色而已,你心里真正喜欢的人是她对不对?”
茱莉马上恢复她泼妇骂街的本xing,既然在他身上再也得不到什么,她又何必委屈自己装成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呢?
“随你说吧!你快走,我想一个人静静。”楚羿塘冷漠地说。
“你以为一百万就能打发我?”茱莉的贪得无餍是众所皆知的,她早就打jian如意算盘,既然他俩当真没有以后了,那她何不多坑他一点?
“拜托!你以为你还有什么身价吗?张丰不是你新觅的目标吗?你不怕我把你今天yíndàng的模样向他转述一遍?”不过,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不是任她予取予求。
茱莉背脊一僵,顿时变得哑口无言,支吾其词地说:“我……我不过是和他出去吃顿饭,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哈……好,我会把你这句话告诉张丰,并奉劝他好好认清你的本xing。”“你——”“滚!”
“走就走,你以为我希罕留在这儿?不过,现在外头正在下大雨,念在你我过去的qíng分,你总该派个司机送送我吧!”她不得已软下声调说。
“什么?你说外头在下大雨!”他一把推开她,走到门口,这时候雨下得正狂,远方烟雨弥漫,几乎看不到尽头。
楚羿塘根本来不及细想,他冒着大雨冲进车库开出了跑车,急驶而去。8
恨意
你的体温
曾经暖我的心
你的气息
曾让我回味
但对你的不满qíng绪
也化为浓浓的恨意
楚羿塘朝林昕婕家的方向行驶,他开得很慢,在大雨中找寻着林昕婕的身影。
他希望她会搭计程车,而不是淋着雨,可是,紧揪在心口的不安却是那么的剧烈。
奇怪?他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管她,也明明提醒自己不要再被她那副娇柔可怜的模样欺骗,但他的心就是qíng不自禁地为她的安危所担忧,似乎不知道她平安到家之前,他怎么都无法安心似的。
就这样,他怀着一股别扭又不安的心开了一段路后,果然在路旁的休息椅上看见她的身影.
他立即从车后座拿出一把伞,疾奔向她。
“你这个女人有病是不是?雨下得那么大,你竟然不找地方躲雨,还坐在这淋雨,难道你想找死!”或许是着急和心疼使然,使他说话的语气冲到了极点。
林昕婕低垂着头,似乎不愿意再看他一眼。
“你傻了是不是?你说话啊!”他用力勾起她的下巴,手心不经意的划过她的脸颊,这才发觉她的皮肤烫得吓人。
“你病了!”他立刻抓起她的手,“走!我带你去看病。”
林昕婕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一双杏目仿佛充满恨意地紧瞅着他。
“你恨我?”他面无表qíng地问她。她立刻别开眼,仍执意待在原地,一点也没有听他话的意思。
“说真的,我不懂你凭哪一点恨我?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刚才我并没bī你留在那儿。”
他爬了爬头发,拿她的执拗没办法,更猜不透自己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居然在大雨中跟这种女人拉扯半天,既然她不愿意去看病,宁愿在这发烧到死,那也是她家的事啊!
偏偏……他就是犯贱地丢不下她。
“你走吧!请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我不会领qíng的。”
拉拢好外套,她逞qiáng地站起身想走,怎奈脑子突然传来一阵晕眩,她就这么倒进了他的臂弯中。
“你怎么了?”他抱紧她依旧发烫的身子,眸中闪着关切的神qíng。
“我……我没事……”她推开他,身上的外套因此滑落,让他看见了她里面那件残破的衣服。
“该死!你从早到晚就穿着这件衣服,你舍不得换下它吗?就因为上面有我的味道?”他气得bào跳如雷。
林昕婕不禁难过地想,难道她这辈子的喜怒哀乐就得cao纵在他的手掌心里?
“我的事不用你管,没错,我就是无耻不要脸,我就是喜欢穿这件被人摧残过的衣服,怎么样?”她再次推开他,颤巍巍地走在大雨中。
“你给我站住——”
果然,林昕婕停下了脚步。
他原以为她想开了,愿意接受他的帮忙了,哪知道她却在他眼前几步之遥处,笔直的往下滑倒在地面……
楚羿塘愣了数秒,立刻冲过去,将她抱起返回车内,驱车直奔齐隽的私人医院。
“她只是淋了雨,着了凉,再加上一天没进食,胃里全是空的,一时支撑不住才昏倒的。”齐隽为她注she了点滴,这才转身对一直在旁边gān着急的楚羿塘说明病qíng。
“你是说她一天没吃东西了?”他不禁懊恼万分,这一切全都得怪他,就算她对他有二心,又戏耍了他,他也不应该用那么恶劣的手段来对付她。
他当时真的是气疯了!才会失去理智。
“你到底把人家怎么了?中午我遇见裘皓,他把你怪异的qíng况全说给我听了。”齐隽关心的问道。
“那个兔崽子!”楚羿塘气愤地暗啐了一声。
“别气他,他是为你jian,见你这样,他比谁都着急!”齐隽不得不为裘皓说两句话,毕竟裘皓和楚羿塘的友谊可是比俱乐部里面的任何一位都来得深厚啊!
“算了,我现在都自顾不暇了,哪有时间去气他,我现在只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清醒?”
楚羿塘的目光瞟向躺在chuáng上,双眸紧闭的林昕婕身上。
“这瓶点滴打完后她应该就会醒了。你放心吧!她死不了的。”齐隽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她要是真死了,我也不会饶你。”.
“我是不受威胁的,要不要等她醒来后,我把你这副焦急的模样告诉她?”齐隽聪明得反将楚羿塘一军!
“你敢?”
“行了、行了,你就在这儿好好陪伴佳人,我现在正要出诊,这位俏病人就暂时jiāo给你照顾了。”齐隽看看手表,对他眨眨眼便走出了病房。
楚羿塘暗啐了一声,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凝向林昕婕,心qíng也跟着浮躁起来。
看她的脸色依然苍白如纸,虽然打了营养针,却不见好转,难道齐隽没有用心医她吗?简直快急死他了。
他一直不明白,既然所有的事qíng都已经明朗化了,她又何必一直纠缠着他?她一直说要向他解释,又说是他误会了她,但那一切全是他亲眼所见,骗得了谁?
或许他真的该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也可能她另有苦衷,等她清醒后,他是不是该再给她一次机会呢?
楚羿塘就在这种纠葛难解的气氛中坐立难安,烦躁了一个钟头后,林昕婕慢慢的清醒了。
“这里是哪?”林昕婕眼睛一睁开,立刻敏锐地察觉到自己身处于陌生的地方,她不管手臂上还吊着点滴,急忙冲下了chuáng。